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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嫡妃宁音李碧云全文

子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啊--啊--!”后院里,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仿佛是谁在垂死挣扎,但又看不到希望的尽头,只得撕心裂肺的痛苦嚎丧!“啪!啪!”板子还在落着,空气里皆是皮开肉绽的血腥味道!刚开始时还犀利嘶吼,但到后来却是越来越小,声音几乎闻不可闻!“死了没?还打吗?”“不打了,我们先去歇一下,一会儿直接过来把人拖走就行了!”行刑的两个下人,想着反正那王梁二奴都已被打得不成人形,活不了了,所以便闪到一旁偷懒去了,暂作休息。确实不行了,被打了这么久,她两人早已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趴在长凳上,一动不能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彼此艰难的对看了眼,知道自己最终的下场,那王梁二人皆是流泪,后悔晚矣!“怎么,后悔了……”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那王梁二奴...

主角:宁音李碧云   更新:2025-04-21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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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音李碧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医嫡妃宁音李碧云全文》,由网络作家“子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啊--!”后院里,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仿佛是谁在垂死挣扎,但又看不到希望的尽头,只得撕心裂肺的痛苦嚎丧!“啪!啪!”板子还在落着,空气里皆是皮开肉绽的血腥味道!刚开始时还犀利嘶吼,但到后来却是越来越小,声音几乎闻不可闻!“死了没?还打吗?”“不打了,我们先去歇一下,一会儿直接过来把人拖走就行了!”行刑的两个下人,想着反正那王梁二奴都已被打得不成人形,活不了了,所以便闪到一旁偷懒去了,暂作休息。确实不行了,被打了这么久,她两人早已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趴在长凳上,一动不能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彼此艰难的对看了眼,知道自己最终的下场,那王梁二人皆是流泪,后悔晚矣!“怎么,后悔了……”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那王梁二奴...

《毒医嫡妃宁音李碧云全文》精彩片段


“啊--啊--!”

后院里,如杀猪般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仿佛是谁在垂死挣扎,但又看不到希望的尽头,只得撕心裂肺的痛苦嚎丧!

“啪!啪!”

板子还在落着,空气里皆是皮开肉绽的血腥味道!

刚开始时还犀利嘶吼,但到后来却是越来越小,声音几乎闻不可闻!

“死了没?还打吗?”

“不打了,我们先去歇一下,一会儿直接过来把人拖走就行了!”

行刑的两个下人,想着反正那王梁二奴都已被打得不成人形,活不了了,所以便闪到一旁偷懒去了,暂作休息。

确实不行了,被打了这么久,她两人早已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趴在长凳上,一动不能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彼此艰难的对看了眼,知道自己最终的下场,那王梁二人皆是流泪,后悔晚矣!

“怎么,后悔了……”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那王梁二奴虽转不了头,但意识告诉她们--来者是谁?

“你--”

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宁音那张略带笑容的清秀小脸,其中梁婆子一个激动,猛地从口中吐出出一口鲜血,死死地盯着!

“我?我怎么了?啧啧,人们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怎么我看二位非但没有悔意,却反而还有点变本加厉么?唉,真是的,我劝你们还是省省力气吧,毕竟你俩在这个世上的时间也不多了,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讽刺的调侃,矮下身子,隔着不远的距离,宁音与那二妇直面对视!

“你、你……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王婆子伤重,基本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得苟延残喘的看着。而情况稍比她好一点的梁婆子,虽还能说话,但基本也是断断续续,不容乐观。

“呵,不放过我?说笑了吧?毕竟害你们的人又不是我,到头来与我何干……”冷冷一笑,皆是嘲弄,宁音捡起地上一根杂草,捏在手上不住把玩。

“你二人半途杀我,如今这一切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欠了我的,如今用命来偿还,这很公平,没什么不妥的。”

王梁二人杀了原来的宁音,杀人偿命,是必须要死的!她这次能够穿越重生,是借了宁音的身体,所以她要帮宁音报仇,以慰她在天之灵!

结局不会有悬念,事到如今,大罗神仙也难救!只不过在她二人死之前,宁音还想要做一些事--物尽其用,免得浪费!

“你……”感觉对方棒打落水狗,那梁婆子幽恨不止,剧烈的喘息!

见此微微一笑,靠近了些,宁音唇边扯出一朵花,声音低悠:“呵,还真是傻,事到如今,难道还搞不清楚状况么?我问你们,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而又是谁,在事迹败露之后要杀人灭口,根本连看都没看你们一眼?”

笑眯眯的说着蛊惑的话,这就是宁音此来的目的!

这王梁二人跟在李碧云身边这么多年,肯定知道点李碧云不为人知的秘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也该是到她出手的时候了!

“你、什么意思?”大口的喘息,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瞪着宁音,梁婆子拼尽全力,艰难的说道!

“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是再清楚不过了吗?李碧云她那样对你们,难道你们就真的甘心?不准备在临死前送她点什么礼……”笑得很欠揍,宁音一早算准了对方的心思!

果然--

只见她话音刚落,梁婆子这厢还未表态,而那边已是濒死的王婆子却突然动了动,目光凄厉,表情满是狰狞的绷紧身子,对着梁婆子撕裂的喊着:“报、报仇--”

一个“仇”字话还没说完,那王婆子双腿一瞪两眼一翻,就这么过去了!

见此,悲伤欲绝,毕竟是十多年的好姐妹,相互扶持,如今先走一步,梁婆子的胸中也是充满了恨意!

“我、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李碧云她……”

防线在最后一刻崩塌,梁婆子拼着最后一口气,将自己所知的事都告诉了宁音!

是人总会有那么一两点秘密,更何况是一直善于伪装演戏的李碧云?听到了那所谓的隐秘,宁音挑了挑眉,目光看向那梁婆子,微微一笑:“你说的都可是真的?”

“千、千真万确……”

“好,既是这样,我会替你报仇的。快则一年,慢则两年,我会送李碧云下去见你们。”点了点头,似在保证。

闻之,那梁婆子挣扎地“唔嗯”了声,之后便再无动静!

都死了,她也该走了,趁着那两人还没回来之前,她真得回房泡泡澡了!而至于李碧云……这会儿铁定抱着衣裳在房里滴血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娘,听说那小贱人没死?”李碧云房中,宁画闻讯赶来,气急败坏!

“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一切顺利吗?怎么如今人好端端的又回来了?”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宁画猛摇着头不敢相信!

而同样也是恨得不行,心痛的抱着自己最爱的衣裳,李碧云欲哭无泪,咬牙切齿:“我也不清楚,总之那小贱人回来了,王婆子和梁婆子都已被仗责身亡!”

“怎么会这样?她回来了,那我不就成不了靖世子妃了?不,我要当世子妃,我要嫁给靖世子!”

不肯罢手,不依不饶,宁画拽着李碧云的手,怎么都不松开。

“好了好了,急什么?我知道了,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连受重创心里烦躁,但不过当着女儿面,李碧云还是耐下了性子。

“你放心吧,那小贱人那么傻,今次的事情也没有怀疑到我们头上,如今现在离她大婚还有大半年时间,咱们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拍了拍女儿的手,示意稍安勿躁,李碧云一副成竹自信的模样。

“真的吗?”还有些不高兴,宁画抽回的手,一脸愤愤不平。

“娘的手段你还不知道?放心吧,我不会放过那小贱人的,用不了多久,便能将她彻底铲除!”

“哼,反正我不管,我一定当靖世子妃!听说那靖世子容貌无双,乃我金云麒麟之才,女儿就喜欢这样的夫君,今生非要嫁之不可!”

“好好好,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的,行吗?”拗不过女儿,李碧云只得投降,连连应声中,眼中闪过一丝对宁音的幽怨!


“这、这……”

无话可说,算来算去竟算漏了这个?

都怪她们当时太贪,想着反正人都死了,首饰不拿白不拿,所以便取下来占为已有,根本没考虑过如今竟成为了指证她们的重要线索!

“放肆!真是这样吗?”宁远之不可思议,瞪眼怒看!想着她二人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平时也很实在,怎会如今突然之间干出这样的事?

“老爷,不是这样的……”

知道事情败露,那二妪吓的不轻,但若就此束手就擒的话……那她们就白跟在李碧云身边十几年了!

“老爷,这首饰确是音儿小姐的不假,可却并非我二人所夺!而、而是小姐在被擒过程中挣扎所掉落的,被我二人捡起……”王嬷嬷陈词。

“是啊,老奴们捡了东西之后本想要交给夫人的,可谁想这两日一忙就给忘了,所以这才有了误会……”梁嬷嬷也极力辩驳,边说边将佩饰呈上,想要证明清白。

“哦?一个人忘了,难道两人都忘了?梁嬷嬷,你这话好像说不过去吧?”抽泣而道,宁音看似一脸的楚楚可怜,人畜无害!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步步紧逼,寸分不让!

“是这样的,她二人年纪大了,忘事常有,且之前误传回你的死讯,大家都很伤心,所以一时谁都没记起来也是有可能……”当然不愿宁音占上风,所以眼下李碧云开口了,看似不经意的解释,其实就是在帮那二奴开脱!

“对啊音儿,是不是你弄错了?”宁远之这些年来一直信任李碧云,听了她的措辞,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然而怎可能让她们轻易得逞?只见宁音伤心着表情,满是悲悲切切道:“父亲,如果女儿真遇上流寇,您觉得就以流寇那贪财见利的性子,会由得女儿身上的贵重物品散落在地吗?就算真的散落,难道他们自己不会捡吗?还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

一语戳破谎言,宁音看似说得轻描淡写,但实则杀机重重,厉害尽现!

闻之,那宁远之也瞬间明白了过来,脸色剧变,目光凶恶道:“混账东西!居然胆敢弑主犯上?来人呐——”

宁远之起了杀心,大手一挥就要下令!

而这时,吓得双腿发软,那两老奴没有办法,将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老爷息怒,我二人是有隐情的呀——”

“隐情?什么隐情?”听这般说,宁远之顿了顿。

闻之,那王梁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齐齐看向李碧云,在得到暗意后,开始反扑:“老爷,这件事情……老奴们实在羞于开口!”

故弄玄虚,掩面表示不好意思。

见状宁远之整个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连声追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我二人在府里这么多年,我们的人品老爷应该是知道的!今次的事情,实属音儿小姐污蔑,是她担心自己的丑事被揭发,故而想要除掉我们!”

下狠招了,那王婆子当先,开始血口喷人!

接着那梁婆子也不甘示弱,连连交待所谓隐情,“老爷,事情是这样的,那日老奴们和小姐是真的遇上流寇了!而后那些流寇见到小姐生得貌美,便起了歹心,就把小姐她给……强暴了!”

“什么?你说音儿她——”

身子晃了晃,感觉头都快要炸了,得知“真相”,宁远之几乎站立不稳,手有些颤抖。

女儿被辱,那是何等辱及门楣之事?若传出去——他的颜面何存?

“是的老爷,其实音儿小姐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躯了!”

见有成效,那梁婆子再接再厉,继续胡编乱造,添油加醋:“老爷,那些流寇都贪图小姐美色,个个想着玷污,所以老奴们这才有机会捡回佩饰,连夜逃回坊州!”

到底是人精,话说得好似滴水不漏!

而后那王婆子接过话,俯在地上声泪俱下:“请老爷恕罪,其实当初音儿小姐她……确实没有死!只是事出无奈,老奴们不得不选择欺瞒!毕竟……老奴们深知老爷生性纯直,宁府门楣不容辱及——出了这样的事,小姐她已是败柳之躯,回到府里不但于事无补,反而还会给府里招来耻辱!所以老奴们这才谎报,想着如此……也算是给小姐保了颜面。”

颠倒黑白,肆意捏造,那王梁二奴算准了宁音辩不过她们,所以有恃无恐!

“老爷,老奴们千错万错,但真的一心只为了老爷和宁府着想啊!当初小姐被玷污,老奴们原以为她三贞九烈,一定会以死明志——但谁想到头来她却反咬一口,为了苟且偷生掩盖事实,竟不惜编派谎言来陷害老奴们,欲致我们于死地!”

磕着头,连连叫冤,那王梁二奴假惺惺的,并且同时还落下了泪来。

“真是这样吗!”

态度已经发生了动摇,显然是将那些蛊惑的话听进去了,此时再面对宁音,宁远之语气明显有些冷了。

“老爷若是不信,大可请人来验!”抢过话,王婆子心思龌龊!

她想验什么?还不是想验宁音的处女身!即便她知道强暴一事子虚乌有,宁音还根本是个处子——但那又如何?反正夫人想让宁画小姐顶替出嫁,若一会儿真去请稳婆,她肯定会暗中买通,让稳婆将宁音说成个破鞋,让她从此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只一个眼神,那主仆三人便已达成共识!

见此,宁音心中冷笑,知晓其真面目,唇边扯出一抹略弯的弧度,“有必要么……”

“怎么?音儿小姐这是怕了?”心中洋洋得意,王婆子模样好不嚣张!

同时那梁婆子也加入进来,一起冷嘲热讽:“就是!小姐不敢了吧?”

“音儿,你当真——”

见宁音不肯配合,宁远之心里也断定了七八,刚想发怒指责——

然却见宁音不紧不慢,悠悠然的挽起袖子,露出了自己白皙如藕的手臂,缓缓道:“事实如何?见到这个便能说明一切,又何必再兴师动众去劳烦别人……”

什么?朱砂痣?竟然会是朱砂痣?

要知道在金云国,朱砂难得,只有皇亲国戚才种得起!所以一开始时那王梁二奴便根本未往那方面想——以致于如今傻了眼,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府

“老爷,音儿路遇流寇不幸身亡,这实在令人扼腕叹息。本来眼看来年就要和靖国侯府联姻了,谁曾想到——”

话说不下去了,“过度悲伤”的李氏连忙抽出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伤心不已。

“老爷,音儿虽说不是我亲生,可这些年来我一直视她如己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这心里头啊……”

痛不欲生,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李碧云最擅伪装,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柔楚婉约,温良贤淑。

“唉,现在说这些还有何用?人都死了,这婚是结不成了!”重重一拍椅角,很是懊恼,宁远之垂头丧气,心里叹息!

“是啊,能不可惜吗?若能嫁入靖侯府,老爷来年定能提调入京,平步青云……”话欲言又止,李碧云在试探,虽眼泪掉得跟珍珠似得,可嘴角那微扬起的弧度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

“老爷不是我说,与靖侯府联姻,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难道老爷就真要白白放弃?”

“不放弃又如何?音儿都死了,你让我再拿什么去和人家联姻?”

“话虽这么说,可没了音儿,我们不是还有画儿吗?既然与靖侯府联姻对老爷这么有好处,那我们就该想法子挽救才是啊!”终于道出了真实目的,李碧云原形毕露!

然顿了顿,似在迟疑,宁远之皱着眉头,似心有顾虑:“这个……不妥吧?当初指腹为婚的人是音儿,如今换成画儿——”

“哎呀老爷,这可是最好的办法了!难道你愿意便宜别人?再说了,我们在坊州,靖世子在京城,他们二人没见过面,以后我们就把画儿说成音儿不就得了?谁还能知道这其中原委?”

李碧云巧舌如簧,算准了宁远之的心思!闻之,那宁远之也果真犹豫了,捏着手似在权衡:“这个么……”

“老爷,老爷,音儿小姐回来了——!”

什么?

死人复活?这不可能吧?不是说人都被埋了吗?怎么如今——

平地惊雷!震得宁、李二人猛站起身!尤其是那李碧云,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

“你、你说谁回来了……”连声音都在颤抖,回头去看身后王梁二奴,李氏脸上青一块白一块,错综复杂!

“是音儿小姐。”管家通报,自然是确认无疑。

而这时,正当所有人都惊措不及之际,只见门外一个单薄身影,下一刻伤心无比的冲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宁远之身旁,哀声凄凄:“父亲……音儿还以为自己此生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

路上颠簸了一天,她刚到坊州,还来不及多说,便被于安一脸黑臭的打发了!

既然人家不用谢,那她也不勉强了,但不过对于昨日那最后一句话……她还是有些疑惑。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算了,先不想了,报仇要紧!

“父亲……”眼泪凶猛的流着,哭的那叫一个惨!呵,她李碧云不是很会装么?然她的演技也不差!

“音儿?真的是你?”大喜过望,不是宁远之对宁音多有感情,而是宁音自身带着利益,使得他无法不去关心!

“音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陪你同去的梁婆子王婆子她们说你途中遇险,被……流寇给杀了!”

死而复生,这对李碧云来说糟透了,可对宁远之而言却是好事!于是他连忙扶起宁音,细声询问。

“你们俩个是怎么搞得!”就在宁远之将注意力全在宁音身上时,一旁李碧云忍不住怒声低问,样子显得很是气急败坏!

“回夫人,我们也不知道啊,那日人明明已经死了,可如今不知道又怎么回来了?”同样错愕,那王梁二妪面面相觑,为难不止!

这时,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宁音心中冷笑,面上却装的无辜可怜,声泪俱下:“请父亲给音儿做主!”

表演开始,复仇的帷幕拉开,今日不管如何,她要那王梁二人的命!

“怎么了?”不明白宁音的意思,宁远之随即发问。

于是抽抽泣泣,宁音开始缓缓道来,矛头直指:“父亲,音儿其实根本没遇上什么流寇,皆这两个老奴蓄意加害——”手一抬,直指二妪!

见此,宁远之皱眉,表示不解,“音儿,此话怎讲?”

“冤枉啊老爷,老奴不知何时得罪了音儿小姐,竟遭小姐这般诬陷?小姐,你这次死里逃生本是喜事,但怎可这般泼我等脏水?哦,老奴知道了,是不是小姐还在埋怨流寇来时老奴们没能及时够救下小姐?请小姐明鉴,不是老奴们不想救,而是老奴等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啊——!”

兵来将挡,毕竟是府里的老人了,王梁二人精得很,此时又怎会任由自己的罪行被揭发?当即开始反击!

“老爷你看,我俩所言句句属实!”痛哭流涕,拉开袖子展示自己手臂上的伤,为了借口逼真,她二人当初做足了全套!

呵,表现不错,反应也挺快!只不过如今剑已出鞘,若不沾点血……又怎么能说得过去?

“父亲,事实根本不是如此,是这二人贪图女儿的佩饰,半途起了歹心,对女儿痛下毒手抢夺金银!幸得老天保佑这才九死一生捡回了一条命……”

“什么?竟有这等子事?”听了宁音的陈述,宁远之怒眉直竖!要知道这弑主犯上的罪名可是不小,绝对无法容忍!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老爷,老奴们对主子一向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呐!”王梁二奴连连争辩,抵死不认!

见此,悠悠地自唇角笑了笑,宁音缓声而道:“哦,是么?那如果没有……本小姐的玉佩和手镯怎会在你二人身上?呵,你可不要说那是本小姐赏赐给你们的,你们该知道的,那是我娘的遗物,我断不会轻易拿来赠予他人……”

眼中锋芒,宁音眼底一抹嗜血的冷酷。

见此,身子大震,那王梁二人几乎愣住了,脸色风云变幻,一瞬间苍白如纸!


“啊呸呸呸呸呸——”

当宁音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奋力从土中爬出,一连吐了好几十声,不带间断!

她穿越了,如今的身份是金云国坊州知府之女,年芳十五,和前世的名字一样,都叫宁音。

她虽嫡出,但生母早逝,并不受宠,一直被继母李氏欺辱!然偏偏她自己还是个傻白甜,以为人家面慈心善真心待她?想来也是醉了!

傻白甜前主有一门亲事,是自小与靖国侯世子指腹为婚!但不过照眼下来看……怕是那李氏也相中了,欲除去她好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

这不,趁着前主去城外上香之际,命自己的贴身老奴在回程途中悄而杀之!而后那两人飞速赶回复命,想来必会有一番大的赏赐!

阿西吧!

一上来就碰上这种事?真当她软弱好欺了是吧?

挣扎起身,宁音蓬头垢面,牙一咬,心一横:回去!等着吧那帮渣渣,看姑奶奶怎么一个个收拾?

“驾——驾——”

黑夜如幕,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宁音眉头一挑,顿时唇边噙出朵花来:嗯,马车?来得正好!她正愁不知该怎么回呢?眼下有办法了!

抬头远望,那马车精致修雅,四角皆挂着明亮的红笼,精美的穗子在夜色下不住晃动,无一不显示着车主人的高贵!

天助她也!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她好歹也是拿过跆拳道总冠军的人,对于眼下的情况……小case啦!

深呼吸,看准时机,一个纵身,用力从车窗钻入,翻进车厢,快狠准地拿起手中那把寒光闪闪——哦不,是沾满泥土的,先前被人用来刨土埋她自己的小铁铲,眨眼抵住了车中主人的脖子,一系列动作又快又准,一气呵成!

“别动!”她冷声道。

“什么人!”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会惊动旁人,下一刻,只见一个车夫打扮的侍从便迅速出现在宁音面前,掀起车帘,一脸急怒:“放肆!你竟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他目光凶狠,宁音却像没看见般,双目含着笑,盈盈迎上去,“哎哎,大家都是斯文人,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放心,我不劫财。”

斯文人?她真敢说!要是现在没拿着铲子作这威胁态,单这笑吟吟的模样,倒还说不定还有点说服力!

“那么……姑娘是想劫色了?”

没等那侍从开口,一个缓沉的,略带低哑的声音先响了起来,醇厚魅惑,如天籁般动人好听,饶是经过现代各种声线洗礼的宁音,也免不了心驰神荡,在心底狠狠赞上一把!

“呃,劫色?这我之前倒没想过,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的话……”摸着下巴一回头,想看看本尊容貌——

却不料正撞进了一双深邃似泽的眼眸,那眸色如墨,宛同黑曜石般熠灿璀然,叫人一时无法挪开视线!

好美的男子!

身子顿了顿,表情也有些愣怔,望着车中人,宁音一时竟忘了后面的话!

这是个极美的男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清美脱俗,身形瘦削单薄,墨色的长发淌在肩上,脖颈线条优美,下巴迷人好看,唇瓣如樱花般泛着淡淡的粉红,菲薄诱人,微呈出一抹上扬的弧度,鼻线挺直,眉宇间皆是仙姿俊容,芝兰玉衬,占尽世间颜色!

“这么说的话……怎么样?”

淡雅的姿态,男子就那么端坐着,肩上一件黑色大氅,领口处一片白色狐裘,袖口和衣摆绣着精致的花纹,虽没太多修饰的表情,但清姿秀逸,月华出尘,仿若谪仙落世,纵不经意间也依然能使风云变色,高贵惊艳到四下无言!

宁音知道,男子虽语态平缓,可依然能够听出他话中的淡讽和眼底的嘲弄——当即心里怔了怔,明白这货虽长得俊美如仙和风如煦,可骨子里却是满满的冷漠无情,毫不留情!

“这么说的话……咳,这样吧,不如你先跟我回坊州,等到了那里,咱们再行商量?”轻轻一笑,宁音随口扯道,如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委屈他俩。

“去坊州?你疯了!我们根本不顺路!”听出宁音的意思,侍从不由气极,狠狠瞪了一眼,尤其不爽她手中那把满是泥屑的铁铲,几乎弄脏了他家公子雪白的衣裳!

“你给我下去!再无礼,休怪我不客气了!”手按在剑鞘上,那侍从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见此,宁音也歇了调笑的兴致,拿着那铁铲逼近那白衣男子的脖子,同样冷声道:“站着别动!不然的话,休怪你家公子短命了!”

之前还笑语晏晏的少女,眨眼间冷厉逼人,侍从一怔,竟真的没动。

“这就对了,往好处想,绕上几个圈子,耽误三五天,酬劳总少不了你们的。”慑之以武,又该诱之以利了。

但不过那侍从闻之却更怒,简直要破口大骂:“谁稀罕你的钱!我家公子还有事,哪有工夫跟你瞎耗!别说三五天,一天也等不了!”

宁音淡笑:“成吧,那既然这样,咱们一拍两散!”说着手中干脆一压,那铁铲几乎要在公子的脖子上压出一道血痕!

“你——”侍从按捺不住,伸手就要拔剑!

“于安。”

而在这时候,一声叫唤淡淡传来,同时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俊美白皙,干净优雅的缓自地上挑起一块脏了的绢帕,在面前一抖,丝毫没有半点受人胁迫的样子,看了看上面的字,低低吐道:“宁音……这是你的?”

“是啊。”

帕子什么时候掉的,她怎么不知道?

“宁音?坊州?”男子静定地看着她,表情淡漠,口中轻轻呢喃。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表示,可宁音却总觉得对方眸中沉邃,似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让人琢磨不透!

“于安,去坊州。”

低低的嗓音再次响起,就像是琴抚线弦面般悦耳动人,抬起眸,那白衣公子缓缓启唇,唇线优美的叫人动恻心扉。

“什么!公子——”

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安瞪大了双眼!要知道他们此去的地方与坊州背道而离,若现在前去,恐怕……

“就这样。”

不愿多说,示意于安听令,那白衣男子神情淡漠的靠在车背上,仿佛这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是……”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但既然吩咐了,他就必须得照办。

“多谢公子,今日算我欠你一次。”

看马车掉了头,宁音抱拳谢道,她不管对方最后是基于什么原因答应下,总之她目的达到了,这就够了!

白衣公子盯着这笑容看了良久,直她扔了铁铲心情大好的整理起衣裳,这才缓缓转过了头,“你不必谢我,我这人向来公平,今日既帮了你,将来就必有要你偿还的时候……”

嗯?

什么意思?


“父亲,音儿小时候种过朱砂,相信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望着李碧云和那两老奴,宁音表面温和,但心中却在冷笑!这件事她们当然不会知道,毕竟那会子李碧云还是宁远之的外室,与那两老奴都还未住进宁府!

“对对,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初还是靖国侯夫人亲自给你点的呢!”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了,宁远之连连称是,不住点头!

说到靖国侯夫人,这里头有些渊源:当年侯夫人去庙里上香,不慎落难,是被当时怀有身孕的宁夫人--也就是宁音的生母给救下的。

为了救人,宁夫人动了胎气,以致于半途早产,为此侯夫人心里过意不去,于是便认了宁夫人做姐妹,同时还定下了两家孩子的婚约!

靖国侯府未来的女主人,身份怎么能低!所以侯夫人便给当时还尚在襁褓中的宁音点了朱砂,以示身份!

在金云国,朱砂不仅是贞洁的标志,同时还是身份的象征!

本来这件事,宁远之是不会忘的,但因时间久远,且他又长期受李碧云蒙蔽,对宁音不太过问,所以一时没能想起来!

“不错,音儿有朱砂痣的,既然这痣还在,就说明她根本没遭受侮辱!你们这两个老东西,胆敢欺主犯上,谎话连篇?来人啊,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一切真相大白,宁远之也不再姑息,虽说那二奴是李碧云的贴身心腹,可在自身利益面前,他还是半丝不会犹豫!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我们以后不敢了!求老爷放过我们这一回吧!”事成定局,吓的不轻,那王梁二人自知大事不妙,不住的跪在地上磕着头,痛哭流涕!

“拉下去!”然而根本不予理会,宁远之转过身,直接甩着袖子!

见此,知道宁远之这里不行,她二人便将目光看向李碧云,希望她能帮帮忙,“夫人,救救我们--”

人是李碧云让她们杀的,且她们又跟着李碧云这么多年,感情深厚--想来李碧云是不会坐视不管!

然而……

你一心待别人,可别人却未必诚心待你!知道如今多说无益,为了不殃及自己,李碧云翻脸无情,心狠手辣:“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老爷的话?还不赶紧给我堵了嘴巴拖下去,乱棍打死!”

既然已是弃子,就别怪她不念旧情!

这一次铲除宁音不成,还害她失了两名心腹,她其实心头也在滴血,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简直恨死了!

“唔唔--”

没想到李碧云会下杀手,顿时间那两老奴想要挣扎--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等到她们再想说出事实时……却已被人堵了嘴巴,生生地拖拽了下去!

“老爷,妾身也真是没想到,原以为那两婆子为人老实,可到头来却是干出这样胆大妄为之事?真真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解决了麻烦,那李碧云又开始装模作样,虽然她在心里恨得不行,但面子上却还是故作镇定。

“音儿,你受苦了,我可怜的孩子,一定吓坏了吧?来,快到娘这里来。”一脸心疼的敞开怀抱,模样很是亲昵!因为原先的宁音是个傻白甜,分不出好坏,所以李碧云还拿以前的态度对她,没发现她的转变。

“音儿,这次的事是娘对不住你,虽然娘并不知道那两个刁奴的所作所为,但她们毕竟是娘身边的人,让你遭了这等罪,娘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歉意地想要将宁音搂在怀里,李碧云俨然一副慈母的架势。

见之,宁音表面上温顺,但其实心知肚明--对方这么做,无非是想更进一步撇清自己,好稳住宁远之的心!

呵,这次的事情,罪魁祸首就是李碧云!杀王梁二奴不是过小惩大诫!

李碧云在宁府十多年,根深蒂固,想要一下子除去并非易事,所以她必须采用计谋,一步步先瓦解其势力,一击即中,彻底斩草除根!

“娘……”啧啧,不就是演戏么?谁还不会?李碧云善于伪装,难道她就不懂得扮猪吃老虎了?

于是一个轻笑,只见宁音故意装成以前的样子,傻傻白白,对李碧云信任有加:“娘,女儿知道,这次的事情……不怨你。”

“乖,真是为娘的好女儿,善解人意,体贴大方……”呵,果然还是好骗的!见此情形,李碧云十分暗中得意。

可是……宁音又这样便宜她呢?既然明面上暂动不了,那咱就暗地里整整,出口恶气!

“娘才是对音儿最好的人呢……”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顺着李碧云的动作,宁音一下子将自己投进李碧云的怀中,整张脸不住的在其身上揉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稀里哗啦,全涂在了李碧云的衣服上!

这、这……

天呐!这可是她最喜爱的一件衣裳!专供的蜀织锦缎,珍贵无比!平时她都舍不得穿,今日本以为宁音死了,这才穿出来庆祝一下--可谁想现在回弄成这样?

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了,心中大呼心疼!有些挣扎,李碧云想要推开宁音--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只见宁音一动不动的紧抱着,怎么都不撒手!在外人看看,还真以为她们母女情深,感情好得不得了呢!

“呜呜,娘最好了,音儿好感动……”边哭边甩着鼻涕,说到动情处,宁音直接连手也用上了,到处乱蹭乱擦,把李碧云美如云翼的衣裳糟蹋的不像样!

“你、你……”

感觉都快要哭了,李碧云简直火冒三丈!可当着宁远之的面,她又不好爆发,只得干陪着笑脸暗中使劲,一把用力将宁音从自己的身上推开!

“音儿,你也折腾一路了,想必也该累了,还是早些回房沐浴一下,好好休息休息!”

变相打发,李碧云有些迫不及待!因为她不想毁了自己的珍爱,想要赶紧去拯救!

可是……既然知道那件衣服是李碧云的心头宝,那宁音又怎会放弃机会?

早在她俯身上前之时就已经做了手脚,偷偷将尖利的小石子藏在手中,悄悄在李碧云的背后划了几下,让之衣崩线烂,补也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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