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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絮玄翼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番外

十三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家仆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一脚踹向林婉如的膝窝——嘶。膝间一软,林婉如锒铛跪在地上,唇间溢出痛呼。林婉如跪在地上,狼狈不已。她挣扎着想起来,可那家仆们的手臂跟铁腕似地,死死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穿越而来,她仗着自己独到的眼光和两世的记忆,事事顺利,何曾被如此羞辱!“祖母!”林婉如眼底掠过浓重的恨意,“那云氏本就是奸佞小人,孙女何错之有!”“这般女子,娶进府中也是败家之源,孙女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侯府考虑罢了!”“难道您只问神佛,不问人心吗?”这话一出,玉老夫人气得差点当场咽气。“孽障!你这个孽障!”她扶着王嬷嬷的手勉强站稳,再看林婉如时,再无之前的欣赏和赞许。“你进府之后,不思女德女戒,忙于经商之事,念在你乡下长大,孤苦可怜的,便纵了...

主角:云清絮玄翼   更新:2025-04-21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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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清絮玄翼的女频言情小说《云清絮玄翼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番外》,由网络作家“十三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家仆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一脚踹向林婉如的膝窝——嘶。膝间一软,林婉如锒铛跪在地上,唇间溢出痛呼。林婉如跪在地上,狼狈不已。她挣扎着想起来,可那家仆们的手臂跟铁腕似地,死死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穿越而来,她仗着自己独到的眼光和两世的记忆,事事顺利,何曾被如此羞辱!“祖母!”林婉如眼底掠过浓重的恨意,“那云氏本就是奸佞小人,孙女何错之有!”“这般女子,娶进府中也是败家之源,孙女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侯府考虑罢了!”“难道您只问神佛,不问人心吗?”这话一出,玉老夫人气得差点当场咽气。“孽障!你这个孽障!”她扶着王嬷嬷的手勉强站稳,再看林婉如时,再无之前的欣赏和赞许。“你进府之后,不思女德女戒,忙于经商之事,念在你乡下长大,孤苦可怜的,便纵了...

《云清絮玄翼结局免费阅读重生后,我要银子不要男人!番外》精彩片段


家仆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一脚踹向林婉如的膝窝——

嘶。

膝间一软,林婉如锒铛跪在地上,唇间溢出痛呼。

林婉如跪在地上,狼狈不已。

她挣扎着想起来,可那家仆们的手臂跟铁腕似地,死死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穿越而来,她仗着自己独到的眼光和两世的记忆,事事顺利,何曾被如此羞辱!

“祖母!”

林婉如眼底掠过浓重的恨意,“那云氏本就是奸佞小人,孙女何错之有!”

“这般女子,娶进府中也是败家之源,孙女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侯府考虑罢了!”

“难道您只问神佛,不问人心吗?”

这话一出,玉老夫人气得差点当场咽气。

“孽障!你这个孽障!”

她扶着王嬷嬷的手勉强站稳,再看林婉如时,再无之前的欣赏和赞许。

“你进府之后,不思女德女戒,忙于经商之事,念在你乡下长大,孤苦可怜的,便纵了你几分。哪怕是你折腾出那什么林氏商行,我也并未开口斥责。”

“你看满京侯爵府邸,有哪家允许自家儿女抛头露面经商的?明面上的生意是给平民老百姓做的,富贵之家只做暗地里的生意,从不与民争利!”

“想着你不过一时新鲜,等将来厌倦了寻了好人家嫁过去,总能明白一二。”

“能入摄政王府为侧妃,能得陛下的青眼,那是你的运道,是你的荣幸!”

“可你看看你如今骄纵的姿态,莫不是以为满京城都姓林了,莫不是以为自己已经富甲天下了?”

“你既为侯府女,就应当有大家女的胸襟和修养,和那云氏左右不过是口舌之锋,你又何苦紧紧相逼?”

“为了这点意气之争,连祖母的孝义都不顾了吗?让你跪下认错,你竟然还敢反驳?”

“来人!”

老夫人指着林婉如,恨铁不成钢道:“将她押入祠堂,跪上半个月再放出来!”

林婉如不可置信地仰头,声音拔高,“您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玉老夫人不懂她那些歪歪道道的言论,直接命王嬷嬷堵了她的嘴,强硬地将她拖向祠堂……

罪魁祸首被带走后,王嬷嬷急忙走到老夫人面前帮她顺气。

劝道,“七小姐也是年少轻狂,往后总会沉稳下来的。”

老夫人却摇了摇头,看着外头渐沉的天色。

“往后,又是什么时候呢?”

她等不得,侯府也等不得了。

梦中那被抄家灭族的记忆,虽然没有明确时间,但似乎……离得很近。

“老三在哪?”

玉老夫人命令道,“别管他在哪个秦楼楚馆,立刻让他回府,若敢阻拦,直接将他绑回来!”

“怀业大师的判断绝对不会错,这桩婚事,他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必得让他娶那云氏女为妻!”

“去请京城最好的媒婆过来,挑个好日子,待那云氏的兄长在家时,直接上门提亲!”

“还有这个……”

玉老夫人褪下手腕上的玉镯,递给了王嬷嬷。

“这是老身嫁入侯府时的陪嫁之物,此物当作媒契,让媒人一起送上门去。”

“是!”

王嬷嬷掩下眼底的惊骇之色。

她明白了,老夫人这回是动真格了!

……

云清絮花了两天时间,终于将宅院收拾干净了。

她和兄长的杂物满满当当地装了两个马车。

赶马地车夫一边帮云清絮抬箱子,一边赞道:“从城南搬到城北,姑娘您在京城也算是熬到头了,城北都是贵人住的,龙气旺盛,公子这回科举,必能高中!”

云清絮最爱听兄长高中的话,一边用帕子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将早上做的槐花包子递给车夫。


却没想到。

老天会给他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挚爱之人就在身侧,他苦苦寻觅中,伤人伤己,竟害得她在自己的后院中惨死……

还有他们的孩子……

玄翼心痛难抑,停下了笛音。

……

廊下的云清絮猛地惊醒,看着院中氤氲的雾气,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在干什么!

怎么听个笛声还能给听睡着!

不过……这笛声似乎有些耳熟。

摇了摇头,云清絮撇开那些繁杂的念头,急忙又拿着帕子蘸了冷水,让自己清醒过来后,回屋继续奋战。

她要赚银子!

……

次日。

云清絮还未出门,喜事就上门了。

有人在外头敲门,敲三下,停顿一会,继续敲。

温和守礼,极为客气。

云清絮打开门后,迎面便有一个跟年娃娃一般的稚子扑过来,扑进她怀中。

那稚子一身绫罗绸缎,额上绑着虎皮做的额带,看起来虎头虎脑的,活泼又可爱。

云清絮心都软了,任他抱着没有推开,看向了来人。

一位穿着霞色云锦裙的贵夫人站在门外,身后簇拥着一堆仆妇,笑着看她。

“云姑娘,终于找到你了。”

云清絮觉得她有些眼熟,讶异道:“您是?”

妇人笑着搂过扑在云清絮身上的幼子,为她解释,“那日池儿惊了马,若非您舍命相救护下,如今怎能生龙活虎的?”

“池儿是我们长春侯府二房的嫡子,又是老夫人最宠爱的幼孙,我们老夫人知道此事后,对您感念不已,寻到了姜小将军那边,才找到您的落脚之处。”

“准备了些薄礼,匆匆赶送过来,您千万要收下。”

语罢,她让了两步,让身后那群嬷嬷们捧着托盘鱼贯进入。

珠宝首饰、金玉玛瑙、还有价值昂贵的绸缎,一样样从那马车上取下来,不过一会,便快将院子填满了。

妇人拍着云清絮的手背,将手中的几份地契一块塞给她,语气温和。

“云姑娘,这里头有一处三进的宅院,还有两处铺子,都是给您的回礼,您拿着便是。”

终于反应过来的云清絮,面色倏然涨红,触电一般,急忙将那地契给送回去。

“这太贵重了!”

她实在没办法收。

云清絮急忙推拒。

“夫人,那日出手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您如此贵重的大礼。”

“你快收回去吧。”

她本就不愿和长春侯府有牵绊,更何况受这么大一份恩情。

那贵妇人见状,叹了一声,脸色渐渐凝重下来。

“云姑娘可是看不起我们长春侯府?”

“姑娘有所不知,您觉得此物贵重,可对我们侯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有什么能比老太太最宠爱的幼孙重要?”

“跟姑娘你说实话吧,你这礼要是不收,我们府里也难受,总觉得欠你些人情。”

“如此收了,大家都不必再计较了。”

云清絮推拒的动作顿住。

她扫了一眼院内满满当当的礼物,想着这侯府妇人话中的意思,心里也叹了一声。

她只是出于本心,随手相助,并不求回报。

但生活在侯府之中,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人心深不可测,谁也不愿意平白欠了人情将来难做。

一刀两断,是最轻省的办法。

云清絮不愿再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对方身上了。

温和道:“您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还是太多了,留一半便可。”

那贵妇人东西都送来了,又怎么可能只留一半?

将手中的地契硬塞进云清絮怀中后,冲那在柿子树旁边爬玩的池儿招了招手。


被称为杀神都不为过。

何时,他竟细心到……关注一个平民女子的家务事了?

“知道该怎么做吗?”

冷晦的音调,在虞掌柜耳边盘旋。

虞掌柜急忙以额伏地,声音恭敬。

“奴婢这就去寻两个妥当的婢女,给云府送过去!”

玄翼颔首,眸光闪烁,“隐晦自然一些,别被她发现了。”

“是,是……”

……新家太大了。

云清絮收拾到夜里,累的腰酸背痛,都未能完全打扫一遍。

她扶着腰进了膳房,发现兄长已做了一桌热菜。

云清川向她招手,“快看看今日吃什么。”

看到桌子上那两对南邮的肥蟹时,云清川疲惫尽消。

急忙净了手坐在桌前,一边说着着烫手,一边抓住那蟹钳。

“兄长,你从哪儿买的呀?我在城南早市上都看不到这样肥的蟹!”

云清川笑道:“魏兄得知我们乔迁新居,特意送的。”

“过两日,魏兄还会带着几位友人,一起来院中为我们暖舍,到时候可能会吵闹些。”

云清絮一边剪蟹一边点头,“暖舍嘛,自然是越热闹越好!说来……这是兄长你头回做东,记得问好他们的忌口之物,到时候我好安排。”

云清川怕她乏累,刚要拒绝,云清絮却小手一挥,面上洋溢出笑来。

“搬新家了,我可是女主人,兄长凡事都要听我的。”

云清川宠溺地给她舀了一碗红枣姜茶,面带柔色,“好,都听你的。”

……

祠堂内。

林从鹤与林婉如隔了几个蒲团,各自跪着。

等那监察的仆人出去透气时,林婉如才看向自家这位放,浪不羁的三叔。

五官精致、眉眼风流、琴棋书画皆通,又是世家出身。

若放在现代,不当明星也能当个大网红。

林从鹤看着供台之上的祖宗牌位,闲着也是闲着,便于林婉如聊起闲天。

“你知道老夫人口中的云氏女是谁吗?”

“可曾见过?”提起云清絮,林婉如的表情便一黑。

咬牙切齿,“何止见过,还有仇怨!”

林从鹤挑眉,“哦?你入京不过几个月,怎么来的仇怨?”

林婉如冷笑一声,“三叔知道我手底下的林氏商行吧?刚出了几款新鲜的玩意,扭头就被她仿造了拿到乌衣巷去卖,半点礼义廉耻都没有,还害的我那贴身婢女不知所踪。”

“祖母说她当街不顾自身危险救了池儿,我看她分明是计划好了,刻意接近我们长春侯府。明明怀着攀龙附凤的念头,却佯装清纯善良,如此行径,令人恶心至极!”

“三叔,别怪侄女没提醒你,这云氏是祸家之源,绝不能娶回来!”

林从鹤失声笑道:“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再坏又能有多恶?况且老夫人眼明心亮,她若真的龌龊,老夫人也不会将她列为备选。”

若她是他心动之人,恶贯满盈他也爱。

若她非他意中人,便是公主,他也不要。

林婉如见劝不动,冷笑一声,不再多言。

总有一天,世人会看清那云氏女的丑恶嘴脸。

……次日一早。

云清川还未出门,便有人前来拜访。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仆从长穿的靛青色长衫,半弓着腰,手里头提着各色瓜果蔬礼,笑眯眯地看着开门的云清川。

“听说云公子与令妹搬到了新宅,我们老夫人特命小的过来向您道喜。”

“你是……”云清川眉头微皱。

“小人是长春侯府的,向云公子问安。”

仆人恭声解释道:“今夜我们侯爷邀了秋闱的主考官朱大人,还有京中久负盛名的年轻举子们,齐聚侯府,一起赏花作诗、评点文章。侯爷知道云公子颇有文采,便命小的过来给您送请柬来了,还望公子赏脸,不吝赴宴。”


趴在马上时,云清絮浑身都在发抖。

不是因为摔倒疼的发抖。

而是因为那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上一世她在王府时,即便顶着七个月的孕肚,每日还需要清洗马厩、做工维生。

有一日因为身子沉重,清洗的晚了些,恰好那日玄翼过来牵马,看到肮脏的马厩,便责问了那马厩的马夫几句。

玄翼走后,马夫们便将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将她四肢绑在马上,让马儿带着她在马场狂奔。

都是军中养大的烈马,颠簸起来几乎要将她的肝胆都震碎,她拼命地求饶,哭着道歉、却无一人放过她。

他们笑看她的狼狈和凄惨,互相打赌讨论她能在草场上跑几圈。

后来捆绑她的绳子脱落,她的后背擦上了草地,她随时都有可能被甩下去,她怕极了,却只能死死地抓着马腹,任由自己的后背被擦出一道一道血痕……

后来,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了这剧烈的颠簸,提前发动,她的血引来了马儿的疯狂暴躁,直冲向那群马夫们后,她才被救了下来。

渊儿早产……她则落下了一身病根。

从那以后,她根怕极了骑马。

只要坐上去,便会产生那窒息一般的恐惧。

“放我下去——”

云清絮趴在马背上,哀求姜叙白,“求求你了,放我下去。”

姜叙白不知道她的阴影,以为她是单纯的不想跟自己接触。

一边纵马一边安抚她,“你别闹脾气了,你身上的伤不能耽搁。有什么事等到了医馆再说。”

云清絮麻木地摇头,她开始干呕、开始反胃,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又回到了上一世的马场之中,她双目血红,惨叫一声,猛地咬住那马儿的脖颈。

“律——”

身下的枣红色大马发出一声悲鸣,云清絮却像疯了一般,沿着那伤口继续狠咬。

马儿失控,不再前行,高高扬起双蹄,想将身下的人甩出去。

“惊风!”

姜叙白猛地勒紧缰绳,不可置信地骂了马儿一声,“你疯了!大街上发什么狂!”

他几番控制,可实在控制不住惊风的翻腾,就在他准备抱着云清絮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时,身后闪过一道暗影。

接着,怀中一空。

另外一匹狂奔的烈马疾驰而过,马背上的黑衣男子抬手一揽,救下了云清絮。

没了云清絮的啃咬,惊风也慢慢冷静下来,姜叙白控制着缰绳,往前方看去——

“玄翼!”

姜叙白一跃而下,惊疑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本王若不来,今天她便要命丧你手!”

玄翼冷笑一声,不再理他,长眸闪烁,看着怀中颤抖不已的云清絮,眼底带着些怜惜。

问她,“你还好吗?“

云清絮面色煞白,唇上鲜血淋漓。

“放我下去……”

“我害怕……”

玄翼二话不说,急忙抱着她下马,搀扶着她摇晃的身体,等她平稳下来。

一旁的姜叙白也发现不对,他扫了一眼自己马背上的伤口,眸光微凝,再看云清絮的状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失声问道,“你……怕马?”

云清絮没有说话,她缓了好大会儿,才压下狂跳的心脏和后背火辣辣的痛意。

看着突然出现的玄翼,云清絮忍了忍,擦掉唇边的鲜血对他道谢,“今日多谢了。”

旋即,挣开他的胳膊,艰难地往荔枝巷走去。

玄翼盯着她的背影,犹豫了几瞬,开口道:“刚才似乎看到了你的兄长,他已经回家了,你这样回去,他可能又要担心。”

话音落下,云清絮的脚步如他所料的顿住。

玄翼指了指旁边的巷子,刻意将语气温和下来,“有位宫里退下来的御医,擅长外科之术,等他给你上了药,你再换一身衣服回去,想必能瞒过你的兄长。”

不得不说,玄翼算是捏住了云清絮的死穴。

云清絮看着漆黑的天色,又看了看衣裳狼狈的自己,想到因为买了烧鹅而身无分文的荷包……

这样回去,能把兄长给气死。

最后,只能跟着玄翼进了暗巷。

姜叙白抬脚也要跟上,面上愧疚不已,“今日都是我的疏忽,我……”

玄翼拦住他,眸中尽是冷意,“赵太医不喜见生人,平生最厌武夫,你还是不去为妙。”

“而且,陛下还在宫里等着你呢。”

姜叙白猛地拍了一巴掌脑门。

是啊,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今日之所以急纵进京,冲撞百姓,皆因为他得了陛下的传召,要在戌时之前到皇宫里。

驻军军营在京城城南二十余里,路途遥远,所以赶路匆忙。

刚才出了一档子事,又着急送云清絮就医,竟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姜叙白急忙挺身一跃,重回马上,对玄翼道:“你照顾好她,我先去宫里复命。”

接着,便纵马离开。

马蹄飞踏,惊起一阵烟尘。

玄翼收回眸光,引着云清絮进了那赵太医的住处,等赵太医和他的妇人为她清理好伤口后,他将管家送来的衣裙递给她。

“换上吧,省得你兄长担心。”

云清絮看着那光滑细腻的缎料,看着那浅碧色衫子上印着的绝美风骨的暗竹,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样的衣服,她怎么穿得起。

“不必了。”

她苦涩一笑,“我待会儿去成衣店再买一件便是。”

玄翼眉头微皱,“成衣店如今都关门了,你去哪儿买?”

正准备强塞给她,又怕惹她生气。

最后只能将怒火砸到管家身上。

“怎么办事的?只带了这么一件吗?”

管家委屈德解释,“咱们府里没有女眷,就这么一套衣服,还是恰巧遇到了林七小姐,冲林七小姐借的……林小姐如今正在隔壁茶馆听戏呢。”

林七小姐,林婉如。

玄翼上一世的王妃。

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她只是个外人。

云清絮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悲凉,对玄翼微微俯身。

“王爷今日大恩,民女铭记于心……”

至于报答,下辈子吧。

“民女和虞掌柜相熟,去芳华阁置换一身衣服便罢。”

“请王爷留步。”

云清絮不打算和他多做纠缠,抬步离开。


云清絮知道他在等这枚指托。

撇开众人,挤上前去,将盒子递给那高台旁边守卫的金銮卫。

“大人,这是王爷惯用的指托,赵管家差奴婢送过来。”

金銮卫检查了一下盒子,确认无误后,正要接过,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疏狂轻傲的笑声。

“王爷,不如玩点儿刺激的如何?”

玄翼淡漠的声音扫过来,“怎么刺激?”

“我们战场之上,抬起弓箭全都是以敌人的人头为靶。”

“你们京城这种圆靶方靶回形靶……实在无聊,不如这样——”

姜小将军随手一勾,指向了台下的云清絮,“你上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云清絮身上,被万众瞩目的云清絮,却觉如坠冰窟。

人群纷纷后退,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云清絮手中的木盒倏然坠地,她缓缓抬头,看向那一身红衣铠甲、刚刚夺取耀世军功,被百姓们称为战神的姜小王爷,姜叙白。

他指尖遥遥点着她的额头,丰眉俊目中,是一往无前的飒沓英气。

看清她五官时,那桀骜的眼底滑过一丝惊艳。

很快,惊艳淡去,变成笑意。

“如此娇娥,倒也应景。”

他指挥着身旁的亲卫,“你们让她站到那靶子下面,再往她头顶放一只梨子,百米之外,本将军和王爷比赛谁能射中梨子正中心,不漏半点汁水。”

他从旁边装着彩头的铜盆里,随手拿了一只翡翠玉镯,扔给云清絮。

安抚道,“你不必害怕,本将军从不伤自己人,这镯子赏给你,待会儿再给你支百两银子。”

“去吧。”

云清絮看着那滚落在地、掩埋入草的翡翠玉镯,并未俯下身子去捡。

眸中,一片悲凉。

早知命薄鄙贱,原来竟如此轻贱吗?

玄翼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带着淡淡的冷意和杀意。

“还愣着干什么?”

云清絮知道,他认出她了。

麻木地跟着侍卫,云清絮没有反抗,等站到那靶子面前,抬头看向那耀眼的烈日,听着周围欢呼叫好的声音时,她感觉不到半点烈日的滚烫,只觉得浑身冰冷。

……

人群角落,正在和魏王府世子聊天的云清川,看到靶下之人是谁时,面上的笑意与血色顿消。

“清絮。”

他不可置信地凑上前去,发现那真是数日未见的妹妹时,向来冷静自持的他,血涌上发冠。

抬脚便要冲过去——

身后的魏王世子急忙拉住他,“清川兄,你这是干什么!那边全都是摄政王一脉的嫡系啊!”

他语重心长地劝道,“舍弟知道你一身抱负,不喜交际,也就这两日才开始与我走动,可不管是当初你的救命之恩,还是你的学识才干,舍弟都钦佩尊崇,将你视为知己。”

“今日带你过来,是为了给你介绍这朝堂上的风向,我们魏王府是坚定的保皇党,与摄政王一脉,势同水火,你万万不可牵涉其中。”

云清川甩开魏王世子的手,头一次在外人面前,不顾仪态。

“什么摄政王什么保皇党与云某有何干系?”

“若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护不住,便是封王拜相又有何用!”

他步履仓皇,冲向靶场。

……

靶场之上,玄翼缓缓带上指托,先姜叙白一步,抬起了他惯用的弓弩。

搭箭、上弦、瞄准。

锋利的箭尖,在日光下,折射处湛蓝的冷芒。

百米之外,云清絮挺直了后背,抬眸看向那箭台上的男人。

他眸中一片死寂,杀意无形。

他瞄准了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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