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Lee曼纳斯的其他类型小说《预知能力在手,总裁套路全没有Lee曼纳斯小说》,由网络作家“施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柔和的灯光洒在白色桌布上,水晶杯中的红酒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江获屿坐在王颐可对面,目光有些游离。烛光晚餐、爵士乐、恰到好处的暧昧气氛,最后顺理成章地将两人的关系推进到下一次见面可以上床的程度。这是他原本的计划。然而,在电梯口见到温时溪后,他的计划全乱了。在电梯里,他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那些准备好夸赞王颐可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和王颐可自然而然地变成了那种客气又疏离的气氛。他想,一定是因为被员工撞见约会,太尴尬了。“江总,听说你最近在东京分店做了不少改革?”王颐可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牛排,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江获屿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是的,日元贬值,赴日旅游性价比提高,大批外国游客涌入,但劳动力又空缺……”他意识到自己竟在滔...
《预知能力在手,总裁套路全没有Lee曼纳斯小说》精彩片段
柔和的灯光洒在白色桌布上,水晶杯中的红酒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江获屿坐在王颐可对面,目光有些游离。
烛光晚餐、爵士乐、恰到好处的暧昧气氛,最后顺理成章地将两人的关系推进到下一次见面可以上床的程度。这是他原本的计划。然而,在电梯口见到温时溪后,他的计划全乱了。
在电梯里,他的喉咙突然有些发紧,那些准备好夸赞王颐可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和王颐可自然而然地变成了那种客气又疏离的气氛。
他想,一定是因为被员工撞见约会,太尴尬了。
“江总,听说你最近在东京分店做了不少改革?”王颐可优雅地切下一小块牛排,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江获屿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是的,日元贬值,赴日旅游性价比提高,大批外国游客涌入,但劳动力又空缺……”
他意识到自己竟在滔滔不绝地大谈生意经,实在太没有情调了。他轻轻摇了摇头,笑里带着几分自嘲的意味,“抱歉。让你听我抱怨这些琐事了。”
王颐可不以为意,红唇微启,“我还挺喜欢去东京玩的,最近樱花季,应该很美吧?”
“确实。”江获屿举杯,和王颐可轻碰了一下,轻抿一口后放下酒杯,语气放松了不少,“不过比起东京的樱花,我更推荐翡丽的顶楼夜景,三月的微风,微醺的酒,很适合聊天。”
王颐可轻笑一声,挑眉看向他,“江总这是在暗示我多来翡丽吗?”
“如果王小姐愿意,我随时欢迎。”江获屿嘴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意,目光深邃。
王颐可用手掌托着下巴,手指在脸颊上轻轻点着,模样有些俏皮,“那江总可得给我留个好位置,比如……你对面的这个位置。”
江获屿低笑一声,目光里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深情,“这个位置,只留给特别的人。”
“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王颐可的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兴奋。
“荣幸的是我。”江获屿再次举起酒杯,目光直视着她,“能和王小姐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
两人轻轻碰杯,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响在空气中回荡。王颐可抿了一口红酒,微微歪了一下脑袋,“江总好像和传闻中的形象不太一样。”
这句话倒是勾起了江获屿的兴趣:“哦?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王颐可微微低头笑了一下,再次抬头时,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传闻里,江总是个妈宝男。我看不像。”
江获屿的思绪立刻被拉远。林梦妲前几天也说他是个妈宝男。他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确实在说过“理想型是像我母亲那样”的话。
他没有母亲,或者说,他母亲在他一岁的时候失踪了。不过这件事只有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秦远知道。
对母爱的渴望,促使江获屿在心底幻想出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完美母亲。
这个母亲拥有超能力,所有难题都能迎刃而解;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关心他、照顾他;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他身边,为他遮风挡雨……
这个幻想中的母亲,是世间所有美好的化身,所以当别人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时,他脱口而出就说了“像我母亲那样”。
江获屿的思绪越飘越远,直到王颐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江总。”她微微挑眉,“你今晚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江获屿放下酒杯,目光重新聚焦在王颐可脸上,“你要一直叫我‘江总’吗,颐可?”
这声“颐可”叫得亲昵又自然,一击即中。王颐可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惹得微微脸红,语气不自觉地娇嗔起来:“你平时也这么会撩人吗?”
“那要看对方是谁。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多花点心思。”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暧昧的氛围在烛光中蔓延。王颐可的嘴角始终挂着笑意,显然对江获屿的表现十分满意。
江获屿被红酒杯挡住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王颐可上钩了,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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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溪带叶听雪她们吃完饭回到酒店,她躺在床上,手脚并用地将叶听雪箍住,一脸不舍地看着嫂子,“你真的明天就走吗?不能多待几天吗?”
“没办法,研究院还有其他工作。”叶听雪轻轻捏着温时溪的手,心里有些遗憾。她也想多待几天,可是经费有限,要不是有温时溪,她还住不上这么好的房间呢。
“你和我哥这个月见了吗?”温时溪问。
温沐湖和叶听雪结婚三年,一个回了老家助农,一个留在研究院,小两口长期异地,一个月见一两次面,忙得时候可能连一次都见不上。
不过两人的感情一直很稳定,都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能够互相理解,互相迁就。
“还没有。”叶听雪想起温沐湖,有些想念,又有些惆怅。她侧过头看向温时溪,“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怪我留在研究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妈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希望我和沐湖赶紧生个孩子。”
温时溪松开了叶听雪,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双手叉腰,一脸认真地说起教来:“嫂嫂,你读了这么多书,不是为了到我们家生孩子的!”
“如果我妈和我哥逼你,你就跟我说!”温时溪皱着眉头,就好像于彩虹和温沐湖真的逼迫她嫂子生孩子了一样,“你都上交给国家里,我得去跟他们讲道理!”
在温时溪的计划里,她就应该长成叶听雪这样,高学历、高智商、在演讲台上发表科研结果……可惜成长过程中出现偏差,于彩虹把会读书的基因都给了她哥,本科毕业后,她实在连一本书的影子都不想再看见了。
所以她誓死捍卫叶听雪搞科研的权利,“嫂嫂,你放心工作,如果我哥敢对不起你,你就让他净身出户,我永远支持你。”
叶听雪笑得整张床都在颤动。温沐湖还真是有个好妹妹,可太会为她哥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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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获屿站在电梯里,镜面倒映出他与王颐可并肩而立的身影。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在密闭空间里愈发清晰。
电梯缓缓下行,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站姿,右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腰际的衣料时突然悬停,打算等电梯门开的时候,再自然顺势向前,揽住王颐可的腰走出去。
然而,就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温时溪的身影从面前走过。江获屿的手猛地在空中顿住,指尖微微蜷缩,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扯住,再也无法向前半分。
他的动作只停滞了一秒,随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尖轻轻擦过自己的西装下摆。王颐可似乎未察觉,依旧优雅地迈出轿厢,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声响。
江获屿迈步跟上,走在她身侧,保持着绅士的距离感,声音低沉。“走吧,我送你回家。”
温时溪跑到7楼的时候,与那个年轻的男人擦肩而过。他神色慌张,目光闪躲,根本不敢与她对视。就像一个意外伤人后,急于逃离现场的嫌疑人。
14楼。
李珍枫平躺在地上,衣服被解开,AED的电极贴在她的身上,显然已经进行过电击。江获屿正跪在她身旁,专注地做着CPR。
苏雨媛惊魂未定,看到温时溪赶来,声音微微颤抖地喊了一声:“溪姐。”
温时溪沉下一口气,迅速从江获屿身后绕过去,将安全通道的门完全打开,焦急地望向电梯方向。
约莫30秒后,医生和Simon一起从电梯轿厢里冲将而出。她喜出望外:“医生!在这里!”
医生迅速跪在地上接手抢救,其他人则退到走廊,以免打扰她的工作。没过多久,李珍枫便恢复了意识,正常呼吸起来。
李医生仰头松了一口气,立即转头吩咐Simon:“备车,送医院检查!”
然而,李珍枫却猛地抓住医生的手臂,声音虚弱,态度却异常坚定:“不用……别去医院。”
“女士,还是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比较好。”
李珍枫很坚持,“不需要,我的身体我清楚。”说完,她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医生很难办,转头看向江获屿,寻求他的意见。
通常情况下,客人提出这种要求,往往是不想暴露行程的意思。江获屿不便深究客人的私事,但为了酒店的利益,避免后续可能的法律纠纷,他必须让客人主动做出免责承诺。
“女士,酒店有责任保证每一个客人的生命财产安全,客人在酒店出事,我们……”
江获屿话未说完,李珍枫便打断了他。“不管我出什么事,都与你们酒店无关。”李珍枫坐直了身子,低头看了眼身上敞开的衣服,连忙将两片衣襟合拢,用手紧紧捏住。
江获屿立刻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李珍枫。有了她的明确承诺,他也不再强求,“那女士,我们这就送您回房间。”
Simon和温时溪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扶起李珍枫,慢慢向电梯走去。
江获屿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墙上“14楼”的标识,又看向温时溪远去的背影,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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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珍枫房间里出来后,温时溪立刻伸手扶住墙壁,她的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片,小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差点站不稳。
我救了一条人命。温时溪咧嘴一笑,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灼灼发亮。
“没事吧?”Simon在房门口,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受伤了,“脚崴了吗?”
“没有没有。”温时溪连忙摆手,“就是跑楼梯上来,腿软了。”她的心情还在澎湃着,连尾音都带着雀跃。
Simon一脸惊讶,眼睛瞪得老大,“你从1楼跑上来啊?”
温时溪耸了耸肩,“没办法,当时电梯都不下来呀……”她嘴上佯装无奈,可眉梢那点飞扬的神采早把她的得意卖了个干净。
“牛!”Simon竖起了大拇指,由衷佩服,“我觉得你这波肯定能升职。”
“要是真的那就好了!”温时心里也觉得自己肯定能升职。
救了一条人命还不升职,那只能证明这家酒店的高层管理人员昏庸无度,绩效考核制度形同虚设。
正说着,温时溪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主管在给她打电话。她一边接电话,一边用手跟Simon打个招呼,转身离开。
主管在电话里头说:“钻V陆先生在行政酒廊喝醉了,你过去看一下。”
温时溪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时间,03:22,光天化日之下喝醉酒,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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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行政酒廊,日光透过那层薄薄的纱帘,稀稀落落地洒在靠窗的桌椅上。
陆凌科,此刻正绵软地趴在吧台上,他嘴里嘟囔着胡话。手上还抓着一个酒杯,里头还残留半杯琥珀色的液体,在吧台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寂的光,恰似他此刻无人能懂的落寞心事。
那股兴奋劲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加倍的疲惫,温时溪的小腿在隐隐作痛,但还是强忍着来到他身边,看着那被他自己抓出来,像荒草般的后脑勺,轻轻唤了一声,“陆先生。”
陆凌科抬起头来,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酒后的酡红,并不鲜活,透着一股子颓靡的味道。
他眯着眼睛,像是在仔细辨认温时溪的名牌,片刻后,他眼里闪着兴奋地光:“Wynn……我的专属服务官……”
温时溪被他的酒臭熏得难受,反正他醉成这副鬼样子,微不微笑他也看不出来,索性就不笑了。
“陆先生,您在晚上8点钟有一个饭局,我先带您回房间休息可以吗?”
“我不要休息……”陆凌科摇了摇手指,“我要洗澡……我臭了……”
“好的,我先扶您回去。”温时溪将陆凌科手中的酒杯取下来,扶着他站起。
当陆凌科的手架在她脖子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下来时,温时溪一口血差点吐出来。太重了!腿本来就软,要不是Lee及时过来帮忙,两个人肯定就这么直接摔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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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科被安置在总统套房那张2米的大床上。Lee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温时溪和这位醉醺醺的VIP客人。
陆凌科倒头躺下,下半身却还悬在床外。温时溪肩膀一塌,眉峰悄然低垂,只能无奈蹲下身子,帮他脱鞋。
她屏住呼吸,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陆凌科皮鞋后跟,往下一用力,鞋子就掉了下来。还好不臭,不然她要杀人了!
费力地将陆凌科的双腿移到床上后,她已经微微喘息,“陆先生,您先睡一觉。大概六点半的时候,管家会帮您备好洗澡水,到时候再洗可以吗?”
看他这副模样,温时溪担心他洗澡时会摔倒在浴室里,还是先让他睡一觉,等酒醒了再说。
谁料,陆凌科突然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毫无征兆地啜泣起来,“你们这有医生吗?”
“陆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吗?”温时溪心里一紧,不会又要晕一个吧?
“我可能要死了……”陆凌科的鼻子一皱,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鸦羽般的长睫被泪水打湿,显得格外厚重。
温时溪脑子一片空白。接连两个VIP客人都有生命危险,这是命运对她的考验吗?可这不应该啊,如果陆凌科要出事,她应该能梦见才对。
就在她慌乱间,陆凌科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胃,“我的肚子很不舒服……我要死了……”
温时溪一个白眼差点翻出来,但同时又松了口气,原来是醉酒给闹的。
恰在此时,管家开门进来,手里端着蜂蜜水和解酒药。温时溪早在去行政酒廊之前就通知了客房部准备这些东西。
管家把药与蜂蜜水放在床头柜上,蹲在了床边,“陆先生,醒醒酒吧。”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听得温时溪连骨头都酥了。
陆凌科却将视线投向温时溪,“是不是吃了就不会死?”
温时溪把所有悲伤的事都想了一遍,才忍住没有在客人面前笑出来:“是的,吃了解酒药就舒服了。”
陆凌科乖乖坐起来,吃完解酒药,沉默了片刻,又哭了起来,“你骗人,我的手要死了……”
他伸出左手食指,温时溪定睛一看,发现那上面有一根小小的倒刺。
她心里五味杂陈,默念了三遍“他是钻V”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微笑,“没事的,陆先生,这个也能治。”
奇葩!真是奇葩!一定要跟余绫她们好好吐槽一下。
她快步走进盥洗室,拉开洗手台下的抽屉,精准地拿出一个装着指甲护理工具的牛皮小包,从里面取出了指甲钳。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苏雨媛发来的信息:我刚不小心听到主管谈话,江总好像要对你进行一对一服务指导。
温时溪:啊??什么时候??
芋圆:还不确定,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先不想这个了,温时溪快速收起手机。带着指甲钳回到陆凌科身边,伸出手掌,“陆先生,请把手给我。”
陆凌科配合地将手放在她掌心,温时溪用指甲钳轻轻剪了一下,倒刺就被处理干净了,“好了。”
陆凌科被“救活”,终于安心地躺回床上。温时溪帮他掖好被角。转身对着管家交待:“六点半之前放好洗澡水,陆先生晚上有活动。”
突然,陆凌科握住了她的手腕,还紧了紧,透着一丝依赖的意味:“你待会来吗?”
温时溪继续保持职业微笑、职业语气:“我会过来的。”
陆凌科听完,这才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瓶“盐酸普罗帕酮”,原本是江获屿用来迷惑他姑姑江庭柳的。
一直以来,他都假装自己身体不好,让他姑姑以为有机可乘,好让她那个儿子,也就是江获屿的表哥周慕归,有机会取代他,成为翡丽酒店集团亚太地区的总裁。
没想到,今晚这瓶药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江获屿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药瓶,若有所思。
温时溪没有预见矿泉水的掉落,也没有预见他会晕倒。难道之前那些事件真的就只是巧合?
他伸手拉开抽屉,将药瓶随手丢了进去,起身到客厅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他略显烦躁的脸。
他抿了一口酒,不断地回想着温时溪今晚说的话。她拌糖浆的动作、她的担忧、她的关心,都让他莫名的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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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绫今晚在她男朋友那里住,宿舍里只剩温时溪一人。她今天累得够呛,洗完澡后直接扑倒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半天没有动弹。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皱眉紧锁,歪着脑袋,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江获屿摔倒在地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里回放,挥之不去。按理说,这种关乎人命的大事,她应该能提前预知的啊,可为什么这次却毫无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把丢在一角的手机勾了过来,手指噼里啪啦地在搜索框里输入“盐酸普罗帕酮”。
“原来是心脏……”温时溪低声喃喃着。
江获屿这么年轻,心脏怎么会出问题呢?她将手机扣在床上,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眼睛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情有些复杂。
今天一天,她的心脏被反复提起又放下,李珍枫差点死了,陆凌科差点死了,江获屿差点死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自己可能也得买一瓶盐酸普罗帕酮来吃了,不然迟早被这些事折腾出心脏病来。
床铺忽然传来“突突”的震动声,温时溪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关掉静音了。她伸手拿起手机,来电显示: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
温时溪立刻从床上弹坐起来,笑得牙齿全都露了出来,像颗熟裂了的石榴。
她清清嗓子,接通电话后,语气故作严肃,“您好,于彩虹女士,请问南亭村现在是北京时间几点呢?”
她说得一本正经,害得电话那头的于彩虹愣了一下,赶紧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十一点十七、十八吧。怎么了?”
“那怎么有位六旬老太不睡觉,还在这里打电话呢?”温时溪说完就忍不住偷着乐,咬着下唇摇头晃脑,饱满的卧蚕挤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于彩虹在电话那头咯咯笑了几声:“我看你不在群里说话,是不是又加班了?”
温时溪每天都会在南亭村学霸一家的群里叽里呱啦说一堆,于彩虹见她今晚没什么动静,心里不放心,就打过来问问。
“妈妈~~”温时溪的声音变得黏黏糊糊的,似是撒娇,又似抱怨,“我们酒店那个臭老板,临下班的时候突然说要给我做什么指导,害我十点半才回到宿舍!”
“领导愿意给你指导是好事啊!说明他看重你。”
“他最好是!”温时溪翘着嘴,心里依然不爽。她知道江获屿应该不是无缘无故刁难她,只是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而已。
她想起李子承住温莎总统套房那晚,江获屿那副老谋深算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
“乖乖,要是太累了,就回来吧。”于彩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心疼。她和温沐湖都觉得酒店的工作太折磨人了。南亭村现在发展得很好,回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知道啦。我考虑考虑。”温时溪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压根不考虑。
她并不是嫌养蜂不好,留在村里的那些同学,每个人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的。
她只是害怕、抗拒这种一眼看得到尽头的人生而已。
大学刚毕业,她稀里糊涂地就入了酒店这个行业。一干就是四年,她总觉得突然转行好像很亏的样子,所以就一直待到了现在。
尽管眼下的工作很累,但也确实能锻炼人。入职快四个月了,温时溪觉得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客人再怎么无理取闹,她都能微笑面对。
而且,挺过了迷茫期,她也找到了新目标。她想啊,不如就咬咬牙,再坚持坚持。毕竟在其他行业,她很难再遇到这么多奇葩的事,成就感也不会那么强。
“对了,小雪下周要到鹏城出差。”于彩虹突然说道。
叶听雪是温时溪的嫂子,是她哥哥温沐湖在学校里认识的,都是农学博士,家里有两位博士,可不就是南亭村学霸一家吗?
温时溪对这个嫂子尤其喜欢,听到她要来,立刻激动起来,恨不得马上见到她。
和妈妈挂了电话,温时溪马上给叶听雪发信息,嫂嫂~老妈说你下周来鹏城,是真的吗?
叶听雪:对呀。
来我们酒店吧,我帮你订,员工有优惠!
和嫂子确认了时间后,温时溪就盼着下周的排班表快点出来,希望能和嫂子好好聚一聚,带她去吃汽锅鸡,这一天的疲惫突然就都被冲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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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枫的档案已经及时更新,添加了“在酒店突发晕厥,有抢救历史”的记录。下次她入住的时候,酒店就会将她的房间安排在离急救设备比较近的房间。
温时溪一边在更衣室里换制服,苏雨媛就打着哈欠进来了,她看到温时溪站在那,突然来了精神:“溪姐,你知道吗?14楼那个男的,昨天连夜退房跑了!”
那个年轻男人看到李珍枫晕倒后,慌慌张张地逃出了酒店,结果晚上七点多又折返回来退房。
当时苏雨媛刚好在前台附近,碰上了他。她原本想找温时溪吐槽,后面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温时溪将制服鞋放到地上,扶着柜门穿上,“这男的为什么要跑啊?”她转向苏雨媛,“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男的把VIP客人弄晕的?”
“不会是杀人未遂吧!”苏雨媛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巴。
去年有一家酒店就发生过这样的事,男的一言不合,就把女的捅死在浴缸里了。
温时溪心里有些不安。她在安全通道听到过他们争吵,而李珍枫晕倒后,那个男人又慌慌张张地逃跑,这让她很难不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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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枫准备退房时,让温时溪到她房间去了一趟。
她将江获屿那件西装外套递了过来,“这是昨天那位先生的衣服,麻烦你帮我还给他,跟他说声谢谢。”
“好的。”温时溪接过手,衣服在李珍枫的房间里放了一个晚上,依然有股淡淡的“渣男味”。
她有些担心李珍枫的身体状况,便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李女士,您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什么事了。”李珍枫语气平淡,似乎并不想多谈,“帮我退房吧。”
温时溪接过她的行李箱,走到门边,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神色凝重:“李女士,冒昧问一句,您昨天是自己晕倒的,还是……”
“你想说什么?”李珍枫打断了她,表情也瞬间严肃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温时溪明白,打探客人的隐私不对的,但如果是杀人未遂,她认为一定要报警。
她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昨天您晕倒时,有位男士慌慌张张地逃走了。所以我就想,会不会是他把您打晕的?需不需要报警?万一他再回来伤害你怎么办?”
李珍枫原本脸色有些难看,听完她的话后,反而笑了出来。她没想到温时溪说话这么直接,脑洞还这么大。
“是我自己晕的。”李珍枫语气轻松。怕温时溪不信,她还从包里翻出一个药盒,晃了晃。温时溪看了才放心下来。
李珍枫本身有冠心病,昨天因为疲劳加上情绪激动,才会突然晕倒。
至于那个男的逃跑,纯粹是因为没有担当。14楼的房间也是李珍枫帮他订的,而他退房后,竟然将李珍枫的联系方式全都删除了。
不过,李珍枫觉得无所谓,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呗。她和前夫离婚三年了,就想找个年轻的玩玩而已。
想到这里,李珍枫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她的前夫。男的都一样,遇事就跑,没一个靠得住的。
李珍枫思绪渐渐回笼,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她竟然在关心一个即将离店的客人,甚至担心她的安危。这种真诚的关怀让她心里微微一暖,觉得她可爱得不得了。
“需要卖粽子、月饼的时候就跟我说吧。我公司人还挺多的。”李珍枫记得每年过节前,总有酒店的人员向她推销,似乎有什么业绩指标。她想,这样应该能帮到这个女孩。
端午卖粽子,中秋卖月饼,这是只有酒店人才懂的酷刑!
温时溪在心豪的第一年,酒店给的指标是卖40盒;第二年直接翻倍到80盒;到了第三年,更是飙升到200盒。卖不出去就得自己倒贴,温时溪因为卖月饼,已经被不少同学拉黑了。
所以,当李珍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时溪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还有两个月就是端午节了,虽然还不知道翡丽的粽子指标是多少,但是她已经有救苦救难的菩萨了!太好了,是活菩萨,她有救啦!
她突然冷笑一声,“酋长他们直接从房间到了地下停车场,压根没经过前台!”
她逼近的身影裹挟着极具压迫感的凝视,“那天开会,你看到酋长助理戴着各种珠宝的照片后,就自告奋勇地和唐心柔换了接待对象。昨天你拿了两只玩偶,就是为了以送玩偶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进入他房间偷东西!”
陈深的脸色终于变了,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你不要冤枉我!我没有!”
“那好,既然这样,那就报警,让警察来调查!” 温时溪说着,作势要拨打报警电话。
陈深的防线轰然崩塌,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住温时溪的裙摆哀求:
洗完澡后,江获屿随意地套上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他盘腿坐在床上,腿上搁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
Word文档的标题赫然写着“交往计划书”五个字,光标在空白处闪烁,仿佛在嘲笑他的无从下手。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又迅速删除,反复几次后,终于放弃。这种事情,还是得问有经验的人比较靠谱。
他将笔记本电脑挪到床头柜上,屏幕上除了“交往计划书”这个标题外,只剩下两行字:
一、(空白)
二、上床。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秦远的号码。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酒杯碰撞的声响,显然秦远正在某个酒吧的包厢里享受夜生活。
“喂,在干嘛?”江获屿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浴袍的腰带,“你能不能写一份详细的约会计划给我?”
电话那头的秦远被呛了一口酒,猛地咳嗽起来,“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什么约会?什么计划?谁和谁?”
“林梦妲要介绍王颐可给我,你给我写个约会计划。”江获屿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一份工作计划。
“卧槽!你终于开窍啦!”秦远的声音瞬间调高了八度,他快步走出包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约会哪需要什么计划。就是见面、吃饭、喝酒、送礼物呗。”
“这些我知道。”江获屿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只是想知道第几次约会可以上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秦远的几句国粹,“兄弟,你真是平时一声不响,一响就要全垒。”他突然认真起来,“要是普通的女人,第一次约会就可以上了。”
江获屿当然明白他口中的“普通女人”是什么意思,但王颐可这种大小姐显然不在列。
秦远继续道,“王颐可这种麻烦一点,至少得约会三次以上吧。你要是着急的话,第二次的时候就试探她,她要是也有那个意思就顺理成章呗。”
“有道理。”江获屿余光瞥了一眼笔记本电脑,伸手盖上,似乎觉得没有做计划的必要了。“她主动让林梦妲牵线,应该也有那个意思。”
“那就好办了。”秦远拍了一下大腿,“第二次直接约在你酒店吃饭,吃完就带回房间。”
“行。我看一下时间。”
“你没经验,”秦远坏笑了一声,“用不用哥哥教你回房间后得怎么做啊?”
“滚。”江获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这种事情不需要人教,天生就会。
他打开日历,扫了一眼行程,接着转到微信,通过了王颐可的好友申请。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开门见山地问:明天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吃什么无所谓,他只想快点进行到第二次约会。
王颐可很快就回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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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溪的嫂子叶听雪和研究院的同事一起抵达翡丽酒店,她们明天准备参加一个农业技术推广活动。
翡丽有员工福利,温时溪通过内部系统帮她们用员工价订了房间,还跟前台打了声招呼,免费升级成行政套房。
温时溪打开了房门,用最标准的微笑,最亲切的语气戏弄她的嫂子:“叶女士,这是你们的房间,希望你们入住愉快。”
叶听雪拿起手机,将她的装模作样拍下来,发到南亭村学霸群里,“温经理,进来一下。”
温时溪应了一声,跟在她们脚步后面进了房间。
门一关上,她立刻卸下所有伪装,整个人扑向叶听雪,像一只无骨的八爪鱼紧紧缠住她:“嫂嫂~~”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完全没了刚才的端庄。
“哎哟哎哟!”叶听雪被她扑得后退两步,差点撞到墙上,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怎么那么爱撒娇呢。”
“我好想你啊。”温时溪把头埋在叶听雪的肩膀上,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
叶听雪的同事陈雯淇站在一旁,看到她们的互动,似乎有些羡慕:“你们姑嫂关系真好。”
“那当然了。”温时溪从叶听雪肩上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我跟嫂嫂上辈子肯定是亲姐妹,这辈子才这么投缘。”说完又抱紧了叶听雪
“行了行了,再勒我要窒息了。”叶听雪无奈地拍拍她的手,眼里却满是宠溺,“你不是还得回去工作吗?”
“对哦!”温时溪这才想起自己还在上班,赶紧松开叶听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制服,“我先回去工作了,你们需要什么就直接跟我说。别客气。我下班了再过来找你们。”
她转身走向门口,手刚搭上门把手,又回头冲叶听雪眨了眨眼,“嫂嫂、淇姐,你们去吃午饭吧,餐厅在3楼,报上房号,有免费自助餐。”
叶听雪笑着点头,“好。”
温时溪交代完,这才舍得离开房间。轻轻带上门,走到了监控区域,她又恢复了那副稳重的模样,又变回了温经理。
靠自己的工作,让嫂子住上了翡丽的好房间,还吃上免费自助餐,温时溪觉得自己好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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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晚上七点半,温时溪换下制服,套上一件宽松的杏色卫衣,穿上一条松松垮垮的裤子,脚上蹬着一双洞洞鞋,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随意。
换好后就马不停蹄地从更衣室里跑出来,像只归巢的鸟,准备去楼上带嫂子她们去吃汽锅鸡。
温时溪刚跑到电梯口,就撞见了江获屿站在那。她脚步一顿,立刻压低了头上鸭舌帽的帽檐,但已经来不及躲了,江获屿眼尖,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下班了?”江获屿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从松垮的卫衣到洞洞鞋,眉梢不自觉地微微挑起。
“江总。”温时溪微微欠身,“对,下班了。”她的脚趾在洞洞鞋里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祈祷电梯快点来。
“那你这是?”江获屿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似乎对她这身装束出现在这里很好奇。
“我嫂子住在楼上,我来找她。”温时溪简短地回答,目光飘向电梯门,希望它快点打开。
终于,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温时溪快步走进去,自觉得站在按钮旁,这时她才注意到,江获屿和旁边那位美女是一起的。
“王小姐,请。”江获屿微微侧身,动作绅士,很有边界感。他和王颐可虽然在社交场合见过,但算不上熟悉,因此态度客气又生分。
王颐可微微一笑,优雅地走进电梯。温时溪偷偷打量了她一眼,精致的妆容、漂亮的连衣裙,气质温婉中带着一丝俏皮。原来江总喜欢这种类型的呀。
“江总到几楼?”温时溪自己按下26楼后,转头礼貌地问江获屿。
“3楼。”他简短的回答。
温时溪贴着电梯壁站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的目光在王颐可和江获屿之间游移。
是约会吗?两人离得那么远,这么客气,难道是第一次约会?碰到老板约会,真的好尴尬!
电梯里的气氛有些微妙。江获屿站得笔直,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对王颐可毫不在意。王颐可则微微低着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手包的链条,显得有些拘谨。
温时溪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脑补一出“总裁与千金”的戏码,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停在3楼,才将她拉回现实。
“王小姐,请。”江获屿再次侧身,语气依旧客气而疏离。
王颐可优雅地走出电梯,江获屿紧随其后,临走前突然回头看了温时溪一眼,目光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温时溪懵然不解。看我干嘛?我怎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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