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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宋瑶枝岑䘝后续+完结

木小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生什么气?皇上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难道哀家还敢插手管教皇上吗?”岑䘝放下茶杯,也笑道:“朕是天子,母后自是不敢管朕的。”太后捏在手里的佛珠差点都拿不稳当了。这就是她的好儿子!“自然母后无事,朕就先走了。”岑䘝说着就要起身。“等等。”太后叫住他,抬眼朝他看去,“哀家叫那萧宋氏过来是有话要对她说,皇上既然把人送走了,那就代哀家转告吧。”岑䘝看着她,等着她下句话。太后出声道:“子骞那孩子前些日子从边关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子,哀家与那女子投缘,打算将她认作义女,封她为柯柔郡主。她与子骞是同生共死的情谊,哀家便做主给她和子骞赐婚,让她嫁给子骞做平妻。”柯柔郡主,平妻。这两个称号压得是宋瑶枝,可打的却是岑䘝的脸。萧子骞跟宋瑶...

主角:宋瑶枝岑䘝   更新:2025-04-21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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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枝岑䘝的其他类型小说《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宋瑶枝岑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木小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生什么气?皇上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难道哀家还敢插手管教皇上吗?”岑䘝放下茶杯,也笑道:“朕是天子,母后自是不敢管朕的。”太后捏在手里的佛珠差点都拿不稳当了。这就是她的好儿子!“自然母后无事,朕就先走了。”岑䘝说着就要起身。“等等。”太后叫住他,抬眼朝他看去,“哀家叫那萧宋氏过来是有话要对她说,皇上既然把人送走了,那就代哀家转告吧。”岑䘝看着她,等着她下句话。太后出声道:“子骞那孩子前些日子从边关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子,哀家与那女子投缘,打算将她认作义女,封她为柯柔郡主。她与子骞是同生共死的情谊,哀家便做主给她和子骞赐婚,让她嫁给子骞做平妻。”柯柔郡主,平妻。这两个称号压得是宋瑶枝,可打的却是岑䘝的脸。萧子骞跟宋瑶...

《甩掉前夫后,满朝文武都以为我和暴君有一腿宋瑶枝岑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生什么气?皇上想做什么去做就是了,难道哀家还敢插手管教皇上吗?”

岑䘝放下茶杯,也笑道:“朕是天子,母后自是不敢管朕的。”

太后捏在手里的佛珠差点都拿不稳当了。

这就是她的好儿子!

“自然母后无事,朕就先走了。”岑䘝说着就要起身。

“等等。”太后叫住他,抬眼朝他看去,“哀家叫那萧宋氏过来是有话要对她说,皇上既然把人送走了,那就代哀家转告吧。”

岑䘝看着她,等着她下句话。

太后出声道:“子骞那孩子前些日子从边关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女子,哀家与那女子投缘,打算将她认作义女,封她为柯柔郡主。她与子骞是同生共死的情谊,哀家便做主给她和子骞赐婚,让她嫁给子骞做平妻。”

柯柔郡主,平妻。

这两个称号压得是宋瑶枝,可打的却是岑䘝的脸。

萧子骞跟宋瑶枝是他这个皇帝赐的婚,这不过两年太后又要赐个郡主给萧子骞,摆明了是在对外说不满意他赐的这桩婚事。

“皇上也别觉得哀家是不满意那萧宋氏,子骞那孩子命苦,父母早亡,萧家子嗣单薄,他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好不容易娶个夫人进府,结果两年无所出,他府上又没个小妾,哀家也是为了将军府的子嗣着想。”

太后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是真的因为子嗣原因,才赐了这桩婚事。

岑䘝将手负于身后,轻蔑道:“母后,子骞在边关两年,若萧宋氏真在这两年内有了孩子,那可真是了不得了。”

太后被气的喉头一哽,脸色发白。

“不过母后既然要做这个善人,那就做吧。不过睿王府上也还没有子嗣,母后若是闲的无聊,也为睿王这个亲儿子多操操心吧。”岑䘝说着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后又停下。

他回头看向太后,笑道,“若是母后挑不好,那就朕亲自代劳。”

他说完也不请安,径直就走出了宫门。

岑䘝一走,太后就将他刚刚喝过的茶杯重重地砸到地上,怒声斥责:“逆子!”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到地上,瑟瑟发抖地将头埋起来。

-

宋瑶枝被送进紫宸殿后堂后,就被几个宫女簇拥着给她换衣服,没一会儿又来了太医给她看腿诊脉。

岑䘝回来的时候,宋瑶枝怀里已经被塞进了一个汤婆子,旁边的宫女正在用热毛巾给她热敷膝盖。

他进来就瞧见宋瑶枝裙摆掀到了膝盖以上,露出白皙的一双小腿,她甚至没有好好穿鞋,他低头一看就能看到她白腻的脚背。

岑䘝当时就移开眼去,眉头紧紧皱成一团:“谁叫你穿成这样的,成何体统!”

旁边的宫女赶紧跪下给岑䘝行礼。

宋瑶枝实在跪不动了,她膝盖都紫了。

她坐在他平时小憩的龙床边,双手撩着裙摆看他:“臣女参见陛下,臣女身体不适,就不给陛下你跪了,等臣女下次腿好了给你跪两次。”

岑䘝以为她说话就是将裙子整理好了,他抬眼看过去,结果宋瑶枝还是光着腿。

岑䘝仿佛被什么东西烫到,立刻别开眼,怒声道:“宋瑶枝,把裙子穿好!”

他都不叫她萧宋氏了。

宋瑶枝有些诧异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这不是穿的好好的吗?

旁边的小宫女伸手将她的裙摆拉了下去,遮住了她的腿。


宋瑶枝坐起身来,头晕的实在厉害,“福公公,那个高大人呢?能不能让他进来接我啊?我太晕了。”

福林赶紧拿出一瓶补药给她喂了一颗,“宋姑娘可得要好好养着身子,奴才这就去叫高大人。”

“多谢福公公,福公公你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宋瑶枝笑眯眯地夸他。

此刻坐在内殿的岑䘝轻蔑的冷哼一声,给她几颗药,帮她叫个人就是好人了?

蠢!

本来也就没什么事,还非得让高玄进来接她。

娇气!

宋瑶枝回府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就倒下开始睡觉。

直睡到日上三竿,青雾慌慌张张跑进来跟她说将军来了,宋瑶枝才清醒。

宋瑶枝也没起来迎接,只跟青雾说,“让他就这么进来吧。”

青雾欲言又止的看了宋瑶枝半晌,她想说就这么见是不是太不成体统,但又想到萧子骞是如何对待自家小姐的,青雾顿时摇了摇头,转身去请萧子骞进来了。

萧子骞这样的姑爷也配她家小姐梳洗打扮吗。

萧子骞进来后,瞧见躺在床上的宋瑶枝,面色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觉。”

宋瑶枝感觉萧子骞就好像婆媳剧里那种恶婆婆,一天到晚就是不让她好过。

她翻了个身,背朝着萧子骞,并不想搭理他。

萧子骞看到她这样一副不想配合的态度,深吸了口气忍住了自己的脾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宋瑶枝,我问你,你昨夜有没有出门?”

宋瑶枝刚刚还在迷糊,一心只想睡觉,听到萧子骞这话,蓦然睁开眼,脑子里顿时清醒了。

萧子骞等不到她的回答,举步走向前,低头去看宋瑶枝放在床边的鞋子。

这是一双蓝色的绣花鞋,跟昨夜他在飞霜殿看到的那双并不一样。

萧子骞松了口气。

“宋瑶枝,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我听说你寅时还要了水沐浴。”萧子骞又问。

同样站在房间里的青雾听到这话慌忙道:“姑爷,小姐想什么时候沐浴就什么时候沐浴,难道现在我们小姐连沐浴都不行了吗?”

萧子骞凌厉的目光顿时扫向青雾:“我问你话了吗?”

青雾浑身一抖,脸色瞬间惨白。

“这是对主子说话该用的语气吗,不懂规矩就趁早发卖了!”萧子骞怒声斥责。

青雾扑通一声就朝他跪下去,“将军饶命!”

“萧子骞,少在我这儿耍威风。”宋瑶枝蹭地一下坐起身来,她掀开床帘朝萧子骞看去:“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晚沐浴吗?”

她穿着轻薄,肩上纱衣虚虚实实地滑到肩头,露出莹白锁骨,纤长脖颈,亮的萧子骞心神恍惚片刻,下意识错开目光,不敢去看。

宋瑶枝偏还要站起来,从床上走下去,大大咧咧地走到萧子骞面前,嘲讽地看向他,“因为我又为你自尽了。”

萧子骞神色一怔,惊愕地看向她。

宋瑶枝将手腕上包扎好的布扯了下来,抬高了手给萧子骞看血淋淋的伤口,“看到了吗,这是我为你割出来的。”

萧子骞看着她手腕上新伤旧伤重重交织,一片血肉模糊,足以可见她当时下了多重的手。

那必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割的下去的。

“宋瑶枝,你疯了吗!”萧子骞怒目看向她。

他吼完又去看青雾,“你家小姐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去叫大夫,赶紧去叫大夫!”

“不许去!”宋瑶枝瞪向萧子骞,“我不看什么大夫,我不需要。我就是要让你看着,我这些伤都是为了你,萧子骞,你负了我,你毁了我一辈子,我要你永远记着!”


而岑䘝也是同样的变了脸色。

“萧将军怎么会在这里?”岑䘝冷声问。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萧子骞!

萧子骞道,“近日宫内不太平,锦王殿下今日便调了臣在宫内当值。”

岑䘝朝瘫坐在地上的宋瑶枝看去。

宋瑶枝躲的不远,现在只需要萧子骞抬眼便能瞧见她。

宋瑶枝翻身就想爬出去,萧子骞余光瞥见旁边人的动作,立刻出声道,“来人,送这位娘娘回宫。”

身后立刻就有人出声应是。

宋瑶枝身形猛地一僵。

“不用了,她今夜跟朕睡。”岑䘝出声阻拦了他们的动作,他径直就朝宋瑶枝走过去,以身体挡住萧子骞的视线,俯身便将宋瑶枝抱了起来。

宋瑶枝立刻将脸埋进岑䘝怀里,岑䘝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他背对着萧子骞道,“福林,让人将这里收拾了,朕今夜在旁边寝殿睡。”

他说完就抱着宋瑶枝走了出去。

“臣恭送陛下。”萧子骞抱拳道,等岑䘝快要走出去了,他才抬眼,这一抬眼他突然看见了岑䘝抱着的那个娘娘的脚。

那双绣鞋……看着怎么跟宋瑶枝之前穿的那双紫色绣花的一样。

宫里的娘娘好像不穿这种鞋吧?

“将军,萧将军。”福林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萧子骞的思绪。

萧子骞回过神来朝福林看去,“福公公。”

福林慌张地抬手擦着脑门上的汗,“劳烦萧将军,先让人把这些尸体抬出去吧,萧将军看是否要查探一下这些尸体上有没有能印证他们身份的证据。”

“好。”萧子骞起身吩咐身后的将领,赶紧将这些尸体拖走。

福林看着萧子骞忙了起来不再看陛下离开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刚真是吓死了。

每当宋瑶枝过来的时候,他们这些人撤到外殿去,就是担心有人发现将军夫人在此处,眼下竟给了贼人机会,差点就酿下天大的祸事。

更叫人慌张的还是今夜当值的人竟是萧将军!

若不是刚刚宋姑娘机灵,这会儿还不知道会闹的多难看。

陛下半夜将臣子的夫人掳进宫里,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啊!

好在,没被发现。

“萧将军,那奴才就先去伺候陛下了。”福林朝萧子骞道。

萧子骞抱拳:“福公公请,这里有我。”

福林朝萧子骞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岑䘝抱着宋瑶枝走的是小道,走到一半他原本想让高玄送宋瑶枝回去,宋瑶枝却摇了头。

宋瑶枝给他看水晶小盏,“刚刚撒出来了一半……”

她已经尽可能护住这东西了,可刚刚她实在太害怕了。

“你今日还能放血吗?”岑䘝问她。

宋瑶枝吞了口口水道,“我不能放就可以不放吗?”

她仰着头看向岑䘝,今夜月色那么好,那么亮,倒影在宋瑶枝眼底,宋瑶枝借着光能看见岑䘝脸上的血。

宋瑶枝立刻移开视线,“放我下来。”

岑䘝皱眉,将她放到地上。

宋瑶枝抱着小盏踉跄地往旁边退了两步,便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她从小到大连一只鸡都没杀过,今日竟看见了那样可怖的一幕。

岑䘝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眉心微蹙。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听着她吐完了才走上前递给她一条帕子。

宋瑶枝没有接。

宋瑶枝看着他沾上了鲜血的手便打了个寒颤。

在此之前,她一直没有将这个世界当一回事。

她嘴上说着害怕,说着饶命,可她对这里没有归宿感, 她始终当这里是一本书,在书里的所有人都是假象。


宋瑶枝本想自己逛逛,结果她没料到这间寺庙大的离谱,她逛着逛着就不知道自己逛去了哪。

刚刚四周还有来来往往的香客,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了,空气里飘散着浓烈的香火味,四周静谧的出奇。

宋瑶枝绕着走廊走了两圈,还是没找到回去的路,只看见一间佛堂,她想了想走进去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拜了三拜,许了个“早日和离,回家躺平”的心愿,突然不知道从哪蹦出来只小狐狸,将香案上的供果撞到地上。

宋瑶枝连忙将小狐狸赶走,又去找被撞下去的供果,那枚供果滚到了香案最里面,宋瑶枝一边想着佛祖可千万不要因为这只小狐狸的事而怪罪她,一边钻到香案下面去捡供果。

刚刚捡到供果,宋瑶枝正松了口气要出去,突然听见吱呀一声响,佛像后面突然开了一扇门,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宋瑶枝心下咯噔一声,她莫不是赶上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交易现场了吧!

“陛下只需每月十五以鲜血浇灌子蛊,养足三月,子蛊就能吸走陛下身上的母蛊。”清甜女声响起。

随即是一道男声:“可有什么忌讳?”

宋瑶枝听到这道男声猛地捂住了嘴。

这不就是皇帝吗!

“有,在这三个月之中,陛下一定要保护好子蛊,就连陛下身边的太监,都不能碰到这只子蛊。”

“为何?”

“陛下所中的蛊毒名曰生死蛊,现在陛下身上的母蛊为生,这只子蛊便为死。这只子蛊一旦咬到了人,就会立即没命,被咬到的那个人,就会成为子蛊的宿主,从此跟陛下同生共死。”

真有这么高端的蛊虫?

怎么听着这么玄乎。

这个说话的女子是不是就是苗疆少女,他们苗疆少女真能下蛊啊?她可真想看一眼活得蛊王。

宋瑶枝正在暗自琢磨,就听到嘭的一声,用来遮掩她身形的香案被掀翻了。

宋瑶枝趴在地上抬眼看向岑䘝还有他身边的少女。

岑䘝穿着身黑色长袍,墨发高束,一双狭长深邃的眼冷漠地看着宋瑶枝。

宋瑶枝轻咳一声,改趴为跪,尴尬道:“陛下,真巧啊。”

“你听到了什么?”岑䘝冷声问。

宋瑶枝立刻道:“我什么都没听到!”

“你很聪明。”岑䘝往前走了一步,“聪明的人活不太长。”

他抬手一把掐住了宋瑶枝的咽喉,将宋瑶枝直接拎了起来。

宋瑶枝瞬间缺氧,只感觉眼冒金星。

她胡乱地挥手去抓去掐岑䘝的手,可岑䘝根本不放过她,漆黑的视线紧锁着她,分明就是要她必须死在这里。

宋瑶枝踮着脚,她垂着眼看到岑䘝腰间鼓起,想到刚刚他们的对话。

宋瑶枝抬手朝他腰间一抓,一个小木盒从岑䘝腰间滚到了地上。

岑䘝脸色一变,他松手将宋瑶枝扔到一边,就想去捡地上的木盒。

宋瑶枝滚到地上,她来不及喘气,伸手就抢过了那个木盒,打开看都不看就将手伸了进去。

指尖一疼,宋瑶枝猛地缩回手,只见食指上有一个被咬过的小红点,而木盒里的黑色小虫子摆动着身体,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

岑䘝从她手里一把抢过木盒。

宋瑶枝捂着脖子看着岑䘝的眉间越皱越紧,脸上阴云密布,猜想那只蛊虫可能已经死了。

“宋瑶枝,你想死朕成全你!”岑䘝抬起一掌就要拍到宋瑶枝面门上。

宋瑶枝尖叫一声抱住脑袋。

“陛下不可!”那道清甜的女声叫住了岑䘝。


宋瑶枝将脑袋枕在地上,还好这具身体年轻,也没什么职业病。要搁她上辈子那具身体,就她那腰,这么一套大礼行下来,她指定爬不起来了。

就在她不着边际地想着的时候,余光只见一双黄澄澄的长靴朝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停在了她身前。

“子骞快请起,你我之间不必行此大礼。”

低沉冷冽的磁性嗓音响起,宋瑶枝想,这皇帝搁现代高低能进乙游当个虚拟男友。

那声音又道:“萧宋氏也请起。”

萧宋氏是谁?这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这殿内她刚刚就观察了,除了她跟萧子骞,剩下的就是一些宫人了吧。

就在瑶枝想着的时候,萧子骞拎起她的胳膊,就将她提溜了起来。

瑶枝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地抬眼跟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打了个照面。

对方给瑶枝的第一印象就是冷峻,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犹如隔着寒川,看人一眼,便让人发抖,眼睛下是挺拔的鼻峰,再往下是薄薄的唇,五官深邃而立体,真是又帅又酷,好看的不似真人。

他身上没穿得黄澄澄,而是穿了件黑色鎏金的长袍,更加衬得他整个人阴沉而冷郁。

“不可如此直视陛下!”萧子骞皱紧眉头,狠狠地揪了一把宋瑶枝的胳膊肉。

宋瑶枝一疼,这才回过神来。

她忍着疼垂下眼眸,在内心狂骂萧子骞,这男人趁机报复的吧!

不过说归说,骂归骂,她也知道这个时代直视帝王可是杀头重罪。

而且她记得在原书中,这位暴君对待对他不敬之人,轻则五马分尸,重则十大酷刑加身,她以前一直脑补对方是个三角眼的大坏蛋,没想到长得比萧子骞还帅。

她磕磕绊绊地道:“陛下,我……不是,臣妇错了,臣妇不该那样看陛下,实在是臣妇觉得陛下长得就跟那庙里的天神一样,所以一时才看呆了。”

此话一出,安静了那么一两秒。

紧接着岑䘝才笑道:“两年不见,朕看宋相这个女儿越发有趣了。”他说完看向萧子骞,“子骞,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样的妙人。”

萧子骞:“是。”

岑䘝抬手拍了拍萧子骞的肩膀,举步上前坐到高位之上。

他坐下才看向萧子骞:“子骞快坐下,今日是家宴,子骞不必如此多礼。”

萧子骞还是朝他行了礼,道:“谢陛下。”

连带着宋瑶枝也跟着躬身拜了拜,随即她才终于能安心坐下。

皇帝一到,丝竹管弦就奏了起来。

宋瑶枝一边吃一边想,这有点音乐餐厅的感觉。

又过了没一会儿,几个曼妙的美人衣衫轻薄,腰肢款摆地走了进来。

美人们长得都各有韵味,主要还是身材好啊!

这胸,这腰,这腿,这是她能看到的吗?

萧子骞一直在关注宋瑶枝,这女人从坐下之后就开始吃,好不容易不吃了,她开始看别人跳舞了。

她也是女人,女人跳舞就这么吸引她?!

就在他怒意上升的时候,一条月色的水袖朝他这边抛来,他下意识避开,可下一秒那条水袖就被宋瑶枝握住。

他眼睁睁看着宋瑶枝握着那条水袖,朝对方抛了个不要脸的媚眼。

萧子骞深吸了一口气,警告自己这是在麟德殿,要谨言慎行。

可下一秒那舞娘倒是先冒火了。

“宋瑶枝你给本公主放手!放手!”


“行行行,我遇到事就去找大哥,让大哥帮我解决,我肯定不自己扛。”

宋承和欣慰的看着宋瑶枝,“这样才对。”

他抬手想摸一下宋瑶枝的头,可这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妹妹长大了,他也要注意男女有别了。

“对了,下个月父亲过寿,你一定要早点回府,父亲日日都盼着你回去。”宋承和又道。

宋瑶枝顿时打起了精神,“我一定一早就回来。”

宋承和看着这样乖顺的妹妹十分欣慰,“枝枝总算长大了。”

宋承和在她这儿没待多久,连午饭都不曾吃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不久,萧子骞派人送了些水果点心过来,宋瑶枝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晦气。

水果点心她自己不会吩咐厨房送过来吗?还得劳他吩咐人送。

萧子骞这人,真是死抠死抠的。

不管是道歉还是讨好, 都是一文不值。

宋瑶枝这病拖到了十五那天都还没好全,她就带着病被高玄跟拎小鸡崽似的又给拎进了宫。

今日岑䘝穿的倒是整整齐齐,只是脸色十分不好。

他见到宋瑶枝来了后,将宋瑶枝打量了一番,宋瑶枝今日穿了身蓝色的裙子,裙子上也没什么绣花式样,看着十分素净。

再加上她病了这么一场,又瘦了很多,配着苍白的脸色,更像是专程过来奔丧的了。

岑䘝手里端着一杯茶,收回视线,道:“不过就是娶个平妻,你便伤心成这副模样,若他日后还要跟那个林柔儿生个嫡子出来,你莫不是就要寻死了。”

宋瑶枝朝他下跪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起来。”

“谢陛下。”宋瑶枝在他面前可不敢冒犯,行完了礼才道,“陛下误会了,臣女生病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加上淋了雨,碰巧又来了月事,跟萧子骞可半点关系都没有。”

岑䘝听到月事两个字神色便有些不自然,可瞧见宋瑶枝还是一脸坦荡的模样,他皱了皱眉,强行让自己看起来也平淡如常。

“陛下,今日还是要放满血吗?”宋瑶枝看着那个琉璃水晶盏,上次她放的血已经不见了,里面又只剩下了一条黑色蛊虫。

岑䘝点头:“放满。”

匕首就在桌上,宋瑶枝知道这事躲不开,拿起匕首就在上次割过的伤口上又划开一刀。

鲜血滴滴下落。

放了一会儿宋瑶枝便觉得头晕的厉害,她看了眼旁边的椅子,问岑䘝:“陛下,我能坐着吗?”

“坐着吧。”

“谢陛下。”宋瑶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鲜血慢慢的填满小盏,她忍不住道,“陛下,我上次放的血,是被这条蛊虫全部喝了吗?”

岑䘝嗯了声。

“那为什么这条虫子都没什么变化?”宋瑶枝很是好奇,“如果我养好这条蛊虫,再让它咬我一口,它还会死吗?”

岑䘝沉下目光,“等你养好蛊虫,朕就砍了你的头。”

宋瑶枝抖了一下,她敛下眉眼不再说话。

岑䘝看了她半晌,没等到她说话,又不耐烦地开口问她:“为什么不说话了?”

“血流太多,虚。”宋瑶枝脸色苍白地说。

“手伸出来。”岑䘝说。

宋瑶枝不太确定地看着他,晃了晃自己流血的手,“陛下,我这放着血呢。”

岑䘝没好气道:“另一只手。”

宋瑶枝哦了声,将另一只手伸到了岑䘝面前。

岑䘝掏出了一瓶白玉瓷瓶放到了她手心里。

“这是什么?”宋瑶枝好奇道。

“补药。”

“十全大补丸?”宋瑶枝的眼睛一亮。

她正为自己身体发愁呢,一个月流这么多血,她都担心自己抵抗力变差,导致一些并发症爆发,她就玩完了。


宋瑶枝想解释刚刚那些话都是她演的,但想了想又闭了嘴。

这些话也算是她代原主说的吧。

“小姐,你这几日没出门,你都没瞧见府中搞了多大的排场,那外面挂着的红灯笼,红绫,还有厨房准备的那些吃食,比小姐你入府的时候精致多了。”青雾委屈的说。

宋瑶枝笑了笑:“毕竟人家是娶的是意中人,给意中人花再多的钱都是愿意的,给不喜欢的人花一文钱都觉得亏啊。”

青雾眼睛更红了,“小姐,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宋瑶枝捂住她的嘴,“不许再说这种话了,根据吸引力法则,越说命越苦。”

青雾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吸引力法则,但一听到后面这句话,顿时闭了嘴。

等宋瑶枝将手放下去之后,青雾又念叨着:“我家小姐是有大福气的人,我家小姐最有福气!”

宋瑶枝美滋滋地点了头。

萧子骞跟林柔儿婚宴当天,宋瑶枝从青雾口中得知萧子骞这场婚宴是按照正妻之礼去办的。

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礼数周全,比宋瑶枝当时入府那个简单的婚宴要喜庆热闹得多。

青雾一大早就为宋瑶枝抹了几次眼泪,为她家小姐不值。

“好在有相爷在,这婚宴排场再大,也不会有太多人来。”青雾絮絮叨叨地说。

宋瑶枝闻言但笑不语,只吃着红豆粥,喝着红枣茶安安静静补血。

她近日气血实在是差,前段时间养起来的肉都消失了,平日里多走两步路都累得慌。

萧子骞要怎么为林柔儿风光大办,她都管不着,她只想长命百岁。

宋瑶枝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可没一会儿院子里突然进来几个人。

“夫人这么悠闲呢。”

宋瑶枝闻声半睁了眼去看,只瞧见站在中间那位妇人的打扮像是宫里的打扮。

“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青雾见到这几个趾高气昂的人,出声就要将人赶出去。

“放肆!这位是太后身边的杨嬷嬷,今日是特意奉太后懿旨给将军夫人传话的,还不快跪下!”杨嬷嬷身边的女子怒声训斥道。

青雾听到这话就想跪下去,可侧目瞧见自家小姐都没跪,她索性也没跪。

杨嬷嬷见他们主仆二人居然不跪,立刻拧起眉头,“夫人这是想抗旨吗?”

“没。”宋瑶枝在心内叹了口气,起身拉着青雾跪了下去,“杨嬷嬷,请说吧。”

杨嬷嬷看着她这番没规矩的做派,便在内心唾了一口,什么丞相嫡女,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杨嬷嬷挺起背脊,趾高气昂地开口:“太后今日叫奴婢来,其一是为恭贺萧将军大婚,其二便是让奴婢告之将军夫人,柯柔郡主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义女,若有人胆敢欺辱柯柔郡主,那就相当于欺辱太后她老人家,太后定不会让她好过!”

敢情是专门来给她提醒的。

宋瑶枝笑眯眯地答:“臣妇知晓了,今后一定会将柯柔郡主当太后一样伺候。”

杨嬷嬷满意地颔首,随即她的视线朝跪在宋瑶枝身旁的青雾看去,“既然将军夫人知晓了,那奴婢也就不多说了。将军夫人,你身边这位姑娘就是你 的陪嫁丫鬟青雾吧?”

宋瑶枝眉心微皱,此刻杨嬷嬷跟她提青雾干什么?

青雾内心也是一慌,紧张地缩起脖子。

“她前些日子辱骂柯柔郡主,太后吩咐过了,既然将军夫人管不好自己身边的婢女,那便由奴婢代劳,好好帮将军夫人好好管教一番这身边的丫鬟。”杨嬷嬷说完便举步走上前,扬手就要朝青雾脸上抽过去。


饭桌上发出轻声的笑,宋承和无可奈何地看着宋瑶枝,“我看你还是没长大,还是这鬼精鬼精的性子。”


宋瑶枝朝他眨了眨眼,没敢接这句话。

她一个鸠占鹊巢的人,她心虚。

宋相扫了眼桌上的子女,最后目光落在了埋头吃饭的宋璃乔身上。

他沉思片刻,便朝林琬依道:“夫人,这两日若贾家派人上府打听枝枝的事,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枝枝已与萧子骞和离,被接回了丞相府。若贾家因为此事,对乔乔有成见,这门婚事尽可退了。”

此话一出,除了宋承和跟宋瑶枝,还有一个小弟宋承安照旧吃饭外,其余人皆是瞪圆了眼睛。

林琬依面露不甘,可最后在宋相打量的目光中逐渐消散。

而宋璃乔看林琬依都没开口问,也只敢垂下目光,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有三妹宋珉萱,不过两字出头的年纪,就敢开口问宋相:“敢问父亲为何?那个贾致远乃是尚书府嫡次子,在身份上与二姐再相配不过,为何要退了这门亲?难道就为了长姐吗?难道只有长姐是你的女儿,我们就不是了吗?”

啪一声,林琬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目圆睁的朝宋珉萱看去:“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给你父亲道歉。”

“我说错了吗?长姐做错了事,为何要我跟二姐代她受苦?”宋珉萱声音清脆,掷地有声。

宋璃乔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宋珉萱的手,低声道:“萱萱,别说了……”

“二姐!”

“说的挺好的。”宋瑶枝嗦完了一块排骨,喝了口茶后才看向宋珉萱,“萱萱说的很对,你们不该代我受苦。但若贾家因为我的事要与二妹妹退亲,这便证明那贾家儿郎懦弱无能,并非二妹妹良配。这门亲事退了也罢,没有上赶着倒贴别人的。”

她说完这句,抬手指了指自己,“看到了吗, 我就是倒贴的前车之鉴。你看我惨不惨?你还想你二姐再嫁一个萧子骞2.0吗?”

宋珉萱一时怔愣住。

她万万没想到宋瑶枝居然会如此这般……拿自己以身作则。

“长姐,2.0是什么意思?”小小一只的宋承安好奇道。

宋瑶枝:“就是另一个薄情寡义,软弱无能的萧子骞。”

宋承安立刻摇头:“二姐姐不要嫁!”

宋珉萱鼓起嘴,辩驳道:“致远哥哥人很好,你不要拿萧子骞与他相比!”

宋瑶枝笑起来:“既然你觉得他人很好,那他必定不会因为我这件事而迁怒于你二姐,那你还担心什么?父亲又没说让母亲主动去贾家退亲。”

宋珉萱一时失语,嘴唇嗫嚅半晌已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宋瑶枝。

她恨急了自己嘴笨,居然在宋瑶枝这里吃了亏,顿时眼睛都气红了。

宋瑶枝看到她的神色,顿时有种愧疚感。

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欺负这么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朋友。

简直臭不要脸。

“吃饭吧,此事你们母亲自有抉择。”宋相一句话将此事掀了过去。

只是话落后,宋相还是没忍住多看了宋瑶枝一眼。

刚刚那番话,他都不敢相信能是宋瑶枝说出来的。

真是长大了。

只是想到宋瑶枝因何事长大,宋相便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没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吃过饭后,宋瑶枝直接回了房。

她先去看了青雾,青雾脸上一片青紫,都快看不清本来样貌了,最严重的还是青雾的耳朵。

青雾说她右耳从昨天开始就嗡鸣作响,一直没停过。



宋瑶枝上前抱住青雾。

青雾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握住宋瑶枝的手,安抚她,自己没事。

“夫人,今日是郡主跟萧将军的大婚之日,按理说,你也应该出去喝一杯他们的喜酒。”杨嬷嬷笑吟吟地看向宋瑶枝。

宋瑶枝抬眼看向她,“你可以让你的人拖着我过去。”

杨嬷嬷本意压根没想让宋瑶枝去,只是这么一说罢了,听到宋瑶枝这话,她轻蔑的摇头笑了笑,“夫人不愿意去便罢了,奴婢可还要代太后去恭贺一番的。”

她装模作样的朝宋瑶枝行了一礼,“奴婢就先告辞了。”

之后也不管宋瑶枝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带着人走了出去。

宋瑶枝紧握双拳,冷笑了一声。

她看向站在门口的护卫跟丫鬟,“还不去请大夫,没听见太后让我好好教教你们规矩吗?”

护卫跟丫鬟们全都鸟兽一样的散去。

宋瑶枝这才低头去看青雾,“青雾,青雾你还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青雾只能瞧见宋瑶枝嘴巴在动,可耳朵嗡嗡的响,她什么都听不清,她咬着牙摇了摇头。

没敢哭,怕自家小姐看了伤心。

宋瑶枝脸色白了几分。

她握紧了青雾的手,浑身发冷。

宋瑶枝将青雾扶到了房间去躺着,又打了凉水来给青雾敷脸,起初青雾还摆着手不让宋瑶枝服侍她,但是最终没拗过宋瑶枝。

宋瑶枝正一边给青雾敷脸,窗外轻响了两声。

她愣了下,走过去打开窗户,只瞧见个碧色的圆盒,她打开一看,里面是白色的膏状体。

“高大人?”宋瑶枝低声喊了一声。

一枚石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上,像是在应她。

这药肯定是高玄给她的金疮药,高玄今日是什么都瞧见了吗?

宋瑶枝攥紧圆盒将窗户关上走到青雾身边,将这药不要钱似的往青雾脸上敷。

既然是高玄给的,那肯定是宫里出来的药,一定是最好的药。

她正在帮青雾敷脸,外面的小丫鬟匆匆跑进来,“夫人。”

宋瑶枝侧目朝她看去,这是她院子里跟着青雾一起服侍她起居的小丫鬟。

她问:“大夫呢?”

小丫鬟低着头紧张道:“张嬷嬷说,今日是将军大喜的日子,咱们不能请大夫,这会冲散了喜气。”

张嬷嬷是府中的管事嬷嬷,以前将军府没有女主人,平日里府中大小事都归她管,两年前宋瑶枝嫁过来之后,将军也没说把掌家大权给宋瑶枝,宋瑶枝自己也没要,张嬷嬷也就这么一直管了下去。

以前宋瑶枝只觉得自己乐得悠闲自在,可如今张嬷嬷已经管到她头上来了。

“她说不让请就不让请,她是将军夫人还是我是?”宋瑶枝冷声问她。

小丫鬟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夫人饶命,这是张嬷嬷的意思,奴婢也做不了主啊。”

宋瑶枝冷笑了声:“行,那我亲自去请。”

她起身就要往外走去,却被青雾一把抓住了手。

青雾慌张地朝宋瑶枝摆着手,让她不要去。

宋瑶枝一怔,惊喜地看着她:“你能听到了?”

青雾大着舌头道:“一点点……很吵。”

宋瑶枝深吸了口气,顿时拍了拍青雾的手背,“放心,没事。”

青雾红着眼睛看她。

宋瑶枝安慰她:“好歹我还是丞相府嫡女,我不能跟太后对着干,我还能被一个管事嬷嬷欺负吗?”

今日这大夫,她非请不可。

宋瑶枝大步就朝外走去。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你给我带路。”


“这是谁啊,还不快拉下去!”有人高声道。

最后还真有两个人要上前去拉宋瑶枝。

宋瑶枝嘲讽地看着萧子骞:“将军娶了平妻,就丝毫不将我这个正妻放在眼里了吗?”

萧子骞紧皱着眉头看她:“你打扮成这样来这儿又想干什么,我不想在今日跟你吵架,你赶紧下去!”

“我打扮成这样,我这是打扮出来的吗?”宋瑶枝凌厉的眼神看向代表太后坐在父母席位上的杨嬷嬷,“夫君,我并不介意你娶新妇,可你不能让我没了活路!”

杨嬷嬷抬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怒斥道:“哪里来的疯妇,还不赶紧给我拖下去!”

杨嬷嬷身边的婢女立刻要走上前来拖宋瑶枝。

宋瑶枝想都没想扑通一声朝林柔儿跪了下去:“求柯柔郡主放我一条生路!你可以在将军府内做大,但求柯柔郡主高抬贵手,放我主仆二人一条生路!”

今日宾客来的很多。

毕竟今日有杨嬷嬷以太后的名义来做主婚人,群臣都要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过来喝一杯喜酒。

宋家为了宋瑶枝一个没来,可这里面有跟宋相交好的臣子。

礼部的李大人见此便站了出来,冷声道:“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娶平妻也就算了,难道还想对正妻赶尽杀绝吗!”

有一人发声,立刻就有第二人应和。

“就是啊,萧将军,虽说柯柔郡主对你有救命之恩,可萧夫人对你不离不弃,在京中苦守了你两年,这份恩情你就看不上了?”

“萧夫人,你且说发生了何事,我跟在座的各位都会为你做主!”兵部的周大人也怒声道。

他本就不喜萧子骞的作风,来这儿只是因为太后,此刻看到宋瑶枝狼狈成这样,又说了这样一番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林柔儿在大红盖头下虽看不见发生了何事,但也听得见。她紧张地抓住了萧子骞的手。

萧子骞安抚地拍了拍林柔儿的手背,轻声说:“别怕。”

随即,他冷眼看向宋瑶枝,“你说吧,你又要闹什么!”

他还以为宋瑶枝真的变得乖顺了,这么多天都没给他找出什么事来,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宋瑶枝盼着的就是此刻!他只后悔今日没派人守在宋瑶枝院门口,拦着宋瑶枝哪儿都不能去。

宋瑶枝根本不看萧子骞,她只看向林柔儿,又朝杨嬷嬷看去:“刚刚杨嬷嬷来我的院子里找过我,告诫我不过是一介臣女,比不上柯柔郡主金尊玉贵,日后柯柔郡主嫁进府中后,我一定要好好伺候她,伺候不好她,就是伺候不好太后。”

宋瑶枝说到此处,狠狠地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睛里掉下两滴泪来,“就因为前几日,我的陪嫁丫鬟为了这桩婚事顶撞了郡主几句,今日杨嬷嬷就带着人将我的丫鬟打的人事不知,我求她们不要再打了,可杨嬷嬷却说这是代郡主打的。我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郡主之事,郡主为何要如此对我?非得要将我赶尽杀绝才行吗?!”

“你胡说八道!”杨嬷嬷冲上前来跟宋瑶枝对峙,“我何时说过这些话。”

宋瑶枝泪眼婆娑地看向杨嬷嬷:“嬷嬷说没有那便没有吧,瑶枝只是一介大臣之女,哪敢跟太后身边的嬷嬷争论。只是还请将军行行好,为我的婢女找位大夫,我与她情同姐妹,她若出了什么事,我也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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