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要去摸的女医,有什么资格做我顾阴山的妻子?”
从小我便跟着我爹学习医术,并誓要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女医。
我爹身为御医,无法为穷苦的平民百姓看病,但我可以。
及笄那年,在我爹的资助下我,我开了属于自己的第一家医馆。
自我的医馆开张后,城里城外找我看病的百姓络绎不绝。
不仅因为我继承了我爹高超的医术,更因为我从不收诊费。
我的医馆,不看富贵。
医者眼中,也不分男女。
原以为的一项善举,却成了顾阴山悔婚的理由。
我有些猝不及防,但更愕然。
看着满天飞洒的纸片,我的心也跟着七零八碎。
这门亲事,原来他早就不想要了。
高琯儿脸上堆满了得意之色。
“身为女子,却整日抛头露面,还与男子,不论老少,都要摸来摸去,实在轻浮放荡,有失女德。”
她一个家妓,居然跟我谈女德?
实在是可笑至极。
只是此时此刻,我好像更像一个笑话。
我蹲下身,捡起一片纸,那纸轻薄得犹如一片雪花,一捏就碎。
十七年的约定啊,顷刻间,便化成了一堆废纸。
我抬头望向顾阴山,眼里噙满泪,一字一句:“那从今往后,你我便再无瓜葛。”
顾阴山嘴角微微颤动,眼里也闪过一丝难过。
但很快,他便冷笑:“像你这样不检点的女人,最好别跟我扯上关系。”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看我。
哀莫大于心死。
我将那些纸片,一片一片捡起。
我要带回去交给我爹,告诉他:这桩亲事是顾阴山亲手毁掉的,他无需再背负那个沉重的诺言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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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小心翼翼将那些纸片捧在手心,一会哭,一会笑。
“卢太傅,承蒙您当年抬爱,下官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