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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办完爹的丧事后,我一心扑在医馆。
我在爹的坟前发誓,一定会将他毕生的心血发扬光大,使之惠及全天下的贫苦百姓。
所以,我的医馆开放到宵禁也是常有的事。
一日,我看完最后一位病人,准备打烊时,突然闯进了一位满身是血的男子。
鲜红的血将他身上的白衣染得竟让我一时分不清他穿的是红衣还是白衣。
男子身形修长挺拔,就那么倒在我脚下,凭着最后一口气说出那句:“救我!”
行医多年,如此骇人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见,但身为医者,从容淡定是基本修养。
我使尽全身力气将男子扶到床榻上,用银针暂时为他护住心脉,然后扯开粘在他皮肤上的衣衫,为他清理胸前的伤口。
伤口是被利刃插入的,刚好一寸二分,再深入三分,我便无力回天。
由于男子伤得太重,我不敢离开半刻。
给他喂过药后,我又为他多拿了一床被子,但他还是冷得发颤。
我便在他的大椎穴施了一针,他的发冷症这才渐渐消散,他的呼吸也变得匀称了。
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守在他的床边,看着他那张静美的脸,心中不仅有些许欣慰,还有一股莫名的悸动。
看着看着,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待我醒来时,却发现床上已经没了人影。
我在医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心中失落起来。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望向门外的天,泛起了鱼肚皮。
差不多要开张了。
我强打起精神,劝自己忘了那个男人,他只不过是自己众多病人中的一个罢了。
6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匆匆而过。
距离我爹去世已过了半年多。
前来医馆就医的病人越来越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便收了两个有一点医学基础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