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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后续+全文

易水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钧炀,老头子,吃饭了!”钧炀奶奶站在马路边喊,看见陈漫,接着喊,“哎呀,陈漫,你咋下去了,快上来,吃饭了。”“先去吃饭。”许钧炀看着她说。陈漫咧嘴笑,脸蛋红彤彤的,有点憨憨的,“我不吃,我刚吃过了。”“上去,等会这里不要你帮忙了,我和爷爷两个人就可以了。”许钧炀不容她拒绝,直勾勾的看着她,陈漫见他的汗顺着头发流到脖子里,脸色嫣红。终于悟了网上说的那个“涩”字是什么意思了。她忙收回视线,说:“那我先上去休息会,等你吃完饭我再来。我帮忙,咱们快点收工,天都快黑了。”“陈漫,快点,上来吃饭。”钧炀奶奶又接着喊。陈漫走出去,应声回答:“外婆,我刚吃了,不饿。你们自己去吃吧。”“哪有光干活不吃饭的,快点哦!”陈漫一踏上马路,就被钧炀奶奶拉着...

主角:陈漫许钧炀   更新:2025-04-18 21: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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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漫许钧炀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易水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钧炀,老头子,吃饭了!”钧炀奶奶站在马路边喊,看见陈漫,接着喊,“哎呀,陈漫,你咋下去了,快上来,吃饭了。”“先去吃饭。”许钧炀看着她说。陈漫咧嘴笑,脸蛋红彤彤的,有点憨憨的,“我不吃,我刚吃过了。”“上去,等会这里不要你帮忙了,我和爷爷两个人就可以了。”许钧炀不容她拒绝,直勾勾的看着她,陈漫见他的汗顺着头发流到脖子里,脸色嫣红。终于悟了网上说的那个“涩”字是什么意思了。她忙收回视线,说:“那我先上去休息会,等你吃完饭我再来。我帮忙,咱们快点收工,天都快黑了。”“陈漫,快点,上来吃饭。”钧炀奶奶又接着喊。陈漫走出去,应声回答:“外婆,我刚吃了,不饿。你们自己去吃吧。”“哪有光干活不吃饭的,快点哦!”陈漫一踏上马路,就被钧炀奶奶拉着...

《娇娇住隔壁,寡言总裁笑不拢嘴陈漫许钧炀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钧炀,老头子,吃饭了!”

钧炀奶奶站在马路边喊,看见陈漫,接着喊,“哎呀,陈漫,你咋下去了,快上来,吃饭了。”

“先去吃饭。”许钧炀看着她说。

陈漫咧嘴笑,脸蛋红彤彤的,有点憨憨的,“我不吃,我刚吃过了。”

“上去,等会这里不要你帮忙了,我和爷爷两个人就可以了。”

许钧炀不容她拒绝,直勾勾的看着她,陈漫见他的汗顺着头发流到脖子里,脸色嫣红。

终于悟了网上说的那个“涩”字是什么意思了。

她忙收回视线,说:“那我先上去休息会,等你吃完饭我再来。我帮忙,咱们快点收工,天都快黑了。”

“陈漫,快点,上来吃饭。”钧炀奶奶又接着喊。

陈漫走出去,应声回答:“外婆,我刚吃了,不饿。你们自己去吃吧。”

“哪有光干活不吃饭的,快点哦!”

陈漫一踏上马路,就被钧炀奶奶拉着往她家走。

“外婆,我真的不饿。”陈漫哭笑不得。

“不饿也再吃点。”

陈漫求救的回头,却见许钧炀一边肩膀扛着一袋,一只手抱着一袋埋头走来。

这模样,和第一次见他西装革履,清贵高雅的模样相隔十万八千里。

穿西装的他,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贵公子。

干活的他,像个荷尔蒙炸裂的糙汉。

陈漫窘迫又无奈,被拉着进了他家,陈漫这是第二次正式踏进来。

院内院外仿佛两个世界。

陈漫尴尬的坐在餐桌边,脚趾抓地,虽然田里是干的,但是不免带了些泥,这干干净净的地面上,留下了她37码的脚印。

下一刻许钧炀进来了,陈漫紧紧盯着他的脚,见他的脚印更大,泥更多,才稍微松口气。

“陈漫,过来洗手。”许钧炀对她说。

许钧炀没有进厨房,径直走向阳台外。

陈漫跟着出去,阳台下的院子里有一个水龙头,水很大。

他捞了袖子,冲洗胳膊和手,又接了一捧水冲脸,陈漫眼珠转来转去,一会儿停在他胳膊上,觉得不妥,又停在他脸上,更觉不妥,转而......停在他的腰上。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那眼珠子一不小心就瞟到了。

这不怪她,她没怎么跟男人相处过,总觉得不自在。

其实一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不可能无视吧,一个人的视线范围它就有那么大啊,还能把它抠了?

陈漫兀自点头认可,理解了自己的心理活动,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她没有理解清楚。

若她面前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六,体重一百八的男人。

她就不会有这番不自在了。

当你注意到一个事情的时候,即便强迫眼睛移开,但余光范围内都是……他的腰。

“陈漫,陈漫?”许钧炀喊了两声,见她呆愣地看着地面。

“啊?”陈漫迷茫的应声。

“洗手,发什么呆?”

“哦。”

餐桌上,排骨,黄豆炖猪蹄,蘑菇炖鸡,白糖番茄,清炒黄瓜丝,土豆片。

旁边放着汽水,西瓜,荔枝。

钧炀奶奶还端着葡萄去洗了。

屋内开着空调,不会觉得燥热,所以并没有觉得没有胃口,反而是吃过晚饭了,还想再尝尝。

陈漫拘谨的坐在凳子上,等着许钧炀给她盛饭。

他们一家人都不让她动,她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这点饭够吗?”

许钧炀将碗偏过来给她瞧。

“有点多。”

许钧炀象征性的拨了两粒到他碗里,把碗递给陈漫。

陈漫:......

许钧炀吃饭很文雅,但肉眼可见的,那碗饭就不见了。

许钧炀和他爷爷还挺像的,坐在桌上就安安静静吃饭,话也不多。

钧炀奶奶热情的招呼着陈漫,“多吃点啊,陈漫。年轻人不喜欢我们夹菜,你自己多夹点。还有水果。”

“好,谢谢外婆。”

“哎哟,哪用的着你帮忙嘛,细皮嫩肉的,等哈不许去了。我们这是习惯了,祖祖辈辈都是农耕活下来的,虽然说现在不靠种地吃饭了,但是一下子丢了又舍不得,趁着还能做点就把屋边这块田种上了。害的我家钧炀一天跟到我们忙前忙后的。”

陈漫看了一眼许钧炀,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吃饭,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和抱怨。

陈漫笑笑,“老人有点事情做身体更健康。”

“是呀!我家这几个孙孙都乖,又听话又懂事,从小都没操心。特别是我家钧炀。哦,差点忘记了。”

钧炀奶奶站起身快步走到冰箱边,打开冰箱门取了样东西出来。

她递给正在吃饭的许钧炀,“来,吃了。”

陈漫一看,是两个鸡蛋,烧的焦黑,有一个蛋黄都露出来,烧焦了?这应该是烧爆了吧?

陈漫不动声色的看着。

许钧炀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接过,剥开,把能吃的都吃了。

“人烧蛋的说了,喊我不要着急,说你千里姻缘一线牵,正缘当头的时候你自己会谋划。我觉得这次她说的不准,你晓得谋划了噻,猪都会爬树。跟你爷一个样,闷葫芦一个。”

钧炀奶奶气不打一处来,宕的坐下。

陈漫忍不住从吭呲笑出声。

见许钧炀看过来,连忙捂住嘴,只留下两个大眼睛表达无辜。

钧炀爷爷脸上扬起讨好的笑容,“吃饭咯嘛,说这些,钧炀啷个大了,当着女娃娃说他做啥子。”

钧炀奶奶瞪他一眼。

许钧炀两口将饭吃完,把碗放下。

“我先去了。”

再接着忙的时候,张晓娜带着儿子来凑热闹了。路过的人也调笑两句,说他家今年多了两个帮手。

张晓娜坐在田埂上打游戏,她儿子就在田里趴着扣泥巴。

总共收了七袋,全倒在他家的院子里了,钧炀奶奶拿着耙子把夹杂的碎稻草扒拉出来。

“上我家洗漱吧,客房的卫生间没人用。”

临回家的时候,许钧炀叫住了她。

陈漫哪好意思,人家里两个男人,虽然没人说什么,但是还是避嫌的好。

陈漫将鞋脱在院子里,用水管冲了冲脚。

水管里的水还没有河里的暖和,估计是埋在地下的原因。

陈漫上楼拿了洗漱用品和衣物,拿起手电筒就往沿着竹林小径去了河边。今夜月色很好,将整个大地都照亮了。

还没走到,她先驻足聆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

这会快九点了,应该不会再有人了。

陈漫小心翼翼地踩着石头到了大石块上。

伸脚踩了踩水,温热。

用手电筒照了照水里,天然浴缸壁面光滑,坑底仅有一些细沙。

她将手电筒放在一边,小心的踏了进去,坐在边上用牙杯舀水洗头。

头发洗完用头巾包起来。

她眼望四周,再次确定没有人。

边看边将衣服褪下。

整个人泡在温热的水中的时候,她喟叹一声,“好舒服。”

躺在水中,仰观天空,一轮圆月,星光闪烁。

忽然,一只萤火虫一闪一闪的从她面前飞过。


坐上了开往镇上的车后,客车半天不出发。闷臭的车内只有了了几个人。

大概半小时之后,司机收了钱,十七块。

客车慢慢发动。

当客车经过高铁站外的时候,陈漫没什么反应,心想原来要从这里经过。

可当刚出高铁站还拉着行李箱的旅客站在广场边上招手时,客车居然听话的停下来的时候......

陈漫:……

不气!不气!

气死了妈的!

她不敢睡,要记路。

车上了高速再下高速,总共花了半小时,停在了镇上的汽车站。

“屏山到了,下车。”司机大声提醒乘客。

镇上到社区的路该怎么走,坐什么车?

陈漫不知道,但是俗话说,路都长在嘴下。

陈漫摆脱心底对陌生环境不适应的反感,露出她官方标准的甜美笑容。

找了旁边摆小摊卖烤肠的阿姨问路。

“阿姨,您好啊。请问从这里到玉人村怎么去啊?我该上哪儿坐车呢?”

阿姨听她开口就是标准的普通话,白得发光,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长得像电视里的明星一样,笑得乖甜。

于是她热情地笑着,想展示一下本地人的友好。

“哎哟,姑凉,你早一jiojio咯,车子刚刚走,没dei车了。”

蹩脚的普通话,陈漫却听懂了。

“啊!怎么会,现在才四点多啊!”

“农村嘛,人本来就少,等你个把人,人家不划算勒嘛。”

陈漫心中凉凉,举目四望,皆是陌生气息。

她拖着行李箱漫步找酒店,最坏的打算就是,没有酒店,随便找个宾馆住一晚。

当她颓丧地拉着行李箱经过一栋门前挂着五星红旗的高楼——镇政府前时。

陈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办事大厅人烟稀少。

陈漫走到一位中年男人的柜台前,犹豫了一下问。

“您好,我想请问下,这里有没有哪位工作人员下班了要回玉人村的?我是外地来的,不熟路,现在也没班车了,想......”

柜台后的中年男人缓缓抬起头来,平静地听她说,可她还没说完,男人便大声朝外喊,“李书记!诶,李书记!”

陈漫顺眼过去,一个白色短袖衬衫的中年男子停下来,笑着朝里面看来,“做哪样,王主任?”

“来嘛,这里有个美女找你帮忙!”

李书记走进来,奇怪的打量了一眼陈漫。

“找我做哪样?”

王主任笑着朝李书记道:“这位美女外地来的,要去你们玉人村。”

他又朝陈漫看来,“对吧?这个是玉人村的村书记,你跟他说嘛。”

陈漫赶紧热情地打招呼,“哦,李书记,您好!我刚从外地来,去看我外婆的。但是现在没车了,我就想冒昧麻烦一下政府工作人员帮个忙,没想到您恰好在。”

李书记热情爽朗,摆摆手,“那不是正好,走,车停外面的,正好一起回去。”

又对王主任说:“那我走了咯,王主任。”

“要得,慢走哈李书记,哈哈。”

陈漫回头朝王主任笑着道谢:“谢谢王主任。”

李书记帮忙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只能塞下小的那一个,另一个放到后座上。

陈漫坐在副驾,看着从镇上到村上的路,两旁先是密集的住宅区,慢慢的越来越稀疏。

山川围绕着县城,两山之间大河弯弯流淌。

马路上偶尔有人牵着牛慢慢走过。

不时看到小孩背着书包在路上追赶打闹。

李书记还是一张笑脸,问:“妹,你叫哪样名字?”

“我叫陈漫,李书记。”

“陈漫,姓陈哦,哪个陈?”

“耳东陈。”

“哦,你外婆是哪家哦?”

“我外婆叫田桂珍,现在就她一个老人家还在。”

李书记一下子就知道了,“哦~你是田桂珍的外孙女啊?”

“嗯,是的。”

“没想到。那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说句实话啊,她老人家一个人确实是难过啊。你这次是回来看下就走还是?”

陈漫礼貌的应和着,“是呀,就是觉得她老人家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经常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一次,她说身体不太好。”

“我就打算来陪她,什么时候走还不一定,我是打算给外婆养老的,她现在年纪大了,身边不能离人。”

“我那边的工作之前签了合同,走不动,这次合同刚好到期没续了。”

李书记语气有些沉重了,“有孝心,难得。那只能是你辛苦些了。她最近确实是状况糟糕,现在都要人服侍了。”

“我们村干部都去看过几次了,现在都是邻里邻居的暂时到照看到起的。

陈漫心中压抑一下,万万没想到外婆的情况这么严重了。

应该早点来的。

沿着蜿蜒的马路,像是要把车开进大山一样。终于看到一面鲜艳的红旗的时候,陈漫知道到社区了。

崭新的三层高楼上挂着大字:玉人村委会便民服务中心。

“来吧,先进来,坐一哈。”

李书记拿着资料招呼陈漫跟上。

“诶,好。”陈漫笑着跟上。

进了玻璃门,是亮堂的大厅,一排连体的服务柜台。

三个人在柜台后的沙发上聊天。

陈漫眼睛快速扫过三人。

两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陈漫一眼就可看见。

但是有一个,背对着外面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只能看见他肩背以上的形象。

可即便只是一个肩背以上的背影,还是让陈漫的眼中惊艳一闪而过。

那人一头黑发,后脑勺的头发修理的干净整齐,露出一截白净的脖子。

深色暗纹的衬衫透着高级的质感,不用站起来也能看得出来的宽阔肩膀。

他的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陈漫看见他的手修长干净,骨骼分明。

两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

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陈漫认得,手表中最顶奢的品牌,价值不菲。

她愣怔了一秒。

思绪在短短的几秒之间转换了好几次。

“钧炀,刚好你在!你们组那个叫田桂珍的,她外孙女来了,找不到路,我带回来了。”

“你等下回去的时候,顺便把她也带回去哈,我就不送了。”

李书记刚走到柜台边,就开口笑着对叫钧炀的男人说。

本来聊的兴起的几人从聊天中抽出神来。

陈漫随着李书记走进这片休闲区,这下能将男人看全了。


此刻正冲着这个小男孩威胁着,“跳噻,咋不继续?搞得一身的泥巴,老子一天活路忙得要死了,你还给我添麻烦,自己洗!给老子滚回去。”

四个小娃娃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低着脑袋抠裤缝线。

女人手中竹条一挥,“呼”地打出一道风声,小男孩‘呜呜呜’哭唧唧地飞快跑回了家。

陈漫为了给几个小娃娃面子,摸出了手机,假装沉迷于手机,当作啥也没看见。

这位家长着实暴躁了点,哈哈。

走到小卖部,一间小屋子,窗台外一站,里面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透明的玻璃柜台里摆了烟酒和槟榔,整整齐齐的。

倒是后方货架上,零食泡面,汽水辣条,场面有些凌乱。

这里没人看着,人声从旁边大房子的堂屋里传出来。陈漫朝那边走了两步,歪着身子看。

“轰。”

“轰?什么的轰?”

“就是吹轰的轰(风)。”

“轰,轰~轰?”

“轰,对,轰。”

“轰,哪个轰?”

“你是麦(默)写的嘛,我怎么能告诉你嘞?”

“轰我不会写,轰,轰?”

“这个怎么不会写嘞,吹轰的轰啊?轰车的轰啊?”

“那这个轰我不会写,下一个。”

“唉,这个这么简单都不会。下一个,灰。”

“灰,灰,灰?灰?”

“嗯,灰机的灰(飞),你不知道?”

“灰,哪个灰?哦哦,我会了。”

陈漫在外面笑的肚子疼,没出声打扰,站在外面继续听。

女孩写完这个灰,爷爷凑上去检查。

“我看看。哎哟,不是这个灰,这个是煤炭灰灰的灰。”

“那是哪个嘛?我不会,下一个。”

爷爷叹了口气,“乖。”

“乖?乖,什么乖?”

“中乖(国)的乖,我的乖乖啊,这个你能不知道?”

“乖?没学过啊。”

“没学过能在书上?”

“哪个乖嘛,你写给我看看?”

陈漫强制压下笑意,实在可怜孩子,都怀疑人生了。

“大爷,买瓶生抽。”

大爷长长叹口气,这孩子真不如自己年轻的时候学习好,以前读书的时候,书上那些字,他闭上眼都能写。

“要得。”

“大爷,给小孙女听写呢?”

大爷闻声转过头来,一脸苦相,“哎哟,一个都写不来,这个书读起来没得瘾啊,恼火。”

陈漫笑着的嘴合不上,“是嘛,要不我帮她听写一下?”

大爷:“你来嘛,这个真的笨,老师教都要气死。”

小孙女居然没反驳,只是疑惑地翻着书,爷爷是不是念错地方了?

“小妹妹,我来帮你念?”

小姑娘抬头,眼睛大大的,抿着唇腼腆地看着陈漫。

陈漫笑笑,“那我开始了?”

小姑娘点了点头,埋头做好准备。

“风,吹风的风。”

小姑娘诧异地抬头,眼神表明了,她听懂了,会写。欻欻在听写本上写了个‘风’。

“嘿,我是这样念的啊,咋我念你写不出来呢?”

陈漫和小姑娘相视而笑。

几个字听写完,陈漫关了书,看见自己装的书壳上写着:庄子萱。

“都写对了,真厉害,庄子萱。”

庄子萱咧嘴,露出了缺了个大门牙的笑容,“谢谢嬢嬢帮我听写。”

“哎,不客气。”

陈漫买了生抽,开心地往回走,像个小孩子一样。做了好事又得到别人的感谢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在田埂边没见到几个小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陈漫单手划着手机,浏览微博,她关注的爱豆又上热搜了——‘夏旭表白 ’

陈漫惊呆了,她爱豆什么时候谈恋爱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可思议地点进去。

结果,一张张剧照,夏旭拍的电视剧中,身为男主的他正表白女主。

陈漫:.......

踏马的!

“砰,哐”

埋头看手机的陈漫撞上了什么东西,捂着撞疼的额头后退一步,看了看生抽瓶子,没事。这才发现是挡在路中间的一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


跟外婆又说了一会儿话,带她去了一趟厕所。

道了晚安,陈漫提了水就上楼了。

回到房间,看了眼时间,才22:01,很早。

房间没有灯,月亮挂在田野上空,夜晚的天空也不完全黑,青黑色的,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屋里很亮。

窗户大开,但瞭望过去,没有哪个角落能看到这个房间。前面很空旷,人家住户都隔了较远的距离。所以没有窗帘,陈漫也还能接受。

她将门紧紧栓好。

解了衣裤。

用一张全新的搓洗了几遍的粉色毛巾,一遍一遍轻轻擦洗身子。

穿着内衣,总感觉有哪里没擦到,她干脆将文胸也解了,饱满圆润很丰硕。

粗粝的毛巾,冰凉的山泉水刺激着娇嫩的肌肤。

陈漫很欣赏也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不像别的人,总觉得自己的胸不够大,腰不够细,腿不够长不够细不够直,皮肤又太黑。

很庆幸很感激遗传的都是爸妈的优点。

洗完陈漫穿上睡衣,没穿内衣,就懒得下去倒水了,明日再倒。

拿出充电宝给手机充电,顺便刷一刷手机。

陈漫是一名美妆博主。

父亲走了,家里的的收入来源都在妈妈身上,所以上了大学她就想为家里减轻些负担。

但是她又不敢出去找兼职,人生地不熟的,那年报导的大学生屡屡失踪的案例让她消退了出去做兼职的想法。

她认为保护好自己才是对妈妈最大的安慰。

歇了出去做兼职的心思,但并没有熄灭挣钱的想法。

后来她想,其实好好读书,拿奖学金也是赚钱的一种方式。

她上大学的时候,美妆视频已经开始流行起来,她每次得看得忘乎所以。

当时她所有的化妆工具加起来就只有三样,口红,粉底和美妆蛋。

没有眉笔是因为眉毛本身眉形就好,也比较浓密,大学时经常被人问怎么画的,她都有些骄傲和不好意思。

但优秀的眉毛也为她带来过烦恼。

眉毛长得好,加上她眼睛也大,睫毛很长,小时候被小区的一个阿姨骂作妖精,说她年纪小小的化什么妆,不学好。

陈漫很委屈,那一幕到现在都还记忆深刻。

学校的互联网加活动如火如荼,陈漫经过食堂旁边见到展示架。

互联网加美妆,一颗小小的种子就这么种下了。

后来的几年,陈漫除了学习,业余的时间,就用来研究化妆、拍摄、修图和剪辑上。

虽然种子萌芽的早,但是缺少阳光和肥料,也不可能茁壮成长。

一直到大四下的时候,她才开始真正的踏进去。

她发了很多化妆的视频,点赞和浏览量都很少。

后来她看的多了,反思自己,觉得人不能死板。

适当的跟风是有必要的。

因为一个歌手想要很多人去听他唱歌,那首先就要有人知道他。

她开始研究仿妆,将自己化成梦露,化成莫妮卡,化成上世纪绝代佳人们。

视频中的她,不光脸像,神韵也像。

浏览量开始不断往上涨,粉丝量也从几百个迅速增长到几十万个,到现在已经五百万的粉丝量了。

她拒绝了团队的接手,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更好。偶尔会签约一些短期合作。

因为缺少团队的操作,变现的途径和机会少了很多。

陈漫躺在床上,翻看今日的数据和评论,检查私信。

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每天都会打开百八十遍app,心情激动又狂躁。

现在早就适应了。

看了一个小时,她就将手机放下了。

双手枕在脑袋后,开始思索明天要采购的东西。

打扫卫生的工具,扫帚拖把,手套清洁精.......

想想东西真多,还是要写个备忘录。

卫生工具:扫把、拖把、塑胶手套、清洁精、垃圾袋、垃圾桶

厨房用品:碗、盘子、筷子、调味品

其他:卫生纸、水杯、零食,口罩

陈漫苦苦思索,还遗漏了什么。

啊,对了,床垫。

她赶忙爬起来,从箱子里翻出量三围的软尺,量了量的床的尺寸。

宽一米五,长一米八,记下。

家里也没看见洗衣机和饮水机,这两样还是先不买,等把房子打扫干净之后再做打算。

饮水就先在网上买个按压的开关就是。

她这间房里也缺少很多东西。衣柜,桌子,椅子,梳妆台......

房子虽然完好,但是杂物多,灰尘大,也没有卫生间,所以明天必须跟外婆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

其他的都可以忍受,但是上厕所和洗澡不方便的话,真的会很痛苦。

陈漫想打开手机购物,手刚伸出去就收了回来,不知道填什么地址,明天问许钧炀要个地址。

脑中停止了思考,世界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没有城市里的车鸣声,没有楼上邻居玻璃弹珠落地的弹跳声,更没有电梯到达时叮的一声。

这里都没有。

仅有蛙声一片。

远处传来一声犬吠,随之,更多的犬吠声附和。‘汪’‘汪汪’‘汪汪汪’

不知道它们在打什么暗号。

一会儿又安静了。

陈漫闭上眼睛,她听到了河流的声音,虫鸣的声音。

这附近有河。

陈漫听声辩位,确定是真实的声音,从竹林外传来的。

床板上她铺了两床棉絮,还是很硬,而且燥热,陈漫翻了个身,打了个呵欠。

在农村的第一晚,她一觉睡到了......凌晨四点半。

谁家的公鸡,这么没素质,大早上的叫什么叫,神经病吧!

陈漫的心脏,就随着那‘勾勾咯~~’的声音,一揪再揪,差点断气。

烦躁的醒来,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太阳溜达了一圈,又在东山上冒出来,阳光洒进了窗户,照醒了陈漫。

陈漫在床上扭动身躯,骨头咔咔响,她舒服的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

在箱子里找了条复古蓝的牛仔裤,一件黑色V领的中袖针织T恤,猫跟黑色凉鞋。

虽然是秋天了,但是温度依然很高,陈漫将头发梳成马尾扎在头顶。

她是头包脸的头型,头发梳上去,脸更小了。

看起来很精神。

陈漫将昨晚的水提下楼倒进了菜园子里。在门前洗脸刷牙,又上去护肤,抹防晒。

不管是在哪里,都不能放弃的是脸和身材,那是她自信的来源之一。

衣服乱穿没问题,只要颜值和身材能撑住。

收拾好准备进屋看看外婆,却见她扶着墙从厨房慢慢走出来。

陈漫赶紧上前扶着她,“外婆,你怎么起这么早?”

外婆说话的声音是带着笑的,“人老了,觉少。你这头发就应该捆起来,这样子精干多咯。”

陈漫笑,以前妈妈也这样说。

将外婆扶回了床上,陈漫问外婆,“外婆,早上你想吃什么?”

“我吃哪样都可以,看你想吃哪样。我又没得办法给你煮,你会煮饭不?”

“会,我这几年都是自己做饭。但是那个土灶,我还要稍微研究一下。”

陈漫从厢房下抱了些引火的柴进来,厨房还剩一些玉米杆子。

舀了水,将灶台全部清洗了一遍。

碗柜有些脏,想拿水冲刷一遍。

想着,将橱柜里不多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摆在四角的方桌上,米缸在桌下,冰箱就在旁边。

冰箱门打开,有股闷臭的味道。里面有鸡蛋,几个盘子里装的好像是剩菜。

还有一块猪肉,陈漫闻了闻,即便放冰箱里也有味道了。

陈漫将碗柜和冰箱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清理干净。

碗柜最上层的塑料袋里,装着面条,豆腐皮,还有一些干菜。

脏污的调料瓶全部都扔到一个袋子里,不要了,估计都过期了。

冰箱里的东西,除了鸡蛋,全部都不要了。

清理干净了,也不再放进去,等有空把柜子也清理干净了再放。


陈漫之前没认出来,那长在园子边上的曾经以为是野生杂草的植物,竟然打了花苞,开出来傲然的黄色菊花。

想来是一家有了,渐渐的家家都有了。

陈漫发现大家都在清理园子,播了种子种菜。

她也在集市上买了白菜种子、胡萝卜种子、西兰花种子、小萝卜、生菜、茼蒿、大蒜和香菜。

陈漫比较贪心,希望园子里能多种些,看着院子好看,冬天吃菜更方便。

将园子里早就绝育的豇豆、四季豆和茄子连根拔起。

南瓜一个个黄澄澄的,摘了放到厨房,既可以装饰又可以吃。

辣椒也不开花了,把枝头上的辣椒摘干净。

红色的和绿色的各放一边,红色的晒干,绿色的放冰箱。

家里有两把锄头,一把锄面比较宽,一把比较尖细。

两者对比了一下,陈漫抡起尖细的那把锄头,开始松地。

使劲一锄下去,震得陈漫手臂都有些发麻。

这土怎么这么硬!

做好了心理准备,陈漫第二锄又挖了下去。

还是震手,但是至少心理准备做好了。

不抛弃不放弃,一锄一锄挖下去。咦,押韵了。

马路对面窗户后。

许钧炀忍俊不禁许久,还是没忍住笑声从鼻腔中发出。

看着陈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将干硬的土地铲破一层皮。

根本种不了菜。

一直忙到天黑,陈漫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整个人都累傻了。

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洗澡,躺床上喟叹一声,想玩手机都没精力。

一会儿就睡着了。

......

砰,砰,砰......

陈漫艰难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开门,站在栏杆边望着院子。

一位高大的身影正在她家的园子里锄地。

田螺先生?

陈漫迷蒙的双眼望了望天空,天刚蒙蒙亮。

陈漫揉了揉充满睡意的双眼,摇晃着朝楼下走去。

走到院子边上,便蹲在了那里,也不问他为什么来给她家锄地。

人不新鲜,连一句话都不想说。

管他呢。

许钧炀视线扫到人影,停下来看她。

只见她迷蒙着一双睡眼,睡意浓浓的蹲在边上,眼睛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回去睡。”

陈漫摇了摇头,继续一动不动地蹲着。

软糯糯的样子,看得许钧炀想伸手揉一揉。

陈漫的头枕在膝盖上,偏头眯缝着眼睛看许钧炀挖土。

一锄下去,整个锄头都见不到了,提起来,一大块地都翻开了。

因为用力,他手臂的青筋乍起,男人味压过了他平时疏离的贵气感。

他挖几锄,向前移动一点儿,她也挪动一点点。

地挖完,许钧炀收了锄头。

他从园子里出来的时候,陈漫也站起来。

可是蹲太久了,根本就站不起来。

“啊~嘶~~”

陈漫的脚麻了,麻痹感传遍了两只脚,让她觉得自己可能根本没长腿。

站不直,弯着腿弓着身子等在原地,让身体恢复。

许钧炀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试图带着她往屋里走。

“哎哎哎,别动......”

陈漫的脚不是一般麻,更像是瘫痪了,脚尖根本垫不了地。

被许钧炀这一提,整个人直接往前扑去。

眼看着人就要扑倒在水泥地面了,陈漫那一瞬间,毫不夸张地说,在想补牙会不会看出痕迹,影不影响颜值。

许钧炀眼疾手快地将人一勾,卷进怀里,然后打横抱在怀里。

动作利索得陈漫都没反应过来。

短暂地忘记了腿上针扎的麻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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