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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乖乖女,东区教父的掌中娇全文

爱吃月亮的七先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棠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微一动,陆瑾寒的膝盖便重重砸向地面,发出“咚”的闷响。他浑身颤抖,昂贵的西装裤立刻沾满灰尘,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地耷拉在额前。“别……别开枪!”他声音发颤,双手下意识举起做投降状,“棠棠,你冷静……”沈棠的枪口纹丝未动,冷眼看着这个曾经让她痴迷五年的男人——此刻的陆瑾寒哪还有半分锦城东区新贵的模样,活像条被吓破胆的丧家犬。原来我曾深爱的男人,也不过如此。沈棠顿悟,对自己有些失望,与此同时玩心大发:若是厉川,和陆瑾寒又会有什么不同。她想到这里,戏谑地勾起唇角,手腕一转,枪口猛地对准了厉川。整个走廊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陆瑾寒急促的喘息和苏玥压抑的抽气声。厉川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他漫不经心地将还未点着的香烟揉碎,任由那...

主角:沈棠陆瑾寒   更新:2025-04-18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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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陆瑾寒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做乖乖女,东区教父的掌中娇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月亮的七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棠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微一动,陆瑾寒的膝盖便重重砸向地面,发出“咚”的闷响。他浑身颤抖,昂贵的西装裤立刻沾满灰尘,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地耷拉在额前。“别……别开枪!”他声音发颤,双手下意识举起做投降状,“棠棠,你冷静……”沈棠的枪口纹丝未动,冷眼看着这个曾经让她痴迷五年的男人——此刻的陆瑾寒哪还有半分锦城东区新贵的模样,活像条被吓破胆的丧家犬。原来我曾深爱的男人,也不过如此。沈棠顿悟,对自己有些失望,与此同时玩心大发:若是厉川,和陆瑾寒又会有什么不同。她想到这里,戏谑地勾起唇角,手腕一转,枪口猛地对准了厉川。整个走廊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陆瑾寒急促的喘息和苏玥压抑的抽气声。厉川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他漫不经心地将还未点着的香烟揉碎,任由那...

《不做乖乖女,东区教父的掌中娇全文》精彩片段


沈棠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微一动,陆瑾寒的膝盖便重重砸向地面,发出“咚”的闷响。他浑身颤抖,昂贵的西装裤立刻沾满灰尘,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地耷拉在额前。

“别……别开枪!”他声音发颤,双手下意识举起做投降状,“棠棠,你冷静……”

沈棠的枪口纹丝未动,冷眼看着这个曾经让她痴迷五年的男人——此刻的陆瑾寒哪还有半分锦城东区新贵的模样,活像条被吓破胆的丧家犬。

原来我曾深爱的男人,也不过如此。

沈棠顿悟,对自己有些失望,与此同时玩心大发:若是厉川,和陆瑾寒又会有什么不同。她想到这里,戏谑地勾起唇角,手腕一转,枪口猛地对准了厉川。

整个走廊的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陆瑾寒急促的喘息和苏玥压抑的抽气声。

厉川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他漫不经心地将还未点着的香烟揉碎,任由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自己的眉心。烟丝的香气,衬着他冷峻的面容更加稳重,那双黑眸愈发深不可测。

这样的僵持不过几秒,却显得过了很久。

厉川终于动了。他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在场所有人的神经上,直到冰冷的枪管与他的额头之间没了一点缝隙,才停下脚步。

“小东西……”他低笑,声音像大提琴般醇厚,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贪玩可以……但……”

说话间,他的指腹抚上沈棠扣扳机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但……永远!永远!不要把枪口对准我!”他凑近她耳边,呼吸灼热,“记住了!”

突然一声脆响,沈棠还没反应过来,枪已经回到厉川手中。他单手拆解弹匣,六发黄铜子弹叮叮当当落在地上。

一瞬间,沈棠浑身力气被抽走,腿一软,陷入厉川怀里。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紧实的腰腹,隔着衬衫能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线条,仰起脸,抬手勾住他的脖颈,“我好累,送我回家。”

厉川的呼吸微微一滞,垂眸看沈棠。小小的身体冰凉,像一株被暴雨打蔫的蔷薇,连声音都带着疲惫的沙哑,软糯糯的话语像一颗子弹,瞬间击穿了这里的空气。

陆瑾寒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沈棠——那个一无是处任人摆布的乖乖女、洋娃娃,此时此刻依赖在锦城东区教父的臂弯之下肆意撒娇,那么自然,那么亲密,仿佛早已是他的所有物。

而厉川......厉川竟然没有推开她。

陆瑾寒的脸色彻底惨白,死死盯着沈棠搭在厉川肩上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撕碎她。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厉川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那目光像一把出鞘的刀,冰冷、锋利,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让他把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沈棠闭着眼,额头抵在厉川的胸膛上。她太累了,累到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父亲的惨状、陆瑾寒的背叛、这一路的颠沛流离......所有情绪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她淹没。而此时,唯一能给予她安慰的,竟是在不久之前才将她撕碎的那头野兽。

她没注意到厉川的手臂何时环住了她的腰,也没注意到自己何时被腾空抱起,直到身体落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才恍惚睁开眼——

厉川单手托着她的腿弯,将她稳稳抱在怀中。他的下颌线绷得极紧,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沉静。

“好,”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回家。”

沈棠靠在他肩上,终于放任自己闭上眼睛。

走廊的灯光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陆瑾寒和苏玥的身影被远远抛在身后。她听见厉川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听见他的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一声一声,像最安心的催眠曲。

原来野兽的怀抱......也可以是温暖的。

她无声地攥紧了他的衣领,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厉川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

有我在,没人敢靠近你。

窗外,朝阳终于升起,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洒在两人身上。沈棠的睫毛轻轻颤动,一滴泪无声滑落,消失在厉川的衣领间。

而厉川的脚步未停,抱着她走向晨光深处。


沈棠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如小型动物遇见捕食者后会天然强制静止,等待被吃干抹净。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沈棠捂住脸,无声地哭泣。

恍惚间,他不由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到陆瑾寒的场景——

那时陆瑾寒还是个穷学生,在沈淮山的宴会上做侍应生。她一眼就被他吸引,而那个眼神忧郁却脊背挺直的少年,目光也同样投向了她。

五年来,她鬼迷心窍,坚定地相信这是一段双向奔赴的情爱与时光。一个从小对父母言听计从的乖乖女,被粉红泡沫包裹着的洋娃娃,竟然偷沈淮山的公章为他贷款,挪用沈氏集团项目款帮他平债,甚至将家族企业顶格商业机密毫无保留地同他分享……

到头来,一切都是谎言,诱她一步步掉入复仇的陷阱。

活该,是我活该!

沈棠顿悟。为时已晚。

“来。”

一声令下,沈棠被管家拖拽着,扔在那个魔鬼面前。随后,主卧大门在她身后重重关闭,发出一声闷响,如同棺材合上的声音。

“抬头。”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比方才多了几分不耐。

沈棠艰难地仰起脸,终于看清了传说中的厉川。

这位锦城的东区教父比她想象中年轻,一身黑色丝质衬衫包裹着健硕的身材。刀削般的下颌线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给他阴翳俊美的面容添了几分戾气。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泛着野兽般的幽光。

“沈——棠。”他从牙缝中挤出她的名字,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知道为什么落到我手里吗?”

沈棠咬紧下唇,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因为陆瑾寒要你生不如死。”他冷笑一声,松开她走向酒柜,“而我,恰好擅长这个。”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脆。他倒了两杯琥珀色的液体,将其中一杯贴在她滚烫的面颊旁,“喝掉。”

沈棠目光躲闪,抖得厉害。

里面会不会下了药?

这是她这样一个乖乖女的脑袋能想到的最恶毒不过的事了。可在厉川看来简直可笑。

“怕了?”他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冷哼道,“全锦城都知道,我厉川从不玩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要折磨一个人,会让她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

沈棠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把着她的下巴,将烈酒灌入她喉中。灼烧的感觉,让她剧烈咳嗽起来。

“很好。没吐出来。有点骨气。”

是有骨气吗?是她别无选择。

来时的路上,沈淮山已经被陆瑾寒逼着签了沈氏集团股权转让书。

她想尖叫,被封住的嘴却发出悲鸣般的呜咽声,只能眼睁睁看着视频里的父亲艰难地落下签字笔,之后捂住心口,躺倒在血泊之中。

沈淮山急症病发入院,一个月内若不完成心脏移植手术,必死无疑。

陆瑾寒以此作为要挟,让沈棠好好伺候厉川。若是能给东区教父哄开心了,助他进入白鸽商会,他或许可以考虑救沈淮山一命。

“你也不要觉得委屈,”厉川蹲下身与沈棠平视,“五年前,你父亲沈淮山利用内幕消息做空陆氏集团,导致老陆总破产,陆夫人无钱治病,死不瞑目,锦城东区陆家就此陨落,留下一子,正是陆瑾寒。他只是要在你身上复刻他当年的悲剧罢了。”

不会的……

沈棠摇头,一脸难以置信。

她眼中,沈淮山是好爸爸好丈夫,更是胸怀赤子之心的企业家、慈善家,是锦城东区最正直的商人!不屑于加入白鸽商会,更是与厉川这种在灰色地带只手遮天的人永远保持着距离。

“啧啧啧,你以为真善美的世界崩塌了……”厉川讥讽地勾起嘴角,“欢迎来到现实,沈家乖乖女。”

沈棠抬头看他,目光中暗藏狂风暴雪,“你居然会和陆瑾寒那种人做交易,看来,锦城东区教父,也不过如此。”

“交易?我只是收下他送来的献礼罢了。他能不能进入白鸽商会,可不是你这个小东西能左右的。”

厉川冷哼一声,表情突然变得凌厉,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钳住沈棠纤细的手腕。

她听见自己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整个人被凌空抡起砸在丝绸床褥上。

沈棠在眩晕中看见男人扯开领带,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她本能地蜷缩成团。

厉川掐着她后颈将人拽直,钢制皮带扣硌得她腰间泛起青紫。

“我的床,也不是任人可躺的。”他碾碎她最后的挣扎,虎口卡住她咽喉,“能被我玩死在这里,是你的荣幸。”


沈棠呼吸一滞,某种尖锐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搅。她突然仰头,狠狠咬住他的喉结,在血腥味弥漫的瞬间哑声哀求,“吻我……给我点力量……”

黑暗里,他的唇压下来,这个吻像是要将她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碾碎在唇齿之间。她的颤抖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痹的安心——直到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颈,指腹摩挲着那块敏感的肌肤,低声命令,“睡吧。”

沈棠终于闭上眼,却恍惚觉得,自己像是被某种危险的野兽圈进了领地。

晨光穿透纱帘时,黑金大床另一侧早已冰凉。

沈棠伸手抚过平整的枕面,指尖触到一丝残留的体温,恍惚间竟怀疑夜里的温暖只是她臆想出的幻觉。

但无论如何,她因为他而振作了起来。

还有家人需要照顾,沈棠不能软弱,她从衣帽间抽出一件猩红色的西装套裙——剪裁利落,颜色灼目,像战袍,又像某种无声的宣告。

镜中的女人眉眼沉静,唇色苍白,唯有那身红衣艳得刺目。她缓缓系上腰带,指尖在金属扣上停顿一瞬,是在为自己打气。

这天,乌云密布,远处雷声滚滚,预告着一场倾盆大雨。

医院走廊上,关以柔的珍珠项链在指尖捻得咔咔作响,沈梨则不停地刷新手机里的手术倒计时。当沈淮山被推进手术室时,监护仪滴滴的声响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每一声都敲在神经最脆弱的地方。

沈棠伏在病床前,安慰着昏迷不醒的沈淮山,“爸,我们都在,你会没事的,我保证!我会护着你、护着妈和妹妹、护着沈家,放心吧。”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将那身红衣镀上一层锋利的金边。

手术前一小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骚动。

沈棠转头,瞳孔骤然紧缩——陆瑾寒挽着苏玥缓步而来,西装革履的模样刺得她胃部绞痛。

“哟!一家人都在!沈叔叔……”

陆瑾寒的话戛然而止。

方战的肘击快得带出残影,一声闷响后,男人踉跄后退,两颗门牙混着血沫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苏玥的尖叫还没出口,就被方战身后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架住,高跟鞋在半空徒劳地蹬踹。

“厉川收了沈棠,还不让我进白鸽商会!如今还……”陆瑾寒的控诉终结在又一记膝撞中。方战都没等他有机会缓过来,就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手,朝电梯方向偏了偏头。紧接着,两名西装革履的壮汉立刻上前,像拖垃圾般拽着那对狗男女离开。

与此同时大雨倾泻而下。

雨水砸在医院的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银针,将整个世界刺得模糊不清。沈棠刚收回落在走廊尽头的视线,就看见几名医护神色紧张地聚拢在一起,为首的正是沈淮山的主刀医生。他们低声交谈的语速很快,像在争分夺秒地拼凑某种即将破碎的希望。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沈棠心中蔓延开来。

主刀医生转身时,面色沉得能拧出水来。他摘下口罩,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为沈总准备好的那颗心脏……因为强降雨,被困在了来源城市的机场。”

沈棠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她还没能完全消化这句话的分量,病房里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医生们几乎是同时冲了进去,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只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宣告,“如果今天不进行移植,沈先生恐怕凶多吉少……”


厉川怔了怔,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沈棠。她仰着脸,眼睛里盛着倔强和担忧,还有某种他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柔软情绪。他忽然觉得胸口某处被轻轻撞了一下,那种陌生的温暖让他几乎要妥协。

“好。”最终他低声应允,手指轻轻拂过她眼下淡淡的青色,“但你要跟紧我。”

沈棠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揪着他的大衣不放。她慌忙松开手,却被他反手握住。

厉川的手心依然滚烫,却坚定地包裹着她的手指。

凌晨的东码头笼罩在一片幽蓝的雾气中,B区仓库的铁门在厉川面前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棠紧紧跟在身侧。

尽管厉川的步伐依旧稳健,脸色如常,但沈棠能感觉到他手臂传来的异常热度,每一次呼吸都比平时沉重几分。

仓库内昏暗的灯光下,贺鸣远的身影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像一只从腐肉堆里爬出来的秃鹫,用蜡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贴在额前,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他身后黑压压站着一群打手,至少有三十余人,每个人的手都按在腰间的枪套上。这还只是在仓库内,谁知道外头又是什么情景。

沈棠的心跳骤然加速——这根本不是来交易的架势。

“厉老板好胆量。”贺鸣远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就带这么几个人?连方战都不在?”他夸张地环顾四周,“之前在鄱松湖还警告我会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听着贺鸣远的冷嘲热讽,厉川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他抬手示意,一名保镖立刻上前,将一个厚重的文件袋双手奉上。

“贺老板,”厉川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晚的交易,我给你最优厚的条件。”

“不过这个,你先看看。”厉川将文件袋转向沈棠,示意她递给贺鸣远。

沈棠心惊,却控制着表情,只是深吸一口气,接过文件。她的指尖碰到他的手背,烫得惊人。

沈棠稳住情绪,没多犹豫,挺直腰背转身走向贺鸣远,皮靴在水泥地上敲出清晰的声响。

贺鸣远显然没料到这一出,眯着眼打量这个娇小的女人。他接过文件,粗短的手指翻动着纸张,表情从轻蔑渐渐变成震惊。

“你居然……”他抬头,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愿意让利到这种地步?”

“是,但有前提。”厉川站在原地,灯光从他头顶洒下,勾勒出他锋利的下颌线。“对我来说,”他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没有任何事比维系东区的稳定更重要。而白鸽商会的存在,对此意义重大。我需要贺老板配合,达成新的和平协定。”

沈棠站在两人之间,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想起沈淮山书房里那些泛黄的报纸——十年前东区械斗频发,商户们朝不保夕,是厉川用铁血手段肃清了地下势力,建立起白鸽商会这套规则。沈淮山能在东区安稳经商这么多年,不是因为运气好,而是因为有这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男人在黑暗中撑起了一片天。

贺鸣远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竟露出一丝苦笑。

“厉川啊厉川……”他摇摇头,“有时候我真佩服你。今天撤了。但关于新的和平协定,我持保留意见,毕竟,这些年你可是好处占尽……哪有你一直吃肉,别人一直啃骨头的道理?”


沈棠的呼吸凝滞了。她看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却在此刻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她认出了那条蛇。

厉川的唇角极轻地扬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他微不可察地冲她点头,眼神锋利如刃,意思是——开枪。

这个无声的命令像电流般击中沈棠的神经。她的手指在衣兜里死死攥住枪柄,掌心渗出细密的冷汗,金属的冰冷触感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沈棠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凝固了。她看着厉川带着小钟一步步走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厉川的手臂仍搭在那叛徒的肩上,姿态亲昵得令人心惊。

他在逼她。

沈棠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真相——厉川是故意的。他故意站在小钟身边,故意把自己暴露在她的射程内,故意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她,像是在无声地挑衅:

你敢吗?

你敢在这样近的距离开枪吗?

你敢赌这一枪,到底是打向叛徒,还是打向我?

沈棠的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枪。她的视线在厉川和小钟之间来回游移,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如果她开枪打偏了……

如果她犹豫了……

如果她根本不敢……

厉川的眉梢微微挑起,眼底闪过一丝近乎残酷的期待。

沈棠的喉咙发紧,呼吸急促得像是溺水之人。她不想输,也不能输——尤其是在这一刻,在所有人面前,在厉川的注视下。

她必须证明自己。

证明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乖乖女,不再是沈家的洋娃娃。

证明她配得上他的信任和偏爱。

证明她……敢。

厉川的脚步停在了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

沈棠猛地抽出枪,枪口笔直地对准小钟的腿——

沈棠掏枪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方战的反应比她更快——几乎在同一刹那,他的配枪已经出鞘,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沈棠的头颅。而随着他的动作,整个黑衣阵营如机械般同步拔枪,金属碰撞的脆响连成一片,二十余个枪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厉川的眼神在方战脸上一掠而过——不要妄动。

方战立刻会意,拳头猛地一攥,高举过顶——所有枪口应声静止,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瞬间,空气中只剩下沈棠急促的呼吸声。

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枪。瞄准、呼吸、扣动——厉川教过她的每一个步骤都在脑海中炸开,却又在执行的瞬间溃不成军。

砰!

子弹擦着小钟的裤腿射入木板,木屑飞溅。小钟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攻击。

厉川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饶有兴致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而沈棠的指尖已经再次扣上扳机——她不会也不能再失手。

千钧一发,厉川的手臂突然发力,将小钟往前一推——随着第二枪枪响,子弹出膛,精准命中小钟的小腿。鲜血瞬间浸透裤管,男人惨叫着跪倒在地,双手抱住伤处,疼得浑身痉挛。

整个除了伤者的哀嚎,再无其他声响。

方战的眼神微微一动,身后的黑衣人们面面相觑,显然没料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贺鸣远那头的米色西装们更是僵在原地,脸上的震惊几乎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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