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楚霍绍梃的现代都市小说《她死三年,霍总红眼挖坟撞墓碑小说》,由网络作家“苏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苏楚霍绍梃为主角的霸道总裁《她死三年,霍总红眼挖坟撞墓碑》,是由网文大神“苏楚”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结婚三年。苏楚的妈妈被送进监狱,半疯半傻。哥哥抓去做牢,变成植物人。父亲病倒,家被抄,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要命的是,她还要承受他一次次的出轨。这还不算,他还跟白月光爱的死去活来,非娶不可。她绝望的站在山崖,丢出离婚协议书,“霍绍梃,我不再爱你了。”一跃而下。……三年后,苏楚成了世界闻名的演奏家。华城的豪门公子,竞相拜倒到她的石榴裙下。男人红着眼,把她墙边,“你知道你离开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霍......
《她死三年,霍总红眼挖坟撞墓碑小说》精彩片段
林漫漫突然脸色一变。
眼神也开始变得慌乱。
苏楚纳闷,她只是随口一说,看似是……说中了?
“你还真救过霍绍梃的命?那他对你是恩情,还是爱情?”
林漫漫瞬间炸毛,“什么恩情,恩情会怀孕吗?苏楚,你少为自己不被爱找补了,你就是羡慕嫉妒恨。”
林漫漫气呼呼地离开了茶水间。
苏楚耸眉。
好一个气急败坏。
其实,她对林漫漫和霍绍梃中间发生的故事,并不完全知情。
只知道,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可能年轻的时候,发过什么山盟海誓,最终,没能走到一起,心有遗憾,才不顾脸面的,在结婚后,又纠缠在一起。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对于苏楚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
不知道哪个同事,卖给了霍绍梃对手一手的资料。
林漫漫坐实了怀孕的传闻。
霍绍梃急需苏楚出面,帮她澄清这个所谓的绯闻。
丁秘书给苏楚送来了一枚,只有在出席公众场合,才佩戴的婚戒。
苏楚以为是开记者招待会。
结果,并不是。
是陪同霍绍梃,出席一位对上市起着至关重要的大佬,的家宴。
苏楚不知道这位大佬叫什么,她只知道,姓陈,叫陈先生。
开往陈先生府邸的路上。
霍绍梃特意叮嘱她,“陈先生和陈太太,二十几年前,曾经生过一个女儿,两岁的时候,生病不幸去世,在他们面前,不要提及关于孩子的相关话题。”
苏楚点头。
看来丧女之痛,痛彻心扉,伤口至今都没有愈合。
“知道了。”
车子兜兜转转,一路前行。
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
这个地方属于华城,但是华城人都知道,这里是禁区,不是什么人都能过得来的。
苏楚猜,这位应该是名副其实的真大佬。
霍绍梃牵着苏楚的手,在陈先生私人助理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座深宅大院。
陈太太正在院子里,摆弄着刚刚生发枝丫的盆栽。
她穿了一件绛绿色的旗袍,脖子上戴的祖母绿的宝石项链,耳朵上是同款祖母绿的坠子。
从上到下,透着雍容华贵和距离感。
看到霍绍梃和苏楚进来,她的目光,不由地落到了女人的面上。
“陈太太。”霍绍梃礼貌地打招呼,介绍,“这是我太太苏楚,第一次来拜访,多有叨扰。”
“一直听老陈说,你结婚了,还真是第一次见霍太太。”陈太太对苏楚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霍太太可真年轻,真漂亮。”
“陈太太您过奖了。”霍绍梃虚伪地客套着。
“走吧,去屋里说,老陈泡了上好的毛尖。”陈太太不自觉地牵起了苏楚的手,“我叫你楚楚,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苏楚温柔地笑着。
陈太太越看她越喜欢,无论是模样,身段还是仪态,“难得霍总那么冷冰冰的人,可以娶到你这么一个,温和可人的太太,是他的福气。”
陈太太说这话时,特意看了霍绍梃一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楚楚确实是一个很称职的太太。”
“那你可要好好待她。”陈太太牵着苏楚的手,走到沙发前坐下。
陈先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苏楚的第一眼,他愣住了。
时光开始在他的脑海里倒流,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
霍绍梃也敏锐地察觉到了陈先生的异常。
他眼里的光太复杂了。
霍绍梃分辨不清,这眼神里,藏着什么。
“老陈。”陈太太看向自己的老公,发现了他直勾勾的眼神,“傻了?这位是霍太太。”
苏楚连忙起身,礼貌地与他打招呼,“陈先生好,我是霍绍梃的太太,我叫苏楚。”
“你姓苏?”陈先生收回失态的眼神,请她坐下,“不瞒你说,你长得很像……很像我太太年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像是见到了年轻时候的她。”
苏楚有点尴尬。
不知道该怎么回。
陈太太笑着解围,“我年轻的时候,哪有霍太太如此的娇美可人,老陈啊,今天霍总过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聊,你们去聊吧,我在这儿跟霍太太说会儿话。”
“请吧,霍总。”
陈先生叫了霍绍梃去了书房。
下人们,端来了水果,和一些巧克力。
陈太太拉着苏楚的手,说一些女人间的话题。
“楚楚,你和霍总有宝宝了吗?”
突然聊到孩子的话题。
苏楚脸色一紧。
霍绍梃叮嘱她,千万不要聊孩子,“嗯……没有。”
“也是,霍总正是拼事业的时候,如果有了宝宝,你一个人是应付不来。”陈太太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情绪变得低沉,“我生我女儿的时候,刚二十出头,那时候什么也不懂,老陈他一直忙工作,孩子生病了,我就只能一个人带着去医院,没想到……”
聊到自己去世的女儿,陈太太的悲伤漫进眼中,透着酸涩。
苏楚急忙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陈太太,别难过了,说不定,她早已经轮回,投胎到幸福的家庭里去了,您也要看开才是。”
“看开了。”这一恍都二十多年了,怎么会看不开,“看到你啊,我就想到我的女儿,她要是活着的话,跟你一样大,兴许,我现在都当外婆了。”
陈太太控制不住地掉眼泪。
苏楚伸手要去拿纸巾,结果下人下端着一杯果汁过来。
不偏不倚的,冲到苏楚的胸口上,洒了她一身。
“你怎么回事?”陈太太喝斥下人。
黄澄澄的果汁,洒到苏楚白色的衬衣上,怎么也擦不干净。
陈太太十分的抱歉,“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换一件我的衣服,你的衣服我会差人洗干净后,送到府上。”
“嗯,好。”
陈太太带着苏楚去了卧室。
她精心挑选了一件,适合苏楚年龄的白色薄款毛衣,递给她,“我回避一下,你换上吧。”
“谢谢。”
白色的毛衣是羊绒的,不是很厚,质地绵软,七彩系扣的设计,苏楚穿着很合适,又很舒服。
陈太太走过来。
看到苏楚已经换好衣服,伸手替她整理衣扣,“还是你穿好看,不介意的话,可以把这件衣服留下。”
“这怎么好意思呢。”苏楚有些不自在。
陈太太帮她整理胸口的扣子时,发现那枚红色若隐若现的蝴蝶胎记。
“这里是……”她想到了自己过世的女儿,心突然跳得很快,“……是纹身,还是胎记?”
“你做事会留证据吗?”
他那么精明,怎么会留下证据呢?
但,现在讲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纤瘦的女人,从藤椅上起身。
她双眼无神,头发稍显凌乱,身上只套了一件单薄的睡衣,身子很是瘦弱。
没有哭,也没有闹,赤着脚,走到卧室,开始往行李箱里装东西。
霍绍梃看得来气。
抬脚把行李箱,踢了出去。
“苏楚,就算凶手是我,就算苏阳他真的死了,也不过是一命抵一命,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大手抓着女人削瘦的肩头,重重地握着,眼中喷出凶狠,“你们苏家人做过什么,不会都忘了吧?嗯?”
苏楚苦涩地笑了。
他口口声声地跟她讲着,说话得讲证据。
他没有证据,却疯狂地报复着她的全家。
这个男人,她还那么深爱过。
苏楚,你真的傻透了。
“霍绍梃,你承了认是吗?你承认我哥现在的境况,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对不对?”她咬着颤抖的双唇,任由眼眶的泪水在脸上肆意,“你赢了霍绍梃。”
她不爱了。
她的爱,并没有为她的父母和哥哥,换来半点的周全。
苏楚伸手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到自己面前,往里面收拾自己的衣服。
男人咬了咬牙根,扣住她纤瘦的手腕,重重地摔到了大床上。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墨色狭长的眸子,透着前所未有的怒气,“苏楚,你们苏家人欠我的,想要跟我离婚,门都没有。”
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对视,语气有些狠地说,“别跟我闹脾气,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知道的。”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
她躲,躲不过,就咬破了他的唇和舌尖。
血的咸和腥,很快就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
他的蛮力让她受不住,拼命地挣扎。
疼痛,让她的眉心皱起,眼泪失禁。
“疼,给我忍着。”
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她木然绝望地接受着,他近乎暴虐的洗礼。
半分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疼,很疼。
她想,就这样死去吧。
从此以后,也不用担惊受怕,也不会被别人笑话。
更不用面对父母,不知道该何宽慰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可他似乎并不满意,她的逆来顺受。
他动气了,掐着她的腰,粗鲁,毫不怜惜。
“叫啊,别像块木头。”
俊美的面容因为情欲和怒气,染上了些许的狠厉。
情事,简单粗暴。
被他攥过的手腕和腰肢上,泛起青紫的淤痕。
可能仅仅是为了发泄愤怒。
没做完,便草草了事。
她像块坏掉的抹布,绝望又安静地由着泪水布满了双眼。
一早,苏楚便把收拾好行李。
离婚协议书,她放到床头柜上了。
清晨的阳光,落到她有些憔悴的小脸上。
她唇角是淡而平静的弧度。
苏楚回到娘家后,先安顿了母亲,而后确认了父亲没事后。
这才给贺知南打去了电话。
“是我。”
贺知南有些错愕,苏楚会找他,顿那么三秒后,才急忙回道,“嗨,楚楚,找我,有事吗?”
“贺医生,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
还没等苏楚说完,贺知南便抢先,“你说。”
“能帮我打听一下,我哥送到哪个医院去了吗?你是医生,我想你应该比较容易查到……”
苏楚怕给别人添麻烦。
但是,除了贺知南,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更快地帮到她。
贺知南听出了苏楚的难处,“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哥他……受了点伤,就是……”苏楚并不想说太多。
贺知南便一口答应下来,“你别急,我马上打电话去问,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谢谢你,贺医生。”
“跟我就别客气了。”
很快,贺知南给苏楚查到了苏阳治病的医院。
苏楚赶过去时,这才发现,苏阳病房的门口,有人在看守的。
看起来,又不太像是警察局的人。
她尝试着要进去,结果被拦了下来,“你不能进。”
“苏楚。”有人叫她。
苏楚忙回头,是霍绍梃的白月光,林漫漫。
“想来看你哥啊?”林漫漫语气傲慢的,把苏楚从头打量到脚,“这些看守的人,都是绍梃派过来的,你来,没有跟绍梃讲吗?”
苏楚不知道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小三,在这里跟她讲什么理所当然。
唇角微凉,刚要动唇怼她两句。
林漫漫又迫不及待地开口,“今天,绍梃过来陪我看病,他就在医生办公室里呢,如果你想见你哥,也可以过去跟他讲一声,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绍梃因为我的病,心情不怎么好,别去撞枪口。”
林漫漫一脸的炫耀。
苏楚嗤笑。
自己的丈夫,除了没有行使对她的丈夫职责。
在别的女人那里,倒是知冷知热的。
“哦,对了苏楚。”林漫漫走到苏楚面前,得意中掺着挑衅,“绍梃说,会把云顶庄园的别墅给我住,想让我住得舒服一些,他呀,真的爱惨了我,你没有意见吧?”
林漫漫极力地向苏楚炫耀,专属于霍绍梃的偏爱。
云顶庄园的别墅,是霍家给霍绍梃和苏楚准备的婚房。
而苏楚从未有过入住的资格。
她哂笑,唇角漫上一抹苦涩……
不重要了。
她现在只想见到苏阳。
她刚要转身,林漫漫又着急开口,“苏楚,其实在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霍绍梃不爱你,我也是不知道,你老霸占着霍太太的位子,干什么?”
苏楚目光依然冷淡。
唇角噙起的冷笑,越发鄙夷。
“有本事就让霍绍梃娶了你,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
林漫漫涨得脸色通红,不甘道,“苏楚,你在骄傲什么?你只不过是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蝼蚁而已,霍绍梃想让你活,你才能活,想要你死,你就得死。”
这时。
霍绍梃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林漫漫听到脚步,身子一歪就要倒。
霍绍梃大步来到她身边,紧张地扶住了她。
“没事吧?”
林漫漫扶着额头,整个人倒在霍绍梃的怀里,“可能是刚刚跟苏楚说了几句话……所以……不怪她,都是我关心错了人。”
苏楚:……
霍绍梃扭头看了苏楚一眼,那一眼,似乎要吃人。
她不在乎。
她已经决定不爱他了,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不再难过。
“你来这儿干什么?”霍绍梃察觉到了什么,“谁告诉你,你哥住在这间医院的?苏楚,这不是你来的地方,你见不到苏阳的。”
“我只想知道我哥的情况,霍绍梃,请你……别做太绝了。”苏楚红着眼。
男人大概没有意料到,苏楚会跟他讲这种没轻重的话。
旋即,眉心一紧,将林漫漫交给了陈佑,“你先带她去车上。”
“好的,霍总。”
林漫漫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句顺从,“绍梃,我去车里等你。”
霍绍梃拾起步子,带着危险的讯息,向苏楚走了过去。
她下意识攥紧包带。
她强迫自己硬气起来。
但脚步还是认命地往后退,再退,直到退到无路可退……
霍绍梃用淡得不能淡的眼神,看了林漫漫一眼,“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绍梃,你要去哪儿啊?你不留下来陪我吗?你不在,我打针会害怕的。”林漫漫的眸底立马噙满了令人心疼的眼泪。
霍绍梃面无表情地,“让贺医生给你扎针,他扎针不疼。”
“绍梃……”
林漫漫没有留住霍绍梃。
他走出病房后,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拾步走向了苏楚的病房。
站在病房外面,他透过门上透明的玻璃,往里看了许久。
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空气中是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苏楚还在睡着。
她呼吸清浅,脸色苍白,扎了针的小手,瘦的令人心疼。
尤其是,那缠着纱布的手腕,还有殷殷的淡红色透出。
他眸色深沉,幽邃的令人捉摸不透,此时的心意。
苏楚又做噩梦了。
她满身是血,赤着脚,一直跑一直跑……
身后的黑影,如影随形,她害怕极了,可是怎么也跑不出那片无尽的麦子地。
“啊……”
她从睡梦中惊醒。
满头是汗,呼吸急促。
男人抬手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
苏楚茫然的望了过去……
“啊……”她条件反射的般,往床边躲去。
怪不得她一直在做噩梦。
原来,霍绍梃在这儿。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是洪水猛兽吗?”他眉心皱起,面露不悦。
苏楚想说,他比洪水猛兽还令人害怕。
可她没有力气。
她条件反射般的,又往旁边躲了躲。
“做噩梦了?”他问。
苏楚没有回答,而是慢慢地平息了自己不匀的呼吸。
“知道错了吗?”他沉声又问。
苏楚不知道自己,平白无故的被关了这么久,到底哪里错了。
看向男人的眼神,虚弱中透着淡漠,“在霍总面前,对与错,重要吗?”
“所以呢?”他蹙眉。
苏楚笑了,苦苦的。
她已经失去了他争辩的力气。
如果她真死了,他会不会执着地到她的坟头上,问错了没有。
她不想说话了。
黯然地阖起眼皮。
“苏楚,不跟我闹,你可以少吃很多苦头。”
他的声音里透着,凉薄的不耐。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她没死成,他有些生气。
漂亮的睫毛,染上水汽,她吃力的掀起疲惫眼皮,看向了男人。
明明他长的那么好看,明明他是她的一眼万年,为什么,自己如履薄冰也换不来他的怜惜和宽容。
她的爱情,让她遍体鳞伤。
“抱歉,下次,我死的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
“你……”霍绍梃刚要动气,看到她紧紧蜷进掌心里的指尖,又沉下气来,“……少惹我生气,很难吗?”
“霍绍梃,我们离婚吧,背负着丧偶的名声,其实也不好听。”
苏楚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霍绍梃不点头。
哪怕是她把离婚申请,递交到法院,这个婚也很难离。
她不想连死了,都冠上霍绍梃的姓氏。
苏楚就那么冷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歇斯底里,也不呐喊,不愤怒。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薄情和嘲弄。
许久,他才嗤笑,“看来,你的脑子还是没有清醒透彻,苏楚,我不介意让你去做十年牢,我想,那时你就会变乖。”
苏楚也笑了。
笑这个男人的自以为是。
或许,那时他拿到手的,只是她的一捧骨灰。
她眼中已然没有对这个红尘的眷恋。
眸子,淡而无味地落到男人的身上。
她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他可能永远都不明白,强硬是不会让一个伤透了心的女人屈服的。
空间静得掉针可闻。
或许是,苏楚失去情感的眸子,令他有了动容。
最终,他软下态度,“不说这个了,你好好养病,我再来看你。”
霍绍梃派了丁秘书来照顾苏楚。
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
丁秘书会把苏楚每天打多少针,吃多少饭,笑了还是哭了,都事无巨细地汇报给霍绍梃。
看似精心地照顾,实则是怕她死了给惹麻烦。
司千再来医院看苏楚的时候,太阳特别好。
她支走了丁秘书,用轮椅推着苏楚,去院子里晒太阳。
“楚楚,钱的事情,别担心了,我筹得差不多了,并且,我已经找了律师,来处理你的这个违约合同,我估计不用等你出院,你就会得到自由的。”
苏楚没想到司千这么短时间,就筹到了三百万。
她担心地问,“你从哪里筹得钱?卖车卖房了,还是把自己卖了?”
“哪能啊,你就甭管了。”司千不想说。
苏楚怎么可能不管。
她得知道赎身的钱哪里来的。
“你跟说实话,要不然,我是不会用的。”
司千拗不过苏楚,只好如实跟她讲了,“是屈墨。”
“屈墨?”苏楚有些责怪地看向司千,“你问他借的?”
“这段时间,他联系不上你,便在方同伟那儿打听到你单方面违约的事情,给我打来电话询问,我便说了。”
司千知道苏楚不喜欢自己的事情,人尽皆知。
她抱歉道,“楚楚,这事我擅自做了主张,你要怪就怪我吧。”
“我不是怪你,我是怕霍绍梃知道后,找屈墨的麻烦。”霍绍梃已经打过屈墨两回了,下次,可不是简单的动动手而已,“他帮了我,再给他惹一身的麻烦,这人情什么时候还到头。”
“我跟他说了,算是我借的,你别担心。”司千拍着胸脯说。
苏楚挤了抹笑,“千千,谢谢你啊,只是这三百万,我可能一时半会儿地还不上,这样,你有时间帮我把我的小房子抵押了吧,可能还值个一百万左右,先还一部分。”
司千点头,她也有这个想法,“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那个房子,也能抵押个一百多万,这样差不多能凑够三百万,还给屈墨,这样就不用欠他人情了。”
“千千,你的房子……”
“哎呀,你欠我的,总比欠屈墨的强,是不是?”司千并不介意,“只要人在,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苏楚感动的想掉泪,红着眼眶,“谢谢你千千。”
“这不是苏楚吗?”尖锐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苏楚和司千同时抬眸,望了过去。
林漫漫被护工推着走了过来,“听说你自杀了?不是我说你苏楚,做牢就安心做牢,搞这么多的心思干什么?你以为这样,绍梃就在意你了?还真是丑人多做怪。”
她的泪水一个劲地在眼眶里打着转。
落日的光,照着她白皙的小脸,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救他?苏楚,凭什么?”男人讥诮地勾起唇,戏谑嘲弄。
苏楚紧张地望着他。
凭什么?
她也不知道凭什么。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颤着声音,漂亮的眸子里染满了水汽。
男人鄙夷地笑了一口。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抓住苏楚的脖子,将她压在透明的窗户上。
抬手,将28层的窗户打开。
风冷冷的吹到苏楚的脸上,发丝随之飘起,凌乱不堪。
“苏楚,看好,这是二十八楼,如果你敢从这儿跳下去,我就救他。”
苏楚酸涩地笑了。
他现在连她也不想放过了。
窒息感扑面而来。
苏楚深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泪水缓缓涌出,打湿了脸颊。
“好,我跳。”
苏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推开男人,准备从这二十八层,跳下去,一了百了。
还没等腿迈上去,手腕就被男人扣住,扯了回来。
随着窗户重重关上的声音,苏楚含满眼泪的眸子,木然地看向了男人寒如冰霜的脸。
“还挺倔的。”
他拉过椅子,坐到了苏楚的对面,“给你个机会,苏楚,取悦我,或许,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关于你哥的事情。”
他满是欲望的眼神,落到她破碎的小脸上。
或许,那不是欲望,只是他羞辱她的一种方式。
苏楚抬腿,跨坐在了霍绍梃的大腿上。
小手缓缓地搂上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拇指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着,像是等着欣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可惜。
苏楚跟外面的女人不一样,她没有讨好男人的本事。
只会用柔软的唇,青涩地去吻他,笨拙得厉害。
男人被她惹起欲望,渐渐地失去耐心,抱起她,将她抵在落地窗上,大手掀起她的裙子……
“霍绍梃……”她惊恐着眸子,抓紧了他的肩头。
玻璃窗上倒影着纠缠的身影。
他腕间的那串沉香天珠,是他的白月光林漫漫送他的,他戴了三年,连洗澡都舍不得摘下。
天珠有规律地碰击玻璃发出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有些讽刺。最疼的时候,她咬住了他的肩膀。
而他,疯狂……
苏楚回到医院后。
身体更差了。
医生送来了她的检验单,“你的身体受损严重,以后你想要个孩子的几率,并不大。”
“生不了孩子,也挺好的。”她淡淡的,犹如呢喃。
反正,霍绍梃也不会跟她生孩子。
说不定哪天,霍绍梃就跟她离婚娶他的白月光林漫漫,有个孩子,反而是累赘。
闺蜜司千来看她时,刚好听到医生在跟苏楚讲病情。
便把她的检验单,拿到手里看着。
“能生不生是一回事,生不了,这算什么?”司千不忍在这种时候,责怪苏楚的有眼无珠,但她真的很想问她,“这个狗男人,还真不是个东西,楚楚,你就没想过跟霍绍梃离婚吗?”
苏楚睫毛微颤。
她怎么没有想过。
从她妈妈被无端送进监狱,半死半疯地放出来,从父亲被无端指控罪状的时候,她就想离婚了。
可她总是抱着,对霍绍梃最后一丝希望。
给他找了无数的理由和借口……
她错了。
他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家任何人,包括她。
“他妈自杀的那天,我爸刚好在现场,而林漫漫又因为要救他妈妈,受了伤,两个他最爱的人,一个死一个伤,他理所当然地,把我们家人当成了罪魁祸首。”
至今,她还忘不了,霍绍梃看向自己的眼神。
仿佛要把她当场凌迟了一般。
因为父亲一直不肯提及霍绍梃母亲去世的真相,苏楚再也无法得知,真正的死因。
但,从那以后,一家人被推入了万劫不复。
尽管,这次苏阳被抓,霍绍梃并没有承认是他干的。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十之八九就是霍绍梃送进去的。
人,是他弄进去的,
他怎么可能再帮她捞出来呢。
她只是对他还抱着一丝幻想,不愿意承认罢了。
……
几天后。
被抓没几天的苏阳,在里面,被打成了重伤。
看到他顶着破洞的脑袋,和横插在胸前的水果刀。
苏成业承受不住这番场景,当场昏死了过去。
苏楚意识混沌,跌跌撞撞地,问向抬担架的人,“他还活着吗?他死了还是活着,你们告诉我啊……”
没人给她答案。
霍绍梃冷静得像个事外人一样。
眉眼之间,半分半毫的感情都没有。
她踉跄着,走到霍绍梃的面前,满眼泪水。
狠狠地抓着霍绍梃的衣服,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看来,你对我意见不小。”他墨色的深眸,冷冷地睨着面前发疯的女人。
“他已经被抓了,你不帮我救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他死,为什么,霍绍梃,为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苏楚眼眶猩红,如果现在有人递一把刀子,她会毫不犹豫地把面前这个男人捅死。
“苏阳涉嫌合同诈骗,是他自己不守规矩在先,才招了杀身之祸。”他抓着女人的手,把她失去支撑的身子,摁到椅子上,“不是长得老实,就是老实人,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别有被害妄想症行吗?”
苏楚麻木的看着他,眼尾是一抹绝望清冷的水汽。
这一刻,她对眼前这个爱了三年的男人,彻底地绝望了。
他好陌生,好冰冷,他像一个魔鬼。
他终于痛下杀手了。
“三年了,霍绍梃,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现在满意了……”
苏楚自以为是的爱,顺从,委曲求全,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霍绍梃眉眼深沉,叫来了陈佑,“陈特助,把她送回家,派个人好好看着她。”
“是。”
霍绍梃回到别墅的时候。
苏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抱着膝盖,空洞地盯着外面发呆。
她的眼泪都哭干了。
声音也近乎嘶哑。
“霍绍梃,我们离婚吧。”女人声音冰凉,没有温度。
霍绍梃的步子一滞,旋即轻呵,“离婚?就因为苏阳?”
她想要离婚的理由很多。
疯癫的妈,病倒的爸,是死是活还不知道的哥哥。
都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就是因为你把我哥害成了这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模样。”她瞪着他,眼睛里布满了仇恨的红血丝。
他轻笑,透出一股嘲弄,“苏楚,说话得讲证据,你有证据吗?”
“妈的……”
霍绍梃啐了口脏话,直接冲向了客房。
“霍总,您少安毋躁。”陈佑赶紧给丁秘书信息。
很快在门口准备着的蒙面黑衣人,就冲进了秦瑞的客房。
秦瑞被吓傻了。
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黑头套便猛地套在了他的头上。
霍绍梃双眼喷火,一步迈进来,抬腿冲着秦瑞的肚子就是一脚。
人直接被踢到墙上,痛苦地蜷缩成一个毛线团,差点断气。
霍绍梃抱起大床上的女人,给了陈佑一眼神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车上。
苏楚的胃里翻江倒海。
一个急刹后,她哇的吐了霍绍梃一身。
“苏楚……”霍绍梃嫌弃地闭起眼睛,真想把这个女人丢出去。
苏楚听到唤自己的名字。
迷迷登登地看向霍绍梃。
她捏着他的脸,东看西看的,“秦市长,你怎么变样子了?”
“什么秦市长?”霍绍梃扣住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动,“你还想跟他在一起?苏楚,我看你是疯了。”
“疯了?是霍绍梃疯了,是他把我送出去的啊……”她傻傻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是要在一起啊,要睡的,秦市长?秦哥,你去哪儿了?”
“苏楚。”
霍绍梃气得冒烟,刚要骂她两句,一扭头,女人斜斜地躺了下去,睡着了。
他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怒气,“回去再收拾你。”
车子疾驰。
刚开进别墅。
霍绍梃就抱着苏楚,从车里走下来,直奔二楼的卧室。
把她丢在浴缸里,气急败坏的,给她清洗身子。
他的力气很大。
苏楚疼得直叫,“你放开我,放开……”
“老实一点。”他很轻易地就将她摁住,所以有被秦瑞碰过的地方,他一点都没有放过,“洗干净一点,别乱动。”
“疼……”
苏楚本来就醉着。
霍绍梃毫不怜惜,她又烦又疼,在浴缸里扑腾着,并不老实。
他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和红润的唇,喉结一动,就吻了上去。
苏楚本就呛了水,没喘几口气,又被堵住了唇,呼吸不畅,扑腾得越发厉害。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反抗,就停止。
而越发的汹涌。
粗粗的来了一次。
他才用大手将她从水里捞起。
一边吻着,一边往床上去。
苏楚只感觉身体浮浮沉沉,像是死了又活过来,活了又死过去。
霍绍梃做了多久,她身体没有感觉,也没有印象。
只是早上一觉醒来时,有些恍惚。
头和身体酸疼酸疼的。
“太太,您醒了?”孙妈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
苏楚一时茫然,“我……怎么在家里啊?”
“昨天晚上,先生抱您回来的,您当时喝醉了。”喝醉酒没有印象很正常,孙妈细心地将汤端给苏楚,“先把这醒酒的汤喝了吧,太太。”
“哦。”
苏楚乖巧的将温热的醒酒汤一口饮光。
她很不舒服。
从头到脚。
“孙妈,几点了?”
“九点了太太。”孙妈接过汤碗,轻声跟苏楚说话,“先生说了,今天给你请了半天假,不急着去上班。”
“哦。”她重新躺下,“孙妈你出去吧。”
“好。”
苏楚回忆着,她和秦瑞回到客房后的事情。
她喝太多了,断片断得厉害。
她和他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啊?
她有印象,像是……
但她又不确定。
苏楚在家里休息了半天,便去了霍氏上班。
夏耘并没有问她请假的原因。
她一个人坐在工位上发着呆。
同事小孙悄咪咪地跟她说,“苏楚,今天霍总的女朋友要来上任,谱摆得可够大的,从早上就说过来,现在都快下班了,还没来呢,她要不来,我们可能就得加班等她。”
“是吗?”她不想因为林漫漫加班。
“对啊,夏主管今天的脸色,很不好看,跟陈特助都吵了好几架了,陈特助那脸,都绿了。”
孙同事咬着手中的笔头,摇头说,“霍总的心头肉来咱们财务部,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话音刚落地。
就看到陈佑走进了财务部。
他身后跟着的,正是要任职财务部副主管的林漫漫。
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夏耘的办公室。
孙同事,又凑到苏楚旁边说,“我看啊,夏主管这位子,也不保喽。”
苏楚不知道林漫漫,会不会取代夏耘。
但她有种预感,林漫漫肯定会跟她过不去。
她倒也无所谓。
半年后,霍绍梃跟她离婚,他肯定不会让她在霍氏工作就是了。
林漫漫踩着高跟鞋,从夏耘的办公室出来。
目光精准的落到苏楚的面上。
“苏楚,以后,你就是我和夏耘共同的助理了。”林漫漫颐指气使地走到苏楚面前,“现在马上去虞家的甜品店,给我买抹茶味的慕司草莓夹心,然后,再去小仆家,买一杯鲜奶冰镇咖啡,我需要一个小时后,见到我需要的东西。”
苏楚没答应,也没有拒绝。
林漫漫丢下话,离开后。
孙同事震惊得张大嘴巴,“她是整你吧,这两家店一家城南,一家城北,只是往返也不止一个小时,而且这两家店还需要排队……”
孙同事啧了两口,“她还是霍总的女朋友,还得罪不起。”
苏楚倒也不怕得罪林漫漫。
就是觉得没有必要。
她拿出手机点了餐品,又叫了同城最快的跑腿,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也不必亲自去买。
结果。
林漫漫直接把苏楚拿到她面前的东西,全部丢到了她的身上。
“苏楚,你好大的胆子,我说的是你亲自去买,你竟然叫外卖?你这工作还要不要干了?”
林漫漫的谩骂声,响彻整个财务部。
她就是要大家面前,羞辱苏楚。
同事们窃窃私语。
但都不敢多说什么。
陈佑一步迈进财务部,发现不对劲,便大步走到二人面前。
苏楚有些狼狈,身上全是咖啡渍和蛋糕的碎片。
“这什么情况啊?”
林漫漫先声夺人,“让她买点东西,她还订上外卖了,不把我的话当话。”
“外卖不能吃,还是不能喝?”陈佑本就被夏耘骂得心情不好,一听这,简直火大,“她是夏耘的助理,你本就没有指使她的权利,这是公司,哪能随便对员工打骂?道歉,如果不道歉的话,我会向霍总说明情况的。”
陈佑没惯着林漫漫。
林漫漫被陈佑责斥,感觉丢了面子,抻着脖子道,“陈特助,你在教训我吗?我一个财务部的副主管,还安排不了一个助理了?”
“订外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如果林副主管,非要在这件事情上,跟我争个青红皂白,那就一起去霍总办公室吧。”
屈长平有些尴尬。
大家落座后。
屈长平便跟霍绍梃聊起了正事。
苏楚能感受到屈墨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的直视。
说一句,好久不见,似乎也不适合今天这个场景。
“苏楚。”
“苏楚?”
霍绍梃身后的女秘书,轻轻地拍了拍苏楚的肩,“苏小姐,霍总叫你呢。”
苏楚恍神,忙看向他,“什么?”
“一会陪着屈总,好好地逛一下华城,毕竟他也很久没有回国了,尽地主之谊。”霍绍梃像推销一件商品一样的,把她推给了屈长平,“屈总,苏楚是土生土长的华城人,她会陪好你的,希望你能玩得开心。”
屈长平背靠国际上最有名的投资商。
霍绍梃如果和他争项目,也不是没有实力,就是会耗费太多的精力,人力和财力。
况且……
一个女人能解决的问题,实在没有必要,大费周章。
他的眼神落到屈墨的面上。
这个年轻男人,眼睛里写满破碎,毫不避讳地望向苏楚。
霍绍梃松了松领带,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眼神令他很不舒服。
应酬过后。
霍绍梃独自离开。
上车前,他跟自己的秘书交代,“丁秘书,好好给我盯着点。”
“您放心,霍总,我一定把苏小姐,送到屈总的床上。”丁秘书信心满满,表示,事在必成。
霍绍梃抬手,甩了丁秘书一个猝不及防的巴掌,“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就学会了这个?”
丁秘书捂着自己被打疼的左脸。
眨了眨委屈的眸子,不是这个意思吗?
“霍总……”
陈佑走过来,把丁秘书拉到一旁,轻声叮嘱,“霍总的意思是,看着苏小姐,不要让她吃亏,跟在霍总身边这么久了,怎么连这点心思都揣摩不明白。”
“哦。”丁秘书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掺得冤,小声嘀咕了句,“……以前霍总,也不这样啊。”
霍绍梃和陈佑坐车离开。
屈长平对年轻漂亮的苏楚,很感兴趣。
白皙的皮肤,纤瘦柔软的身子,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水味,一个劲地往他鼻腔里钻,令他几乎无法自持。
在伸手要去揽女人腰的时候,被屈墨拦了一下,“爸,要不,您先给那边回个电话,毕竟,霍总今天,也没怎么聊生意上的事情,看看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屈长平收起欲望,没有多想,“也好。”
男人离开后。
屈墨这才走到了苏楚的面前。
他向她伸出手时,女人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也就在此时,她似乎明白了霍绍梃,让她过来的用意。
“楚楚……”男人满眼心疼的,蜷起指尖。
苏楚微垂着睫毛,声音淡而缥缈,“你最好,不要让你爸知道,我们认识。”
“霍绍梃是派你来……”勾引两个字,他实在难以启齿,“……你不是他的太太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与你无关。”
苏楚并不想把婚姻的狼狈,告诉眼前这个,她年少时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有些苦难,注定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她已经如此了,不需要再过多地自取其辱。
“楚楚,我爸那个人,是个色坯,霍绍梃就不怕你……”
苏楚哂笑。
霍绍梃又不爱她,怎么会怕她吃亏呢。
屈长平打电话回来,一把揽住了苏楚的肩,笑呵呵地跟她说话。
她没有抗拒。
屈墨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丁秘书亲自开了车过来,载着三人先去酒店。
屈长平越看苏楚越喜欢,不顾儿子和丁秘书在场,便开始想要动手动脚。
苏楚越是躲。
屈长平越是兴奋。
屈墨看不下去,出声制止,“爸,你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老子听到儿子在训斥自己。
恼羞成怒,觉得丢了面子。
抬手就给了儿子一个巴掌,“你还管上我了?这是霍绍梃送我的礼物,我难道不给他面子吗?”
屈墨瞪着猩红的眼。
冲着司机大吼,“停车。”
丁秘书看这样子,爷俩像是要干架,哪里敢停,“前面很快就到酒店了,二位先消消气。”
她一脚油门踩下去。
不到十分钟,车子就开到了酒店门口。
屈墨拽着苏楚要走。
屈长平看到儿子跟自己抢女人,哪里能咽下这口气,挥拳跟屈墨扭打在一起。
丁秘书有心去拉架,但这拳头也不长眼,她还怕自己挨打。
只能嘴上劝。
“二位,不要打了,都消消气,父子两个,有什么可争执的呢。”
“屈总,屈总别打了,你们这样,不怕别人笑话吗?”
苏楚抱怀就站在一旁看着。
面色微凉,神情淡漠。
丁秘书怕伤到苏楚,赶紧护着她上了车,“苏小姐,咱们先回去吧。看样子,他们得打一会儿。”
苏楚被丁秘书一脚油门,送回到了霍绍梃的办公室。
男人站在宽厚的落地窗前,望过来。
阳光落到他的侧脸,像极了漫画中的人物。
“回来了?”
他如隼般的眸子,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头发没乱,衣服还很规矩地穿在身上,甚至,连唇膏都没有丢失一点点光泽。
他有些满意,唇角微微上扬。
“看来,你工作完成得不错。”
“既然霍总满意,请付款吧。”苏楚把收款码递到霍绍梃的面前。
霍绍梃抬起手指,将手机,轻轻地推到一旁,“急什么。”
他大手勾过女人的腰,指尖轻轻地挑起她尖美的下巴。
薄唇在她的唇上逡巡着。
苏楚不适,挣扎了一下,反被他握得更紧。
“跟我说说,那父子两个,是怎样为你大打出手的?”他言语有些嘲讽,拇指在她的粉唇上重重地摩挲着,“初恋情人为了你,跟自己的亲爹都干上了,很感动吧?”
苏楚听得想笑。
她鄙夷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眉眼冷漠,“这不就是你让我去的目的吗?霍总不就是想,不费一分一毫,让屈长平自动离开你的名利场?”
装什么?
她是过得很惨,但她又不是个傻子。
利用她,不战而胜。
霍绍梃是会做生意的。
她不在意,只要肯付她钱,“霍总,还是把钱尽快付给我吧。”
“那你这五十万,不是赚得太容易了?”他挑起眉梢,看起来像是要赖账。
苏楚有些生气了,“你什么意思?”
“看来,屈墨对你还是旧情难忘啊。”他被自己说出的话激怒,唇角勾起不满,答非所问,“……苏楚,记住你的身份,如果敢给我戴绿帽子,你和你的苏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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