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瓷瓶,生气了。
“眷侣?
恶心谁呢?”
当真该好好洗洗眼睛了。
哪只眼睛瞧见我对顾煊还旧情难忘了?
黑衣人依旧不死心。
“姑娘无须与我周旋,今日愿意来此,自当是为了救这顾公子吧。”
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若不信,那你们请自便吧。”
几名黑衣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顾煊刷的一下站起身来,松开了那原就绑的不结实的绳子,对着其中一名黑衣人,气愤道:“施正,你不是说她会乖乖赴死吗?
这就是你出的好计谋?”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哟,父亲也来啦?”
20施正撕开了面巾,露出了本来面目。
“既如此,顾公子那便按照备选计划去执行吧,抓住她,再关进自家院子好好折磨。”
林子里很快冲出许多黑衣人,瞬间将我包围。
我依旧将目光放在了顾煊身上,有些好奇。
“我爹没告诉你我是什么人吗?”
背包一个晃动,娘亲的灯就掉落出来了。
暗黄的灯光渐渐转为了阴绿色。
轻轻一摇,周遭出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山里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小动物们了。
它们密密麻麻地聚集到了一起,再一点点爬到了黑衣人的身上。
慢慢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和武器被丢落的声音。
站在山顶上的几名黑衣人率先反应过来,将顾煊护住,一路突围。
倒是施正没了人庇佑,被虫子们包围住,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我没让它们去咬他,只是缓慢地走近他的身旁,嘴角扯出一抹淡笑。
“多日不见,父亲可还安好?”
“你、你……”他的话都说不全了,双眸中盛满了恐慌,一味只想向后逃走。
可哪也去不了。
我继续坐下来同他唠唠嗑。
今日这是您摆的鸿门宴吗?
要我自杀?
或是送给顾煊折磨?
“不过还得多亏了您,找的这好地方,荒无人烟。”
施正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哆哆嗦嗦道:“我、我可是你爹啊!
你、你我子母蛊连心,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
我冷笑了几声。
“那我娘呢?
时至今日,我终于想通了一件事儿。
“您今日这出计谋不是第一次用吧?
是不是当年也诓过我娘?
使得我的娘自杀身亡?”
他双眼中的恐惧更甚了,“你、你如何得知?”
“让我来猜猜,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