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声音干涩嘶哑。
“就是一封旧邮件。”
我淡淡道，“证明我早在五年前，就在思考‘星尘’项目的核心构架了。”
我没有直接说苏晚抄袭。
但这个时间差，就是最致命的指控。
傅瑾言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他猛地抓起那几张纸，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个时间戳。
像是要把它瞪出个洞来。
信仰的冰层，正在寸寸龟裂。
他猛地将邮件截图拍在桌上，低吼道：“不可能！
晚晚的遗稿明明……明明什么？”
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
“明明她的‘遗稿’，和你看到的这份早期构想，相似度高得惊人？”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此刻如此狼狈不堪。
“傅瑾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苏晚的‘遗稿’会有那么多逻辑不通、语焉不详的地方？”
“那是因为，她根本就没完全理解她所窃取的东西！”
我又拿出几份关键的早期研究笔记复印件。
上面同样有清晰的日期标注。
摊开，与他视若珍宝的“苏晚遗稿”影印版放在一起。
相似的部分，用红笔圈出。
逻辑断裂处，与我笔记的差异处，也清晰标明。
“你自己看。”
我语气冷漠，“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原创者，谁才是那个卑劣的窃贼！”
傅瑾言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看着那些铁证。
看着那些被红笔标注出的、他曾经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归结为“天才思维跳跃”的疑点。
此刻，都有了最残酷、最直白的解释。
“不……不会的……晚晚她……”他语无伦次，眼神涣散。
长久以来建立的、对苏晚完美无瑕的滤镜，在铁证面前，轰然碎裂。
被欺骗的愤怒。
识人不清的羞耻。
以及……想到自己为了维护这个窃贼，对真正的原创者所做的一切……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悔恨，瞬间将他淹没。
“噗通”一声。
他瘫软在地。
双手抱着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怎么会……是她……那我……我对你……都做了什么……”他的世界，崩塌了。
信仰，情感支柱，骄傲，一切的一切，都化为齑粉。
我冷冷地看着他蜷缩在地上的身影。
没有一丝怜悯，一丝波动。
太迟了。
傅瑾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