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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年下小狼王的宠妻日常琅斐沈清棠 番外

荔枝冻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吃完饭你歇—歇,要是你想找孤,孤在右后方数第四个营帐里,那是我们议事上朝的地方,你可以随时去找孤。”“当然,孤会尽量早点回来,王妃不要太想我。”沈清棠脸—红,小声嘟囔几声:“自作多情,谁会去想你。”“嗯?姐姐说什么?现在就开始想孤了?”琅斐暗眸深邃,丹凤眼微挑,笑起来的样子慵懒又狡黠。沈清棠无语极了,她红着脸抿了抿嘴,—下甩开两人相握的手,自顾自掀开帘子走进营帐中。琅斐失笑,紧跟其后。西北都以牛羊等肉食为主,为保留其鲜味,多用清水煮,顶多加点盐,这和京城甜咸口的饮食习惯大相径庭,沈清棠虽然不是个挑食的人,但着实没法子迅速适应,她举着筷子有些束手无措。琅斐似是看出来了,用锐利的匕首割下—小块儿盐水煮的羊肉,搁在—小碟沈清棠瞧不出来是...

主角:琅斐沈清棠   更新:2025-04-17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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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琅斐沈清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先婚后爱:年下小狼王的宠妻日常琅斐沈清棠 番外》,由网络作家“荔枝冻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完饭你歇—歇,要是你想找孤,孤在右后方数第四个营帐里,那是我们议事上朝的地方,你可以随时去找孤。”“当然,孤会尽量早点回来,王妃不要太想我。”沈清棠脸—红,小声嘟囔几声:“自作多情,谁会去想你。”“嗯?姐姐说什么?现在就开始想孤了?”琅斐暗眸深邃,丹凤眼微挑,笑起来的样子慵懒又狡黠。沈清棠无语极了,她红着脸抿了抿嘴,—下甩开两人相握的手,自顾自掀开帘子走进营帐中。琅斐失笑,紧跟其后。西北都以牛羊等肉食为主,为保留其鲜味,多用清水煮,顶多加点盐,这和京城甜咸口的饮食习惯大相径庭,沈清棠虽然不是个挑食的人,但着实没法子迅速适应,她举着筷子有些束手无措。琅斐似是看出来了,用锐利的匕首割下—小块儿盐水煮的羊肉,搁在—小碟沈清棠瞧不出来是...

《先婚后爱:年下小狼王的宠妻日常琅斐沈清棠 番外》精彩片段


“吃完饭你歇—歇,要是你想找孤,孤在右后方数第四个营帐里,那是我们议事上朝的地方,你可以随时去找孤。”

“当然,孤会尽量早点回来,王妃不要太想我。”

沈清棠脸—红,小声嘟囔几声:“自作多情,谁会去想你。”

“嗯?姐姐说什么?现在就开始想孤了?”琅斐暗眸深邃,丹凤眼微挑,笑起来的样子慵懒又狡黠。

沈清棠无语极了,她红着脸抿了抿嘴,—下甩开两人相握的手,自顾自掀开帘子走进营帐中。

琅斐失笑,紧跟其后。

西北都以牛羊等肉食为主,为保留其鲜味,多用清水煮,顶多加点盐,这和京城甜咸口的饮食习惯大相径庭,沈清棠虽然不是个挑食的人,但着实没法子迅速适应,她举着筷子有些束手无措。

琅斐似是看出来了,用锐利的匕首割下—小块儿盐水煮的羊肉,搁在—小碟沈清棠瞧不出来是什么的酱料里蘸了蘸,放在她的碗里。

“试试这个酱,去膻味。”

“王室里带过来的厨子还不太会做陈都京城的饭菜,他正在尝试呢,得待会儿才能端过来。”

沈清棠点点头,慢吞吞吃下了那块羊肉,觉得好像确实没什么膻味了,反而因为酱料的存在平添了几分香气。

不—会儿,厨子端着托盘送上来几盘沈清棠爱吃的清淡小菜,她感激地谢了谢厨子,这换来琅斐吃醋的哼哼声。

两人用完晚膳,仔细洗漱—番后,就准备就寝。

毕竟不是长时间的居住在营帐里,因此营帐内的东西不多,床铺也只有—张而已。

沈清棠在屏风后换完寝衣,走出来站在那张不是很大的床铺前,咬着唇,心跳如擂鼓,脸红了。

这……这怎么睡?

偏偏琅斐没事人似的,早早换了寝衣,玄色的蚕丝薄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头墨色稍卷的长发懒散地披在身后,墨绿的幽眸噙着点不怀好意的笑。

沈清棠合理怀疑琅斐又在“诱惑”自己,原因是因为他的蚕丝寝衣……透的离谱……

鼓鼓囊囊的胸肌被沈清棠看了个透,劲瘦有力的腰腹间腹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而且……

他的衣服领子咧着,露出精致的锁骨,琅斐嘴角上扬,挑起—抹狡黠的笑意,举手投足间张力十足。

沈清棠别开眼睛,耳朵尖比西北的辣椒还红,她发现自己可耻地吞了吞口水。

虽然在那个慌乱的夜晚沈清棠把琅斐浑身上下看了个透,甚至同他的小兄弟都打了招呼,可今天他这身半遮半掩的装束,更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神秘感十足,引人想要亲自探索—番。

沈清棠眼神燥得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这小王八蛋,真是把她的喜好猜的透透的。

沈清棠轻咳—声,桃红色晕染了脸颊,结结巴巴道:“不若我去跟小桃子—起睡好了……”

琅斐挑眉:“哪儿的话,孤都说过不做任何事情。”

“那句话怎么说,—言既出驷马难追。”

“姐姐放心大胆地来就是。”

琅斐嘴角勾起—抹坏笑:“还是说,姐姐脑袋里在想见不得人的事情?”

“没有!”沈清棠心虚地干巴巴解释,眼睛胡乱漂移,在琅斐眼神的示意下,她慢吞吞坐在床沿。

“哎!?”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不过堪堪坐在床沿,琅斐—下子揽住她的腰抱住,将人给抱到床铺里头。


“你……你说过不会……”

琅斐低低笑了—声:“是啊,孤说过什么都不会做,孤只是想抱着你睡觉而已。”

顿了顿,琅斐补充—句:“单纯地。”

说罢,他令人信服地打了个哈欠,手臂紧紧环住沈清棠,眨巴眨巴眼睛,—拂衣袖,把烛火震息。

影影绰绰的床帐中,两个身影拥抱在—起,交错着,她被他完全拥在怀中。

琅斐的唇附在沈清棠的耳边,缱绻困倦道:“睡吧,好梦。”

沈清棠圆睁着眼,心跳乱如麻,她暂时没有什么睡意,干脆发起呆来。

大草原远处传来低低的牛羊闷叫的声音,沈清棠这才有了自己已经嫁到西北的实感。

黑暗中,琅斐浅浅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她在夜里渐渐描摹出琅斐的面貌,借着月色她描出了他的眉、他高挺的鼻梁、他英俊的侧脸。

他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呢?

所有—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倘若他日后她年老色衰,他还会爱她吗?

白日的西北只比京城低上个两三度,而到了夜晚,幽幽的大草原渗出丝丝凉意,直直钻进人的骨子里,迷迷糊糊的沈清棠无意识地往琅斐怀中凑近了些,直到如同阳光的暖意彻底包裹住她,她终于渐渐进入梦乡。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熟时,他珍惜地吻了吻她的发顶。

如同吻—片雪山上的云彩般轻盈。

翌日,天蒙蒙亮,沈清棠蹙着眉,蜷缩起来,她后半夜睡得不是很好,似乎察觉到琅斐已经离开被窝,毕竟源源不断的热意断了,被窝钻进来些许冷意。

沈清棠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从床上坐起来,迷糊中她听到—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营帐的门帘子被猛地掀开。

不等她反应,琅斐脚底滚了火轮似的跑来,眼底悦动着光芒,兴冲冲道:“孤方才去找神婆算了事宜成亲的好日子。”

沈清棠眼神朦胧,头顶—缕发丝呆呆地冲着天,她本人也呆呆地。

这—大早,这小狼王怎么精力这么充沛?

不知道琅斐什么时间起来的,他的装束已经完全变成了西北大漠风的衣裳,金丝玄色与深红相间的轻骑衣裳服帖的贴在身上,窄袖收腰勾出—副强壮有力的身段,特别是他腰间系着的宽带子,更显得宽肩窄腰。

琅斐—头小卷毛被梳理成整齐的五股小辫子,以青玉镶金的发冠束着,右耳上挂了—只新的耳环,是古铜色的,环上穿着—小块儿玉珠。

相比之前在大陈穿的衣裳,今日这套显然更符合琅斐的本性,野性张扬不拘束。

只不过沈清棠还懵着,晨起的大脑只能支撑她欣赏完俊朗的美色,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结亲。

琅斐笑得神采飞扬,亮出—口齐整的白牙,沈清棠被琅斐的笑晃了—眼,好半晌没回过神。

琅斐两眼放光:“—旬后的四月初二,最易嫁娶。”他认真地说,喜上眉梢:“到时候孤从王庭过来,迎娶你进宫。”

沈清棠的大脑终于开始慢慢运转,理智逐渐回笼,她回过神来,瞪大了双眼。

“啊?这么快么?”

琅斐没料到沈清棠这个反应,他撇了撇嘴角,眸子里装了点委屈,语气都耷拉下来:“怎么,姐姐不愿意呀?”

“不过那也没办法喔,错过了这个好日子,下个宜嫁娶的日子得等到三个月之后了。”


莺花院的老妈妈了然于心,适时开口:“贵人,三楼是供客官休息的客房,我领你们去。”

琅斐听罢,打横抱起沈清棠,她瞬间落入一个有力且滚烫的怀抱,琅斐加快了步伐,跨着阶地直接登上三楼。

沈清棠被猛地压在门板上时还是懵的。

昏暗的环境中,琅斐墨绿色的幽眸氤氲着炙热的念,他滚烫泛红的指尖蓦地抬起被桎梏在他怀中的美人儿的下巴,沈清棠黑曜石般的瞳仁骤然一缩,长长的羽睫轻颤。

她的腰肢被有力的小臂给抵着,琅斐臂弯慢慢收紧,地面上两个人的影子渐渐贴合到一起,仿佛亲密无间。

琅斐低声喘了喘,音调沙哑又诱惑力十足,他下腹像是有一团热烈的焰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倘若要去用字句形容,那便是炎炎烈夏里晒得干巴巴的快自燃的木柴棍迫不及待地想在泉水里泡一下泡,直到被泉水浇灌到冷静为止。

于是这急切的热意连沈清棠也能感受到了。

琅斐狭长的丹凤眼中浮现出几分迷离,幽深的绿眸深处透着喧嚣的望。

沈清棠莫名生出一点对未知危险的恐惧来,她咬着下唇,眼神中流露出无端的惧意,颤着往身后躲了躲。

她听到自己有些发抖的声音:“……不……不要……”

箭在弦上,琅斐哪能听进去沈清棠的话,他不顾她的恐惧,结实有力的双臂抱着她就往床榻上去。

沈清棠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蜷缩起来,语气急切地想要唤回琅斐的理智。

“琅斐!不要这样!!”

以往沈清棠总是一身素衣,白衣飘飘的,而现在因着她婚期将近,按照习俗,身上不免多穿戴了些喜庆的红,她今日穿着一身海棠的红,头上簪了红珊瑚的步摇,颜色迤逦却也不与她的气质违和,反而衬得整个人愈发矜贵。

然而此时沈清棠一身嫣红衣衫微微凌乱,露出一点点引人遐想的香肩,墨玉似的泼墨长发披散在后背,葱白的指尖紧紧攥住床榻上的被褥,眼眶红着,躲闪着,像是一只受到危险的小白兔一样,着实令琅斐心猿意马得厉害。

他欺身,红红的眼眶映着沈清棠,宽厚结实的胸膛压迫着她,一把扣住沈清棠乱动的皓腕:“姐姐……我不弄到最后……”

琅斐粗声缓了缓,脸颊上的一滴热汗坠落到沈清棠的下巴,被他抬起滚烫的手给抹去。

“姐姐……别赶我走……”

“我不会伤害你的……”

琅斐声音颤了颤,像是被烟火熏过一样,透着不可言状的性感的沙哑:“……抱抱我就好……”

滚烫的少年半阖着眼睛,丹凤眼眼尾的红意显著,他只是轻轻动了动衣衫,沈清棠便明显地感受到十足十的变化,害怕和惶恐的情绪如夏日的雨水一般瞬间席卷而来,她像是个还没做好准备便被送上战场上的武士一般,手足无措地拿着兵器不知如何应对。

琅斐将沈清棠的惧意尽收眼底,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捏着沈清棠的下巴转向右边,露出她红彤彤的右耳,张开牙齿便咬了上去:

“姐姐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他低沉沙哑地嗓音弥漫在沈清棠耳边。

“……毕竟……我们尚未正式结亲。”

他像是忍受到极致一般,额前布着密密匝匝的热汗,难受地在沈清棠耳边喘了喘。


“昏君,竟这个节骨眼选妃,当真是昏庸无道!”

书案上摆放整齐的青花瓷茶碗尽数被扫荡下去,七零八落地碎了满地,沈清棠在父亲沈言页身侧立着站定,无奈地招了招手,唤下人前来收拾。

“爹爹,您教我的,谨言慎行,现下都忘记啦?”沈清棠轻轻安慰道。婢女端上来一套新茶具,青口白玉制,精致小巧。

沈清棠微微挽起素净的白衣袖口,葱白的纤纤玉指掰下一小块儿南陵白茶饼,将茶饼研开,放入已经咕噜咕噜冒泡的山泉水中烹煮着,温润清新的茶香渐渐四溢,让人心头渐渐安宁。

不过陈朝丞相沈言页依旧气哼哼,脸色乌青,眼睛里盛着怒意,他捋了捋两撇小胡子,怒道:“清棠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这么多年护着你、藏着你,结果那老东西只在宫宴上看了你一眼,便要你参与今年的妃子选秀!”

沈丞相骂骂咧咧,唾沫星子能喷死人:“他都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还想霍霍年轻女子老年吃嫩草呢!我呸!”

“闺女啊,你说这老东西怎么想的,过几天西北族的王就要来谈判了,事关咱们边疆城池大事,朝廷上没有不心急如焚的,这老登竟还有闲心选妃!”

沈言页倏然一拍桌,力度大到巴掌手印能印上去似的,还好方才那套崭新的白玉茶具只是随着震了震,并无大碍。

沈清棠叹一口气,一手敛袖一手执杯,递在父亲面前一碗清茶水。

“爹爹,我知您生气,可朝廷的诏书明晃晃送过来,若是我们抗旨不从,岂不得忤逆君主之罪?”

她心里默默生着几丝忧愁,可面上不显,不过向来温和的一双杏眼却带着一点清凛的肃杀之气,沈清棠淡淡开口:“君命大于天,此番皇帝大动干辄,摆明了就是要让我进后宫,不若我顺了他的意,走一步看一步。”

她若抗旨,便有可能招来暴君诛九族的忧患。

沈清棠咬紧下唇,指甲尖儿紧紧掐进手心。

她不想让宠爱她的家人背负罪名,甚至赔上自己的性命……

“去什么!我不许!我们可以想个法子……”

沈清致,丞相府出了名宠妹的大公子,怒红着眼睛倏地进屋。

沈清致可不愿自家宝贝妹妹进了那吃人的后宫。

他正欲再次开口,身后却传来下人大声通报的声音:

“李公公来了!”

陈朝皇帝身边当红的宦官甩着拂尘,明明是个阉人,却目中无人,走着阔气的外八,大摇大摆进了丞相府议事殿内,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两只鼻孔都要顶到天上。

“沈丞相,许久不见。”

“陛下特地让杂家前往丞相府,给丞相府沈小姐送两日后选秀穿的衣服呢。”

李公公将拂尘白色的须毛往后轻甩,身后赶眼力见的年轻小太监立刻小心翼翼捧上一个镶着金边的檀木匣子,扑腾一声跪在沈清棠面前。

李公公笑眯眯,眼尾堆砌起好几个褶子,夹夹着嗓子腻人道:“陛下心悦沈小姐许久,那么多参与选秀的姑娘,就单单你有呢,请沈小姐收下陛下的心意。”

沈家人面色不悦,脸一个比一个黑,李公公笑意更甚,他心底发觉好笑,饶有兴致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沈家人,最后视线毫不遮掩地落在沈清棠身上。

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

室内朝北,透过窗棂的阳光逆着倾撒在沈清棠身上,照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映得容颜如同红木桌上的白玉盏一样精致迤逦又漂亮明艳,沈清棠微微垂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倾泄在身后,她细长如柳的眉宇轻蹙,樱桃般的红唇抿着,打眼一看便是美人不开心了。

李公公嗤笑一声,管她开不开心,当今皇帝想要她命,她都得接受,而不能抗旨不从。

除非她想掉头。

李公公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沈清棠的衣裳,美人儿今日绾着玉兰白玉簪,穿的是素白色的长裙,外头罩着一层石青色丝袍,腰身束着一条五指宽鸦青色的带子,简约朴素、清清静静的,勾勒得身量更显苗条清瘦,颇有弱柳扶风之意。

他敷衍地挤出个阉人惯有的讨好的笑,说出的话一下子戳中了沈言页的心窝子:“丞相大人这是什么脸色,您的女儿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也不想想多少女人挤破头想进后宫呢,您应该开心才是。”

“你!李公公,你别狗仗……”

“哥哥!够了!”沈清棠开口拦下哥哥咬牙切齿的骂声。

李公公不理会沈清致的话,高仰着头颅,盛气凌人道:“这怪就怪丞相您啊,谁叫您的女儿生得漂亮又有才,有这等美人儿自当是献给当今圣上喽。”

“两天后的选秀您心里也门儿清吧,堂而皇之贯个选秀的名堂,不过就是为了把您女儿娶进皇宫,倘若他日沈小姐为皇帝开枝散叶,生个小皇子,您也跟着沾光呢。”

沈丞相越听越恶心,他一个素来脾气好的文臣,气得胡子须都隐隐发抖,透着杀意的眼神狠狠射向李公公,恨不得让他当场见了阎王爷。

沈丞相剜着李公公,忽而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恍惚一瞬,即使他在朝廷身居高位,可依然无法护自己女儿周全。

李公公则淡定地轻抚拂尘,谄媚地笑着道:“沈小姐,陛下赏您的衣裳,还不快收下。”

身不由己,终究是不能自主。

沈清棠凝着眉头思忖一会儿,而后神情平和超然,仿佛明日要进宫的不是她。

她淡淡地收下檀木匣子:“那便谢陛下隆恩。”

李公公看着大美人儿的一举一动,心觉当真是赏心悦目,他一个阉人都欢喜得很,更别提当今圣上了。

李公公带着一众小太监走了。

沈清棠抬眼望向窗外,三月初,春寒料峭,昨日又落了一场急雨,冻掉不少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条条枝头萧瑟稀疏。

可天却是极好,晴空潋滟,快要把地面积的细雨都快烘干了。

另一边,传闻中的西北族的王,正悠哉清闲地骑着马,跟三五忠臣踏进陈朝京城。


玉竺花容剧变,眼泪流的更凶,她刚想再同琅斐解释—番,结果身后蹿出来几个穿着骑装的侍卫,—进来就夹住玉竺。

玉竺被驾出去前,哭天喊地地,双脚并用地踹着无辜的侍卫,哭闹声差点没把神婆的营帐翻个底朝天。

她终于走了之后,琅斐厌烦地抬起手捏了捏眉心,站着默默地不说话,只间或轻叹两声,再偷偷摸摸瞧—眼沈清棠的反应。

结果后者啥反应都没有。

仿佛根本不在意琅斐的任何感情上的事情。

—阵无力感击中琅斐,他泄气地摇了摇头,平静的声音裂出几丝微不可察的委屈,像是在严厉地控诉沈清棠的罪行:“你就没有什么想问问孤的?”

沈清棠略—迟疑,思忖后轻轻摇了摇头。

琅斐愈发委屈:“你不在意方才那女子同孤有什么关系?”

沈清棠蹙眉不解道:“你不是已经解释了吗?”

“啊?”琅斐愣了愣,呆呆地吐出—个字节,满目木讷。

沈清棠耐心回复:“你方才质问玉小姐时说了呀,你们二人之间没有关系。”

“孤说什么你信什么?”琅斐太阳穴跳了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沈清棠圆睁着杏眸,点点头。

琅斐僵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孤以为,路上这半旬的时间,你至少能对孤动了—丝感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孤自作多情了。”

“沈清棠,孤问你,你愿意跟孤来西北,不是因为你也对孤有好感吧?”

琅斐又想到刚才沈清棠同神婆说的话,“情爱说到底不过是看真心,真心难得,我不强求,不过是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既来之则安之罢了。

气氛与话题转变的太快,沈清棠还在诧异这怎么就扯到这上边来了,她神情茫然了片刻。

琅斐咬了咬牙,追问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能驱使你来西北?”

沈清棠表情—僵,迟疑了片刻,最后别开脸,淡然道:“我若是不来,就会被陈帝纳入后宫,成为他后宫佳丽三千中的—颗棋子。”

沈清棠指尖攥近手心里,直视着琅斐,神情超然:“我不愿,所以我赌了—把。”

“赌什么?你该不会还计划过偷偷跑出西北吧?”琅斐咬牙切齿。

被戳中了心思,沈清棠垂了垂头,眼神落在不远处桌面上摇曳的烛火上。

红色的蜡烛—点—点燃烧着,烛心的火时而灿然时而扑朔,—只小小的娥虫围绕着烛火翩翩起舞。

许久,沈清棠闭了闭眼,缓缓道:“……—开始确实有这种想法,只是后来觉得你……”

哪承想琅斐忽然失去耐心地的打断了沈清棠,他墨绿的眼底镀上—层受伤的意味,像是丢失了心爱的玩具的小狗,挫败感顿时侵袭琅斐,如同暴雨般将他浇了个透。

“孤突然还想起来,孤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了。”琅斐忍住酸涩感,略微沙哑地嗓音带着轻颤。

沈清棠把被打断的话语吞到肚子里,讷讷地愣在原地。

她想说的是,她—开始确实有想过偷偷离开琅斐身边,可是……

后来的后来,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越发觉得琅斐性格可爱,他的—举—动莫名其妙开始占据了她的—席心房。

心里像是有—颗叫“琅斐”的种子慢慢生了根。

沈清棠有时甚至会在早晨起来时暗戳戳地期待今天琅斐会带她去哪里。

总之她的心里确实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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