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菱周炀的女频言情小说《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江菱周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喜惊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平被媳妇吓得肝胆俱裂。因为赵红英是从小道边爬过来的,此处,距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她大着个肚子,侧身,爬得格外艰难,头发全都被冷汗打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狼狈到极点。周平跑近,差点晕厥。去他娘的潮红,那分明都是血……赵红英哑着嗓音唤他:“周周……平……”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后跟上来的高翠兰神思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瞧见了在鸡窝里爬着乞食的自己。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周平根本看都不想看她,任由老母亲腐烂的伤口化胧生蛆,痛穿骨髓,一想到往事,高翠兰悲从中来,忍不住掬把辛酸泪。周平前脚刚把媳妇抱上车,后脚就瞧见高翠兰偷偷抹眼泪,他连忙扯了扯媳妇,示意对方看。赵红英扭头:“……”天爷咧!瞎了眼!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
《炸裂开局,重生在绝嗣糙汉的新婚夜江菱周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周平被媳妇吓得肝胆俱裂。
因为赵红英是从小道边爬过来的,此处,距离村口还有一段距离,她大着个肚子,侧身,爬得格外艰难,头发全都被冷汗打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狼狈到极点。
周平跑近,差点晕厥。
去他娘的潮红,那分明都是血……
赵红英哑着嗓音唤他:“周周……平……”
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后跟上来的高翠兰神思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瞧见了在鸡窝里爬着乞食的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周平根本看都不想看她,任由老母亲腐烂的伤口化胧生蛆,痛穿骨髓,一想到往事,高翠兰悲从中来,忍不住掬把辛酸泪。
周平前脚刚把媳妇抱上车,后脚就瞧见高翠兰偷偷抹眼泪,他连忙扯了扯媳妇,示意对方看。
赵红英扭头:“……”
天爷咧!
瞎了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高翠兰哭,最重要的,是因为她,一时间,赵红英鼻头发酸,心中动容,下意识拉住高翠兰的手:
“妈,你不要哭,孩子没事,他还在动,我就是疼得厉害,都怪……怪我不听话,非要和你们闹,如果,如果这次我不能挺过去。
希望你看在周平的面子上,好好对这个孩子,不要把他送回老赵家,求你了……”
高翠兰仰头,态度高冷:“俺老周家人还没死绝,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养娃,你就放心,有老娘在,你定能和那千年的王八一样,活得长长久久,老话不都说了吗,祸害遗千年,你啊,能活万年!”
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正驾车的周秀憋不住,
直接笑出了声。
周平连忙替母亲找补:“妈的意思是你一定会没事的,红英,你别怕。”
如果是往日,赵红英早就和高翠兰撕起来了,但和赵家的见死不救一对比,婆婆连骂人都是温柔的,她全部理解。
“我知道妈是刀子嘴豆腐心。”
“错了,是菱菱不放心,让俺出来寻你。”
“江菱,她……”
“没来,你还指望全家都挂你身上啊,人小两口能待在一起的时间有限,积点德吧。”高翠兰翻了个白眼。
“……”
赵红英很想和婆婆多说说话,但眼皮渐渐下坠,哪怕是高翠兰的刺激都没有用,因失血过多,她倒头就晕了过去,高翠兰连忙掐她手上穴位,企图让其清醒过来,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某些人着急的呼唤:
“红英!红英!周平啊——”
一颗心都牵挂到媳妇身上的周平茫然发问:
“谁在喊我……”
刚想回头看,脑袋就被高翠兰给扇了回来,老太太冷声提醒:“你奶奶没告诉你么,大晚上的,有人喊千万不要应声,小心被勾了魂。”
周平:“(⊙o⊙)?”
周秀:“有鬼啊!!”
肉眼可见的,小儿子狠狠甩了老牛一皮鞭,畜牲吃痛,撒丫子开跑,很快就没了影儿。
在后面狂追的宋桂兰等人气喘吁吁,傻了眼。
……
钢铁厂家属院,周家。
周炀把洗脚水倒掉,顺便瞥了眼大门处,他不明白,为何母亲不让自己去接大嫂,还有,对方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他频频往外望,惦记着外出的老母亲。
刚用雪花膏润过脸的江菱扭头看他,嗓音温柔:“放心吧,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肯定能顺利把大嫂接回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什么?”犹豫了两秒,江菱主动靠近周炀,今日,关于钢铁厂的事高翠兰都和她说了,用周父宣发部主任的工位换了个检验科的位置,比上辈子普通工人的待遇要好,或许是看在江菱是个女同志的面子上,有优待。
她有把彩礼退还给高翠兰,但对方说啥都不要。
江菱知道自己和周炀是过不长久的。
欠周家的,迟早会还清,她愿意帮周家度过所有难关,关于工作的事,江菱必须和男人说清楚,她试探着道:“妈让我过两日就去钢铁厂上班。”
“你要嫌累就不去,我养你。”
“我喜欢上班。”
此刻,周炀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小媳妇鲜艳的唇吸引,他嗓音微哑道:“那就做你喜欢的。”
江菱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上辈子,杨建国就坚决反对她出去上班,要她在家里相夫教子,作为男人,他能养媳妇,在江菱看来,对方所谓的养她和养鸡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如果周炀反对上班的事,这桩婚姻现在就能离。
但周炀的回答满分。
江菱下意识的看向对方下腹部,男人绝嗣有绝嗣的好处,没那么多破事,将来还会主动提离婚……
月色太美,
春色撩人。
在媳妇灼热的注视下,周炀喉咙都发干,全身热得厉害,他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劲。
江菱探手过来:“周炀,你……”
周炀连忙躲开。
江菱看着落空的手,抿唇道:“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你先睡,我冲个澡。”
周炀慌乱的拉开门,直接去院子里冲了个冷水澡,但根本没用,寂静的夜,他躺在地上翻来覆去,连呼吸都重了些,心中不安的江菱一把推开被子坐起来,“我去找医生。”
“不能去。”周炀拦住了她。
惊觉腰间的胳膊滚烫,江菱瞪大了眼:“你这不是生病么?不能讳疾忌医,得治……”
“不是生病。”顶着通红的脸颊,周炀眼神发直:
“是那方面的问题。”
“哪方面?”
江菱的手终于落在他额头上,肌肤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怔了一秒,周炀果断抱起她往床榻走,嘶哑嗓音藏着一丝急切:
“妈在汤里加了兽药。”
……
一夜到天明。
周炀穿着汗衫积极的在灶房弄早饭,眼神早就恢复清明,仿佛昨夜发疯驰骋的人不是他。
匆匆回家的高翠兰路过灶房,停住脚步,眼神落在儿子那满背的抓痕上,他手臂线条肌肉流畅,用力时青筋微微泛起,虎口处还有圈新鲜牙印。
老太太忍不住笑道:
“你们……成啦?对了,院子里绑着妈托人帮忙买的鸡,给菱菱补身体的,炖着吃。”
柴火差点烧到手。
周炀冷声警告母亲:“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高翠兰直接翻了个白眼:“老娘不帮忙,你们打算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咋滴,吃饭说饭香,摔碗就骂娘……”
“……”
周炀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她受不住。”
一提到心爱的三儿媳妇,高翠兰心虚的转移了话题:
“行,说正事,你嫂子在医院生了个儿子,差点去掉半条命,该死的老赵家,如果今儿他们家敢来人,给俺记住了,无论如何,把他们全都打发走……”
在周秀眼里,杨花花就是他最好的兄弟。
调皮,是要挨揍的。
刚去供销社打完醋的江菱从巷子口拐进来,只瞧见周秀把杨建国的妹妹摁在墙壁上,弹对方脑门儿,杨花花蹦得比过年的猪还凶,嗷嗷乱叫。
“……”
江菱满头黑线,“秀秀,你在干嘛?”
笑闹中的两人就像受惊的兔子般,飞速逃窜,杨花花甚至还扭头冲江菱翻了个白眼,似乎对她不屑。
对于这前世的小姑子,江菱没有半点好感。
一则是因为前世杨花花是被婆婆偏爱的那个,没少给她使绊子,二是因为对方是害了周秀一生的人,作为周家媳妇,她必须和高翠兰同仇敌忾,把这小姑娘提前踢出局。
周秀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总体来说还是很乖的,他每日都有认真上学,读书成绩在整个家属院数一数二,高翠兰很重视对他的素质教育。
但老太太不知道的是,
上辈子周秀杀人,是为了杨花花。
因那醉汉欺辱杨花花,周秀愤而杀人,事后,怕女儿名声尽毁的张秀娥把杨花花关在家里,誓死都不让她去作证,直到最终枪决,周秀都没说出半字关于杨花花不好的话。
两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做朋友,就杨花花那骄纵蛮横的性格,江菱不明白,周秀为何要为了对方,断送掉自己本该辉煌的一生。
事情还没有发生,有些苗头最好早日掐断,江菱深吸一口气,有意想提点高翠兰两句。
前脚刚踏进家门,
就被后跟上门的传达室大爷叫停了脚步。
“周炀他媳妇,你等等——!有部队的电报,给你的。”
肉眼可见,江菱的眼神一瞬间亮了起来。
离婚报告?!
她愿意收回对周炀的猜疑,没想到这男人倒是个实干派,动作还挺快,江菱尽量忽视内心的那点不自在,把醋放在墙角的凳子上后,果断跟着大爷往传达室去。
这年头的电报是按照字数来收费的,一般情况下,字越少越好,江菱拿到电报的那一瞬间是紧张的,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上面就五个字:
“媳妇,回电话。”
老大爷笑呵呵的调侃:“周炀往家里打过两次电话,你都在厂里上班,等等,我这就帮你找找电话号码,部队的,好记着咧。”
根本不等江菱拒绝,
热心的大爷直接把电话拨了回去。
秒接通,对方就好像一直在守着电话似的,江菱在大爷审视的眼神中,接过电话,嗓音干巴巴的:“什么事?”
男人清越的嗓音顺着电话线传来,“你喜欢带院子的两居室还是套房?有机会选。”
是申请随军的事,没想到男人竟来真的,江菱肉眼可见的烦躁,心里话直接窜了出来:“你不想发离婚报告了么?”
“……”
周炀的呼吸一瞬间屏住,他嗓音低了两度:“江菱,婚姻不是儿戏,我从没有想过离婚的事,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好,或者有其他问题,你说,我可以改。
没必要闹到结婚的地步,我……我妈很喜欢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就当没听过,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好吗?我们就商量商量房子的事……”
“嗯嗯。”电话那头是江菱很明显的敷衍。
距离成为两人间无形的阻碍。
周炀原本轻松的心情消散无踪,他指骨攥得发白,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解释:“我会向组织申请家属院的名额,最迟年代,你随时可以和妈来部队。
“同志,你也是这次特招进来的么,面试的时候咋没看见你?”
江菱看向这位自来熟的麻子脸男同志,刻意保持了距离:“是顶家里人的岗。”
“刚才那是你哥?”
“……”
因不满对方过分的追问,江菱果断加快脚步,冷声道:“那是我丈夫。”
她靓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两口子都是焦点,周炀单手扶着车把,过往的女同志暗戳戳的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军绿色的衬衣隐约能瞧见胸肌的轮廓,身材高大壮实,旁边的自行车是加分项。
男人浑身透着股冷冽的气场,莫名的让人不敢靠近。
周炀不爽极了。
他站在原地,发现江菱根本没有回头多看他一眼,可连那来搭讪的年轻男人都得了两个白眼,他知道,媳妇看似对所有人都好,实际上处处透着疏离。
哪怕和他做尽了亲密的事,江菱都会在搭乘自行车的时候尽量避免触碰他的腰,白日里,两人相敬如宾,这让周炀感到挫败。
就好像随时都会失去对方,他依旧记得新婚夜,江菱脱口而出的那句离婚,时时刻刻,是悬在心尖上的刺!
……
大家都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在这个年代,繁重的工作对工人同志来说并不是负担,是光荣。
负责带江菱的陈工领着她四处转悠,介绍厂里情况。
关于钢铁厂的情况,江菱早就了解过,她知道自己的工作是工会的李干事帮忙周旋的,这段时间闲在家里她也没闲着,在杨建国的熏陶下,江菱的文笔还算不错,她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感谢信。
将工会的上上下下,包括带她的陈工都感谢了一遍,因为单位的特殊照顾,并没有寒了周家人的心,她因此大受激励,发誓一定要给厂里做出贡献。
这份感谢信借鉴了现下最流行的思想文件和报纸。
直把带她的陈工给看得热泪盈眶,工会的人,就是希望能得到厂里人的认可,这样才能体现价值,江菱的肯定,那就是对他们最好的表彰,
这封介绍信在工会中传了个遍,原本只有陈工陪着江菱去各车间探查情况的,走到最后,工会的小领导几乎都来了,江菱众星捧月,走在最中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头来巡视的领导。
同在炼钢的王小芳忍不住冲张秀娥八卦:“秀娥,啥情况啊,陈庆陪着的那女同志难道就是新来的副主席?”
张秀娥抬眸瞥了眼,差点被铁水灼到手:“谁?”
“最中间的那个女同志啊,真漂亮,就和年画上的仙女差不多,你们说她谈对象了没?”隔壁工位的青年忍不住眼神发直。
“甚至比马同志还要靓一点……”
整日炼钢的工人们反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简直无聊到顶点,冷不丁的瞧见个生面孔走进车间,周围叽叽喳喳的热闹极了,女同志是羡慕,男同志是爱慕。
江菱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总能轻而易举获得其他人的好感,一个农村女娃,还妄图排在马燕前面?简直是做梦……
张秀娥冷着脸戳破所有人的幻想:“那是老周家三儿的媳妇,不怕死的就去勾搭试试。”
青年满脸失望:“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年轻人,懂分寸就好。”张秀娥佯装好心,低声提醒他们:“这女孩可把周家人吃得死死的。”
高翠兰居然把人弄去了检验科,
周海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深,就这种情况,小小打击根本不能将他们分开。
妈说的对,这件事必须慢慢来,过两日我去趟杏花公社,继续下一步……”
高翠兰冷哼出声:“他这性格,认准儿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既觉得和那寡妇感情好,那就让他们好着去吧。
必须让他登高跌重,今日种种全都化做利剑,扎得深扎得痛了,他才会放手,俺就让那骚货亲自把剑插进老二的胸膛,看他还能不能笑出来——”
“……”
老大两口子齐齐打了个哆嗦。
愈发低眉顺眼。
……
暮色笼罩了大地。
换好衣裳后,马燕就再没有出去,她不想见到张秀娥那张尖酸刻薄的脸,一想到对方还打着她的主意,马燕就寸步不想离开新房。
她坐在梳妆台上,将雪花霜在手里润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眉眼微抬,喊:“建国?”
房间里没有动静,但窗户上多了两条黑影。
霎时间,吓得马燕俏脸一白,她条件反射的就朝着门口跑,和刚进屋的杨建国撞了个满怀。
马燕一向都是倨傲的,很少有这种小女儿的情态。
或许是喝多了酒,在对方扑进他怀里时,杨建国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自己搂在怀里的女孩不是马燕,是他从小就喜欢的江菱。
男人喉结滚了滚,嗓音比以往更轻柔:“咋了?”
“有……有鬼。”
马燕颤巍巍的手指向窗边,杨建国下意识搂着她看过去,走了两步,觉得有点重,干脆一把将新媳妇抱上了床。
窗户推开,只瞧见两个跑远了的人,看背影,有点像杨花花和隔壁的周秀,杨建国解开衬衣纽扣,果断将窗户上了锁。
吹灭煤油灯后,他遵从内心的渴望,一把将新媳妇扑倒,全程,都没有再睁开眼,意乱情迷时,杨建国捉住对方的手,缱绻唤她:
“菱……”
嗓音卡在了喉咙眼,杨建国的心狠狠一沉,在看清女孩的脸后,欲/望居然瞬间消散。
躺在床上的马燕怔在当场,她刚从极致的痛苦中感到一丁点的愉悦,没想到的是,杨建国居然……
不行?
杨建国居然不行?!
马燕瞬间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在察觉到男人没有卷土重来的意向后,她裹起被子,朝床的里侧挪去,连头发丝都写着不悦。
一向捧着她的杨建国如何察觉不出马燕的愤怒,但身体从来都由不得自己控制,他竭力压抑着纷飞的思绪,手抚上对方的胳膊,安抚意味十足:
“燕子……”
“滚开,别碰我——”
“……”
杨建国缩回了手,真的就和她保持了距离,这让马燕郁闷的心情攀升至顶端,杨建国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说不碰就不碰,以前都不知道他居然是这样的老实人!
在胡思乱想中,马燕沉沉睡去,她甚至没发觉男人坐在窗边待了一夜,表情忧伤。
翌日。
‘砰砰’的砸门声惊醒了马燕的美梦,她气得拿起枕头狠狠砸在门上,过门前,母亲就教育她一定要当个贤惠的媳妇,至少,新婚第一日是该认真表现的。
但就昨晚杨建国的表现,伤透了马燕的心,再加上和张秀娥的龌龊,她干脆用被子捂住了耳朵,闷头大睡。
就让这家人喝西北风去吧!
当张秀娥第三次敲门后,换好衣裳的杨建国深深看了躺在床上装死的媳妇一眼,转身就朝着灶房去。
高翠兰的一颗心瞬间揪了起来。
她眉心跳了跳,下意识的嘱咐:“儿……”
啪——
电话被挂断,伴随着一阵忙音,高翠兰怔在当场,身后人的催促让她迫不得已把电话让了出去,但一颗心乱得厉害。
这段时间被老二气得够呛,让高翠兰差点忘记周炀的生死劫难,就在这次的任务中,她刚才该多说两句的,老太太悔得捶胸顿足,郁闷的朝着邮局外面走。
她本想去副食品店转转的,但意外的,瞧见个熟人。
排在队伍前方的赫然是身材窈窕的陈媚,对方媚眼如丝,欲说还休的落在前往副食品店送猪肉的中年男人身上,高翠兰狐疑的视线在两人中间转了转,直到售货员喊出一声‘钱屠户’。
老太太方如梦初醒,后槽牙都咬紧了。
原来,这就是和陈媚勾搭的野男人,长相不如周海,但气质粗犷,身材高大,一看就是个野蛮人。
高翠兰瞬间没了买东西的心思。
她提着菜篮,跟在钱屠户的身后走,这点小伎俩根本骗不过人,转过小巷,就被对方堵住了,钱屠户嘴里叼着烟,咧嘴看她:
“老太太,有事吗?”
“俺瞧见你给副食品店送猪肉啦,想问问你有多余的猪蹄吗?俺儿媳妇奶水少,娃娃不够吃,闹腾得厉害,想找你买点猪蹄,钱不是问题。”
猪蹄猪下水等东西不要票,属于自留的东西,但整日整日的吃,钱屠户照样觉得烦,没想到这老太太看起来凶恶,还挺为儿媳妇考虑。
一向喜欢孩子的钱屠户犹豫两秒后,果断带着高翠兰回了家,因经常杀猪的原因,钱屠户在镇外租得有房子,方便他往城里送货。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墙壁上的胖娃娃年画。
不止一张。
高翠兰愣神,惊觉儿媳妇居然透过表相看到了本质,老天爷,这屠户好像真的很想要个儿子啊!
男人动作很快,三两下就把家里堆积的猪蹄找了出来,用草绳捆着,放进高翠兰的篮子里。
“大兄弟,你家的年画挺别致。”
钱屠户掐了烟,笑得露出一口黄牙:
“我爸妈那一辈的人讲究,非说多看看大胖小子就能生儿子,求男得男嘛,三代的单传总不能毁我这里。”
因是公社里数一数二的屠户,他家里的条件并不算差,一经成年就由父母做主娶了屠宰场副主任的女儿。
婚后,两人相敬如宾,钱枫在那方面的需求很大,媳妇三年抱俩,但生的全都是女儿。
一想到这里,他就郁闷得不行,钱枫甚至怀疑,自家媳妇只有生女孩的命。
随着时间过去,
他渐渐不想碰家里那个黄脸婆了……
走街串巷的,和他有过关系的女同志不在少数。
这段时间对耍流氓的情况打得严,在加上父母的管制,他和那些女人的关系淡了不少。
说到孩子,莫名的,钱屠户的脑海中,想起的竟是陈媚的音容笑貌。
那是个很会勾人的妖精,
让他心里蠢蠢欲动,涌起造娃的渴望。
……
“同志,你人真好,下次俺还找你买猪蹄。”
“小事,顺路送送你。”
钱枫回答得心不在焉,车头一转,他果断离开。
高翠兰从男人的自行车上溜了下来,满面堆笑的感谢着对方,在镇外时,她一个不小心,脚差点被拐伤,这屠户心肠还算不错,果真牵了车送她回家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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