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柏臣徐刻的女频言情小说《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小说》,由网络作家“红牛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纪柏臣徐刻的古代言情《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红牛地瓜”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京圈双强+ABO(ab恋)信息素过敏症双向暗恋身份差酸涩高干文】【万人迷beta受没有信息素逼疯上位者】徐刻是一名beta飞行员,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是被纪家选中的工具人妻子。他的丈夫纪柏臣,东和民航太子爷,身份尊贵。京城无数Omega梦寐以求的顶级Alpha,却患有罕见的Omega腺体激素过敏症。徐刻暗恋纪柏臣多时,私下没少暗钓纪柏臣,纪柏臣看似无动于衷,实则隐忍多时。结婚前,纪柏臣说:“情爱是件麻烦事,而我讨厌麻烦。”结婚后,纪柏臣说:“徐刻,你身上哪来的这么多Alpha的信息素味?”...
《说好协议结婚,疯批他到手不放人小说》精彩片段
方天尧拿着一件外套过来,他关切道:“刚喝酒了别站在风口吹风,容易头疼。”
方天尧要把外套盖在徐刻肩上。
徐刻冷声拒绝:“我有Alpha,这并不合适。”
“你有Alpha……”方天尧蹙眉笑了笑。
徐刻的Alpha来接徐刻下班过吗?会给徐刻送外套吗?这段时间帮徐刻想过办法吗?
方天尧盯着徐刻冷漠的脸,抿紧唇,“徐刻,与Alpha在一起无异于自虐,他们在易感期时根本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你……”
徐刻锁骨处的衬衣纽扣忽然被风吹开,方天尧喉咙一紧。
徐刻单手将衬衣扣好,皮肤硌红一块,他面容冷静,略有烦躁。
“与你无关。”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我不觉得你能承受这些。徐刻……”
徐刻不再说话,连个眼神也不给,方天尧声音逐渐变轻,直至消失。
这不是方天尧第一次热脸贴冷屁股。
但方天尧不在乎,不仅是方天尧,从前追求过徐刻的人都是如此。死缠烂打、威胁……应有尽有。
他们就算是被徐刻恼怒后扇了一巴掌,也会觉得心里暗爽。
令人遗憾的是徐刻有洁癖,不喜欢与人有肢体接触,情绪稳定,遇到多过分的人也没有动过手。
方天尧默默地站在徐刻身侧,徐刻换了个位子,方天尧深深地叹了口气。
游艇启程回岸时,年会已经到了末程。游艇上许多人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摇摇晃晃,扶着护栏吐。
半个多小时后,游艇终于抵达码头。
徐刻迫不及待地要走,方天尧与李海龙同时挡在他面前,异口同声道:“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的Alpha来接我了。”
徐刻略过二人从楼梯上下去,游艇的楼梯并不宽,有几个喝醉的人走路摇摇晃晃,徐刻不慎被推了一下,一个踉跄,正要栽倒,有只大手扶了他一下。
“谢谢。”徐刻头也没抬地往下走。
他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总算是找到了停车场的A区,他低头看着地上的车位,很快找到了纪柏臣的黑色宾利。
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弯腰进去。
徐刻坐好,二人中间隔着一个人位置。
纪柏臣问:“喝酒了?”
“没……没喝。”
“你身上酒味很重。”
“抱歉……年会上人有点多。”
纪柏臣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徐刻乖顺的坐过去。
纪柏臣掐住徐刻的后颈,冰凉的翡翠扳指碰到肌肤时,徐刻轻颤了一下。
“扣子解开。”
纪柏臣盯着徐刻的脖颈说。
徐刻解开两颗扣子,锁骨露出。
纪柏臣中指碾着徐刻后颈,用力摩挲至红,他低头吻了吻徐刻的唇瓣,尝出了一丝酒味。
“会撒谎了?”
徐刻心虚地微微侧开视线,纪柏臣搂住他的腰,将人往怀里一揽。
徐刻坐上纪柏臣的腿,后背抵着车门,双手搭在纪柏臣肩上,暧昧的气流在二人中间缓缓流动。
纪柏臣继续解开了徐刻的一颗扣子。
徐刻本能的往驾驶座看了一眼,司机老陈还在车上,他眉头一蹙,握住了纪柏臣的手臂。
纪柏臣笑了笑,“老陈,你下去等。”
“好。”一头热汗的老陈下车时浑身冒冷汗。车内全上S4级Alpha失控的示好型信息素,对他一个Alpha而言,与压制没什么区别。
纪总这是又进入易感期了?
哪有Alpha天天进入易感期的?
如果遇到高等级高契合度的Omega也就算了,可偏偏……徐刻不仅不是个Omega,甚至都没有腺体。
电梯口乌泱泱地走出来一群人,那群人步伐缓慢,朝着他们谈笑而来。纪柏臣的车旁停着两辆车,有可能是民航同事的车,徐刻当即警铃大作。
他摁住纪柏臣的手,“别在这……”
纪柏臣目光冷冽的瞥向车窗外,“认识?”
“同……同事。”
徐刻紧张地望向纪柏臣,纪柏臣五官深邃立体,眼皮很薄,眼梢上扬,一副薄情风流相。放松时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感,蹙眉时又给人一种凌厉肃冷的掌控感。
顶好的皮囊映入徐刻眼眸,他脑海中不自禁地浮现出纪柏臣在床上的疯态。
徐刻的紧张又添一分。
纪柏臣再次亲上徐刻侧颈,享用着徐刻的紧张与恐惧。吻一点点攀上徐刻下巴,徐刻一低头,明明只是与纪柏臣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唇,却如干柴遇烈火。
易感期的Alpha轻易被引诱,循着温度再次吻上徐刻的唇,徐刻避无可避。
车窗外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
情急之下,徐刻咬破了纪柏臣的嘴唇,疼痛令纪柏臣恢复了少许的理智,他目光微凉,回正身子,俨然一副清冷矜贵的精英相。
纪柏臣定位了最近一家的酒店,驱车离开。
徐刻脸烫的厉害。
他很难去形容刚才在地下车库的一系列行为,紧张刺激、心惊肉跳……还掺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与害怕。
他没法想象如果同事看见这一幕,会作何评判。
也不知道纪柏臣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再次进入易感期。
徐刻只知道,处于易感期的纪柏臣,有点疯。
矜贵斯文被撕的粉碎。
窗外风声鹤唳,车内一片安静。
徐刻缓了好久,才找回冷静,他侧眸瞥了一眼,“纪柏臣,你有结婚的打算吗?”
“……”
纪柏臣没回他,甚至在红绿灯口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徐刻。
徐刻并未就此止住,他继续往下说:“你能考虑和我结婚吗?”
徐刻的这句话,和求婚没什么差别,他什么都没准备,尽显潦草。徐刻真的没有时间了,明天就是第七天了。
“哧刹——”
纪柏臣猛踩刹车,车子停在路口,汽车尾灯亮起,他降下车窗,摸了支烟点燃,咬在唇瓣上,呼出的烟雾吹往窗外,目光深冷。
“给我一个非你不可的理由。”
在一分钟前与他在地下车库犹如偷情般接吻,不敢公之于众的人,如今却向他求婚,实在太过荒谬悖论,也没什么诚意。
“我乖。”
这是个极其没有说服力的理由。
徐刻可以说他是飞行员、无权无势,好拿捏。也可以说他是Beta,好离婚好打发。按照ABO的婚姻法,契合度百分之十以下的夫妻可以因为无法抚慰伴侣罪向腺体检测院提交离婚申请,无需亲自去民政局离婚。
每一个理由都比“我乖”来的好,但徐刻就想说这个。因为纪柏臣说过他很乖,他觉得纪柏臣应该喜欢乖的人。
纪柏臣夹着烟的手微微一抖,“徐刻,情爱对我来说个麻烦事,而我讨厌麻烦。”
“我不麻烦。”
“我并不这么觉得。”
徐刻低头,他的确是个麻烦,上了两次就甩不掉的烦人精。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徐刻知道自己方才的理由有多可笑,彼时也不张嘴了,等纪柏臣抽完烟,重新升起车窗。
纪柏臣摸了摸破皮的唇瓣,“如果我不和你结婚,你今晚会怎么做?”
“会帮你度过易感期。”
“然后?”
“……难过。”
纪柏臣忽然哂笑一声,再度发动车子,目的地并未改变。二人办完手续刚进套房,徐刻瞬间被翻身摁在玄关处,一只大手护住了他的额头。
“啪嗒”暧昧的灯光从亮起,徐刻抬头,映入视线的是微微抬高的拇指,以及泛着翠绿色泽的翡翠扳指。
纪柏臣盯着徐刻仰起的脖颈,吻了下去,冰凉的唇细细地亲吻着腺体处。
徐刻喉结滚动,有些紧张地微挣了一下。
“别乱动。”
沙哑暧昧的声线落下,一阵急促的铃声刺破暧昧,徐刻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等一下……”
徐刻掏出手机,是李海龙的电话。
他以一个请求的目光看向纪柏臣,纪柏臣扯着领带,语调从胸腔里溢出,“接吧。”
“喂……师父?你到家了吗?”徐刻接起电话的那一秒,纪柏臣吻上徐刻的下巴。
“到了……缓了一会,酒劲过了,想着给你打个电话。”李海龙扶着头仰躺在床上,“你朋友说你家有事先走了,是出什么事了?”
李海龙在厕所吐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对方称是徐刻的朋友,说徐刻有点急事先走了。
徐刻在京城没什么朋友,也没家人,李海龙不知道徐刻有什么急事,回家后也醒了酒,就给徐刻拨来电话问问。
“没什么……就是家里来人了。”徐刻瞥了眼亲吻他的纪柏臣,有些心虚。
倏然,一双大手直接将徐刻托抱起,放在洗手池上,纪柏臣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亲吻继续。
纪柏臣的吻从下巴到颈侧,翡翠玉扳指重重碾过徐刻的后颈,他浑身酥麻,皮肤都红透了。
“没事就好。”李海龙松了口气,“你在洗漱呢?”
“嗯。”
徐刻以为李海龙会就此挂了电话,没想到李海龙却叹了口气,说起方天尧。
方天尧这人好面子,三十岁也确实该升任机长了,但一年前方天尧工作出了纰漏,如果不是徐刻二次绕机检查,只怕现在京航已经没有方天尧这个人了。
所幸并未酿成什么严重后果,但李海龙依旧严肃处理,让方天尧停飞了半年,李海龙本以为方天尧能改改脾气,却不曾想他竟将一切矛头对准徐刻,还去李海龙办公室大闹一场。
空客A380机长推荐,秉公办理李海龙也是要写徐刻名字的,只是顾忌方天尧的年龄和颜面才纠结。方天尧这么一闹,李海龙直接填了徐刻的名字提交上去。
李海龙要挫一挫方天尧的锐气,去一去他身上的浮躁。这一点,徐刻的确比方天尧要好许多。虽然徐刻资历不如方天尧深,但为人却沉稳内敛,靠谱踏实。
“我也是一路看着你们过来的,做事这方面方天尧确实要向你学学。我正好趁这次机会,敲打敲打他,让他长个记性。他虽做错了事,但你也别真和他计较什么,都是师兄弟的。”李海龙语调拖长。
“嗯……”
徐刻不想现在讨论这些事,刚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脖颈一凉,纪柏臣的牙齿划过他后颈,仿佛随时要刺入肌肤。
徐刻吓得一个激灵,语调带着嗔,“我……”
纪柏臣摁住了他的软唇。
徐刻偏开头,修长的脖颈上全是吻痕,他舔了舔唇瓣,理清唇舌,低声附和电话里的人:“我明白的。”
只字不提方天尧,也没提这段时间李海龙往他邮箱发的举报信。
他想告诉徐刻的无非就是一点,这些证据都是他送人手里去的,为的就是将庄青江赶走,与任何人都无关。
顾乘又夸赞了徐刻一番,打了苦情牌,说京航这些年不如东和,民航培养一个机长也不容易。
顾乘是京航CEO,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刻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顾乘把辞职信递还给徐刻“今儿我就当没见过这封信。”
顾乘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徐刻,“徐副机长以后有事可以找我,京航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徐刻欣然接过。
顾乘拍拍他的肩走了。
游艇驶入无垠的海中央,夜幕下一片黑暗,暧昧黯淡的光线折射入海,冰冷的海水仿佛也有了温度。
叠浪的声音与音乐声混响,年会算是彻底热闹起来。
徐刻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低头看着手机,酒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被闷入喉中。
他今晚是不准备喝酒的,却不知不觉的喝了一杯又一杯。海风把酒劲吹起,他脸颊泛红,眼底尽是血丝,胃里灼烧的厉害,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徐刻胃不好。
他去厕所吐了酒,醒了神。
在洗手池上洗手的时候,左边有一道颀长的黑影盖在徐刻的身上。
从恻影上看,像是紧贴着拥抱的二人。
徐刻知道身侧的人是李海龙。
李海龙与徐刻保持着距离,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徐刻。
徐刻摇摇晃晃的去厕所,李海龙不放心的跟了过来,却只能看着,连上前扶徐刻的资格都没有。
“你今晚喝的有点多。”李海龙关心道:“是心情不好吗?”
徐刻拧关水龙头,擦干手后转身离开,漠视着李海龙的关心。
李海龙无比僵硬地站在原地。
徐刻总是这么冷漠。
徐刻从厕所出去,明月高悬,月光淡淡。
他视线回拢时,瞳孔一颤。远处一道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他立马快步地追了过去。
徐刻没能追到,那个背影进了一个船舱客房,门合上了。
徐刻僵硬的站在门口,立住步子。
怎么这么像纪柏臣……
徐刻摸了摸额头,他一定是喝多了。
京航的年会,怎么可能会有东和民航的CEO?
海风吹得徐刻眼眶酸酸的。
他拿出手机看着与纪柏臣的聊天页面,界面上全是被他发的消息。
海风催动着酒劲,情绪被无限放大。
徐刻点起键板,缓慢打字,没打几个字,又如往常般删除了。
他没资格要求纪柏臣必须回复消息。
忽然,一行醒目的字映入徐刻瞳孔。
‘对方正在输入中……’
纪柏臣:落地了。
纪柏臣:京港2号码头,地下车库A-0307。
徐刻指腹收紧,微颤。
他反反复复地看着这两行字,看了有五六分钟才回复:好。
他不知道纪柏臣是不是刚落地,不知道纪柏臣怎么知道他参加年会在游艇上,不知道纪柏臣这两天为什么没有回消息。
喜悦令他忽视着一切。
徐刻回了顶层露天甲板,靠在护栏上,手心里捧着热茶。
海上偏湿,徐刻发丝上黏着水珠,脖颈上因胃疼而沁出的薄汗。
徐刻皮肤白,身体薄削,体质比较容易留疤,皮肤又很薄,给人一种轻轻一掐、一亲,就会留下明显痕迹的感觉。
此刻徐刻鼻尖、眼梢、指腹都泛着红,看起来像是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疲惫之事。
总机长给徐刻递了个手提袋,里面全是书籍,航空法规、气象学、飞行系统等理论内容。
“理论考试对你来说不难,但还是需要好好巩固一下。明天回航后去模拟仓,我帮你看看有需不需要专项培训。”
“好,麻烦总机长了。”
总机长勾唇一笑,“受人之托。”
徐刻没再说话。
总机长:“开车来了吗?”
“有人来接。”
“行,那我先回去了。”总机长笑着离开。
徐刻拎着书,对着手机里纪柏臣发来的车位信息,准备坐电梯去地下车库,电梯门口放着一块停用牌。
今天下午还没有的……
徐刻走路往下,楼道右侧是扶栏,左侧是墙壁。环境昏暗,感应灯滋滋滋地响着,光线忽明忽暗,在晚上八点,吓人的很。
徐刻的心里莫名焦躁不安。
他拎着飞行箱,单手提着书籍,半摸黑的状态下到P1层的地下车库。
徐刻停下到P1层,给芳姐打去电话,让芳姐通知机场的工作人员尽快修缮。
京城机舱大的很,去年又刚翻新了,大理石的台面本身就有些滑,灯又坏了,旅客容易摔倒。
挂了电话后,徐刻收好手机往外走,刚走出楼道门,一道修长的身影轻声走近。
下一秒,徐刻的口鼻被湿布捂住!
徐刻丢了手中的东西,“咚”一声,书本重重砸地,连带着手机也掉了下去。
徐刻掐住捂着他口鼻的手臂。
对方从后面紧紧地圈住徐刻的脖颈,他根本没法挣脱,只能尽力地不去呼吸。
男人见怀中的徐刻呼吸淡下,身体逐渐瘫软下去,没了反抗动作,他这才慢慢地松开手。
一松手,徐刻当即抡起旁边的飞行箱重重地砸向对方。
男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紧绷的肌肉发出“砰”一声巨响,轮子磕到了额头,青紫一块。
“妈的!”男人破骂一声。
徐刻试图看清男人的脸,但男人穿着一身黑,就连发丝也没露出来,根本无法辨别身份。
他爬起来往外跑,手机遗落,他只能大声呼救,但很遗憾周围没有人。
没有人能听见他的求救。
没有人会来救他。
徐刻的无力感更重,他知道,捂住他口鼻的丝帕上放了药。
他走不远……
身体越来越疲惫,眼皮愈发沉重,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倒下。
但他还不能晕。
徐刻强撑着往外跑,等男人回过神来后,立马箭步冲了过来。
此刻,徐刻已经四肢发软地栽倒在地。
男人一脚踩在徐刻的脚踝上,居高临下,“还挺聪明的,但这里不会有人。”
男人指了指远处一个禁止通行的牌子,随后抱起无力反抗的徐刻,将人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这辆银色的面包车,擦着停车场中一道修长高挺的身影快速驶过。
那道身影正在打电话。
徐刻被遗落的手机,在地上不停地在响……
纪柏臣迟迟打不通电话,心悸的厉害,他眉头紧蹙着找着电梯,手中的电话还在拨。
临近一个禁止通行的警示牌,他隐隐听见手机嗡嗡嗡震动的声音。
他疾步过去,地上有一摊书,一个飞行箱,还有徐刻的手机……
显而易见,这是绑架。
纪柏臣给顾乘打了个电话,要了京航机场的权限,来领纪柏臣的人是芳姐。
芳姐一看见这个高大英俊,斯文矜贵的男人,莫名感到恐惧。
徐刻被绑架,芳姐顾不得去思考别的,急匆匆地带纪柏臣去监控室。
纪柏臣嗓音不咸不淡,“然后呢?”
“然后有一次我女儿病了,他不分昼夜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人心都是肉长的嘛,自然也就同意了。纪总你不知道,我女儿脾气大得很。”
老陈谈及女儿的时候,嘴角忍不住上扬,“也就我女婿受得了她,哄得住她了。”
“怎么哄的?”
“买买礼物送送花,虽然俗,但哄人看的不就是一个态度嘛。”
“嗯。”纪柏臣气定神闲地掐灭了烟,指腹上捻着烟草味。
……
浴室里雾气弥散,徐刻在浴缸里泡澡。
他脖颈两侧黏着薄汗,湿漉漉的发丝根根分明的垂在额前,一截手臂挂在瓷白的浴缸外,肌肤透粉。
仿佛刚刚经历了某种难以启齿的凌虐,漂亮中带着几分让人疼惜的可怜。
洗手台处的手机响了,徐刻眼皮微抬,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他从浴缸里起来,拿着壁挂上的浴巾擦去水珠,围在腰间。
他拿起手机,擦去屏幕上的雾汽。
是纪柏臣的电话。
徐刻接起电话,窸窸窣窣地拿起睡衣往身上穿,“喂……”
“你在做什么?”
“穿衣服,刚洗完澡。”
“……”纪柏臣,“你先穿好再说。”
“好。”徐刻穿好衣服,用毛巾擦着发丝上的水,“我穿好了。”
“头发吹了?”
徐刻擦头发的手一顿,“没有……”
“你先吹头发。”
“吹头发要十分钟,你先说吧。”
“先吹干。”
“那……你等我吗?”
“嗯。”
得到肯定的徐刻把手机放在洗手台旁边,开始吹头发,徐刻七分钟就把短发吹干了。
他重新拿起手机,“我好了。”
徐刻声音沙哑,但听着很乖。
“嗯。”纪柏臣沉默两秒,“我会提前两天回来。”
徐刻坐在床上,“需要我过来吗?”
“晚上十点。”
“好。”
“有什么想要的?给你换辆新车?”
“不要车。”徐刻问,“你之前答应我的……还作数吗?”
“作数。”
“纪柏臣,谢谢你。”这是徐刻这段时间里,唯一开心的事。
“徐刻,不辛苦吗?”
喜欢纪柏臣,不会辛苦吗?
“不辛苦。”
喜欢纪柏臣不会辛苦,辛苦也喜欢。
徐刻早早就做足了准备,他只要这个过程,不要结果。
“早点休息。”纪柏臣说。
“嗯,你也是。”徐刻顿了顿,“晚安,纪柏臣。”
徐刻等纪柏臣把电话挂了才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他躺在床上,半小时后电话响了。
是外卖的电话。
“徐先生,您的外卖。”
徐刻愣了一下,接过外卖,他打开一看,是冰糖炖雪梨,润嗓的。
徐刻给纪柏臣发去照片,问:你送的吗?
纪柏臣:嗯。
xu:谢谢。
喜欢纪柏臣一点也不辛苦。
徐刻打开盖子,冰糖炖雪梨冒着热气,徐刻喝了两口,嗓子舒服许多。
他吃完洗漱后就睡下了,第二天早上,他看见纪柏臣昨晚发来的消息:下次洗澡的时候不用接电话。
徐刻回了个“好”。
徐刻进浴室洗漱,今天是晚航,他准备空腹去晨跑,玄关处门铃声与外卖员的声音同时响起,“你好,外卖。”
徐刻开了门,外卖递进了他手中,他看了看上面的单条,一碗清淡的皮蛋瘦肉粥。
收货人名字写的是纪先生。
纪柏臣给徐刻点的。
徐刻放下了晨跑计划,端着热粥坐下,粥进喉咙,五脏六腑都跟着暖,握着白瓷勺的指腹都是烫的。
他再次给纪柏臣发去消息:谢谢你的粥。
纪柏臣:你很喜欢说谢谢。
徐刻转移话题:你手上的齿痕消了吗?
纪柏臣:还没有。
指节上的这一口,徐刻咬得最用力。
纪柏臣的食指与中指被生生咬出了血,徐刻非但不肯松口,还紧紧叼着,眼神迷离,说不尽的暧昧。
纪柏臣饶有兴趣,“什么交易?”
“你帮我一个忙,我陪你度过这次的易感期。”徐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抖。
一是不自信,二是害怕。
老陈以为徐刻是Omega,提醒道:“纪总,Omega……”
纪柏臣打断:“下车。”
老陈支支吾吾地下车,纪柏臣在老陈走后目光重新落在徐刻冷秀的脸上,“什么忙?”
“我伤人了,那些人我得罪不起,我不想坐牢……还有,我想要一些钱,三十万就够了。”
徐刻不是自贱,是他没得选了。
纪柏臣送他回去,他一定会被报复的,不仅是他还有他的母亲。
梁家,他不想回去了。
纪柏臣盯着徐刻沉默一阵,徐刻佯装着镇定。他知道他现在和狮子大开口没有什么区别,三十万、一件麻烦,用来换Beta一夜情,显然不是一个划算的选择。
徐刻不觉得纪柏臣会同意。
纪柏臣忽的短促一笑,“知道我是谁?”
徐刻点点头。他刚听那些人喊他名字了,纪柏臣这三个字,他曾在报纸上看到过。
“对Beta而言,易感期的Alpha并不温柔。”纪柏臣提醒他。
“没关系。”
纪柏臣降下车窗,将老陈喊回来,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并且按照徐刻所说,往徐刻的卡里打了三十万。
纪柏臣和徐刻一进酒店,徐刻就被单臂抱上床,压着解衬衣扣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颈侧,纪柏臣从徐刻身上嗅到了一股香味……
他撩起徐刻衣服闻了闻。
徐刻解释道:“药味,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去会所喝酒?”
徐刻衣服上不仅有药味,还有浓郁的酒精味。
徐刻没说话,额上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从来不喝酒,喉咙眼被对着酒瓶灌酒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现在胃里烧的厉害。
纪柏臣挑起他的下巴,吻上徐刻的唇,徐刻努力地配合着。
诚如徐刻所言,他身体不好,怕疼的要命。
徐刻僭越地咬破纪柏臣的手心。
纪柏臣吸了口凉气,低头凝视他着,徐刻这才回笼理智,慢慢松口。
徐刻道歉,“对不起,我……我有点怕疼。”
“怎么这么金贵?”
这话从上位者的嘴中说出来实在奇怪,但徐刻理亏,他的确称不上一个合格的“交易品”。
纪柏臣揉了揉他的发丝说:“乖一点。”
纪柏臣没有将他丢出去,也没有终止交易,只是瞧着并不高兴,动作敷衍居多。昂贵的西装一夜都不曾脱下来,斯文败类,像是在例行公事,没有感情可言。
纪柏臣的腕表硌着徐刻,徐刻眼尾薄红,胆大地解开纪柏臣的腕表,纪柏臣微微挑眉,“喜欢送你。”
徐刻没听清,握着这块表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手中握着昨晚从纪柏臣手上取下的腕表,百达翡丽,价值不菲。
床头柜上还有一套崭新的衣服和一张便签。
便签上的字迹大气潇洒:好好生活。
从此过后,纪柏臣没再出现过。被徐刻打伤的人没来找他的麻烦,就连梁坤和梁辉也都没再找过他和徐琴。
徐刻带着三十万去医院,想带徐琴离开京城。
徐琴却狠狠地斥了他,骂徐刻不争。
徐刻该争的,就算是只是块磨刀石也该争的。
徐刻用自杀威胁徐琴,母子二人迎来了第一次大吵,徐刻离开京城离开梁家的心很坚决,没有理由的坚决。到最后,徐琴向唯一的儿子低头妥协。
徐刻去海城学飞,徐琴也转去海城治疗了,修复手术做完后,徐琴身体好转,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这些年,徐琴只要一提梁辉,徐刻就会冷下脸。渐渐地,徐琴就没再提过找梁辉父子的事,如今在这个节骨眼忽然失踪,实在奇怪。
对于这份检举信,在徐刻联系上母亲之前,他只能当做无事发生,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他暂时不会被停飞。
徐刻依旧照常飞行,但他今天的副驾是方天尧,起飞前的会议上,方天尧脸色不好,乘务员看方天尧的眼神也带着怒意。
在会议结束后,方天尧喊住了即将离开的徐刻,“徐刻,你等一下。”
徐刻拿着飞行单,站在原地,头也没回,清瘦修长的身影就这么远远站着,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
“不是我。”
方天尧眼眸晦暗,喉咙发干。
机组的人员都觉得举报徐刻的人是方天尧,毕竟他有前车之鉴,他的嫌疑最大。
徐刻什么也没说,就这么走了。
方天尧追去,但他与徐刻始终差着一步距离,方天尧捏了捏拳,“我会帮你找到写举报信的人。”
徐刻停下步子,警告他:“第一,好意我心领了,但不必帮我。第二,别管我的事,谢谢。”
方天尧如今这副担忧关切的模样,徐刻并不喜欢,更不需要。
机组乘务员过来,“徐副机长,总机长喊你去办公室一趟。”
“好,马上。”
徐刻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方天尧,径直离开。方天尧看着徐刻的背影,瞥见徐刻后颈上有齿痕印,这显然是失控的Alpha留下的。
徐刻什么时候有Alpha的……
方天尧的眼神又冷了一寸,徐刻喜欢Alpha?这些年徐刻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是因为这个?
Beta无法抚慰Alpha,很容易离婚,这并不是一个多好的选择,方天尧并不认为自己输了。他不是什么封建人,干不干净的他不在乎。
像徐刻这样的人,总是会有很多人喜欢的。能被多看两眼,就足够幸运了。
……
徐刻到了庄青江的办公室,庄青江给他泡了杯茶,笑道:“举报信看见了?”
“看见了。”
“这东西最后怎么判,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庄青江高高在上道。
“航空公司培养一个飞行员不容易,签的都是长约,如果庄总机长想解约,给我几千万断送我的职业生涯,我乐意之至。”徐刻笑着说。
庄青江的脸色微僵,“我觉得你该休息一阵子了,徐副机长。”
“没记错的话,下星期京航有个年会晚宴。”
年会晚宴上,京航的总裁会来。那人和他向来不对付,庄青江并没有100%的把握,不会有人在会议上公然替徐刻申辩。
庄青江脸色更僵,咬牙切齿的点着头,“好好好……徐副机长还真是清高啊,不知道的还以为……”
徐刻直视着庄青江的眼睛。
庄青江:“徐副机长以前没爬过别人的床呢……”
徐刻眼神蔑视:“不爬你的。”
徐刻转身离开,刚拉开办公室的门,身后传来重砸椅子的哐哐声。
徐刻迈着长腿,登机检查。方天尧绕机检查完毕时,紧紧地盯着徐刻的后颈,炙热的眼神让徐刻倍感不适,记录的安全员也觉得奇怪。
京航的人都知道方天尧与徐刻是竞争关系,又或者说,徐刻是方天尧的假想敌,二人并不对付。
可方天尧今天这个眼神,却一点也不像是看“敌人”的,倒是像看高不可及的神祇,虔诚克制。
安全员拍拍方天尧的胳膊,“你今天怎么了?”
方天尧回神,眼睑下的占有欲如抽丝剥茧般被收回,他想知道徐刻的Alpha是谁,想的快要疯掉!
此刻,他摆不出任何好脸色来。
方天尧回神,“没事。”
徐刻下了飞机,二次绕检。一年前,方天尧就是因为心不在焉,出现检查纰漏,从而被停飞了半年。
只有徐刻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方天尧向徐刻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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