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慕善严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温慕善严凛全文》,由网络作家“月酿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怎么说?”刚逗完廖青花,温慕善心情大好,也有闲心理一理纪泽了。“你刚才挑拨我娘的话,我都听到了。”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温慕善:“你就非要把好好的一个家搅和乱了才甘心?”这话说的可真不要脸。温慕善怀疑他脑子有什么问题。“纪泽,你遇到事情就非得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才安心?”“你说我挑拨,我挑拨什么了?”“向家里隐瞒收入的事是我教你这么干的?还是背地里接济寡妇的事是我撺掇你你才给她钱和东西的?”“纪家要是真像你说的这么好,那能是我说几句话就能搅乱的?”温慕善是真觉得可笑。没有分寸的事是纪泽自己办出来的。不乐意儿子接济战友遗孀,闹得天翻地覆的是廖青花。包括想阴招偷穿她衣服坑她名声的,也是他纪家人,他亲妹妹。怎么闹到最后她成搅家精了?一番话说...
《重生后,我才是人设完美的白月光温慕善严凛全文》精彩片段
“这话怎么说?”
刚逗完廖青花,温慕善心情大好,也有闲心理一理纪泽了。
“你刚才挑拨我娘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温慕善:“你就非要把好好的一个家搅和乱了才甘心?”
这话说的可真不要脸。
温慕善怀疑他脑子有什么问题。
“纪泽,你遇到事情就非得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才安心?”
“你说我挑拨,我挑拨什么了?”
“向家里隐瞒收入的事是我教你这么干的?还是背地里接济寡妇的事是我撺掇你你才给她钱和东西的?”
“纪家要是真像你说的这么好,那能是我说几句话就能搅乱的?”
温慕善是真觉得可笑。
没有分寸的事是纪泽自己办出来的。
不乐意儿子接济战友遗孀,闹得天翻地覆的是廖青花。
包括想阴招偷穿她衣服坑她名声的,也是他纪家人,他亲妹妹。
怎么闹到最后她成搅家精了?
一番话说得纪泽哑口无言。
他靠着墙一脸疲惫:“我不想和你吵,可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
温慕善笑了。
“上辈子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上辈子这个时候你们全家正齐心协力收拾我呢。”
有共同的敌人,可不是一家子和和睦睦落井下石嘛。
纪泽沉默:“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噎人吗?”
“我分人。”温慕善把话说得更加直白,“对别人,我怎么好好说话都行,但你不配。”
“说实话,你守在这儿特意等我出来然后指责我是搅家精,这种行为挺没劲的。”
“因为我完全不在意你的指责,也不会按你的想法像上辈子我俩刚结婚时那样委屈自己来让你的家庭和睦。”
“与其琢磨怎么摆平我,让我不‘搅家’了,不如想想怎么摆平你老娘和你那位‘好嫂子’。”
“不然就算我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说,你家也消停不下来。”
“至于我……”温慕善轻笑,凑近纪泽。
阴影里,纪泽能看见她眼睛晶亮中带着让人想要探究的狡黠。
她说:“至于我,其实很好打发的,你知道的,不用这么如临大敌的盯着我。”
她轻笑,笑声里仿佛带着钩子,勾着人去想她说的话……
“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我立马就答应和你离婚,不是你以为的欲擒故纵,你没有你想的那么香饽饽。”
“从重生到现在,我说的每一句离婚都是发自内心,我已经说服我娘家那边了,现在就等你,只要你满足我所有的条件……”
纪泽:“你就和我离婚?”
顺着温慕善的意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温慕善上辈子不是一直试图联系上他,想扒着他和他复婚吗?
怎么现在这么信誓旦旦的说想和他离婚?
真的……不是欲擒故纵?
像温慕善这么贪婪的女人,在明知道他未来会走到怎样的高位后,真的会愿意和他离婚?
纪泽控制不住的思绪纷飞,他低头去看温慕善,想看破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温慕善抬头看他,神态自若:“对,我就和你离婚,说到做到,不信你满足我条件试试,我不会赖账。”
“而且……你难道就不想这辈子早点把文语诗娶回来吗?”
“上辈子我看过你的采访,关于感情,你说你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早些和文语诗走到一起。”
纪泽当时的原话当然不是这么温和。
温慕善记得很清楚,纪泽当时的原话先是贬低了一遍他的第一段婚姻。
也就是和她的婚姻。
说这是一桩由报恩衍生出的盲婚哑嫁,没有感情只有责任,他在这一段婚姻里疲惫、痛苦、麻木。
因为不管他给原配多少东西,无论是感情还是金钱,原配都觉得不够、不满足,怀疑他不忠诚,怀疑他给别人更多。
也因为原配的干预,让他与至亲渐行渐远,他愧对爹娘兄弟和唯一的妹妹。
简而言之,第一段婚姻给他留下的阴影太大,让他对婚姻彻底失望。
他是经过很长时间的犹豫,才被文语诗打动,决定和文语诗重新组建家庭。
也正因为和文语诗走到一起,他才知晓真正的‘家’是什么样的。
直到两人头发花白,他心里最深的遗憾也是没能早些和文语诗走到一起,白白蹉跎了彼此那么多年。
这才是纪泽当时采访的原话。
温慕善能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因为当时她看完采访直接把电视砸了。
好贵的。
纪泽没想到她会知道那一次的采访,表情不免讪讪。
“你、你当时看采访了?”
“看了,不看都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那样的臭狗屎,比不过你的好文语诗一根头发丝。”
看他垂眸不语,连句找补话都没有,温慕善心下了然,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就是默认在他心里她确实比不上文语诗嘛。
冷笑一声。
温慕善说:“所以啊,赶紧拿好处打发我,然后把你的好红颜知己娶回家,这辈子早早在一起。”
不得不说,这是个好建议。
纪泽刚还觉得家里情况棘手,现在被温慕善一点拨,竟颇有些豁然开朗。
语诗不是温慕善。
或者说。
假如把温慕善换成语诗,以他对语诗的了解,家里现在出的这些事其实都不算事。
语诗不像温慕善一样爱斤斤计较,对于他接济嫂子的事她不会有任何微词,说不定比他还关心嫂子。
他娘那边也喜欢语诗。
纪泽记得上辈子他娘死之前一直拉着他的手感慨说他怎么不早点把语诗娶进门。
要是他早点下定决心娶语诗,说不定她就不用受温慕善那么多年的气,也不会短寿。
见他明显意动,温慕善朝他伸出手。
纪泽皱眉:“干什么?”
“报酬。”
“什么?”
“我帮你指了条明路,你不该给我点报酬?”
温慕善理直气壮:“把你房间柜门钥匙给我,我记得你带回来挺多东西。”
“不行,那些是要给建设和建刚他们吃的。”
不和他废话,温慕善直接一把把他裤腰带上的钥匙链拽下来。
“你的好养子差点把我娘撞出事,狼心狗肺的,还给他们吃好的?一群小白眼狼吃得明白吗?拿来吧你!”
“温慕善!”
“少喊你祖奶奶我,滚吧,我去拿东西了,你要是敢抢回去,抢一样,我就让你推迟一年娶文语诗,抢两样,就推迟两年,以此类推,你自己掂量。”
纪泽抢钥匙的手一顿,最后只能放任温慕善嚣张的一边转钥匙链一边扬长而去。
由着温慕善拿尽了好处,纪泽以为这样就是暂时和温慕善达成了共识。
却不知以温慕善对他的恨……这才哪到哪,她还有预备挖的坑等着埋他呢。
温慕善皱眉:“不干?”
廖青花:“不干!”
她活这么大岁数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让她答应这些条件,除非她死!
温慕善转头问纪泽:“你怎么说?”
要知道,重生归来,纪泽想离婚的意愿不比她低,不然也不会这么迫切的带着纪家人来她家谈离婚。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不信纪泽能甘愿放弃,重走上辈子的老路再和她继续纠缠十来年。
1.和她继续貌合神离的生活,互相厌恶折磨。
2.短暂的风评受害但能永久的摆脱掉她。
这两个选项摆在纪泽面前。
她不信纪泽不知道该怎么选。
纪泽看着她,眼里好似蒙着层暗色,忧忧郁郁的让人读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他动了动嘴:“我……”
“他也不干!”廖青花一把截过话头,伸手使劲把儿子扯到自己旁边,“你们小夫妻俩刚结婚,说什么离婚。”
“这年头正经人哪有离婚的?善善,娘是为了你好,你看咱整个生产队有一家算一家,哪有离婚的?”
“你们这刚结婚就离婚,闹着玩似的,说出去让人笑话啊!”
老四媳妇顶看不上她这不要老脸的做派,撇嘴道:“之前蹦高要离婚的是你们,现在又不离了,感情好话赖话全让你给说了。”
廖青花今天脸丢的多了也不在乎这一两句的挖苦。
她拽着自己儿子,生怕儿子开口答应温慕善刚才提的那些条件。
那哪是提条件啊,那分明就是一刀一刀剜她的肉啊!
这么些年温家给纪家多少东西她数都数不过来,哪还得起哟!
她厚着脸皮赔笑:“之前不是有误会嘛,我也不知道我这小闺女这么淘气连累她嫂子了。”
“那什么,等回去我让娇娇给她嫂子下跪赔礼道歉,现在误会解开了,咱咋就不能再当一家人了?”
用胳膊肘怼了下自己闷不吭声的老头子,廖青花急的脑门冒汗:“老头子你快说说话啊!”
纪老头没说话。
纪老头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温慕善跪下了。
动作干脆,没有一点缓冲和前摇,就那么噗通一声对着温慕善这个儿媳双膝着地,把除温慕善外的所有人全都唬得不行。
纪泽额头青筋一跳,伸手去拉他爹:“爹,你干什么,你先起来!”
纪老头挣扎着不让他拽:“你别拉我,是咱们家对不住你媳妇,你媳妇心里委屈闹脾气是应该的。”
他抹着眼泪看起来苍老可怜:“我也对不住我老哥哥,没照顾好他闺女……”
看着这一幕,接收到哥嫂茫然无措的视线,温慕善眼神自上而下,鄙薄嘲讽。
这样长辈跪晚辈的招数,这辈子纪老头是第一次用,可上辈子……她见多了。
于桂芝扯了扯自己小姑子:“善善……这……”这咋整啊。
纪家人要是一直玩横的,于桂芝能一个顶俩骂死纪家这群不要脸的。
可现在纪老头一个当长辈的哐当一声就跪下了。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回的事儿是纪家不对,纪家没理,可纪家最大的长辈……他为了道歉跪下了啊。
他这一跪,就连刚才对着纪家人喷个不停的老四媳妇现下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说啥都像得理不饶人。
既为难了温家人也硬控了周围这一群外人。
于桂芝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这么掉价的事儿也亏他做得出来!”
这不是仗着辈分逼她小姑子让步呢嘛!
温慕善和纪老头对视,果不其然,没在对方眼里找到丁点的泪意。
呵。
假哭。
老把戏了。
看着这一幕,她不由得想到当初她爹刚走的时候,在灵堂里,纪老头也是这样‘唱念俱佳’。
当时她光顾着难过,根本顾不上细看纪老头到底是真哭假哭。
现在想来,纪老头哪有一点真心啊。
他但凡念着她爹的恩,都不会联合纪家人那么欺负她。
纪老头太会演,太会搏同情了,上一世也是这样,每一次都能装模作样的在纪泽面前给她上眼药。
好像她挟恩欺负他们老两口一样。
看着纪老头的惺惺作态,温慕善突然就觉得,她之前还是太放过这群人了。
既然对方不想付出东西和她做个了断……那行,不是仗着辈份逼她妥协吗?
不是心疼利益改主意不愿意放她走了吗?
那她总得让他们知道,他们这么苦苦求回家的,到底是个什么活祖宗!
不出十天,她能让纪老头跪着求她走!
……
于桂芝没想到自己一向脾气倔的小姑子这次能让步的这么快。
纪老头跪了一会儿她小姑子就同意不离婚回婆家,好好和纪泽过日子了。
莫名的,她觉得不大对劲儿,在她的印象里,她小姑子不是这么好摆弄的人。
尤其看见小姑子脸上虽然带着笑,可那笑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冷,她心里就更没底了。
临走之前,她被小姑子喊住,不等她开口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就听小姑子说——
“大嫂,晚上带家里人来我婆家吃饭。”
“啥?”
“都来吃饭,记得喊上二哥全家,我在纪家等你们。”
“啊?”这回傻呆呆的发出语气词的成了回来找媳妇和小妹的温国栋。
他挠挠脑袋:“不好吧,哪有拖家带口去亲家吃饭的?不年不节的。”
尤其他刚把纪泽追着打完,他媳妇还给廖青花打了,牙都打松了。
两家关系还僵着,他还没原谅纪家人欺负他妹妹的事儿呢,咋就要坐一块儿吃饭了?
温慕善故意板起脸:“大哥,说好的为我撑腰呢?”
“我这刚回婆家,万一他们还欺负我呢?你不得给我造势警告一下他们?”
她这么说,温国栋心里一下就没坎儿了,搓着手跃跃欲试:“对!小妹说的没毛病,是这个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娘和老二!”
温家从温老爹死后就分了家。
老娘卫叶梅跟着大儿子大儿媳住,二儿子和上学时交往的女同学结了婚,和人家一块住在镇上的娘家。
不是入赘,但日子过得也着实不好。
俩人住的房子是温家二儿媳亲娘活着的时候从厂里争取下来的,她亲娘走后,人走茶凉,亲爹又找了一任妻子。
对方带着两个和前夫生的孩子,外加后来和温家二儿媳亲爹生的儿子,一块儿挤在那不大的家属房里。
温老二夫妻俩被欺负的没个站脚地,却又不甘心把亲娘留下的房子拱手让人,就只能在那儿硬熬。
这不,听说二儿媳又有了,老娘卫叶梅实在不放心,一大早就去镇上看儿媳去了。
目送哥嫂离开,身侧被投下一片阴影。
温慕善抬头,正对上纪泽探究的眼神。
旁边看热闹的人早已陆续散了个干净,见人都走远,纪泽开口:“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本事,动动嘴皮子就能逼得我爹给你下跪。”
温慕善小小拱出来的一把火,顷刻间就烧毁了廖青花和纪泽母子间那脆弱的信任。
于是。
战争的中心从温家和纪家的两家之争,变成了纪家母子间的‘内斗’……
温慕善拉着娘家人去厨房的时候。
廖青花在质问儿子——温慕善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每个月工资就算不给温慕善也落不到她手里多少?她儿子工资难道没全上交给她?
厨房里,温慕善开始舀廖青花攒的白面准备发面的时候。
另一头。
问出实情知道了自己儿子每个月大部分工资都给了战友遗孀的廖青花,开始在院子里跳大神。
并伸出两只枯木老手要去挠死自己的不孝子。
场面比刚才温家人找纪老头要说法的时候还要激烈热闹。
于桂芝撅个腚扒着门框鬼鬼祟祟看了好一会儿,看得直咂舌。
“善善,你说你和纪泽结婚这一个多月是咋过来的?这样的日子,别说过一个月,让我过一天我都不带过的。”
啥狗日子啊,公婆这样,小姑子那样,最能指望得上的男人心里还记挂着寡妇,膝下还有一堆没血缘关系的小崽子要照顾。
这也不是人能过的日子啊!
卫叶梅越听越窝火,伸出手指头使劲儿戳女儿脑门:“听听你大嫂说的,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日子不能过,怎么偏偏就你没脑子?”
“还好意思笑,老娘一问你在婆家日子过得咋样,你就跟我嬉皮笑脸的。”
“都知道纪泽新婚夜扔下你跑了,之前村里多少人笑话你?你也不长心。”
“好不容易等到你被气回娘家了,老娘还以为你这回可算看开了,不拿纪泽当个宝了,可结果呢?”
结果这死丫头就是闹脾气赌气回的娘家,她在家里多说纪泽一句不好都不行。
想找纪老头要说法,这傻丫头还拦着,非说那么干掉价,跟上赶着似的。
要等纪泽先低头赔礼。
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在犟什么。
卫叶梅不理解年轻人的想法,她就只能自己憋气,气得成宿成宿瞪俩眼睛睡不着觉。
有时候气急了想收拾闺女一顿,可一看见闺女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她就忍不住心软。
难听话都舍不得说,更不要说狠下心动手收拾了。
要不是纪家人今个儿逼上门把事做绝了,这傻丫头估计还看不开,还不说这群人的不好呢!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傻闺女,纪泽工资给寡妇的事你早怎么不知道往外说?”
早怎么不说?
温慕善讪讪。
她早些时候没重生,不还当恋爱脑呢嘛。
结婚之前纪泽跟她坦白接济战友遗孀的事儿。
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纪泽,虽然心里不赞同,但为了让纪泽更‘爱’她,再吃醋也能忍着不说半句反对话。
纪泽夸她一句通情达理,她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现在回看,自己当时简直傻透腔了。
不愿意当着嫂子们的面承认自己当初有多傻,温慕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纪泽是结婚之前跟我说的,我当时想着等结了婚家里的钱还不是我说了算?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事和他往死里闹,他给都给了。”
她垂下眼睛做委屈状。
“可我也没想到那寡妇那么有手段,新婚就把纪泽给勾去了,我倒是想留下纪泽的钱,可我连人都留不住……”
这话可太心酸了。
不只卫叶梅听完心疼闺女,就连温家大嫂和二嫂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
于桂芝走到灶台边一把拿起菜刀,把卫叶梅吓了一跳。
“老大媳妇你干啥?”
于桂芝:“我切肉!我算是看明白了,整个纪家属纪泽最不是玩意,拿他家一千块钱都是拿少了,他给寡妇的钱估计都比一千多。”
“娘你是不知道,纪泽今天上咱家门谈离婚,一句补偿话都没提,一分都没打算给善善,说不要善善就不要善善了。”
“咱善善白嫁他一场,在他心里都不抵个没名没分的寡妇!”
这事搁谁头上,谁不生气?
她当大嫂的都替小姑子心里憋屈!
之前还觉得两家刚闹完,闹得挺僵的,她不大愿意留纪家吃饭。
纪家饭菜再好她也梗个脖子不稀得吃。
省得更让纪家人看低善善,看低她们这门亲。
可现在……
于桂芝拿着刀眼神凶厉:“把肉都给我,看老娘不吃穷他老纪家!”
不是有句话叫‘吃冤家’吗?她今个儿还就把纪家当‘冤家’往死里吃了!
温慕善笑眯眯,狗腿的把肉全都递了过去。
她家里人能看开当然是最好,不然她还头疼要怎么拉着娘家人在婆家作威作福呢。
娘家人本分,轻易不会舍下脸跑到纪家白吃白喝,温慕善都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她就把自己上辈子的遭遇和娘家人说一说。
不然真解释不清她为啥这么恨纪家,一心就想折腾纪家人,根本不想把日子往好、往消停了过。
在和纪泽离婚之前,她就想好好当一把‘搅家精’,好不辜负上辈子纪家人往她身上泼的脏水。
可想也知道,她的做法和想法在当下其实是不会有人理解的。
这个年代选择离婚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大家共通的思想就是只要人没死,日子就能往下过,再苦再难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像她这样一门心思要作到离婚的,没人会支持理解。
尤其纪泽工作体面,前途大好,人也体面,也没有打媳妇之类的硬伤。
她怕娘家人也不会理解。
还怕娘家人会劝和,劝她得理饶人以后好好和纪泽过日子。
温慕善本就在犹豫要怎么说动家里人,好在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大嫂直接误打误撞合了她的心!
“娘~”扯着自己老娘的袖子,温慕善表情更加委屈,“大嫂说的对,纪泽太欺负人了!”
“纪家就是欠咱家的,咱家就在这儿吃冤家一点毛病都没有你说对不对?”
听了她的话,她娘看了她好一会儿。
直把她看得心里不安。
眨巴眨巴眼,她正想插科打诨的再撒几句娇,却忽听自己老娘说。
“善善,要是实在委屈的不行,这日子咱们就不过了。”
“啊?”没想到自己老娘会突然说这种话,温慕善呼吸一窒,“娘,你是说让我和纪泽离婚?”
“昂!日子过得不好还往一块儿过干啥?我女儿也不是生下来来受委屈的。”
刘三凤狠狠吸了下鼻子:“没感冒,大嫂你少当着善善的面给我上眼药。”
“这喷嚏打的莫名其妙的,指不定有人在背地里嘀咕我呢,不用管,对了,善善咱刚才说到哪了?”
温慕善放下手里的缝衣针想了想:“好像说到你那边有布票。”
“对!”刘三凤兴奋地挪到温慕善跟前,态度要多热情有多热情,“我不仅有布票,我还有肥皂票!”
“我跟你说那玩意洗衣服可干净了,你一洗一个不吱声,你要是要我回头就给你送来。”
她话刚说完就被赵大娥一屁股给拱旁边去了。
把一碗刚冲好的红糖水摆到温慕善手边的床桌上,赵大娥很会做人也很会拉踩人。
“善善,我那边有现成的肥皂,一会儿我就给你送过来,哪用得着使肥皂票还得费老大劲去供销社买,又搭精力又搭钱的。”
“现成的,嫂子直接给你就完事了。”
“而且我偷着跟你说,嫂子那边还有张缝纫机票,你刚不是说你针线活不好吗?有了缝纫机就不一样了。”
“你想缝啥就缝啥,刷刷刷又快又好,针脚又齐又密,你就用去吧……”
“哦?那我要是用它缝你这张臭嘴呢?”
阴恻恻的沙哑声从背后响起,惊得赵大娥起了一身寒毛,背脊发凉。
她猛地回头……正对上她婆婆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的老脸!
“啊!”
这一嗓子,是赵大娥和刘三凤妯娌两个不约而同喊出来的。
“喊什么喊?老娘是吓着你们了还是耽误你们在这儿捧别人臭脚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廖青花就恨得牙根痒痒。
这就是这俩蠢货指天发誓让她等着瞧的‘好’?
哈。
这妯娌关系可真是好啊!
也就几个小时没见,两个说要联手来找温慕善茬儿的蠢货这都要联手把温慕善给供起来了。
好好好。
翻脸比翻书还快,这可真是好。
廖青花眯起眼睛:“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当着我的面说过啥?”
赵大娥和刘三凤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赵大娥这个当大嫂的先开了口:“娘你听我说,这里边有误会……”
“误会?”廖青花冷笑,“什么误会?”
她咄咄逼人,赵大娥额头冷汗直冒,就在气氛陷入僵持的时候,温慕善冲着廖青花微微一笑。
温声说——
“当然是对我有误会,大嫂和三弟妹以前不了解我,以为我有多不好相处,没想到这一‘相处’下来,发现我这个人和她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人美心善。”
“可不就是把以前对我的误会全都消除了嘛。”
事情还是要从赵大娥和刘三凤气势汹汹找到她说起……
温慕善甚至都不需要问,就知道这俩妯娌是来干什么的。
多新鲜啊,同样是做人儿媳的,赵大娥和刘三凤做得那叫一个兢兢业业,偶尔得到婆家一点‘奖励’能送回娘家,俩人都能高兴挺长时间。
在她们遵守的规则里,任劳任怨就会有奖励,有了奖励就能在这样艰苦的时期接济娘家,可以说这也算是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现在,这种平衡被她打破了。
当刘三凤和赵大娥从娘家回来得知她作为刚进门的媳妇,不仅不需要讨好公婆,还不需要像老黄牛一样累死累活,就能得到比她们多得多的好处。
甚至能带着娘家人在婆家作威作福。
同样是当儿媳的,她们心态能平衡就怪了。
温慕善可太怕她打熊孩子熊孩子还没怎么地呢,她先抻着或是气出个好歹。
“二嫂,二嫂你先冷静,深呼吸,咱犯不上和俩小兔崽子生气。”
“怎么犯不上?善善我跟你说你就是脾气太好心也好,这样的孩子要是不彻底给他收拾服了,以后后患无穷。”
米秋霜其实不是个爆脾气的人,可这俩孩子实在太像她后娘带进她家的那俩拖油瓶了。
鸠占鹊巢却不知感恩。
这样的孩子,除非花大力气才能教好,不然就得跟她家那俩拖油瓶似的,越长越歪。
看她气成这样,听明白她的意思,温慕善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有后患就有后患吧,二嫂你别忘了我是怎么打算的,他们后患再大……说白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都是要和纪泽离婚的人了。
这俩孩子再被踢皮球也踢不到她手里。
“何必费心给别人教孩子,人家还不领情,还觉得我们挺大个人背地里欺负小孩子。”
捂着嘴,温慕善用气音把话说得飞快。
“更何况这俩小白眼狼自己都说了,人家两个有亲娘,关我这个后娘什么事?都不认我呢。”
“所以他俩日后能长成啥样,就让他们亲娘和养父,让纪家人和以后纪泽的二婚媳妇操心去得了,咱们真犯不上动气。”
她知道米秋霜是为了她好,也是在替她抱不平。
可收拾熊孩子完全不必脏了她们的手,纪家有大把的人可以代劳。
就单说廖青花,恢复战斗力后都不可能善待这俩养孙。
廖青花甚至不承认纪建设和纪建刚是纪家的养孙,觉得让他们小哥俩占了孙子的名分都是被外人占了大便宜。
所以小哥俩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也就现在纪泽在家,才能狗仗大狗势嚣张几天。
现在最主要的。
还是按她的计划,把矛头对向纪泽。
在她的安抚下,米秋霜呼吸逐渐平稳。
看着温柔安慰自己的小姑子,明明现在小姑子自己才是最需要安慰的,却还要反过来顾及她的感受和身体状况。
米秋霜一时心疼到甚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小姑子心里好受一点。
她哽咽:“善善,你就是性格太好了,太善良宽容了。”
性格太好了吗?
温慕善笑得意味深长。
拍了拍二嫂的手,她转头看向站在屋子正中央正梗个脖子瞪她们的小哥俩。
“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啊,对,说到你们兄弟俩不想让我当你们后娘是不是?”
纪建刚猛点头:“对,不要坏女人,要听话的,要对我和哥好的!”
听他们还有要求,温慕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你们是在做梦。”
她说的毫不客气:“就像你们亲娘根本就没见过我,就能断定我是坏女人,那估计在她看来,后娘就没一个好的。”
纪建刚点头:“亲娘好,你不好,不要你当后娘!”
温慕善并不生气。
“我对你们不好,你们不想要我这个后娘也对。”
“可你们要是不要我这个后娘,再来一个后娘,说不定还不如我,至少我还知道装几天好人。”
虽然她那时候是看俩孩子可怜,真心对他们好。
但没必要和这种小白眼狼解释。
他们被亲娘洗了脑,根本就听不进去人话,或许对他们来说,她说什么都是别有用心。
她就算对他们再好,做的再好,只要寡妇挑唆两句,亲儿子肯定是信亲娘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