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她怎能不活?
她还要等他归来,还要为沈氏洗清冤屈。
次日清晨,清瑜本打算再去清河寺,却在出门时被舅母拦下。
李氏递给她一封信,语气古怪:“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指名给你,莫要说我们苛待你。”
清瑜疑惑接过,打开一看,信纸上墨迹未干,字迹遒劲,只寥寥数语:“清河寺一别,甚是挂念。
明日午时,城外梅林相会。”
署名——靖王。
她手指一颤,信纸险些落地。
靖王?
为何是他?
堂堂皇子,权倾朝野,为何会对她一个落魄女子生出兴趣?
她心乱如麻,抬头看向李氏,却见对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清瑜,这可是天大的机缘。”
李氏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靖王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你若能攀上他,别说你自己,连沈氏的冤屈,说不定也能翻案。”
清瑜心头一冷,强忍怒意:“舅母,靖王何等人物,怎会瞧上我?”
“瞧得上瞧不上,总要去试试。”
李氏冷笑,“你莫忘了,你如今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总得有些回报。
况且,靖王既送了信,你若不去,惹恼了他,谁能保你?”
清瑜握紧信纸,指节发白。
她知李氏心狠,若她拒绝,只怕会生出更多事端,甚至连累兄长。
她闭了闭眼,终是低声道:“好,我去。”
李氏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清瑜独坐房中,望着桌上的信纸,泪水无声滑落。
她不知自己将面对什么,只知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路。
翌日,城外梅林。
秋风萧瑟,梅树尚未开花,只余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摇曳,像是无数未尽的叹息。
清瑜一袭青裙,独自站在林间,目光平静而坚定。
她不知萧承渊有何目的,但她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不可失了底线。
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萧承渊一身玄袍,骑马而来,身后只跟了两名亲卫。
他翻身下马,缓步走近,唇角微勾,带着几分玩味:“你倒守时。”
清瑜微微福身,语气疏离:“王爷有何吩咐?”
萧承渊不答,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似在品味一件珍稀的瓷器。
他的眼神让她不安,仿佛能剥开她的伪装,直达心底。
她强自镇定,垂眸不敢多看。
他忽地开口,声音低沉:“沈清瑜,本王瞧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