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声在门外都能听得十分清楚,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开心的,失望的,站在这里像是站在了苍蝇堆里面。
很吵,很讨厌。
「我们走吧,换一个地方等他。」
陈仲谦拉着我的手离开了千金坊门外,到了对面街边一个还算雅致的茶馆坐了下来。
陈仲谦虽然有些闷,但是不会在这个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沉默不言。
毕竟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
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心事:「怎么了?瞧着你不太高兴。」
陈仲谦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之后淡淡地笑了一下:「没什么。」
陈伯言出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小茶馆等着他。
他看见我们在茶馆等着他的时候愣了一瞬,而后走过来:「仲谦,怎么了?瞧着你好像不太高兴。」
陈伯言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换个地方,我请你们去吃饭,缓一缓就好了!」
陈仲谦走在我身侧,我被陈伯言和陈仲谦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
陈伯言领着我们到了广云台,两年不见,他倒是在青楼乐坊里混成了熟门熟路的公子哥,一副风流浪荡的模样。
酒席之上,陈伯言一把搂过身旁的歌女,抬起手挑着那歌女的下巴:「姚儿,想我了没?」
那名叫姚儿的歌女柔若无骨地倚靠在他的身上,娇声娇气,开口的时候带着几分魅惑。
「伯言许久不来,姚儿想伯言想得心都要碎了。」
「姚儿可是等着伯言等了两年呢。」
虽是责备,但是语气里却满满的都是调情的意味。
我低着头吃着桌上的菜,广云台的饭的确不是外面一般的饭馆可以相比的,只不过可惜是个窑子,即便我想吃也只能乔装之后再来。
陈仲谦早已习惯,默不作声地吃着饭。
丝竹之声从未停歇,这顿饭倒也没吃这么干巴巴的没意思。
对此,我和陈仲谦早就已经有了同样的默契。
「劳姚儿苦等两年,是我的不是,今日我自罚三坛酒给姚儿赔罪如何?」
姚儿娇嗔,纤纤玉手在陈伯言的眉心处点了一下:「三坛酒伯言可是就要醉了,奴家可舍不得。」
陈伯言忽然逐渐靠近姚儿,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只消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