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折磨。
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生活在现实世界,还是在梦里。
别墅旁边的狗窝,成了我逃避顾廷舟殴打的避难所。
他气得咬牙,将我从狗窝拖出来。
“夏知雨,你别给我装疯卖傻!”
眼前的顾廷舟太凶了,和我记忆里的顾廷舟一点都不像。
他抬手打我,打到自己手软。
我哭着看向他。
“你不是顾廷舟,顾廷舟不会这样对我。”
“他说他爱我,一个爱我的人,怎么会忍心伤害我?”
渐渐地,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把顾廷舟当成了二十岁的他。
我总会不厌其烦的问他。
“二十岁的夏知雨嫁给顾廷舟了吗?”
顾廷舟实在束手无策,一脚将我踹开,走出去好远,他才轻声说。
“我宁愿二十岁的夏知雨没有嫁给我。”
除了心脏传来的钝痛,好像没有什么是真实的。
直到某一天,顾廷舟带着几个医生来到别墅。
替我检查完身体后,又开具精神病证明。
才将我转移到私人飞机上,转移出国。
“病人长时间经受疾病困扰,自愿选择安乐死。”
顾廷舟以我的名义要求异国医生对我注射死刑。
随后,他无视我的挣扎反抗,将我死死摁在床上。
冰冷的液体顺着血液一点一点流进心脏,这一刻我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清醒。
那是死亡袭来的味道。
我伸手试图拔掉手上的针管,顾廷舟眸寒如冰,将针尖推得更深。
“这辈子娶你,是我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我看着顾廷舟一张一合的嘴角,苦涩的笑了笑。
齐月坐着轮椅走到我身前,像是惋惜又像是炫耀。
“既然是精神病,就应该安乐死。”
液体全部进入身体,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再也没有了跳动。
顾廷舟亲手结束了我那短暂且痛苦的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