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师折月燕潇然的玄幻奇幻小说《爆宠卦妃:疯批王爷他超爱全局》,由网络作家“江南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一场战事,燕王是兵马大元帅,所有的兵马都由他节制。而战力最强的,就是由燕王亲自统领的永安军。除此之外,昭明帝还派了一位文官做为监军。监军的权利极大,能约束燕王。燕王虽然没有明说,燕潇然都知道,这一次的战场,燕王一定被人处处制肘。达达人南下人数虽有十万之众,但是燕潇然知道永安军的战斗力,正常不可能全军覆灭。更不说,这一次大楚还集结了另外十五万兵马在边关。燕王带着永安军覆灭时,斩杀了和他们差不多同等数量的达达人。他们死后,监军带着兵马杀了过来,已经受了重创的达达人不敌,退出虎牢关外。边关暂安。师折月沉声道:“父王带着永安军战死虎牢关,耗损了他们的战斗力。”“这才有了后续的驱逐达达人之事,这事怎么都不能算战事不利。”“至于那些说父王投敌...
《爆宠卦妃:疯批王爷他超爱全局》精彩片段
那一场战事,燕王是兵马大元帅,所有的兵马都由他节制。
而战力最强的,就是由燕王亲自统领的永安军。
除此之外,昭明帝还派了一位文官做为监军。
监军的权利极大,能约束燕王。
燕王虽然没有明说,燕潇然都知道,这一次的战场,燕王一定被人处处制肘。
达达人南下人数虽有十万之众,但是燕潇然知道永安军的战斗力,正常不可能全军覆灭。
更不说,这一次大楚还集结了另外十五万兵马在边关。
燕王带着永安军覆灭时,斩杀了和他们差不多同等数量的达达人。
他们死后,监军带着兵马杀了过来,已经受了重创的达达人不敌,退出虎牢关外。
边关暂安。
师折月沉声道:“父王带着永安军战死虎牢关,耗损了他们的战斗力。”
“这才有了后续的驱逐达达人之事,这事怎么都不能算战事不利。”
“至于那些说父王投敌卖国的鬼话,就更不可能。”
“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世子带着兵马杀出重围去请援兵,他去了哪里?又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她,因为燕王世子的魂体受损,神志不清,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和他随行的士兵更是无一人生还。
燕潇然咬着牙道:“我虽然不知道兄长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生前一定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我燕王府忠君报国,竟被人算计至此!”
师折月知道这事绝对算得上是血海深仇,五万永安军将士的血流尽,还要被泼上污名,难怪英魂难安。
她是局外人听到都极度气愤,更不要说燕潇然了。
她沉声道:“只要人做过的事,就一定会有痕迹,以后我们肯定可以查清楚。”
“只是这一场针对燕王府的阴谋,绝不会因为父王和世子战死,就会停下来。”
“相反,那些暗中算计燕王府的人,他们心里有鬼,他们会害怕我们去查,所以他们会想办法斩草除根!”
师折月原本觉得只要昭明帝对燕王府没有必杀之心,燕王府就会暂时安全。
可是在听了燕王的这番话后,她就发现,她还是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
幕后之人阴毒狠辣至极。
且粮车是空的这件事情,一个人是做不到的,会牵扯到很多官员。
这些人都不会想他们活着。
所以现阶段他们就算知道这些事情也不能去查,一查很可能就会捅了马蜂窝。
她能想到的事情,老太君和燕潇然都能想到。
老太君对师折月道:“公主,你能帮燕王府至此燕王府上下都极为感动。”
“燕王府的事情本与你无关,若燕王府真保不住的时候,你就不要再管了。”
师折月认真地道:“祖母,在我那日折回燕王府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独自离开。”
“不为别的,就为那为国捐躯的五万将士,我也不能走。”
她说到这里笑了笑:“且事到如今,他们也不会让我走了。”
老太君看着她的目光温柔慈祥:“你这样子像极了先帝。”
师折月掀眉:“我是父皇的女儿,自然像他。”
三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后续的应对之策。
最终还是决定,和之前商量的一样,主动出击,引君入瓮。
只是整体行动的方式需要再谨慎一些,如今的燕王府不能再出半点疏漏。
老太君终究年纪大了,她见过燕王后,身体便有些撑不住,师折月送她回房。
师折月出来时,见燕潇然站在外面,明显是在等她。
她因为荷包的事情,不是太想和他独处,便准备当做没看见他一般离开。
他轻声道:“公主还没见过长兄吧?”
师折月“啊”了一声后回答:“没有。”
燕潇然看着她道:“我带公主去见他。”
师折月愣了一下,他已经在前面带路了,她想了想,挠了挠头跟了过去。
燕王世子早就死了,人是见不到的,燕潇然带她看的是燕王世子的画像。
画像上的燕王世子是个十分温雅的男子,唇间带笑,眼神温柔。
燕潇然和师折月并排站在燕王世子的画像前,轻声道:“大哥有着这世上最好的性子。”
“他待人温和有礼,行事周全缜密,孝顺父母,爱护兄弟。”
“若他还在,公主应该会和他举案齐眉。”
师折月没说话,却在心里道:“错,他若还活着事情就真的大条了,我还没和他成亲,就先睡了他弟弟。”
她心里有些不自在,往旁边退了些。
燕潇然眼色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又道:“公主还没有看过长兄的尸体吧?”
师折月轻点了一下头,他问她:“你想看看吗?”
师折月回答:“我不想。”
因为不用看,也知道燕王世子的尸体有多惨。
燕潇然沉声道:“父亲的尸体被送回来时虽然惨烈,但依稀可以辨认。”
“长兄的身上却无一块好肉,身上很多地方的肉都被野兽啃食光了。”
“他们是靠他头上的玉簪认出来他的,那个玉簪就是他画上戴的这个。”
师折月沉默,她看向画上光风霁月的青年,青年温润如玉。
燕潇然突然对师折月长长一揖,她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做什么?”
燕潇然看着她道:“请公主助我查清楚长兄遇害的真相。”
师折月双手抱在胸前道:“这事就算你不找我帮忙,我也会查清楚。”
她说到这里眸光微敛:“我们道门讲究因果,我因世子而进王府,自然就得查清楚他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左右这会没事做,我们去门口玩玩?”
燕潇然一下子没能跟上她的节奏,有些不解地问:“玩?玩什么?”
师折月朝他神秘一笑,他很快就明白她说的玩就是给守门的士兵看相。
她的相面之术绝不是寻常游方道士可比的,她只需要打一个照面,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生平事迹。
她凭借着这个技能,直接就把看门的两个士兵给忽悠为瘸了,在王府门口支起摊,给人算命去了。
燕潇然:“……”
燕潇然看到她的这个动作时眸光深了些,莫明觉得有些熟悉。
师折月算了一遍后道:“出殡的时辰最好是午时,出王府后往南,再折到西面,走最北面的城门出城。”
“出城之后,一个时辰之内赶到墓地,如此一来,就能避开所有的灾劫。”
燕潇然问:“为什么要这样走?”
师折月摊手:“不知道啊,卦象上这么显示的。”
燕潇然:“……”
他看向她,她也在看她,两人大眼z瞪小眼。
师折月轻咳一声道:“我虽然是你们口里的神棍,但是我绝对是这世上最靠谱的神棍。”
燕潇然点头道:“我知道,明出天殡就按你说的时间和路线来走。”
“这一路上,我会做出相应的安排,以保证万无一失。”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棺材上,轻声道:“我不能让父兄的尸骨不安,更不能让他们的尸骨被人折辱。”
师折月这几日见过他在王府布防的能力,这事由他来安排她很放心。
两人商议妥当之后,还需要跟老太君以及燕王妃说一声。
师折月想起她刚才听到的话,没忍住问道:“你对赵府的小姐是什么感觉?”
燕潇然不是太愿意和她讨论这个问题,便没说话。
师折月看到他这副样子倒又生出了几分好奇:“你喜欢她吗?”
燕潇然听到“喜欢”这个词有些不自然地道:“我和她的婚事是父王和母妃定下的。”
“我之前总共就见过她两次,都是远远地看了她一眼,根本就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哪来的喜欢?”
对于这桩婚事,他从一开始就是拒绝的,因为他心里有另一个人。
两年前在小镇上的那件事情,是他这一生最大的秘密。
他既觉得那件事情是个耻辱,又觉得那个女子胆大包天。
那个女子在他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既让他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又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师折月有些好奇地问他:“你不喜欢你的未婚妻,那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燕潇然冷冷地瞟了她一眼。
她轻咳一声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若是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燕潇然冷声道:“父兄尸骨未寒,我只想查清他们战死的真相,无心情爱。”
师折月立即也严肃地道:“你说得对,查清真相,拒绝情爱!”
燕潇然:“……”
师折月又凑到他面前道:“不过我觉得父王若是还在的话,肯定也盼着你能成家立业,过上幸福的日子。”
燕潇然瞪她,她眨了眨眼:“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再把父王招上来,让他跟你说。”
燕潇然:“……不必了。”
不是他不想见燕王,而是他之前问过师折月,招魂伤身也伤亡魂。
一次尚好,次数多了,他怕她真的活不到十八岁。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一早,燕王府便来了不速之客。
赵府的当家人赵雨村带着赵府的一众家丁拦在出殡的棺材前。
燕潇然过来朝赵雨村拱了拱手道:“赵大人今日是来送我父兄一程的,我铭感于心。”
“来人,给赵大人点香。”
赵雨村摆了摆手道:“我已经给燕王上过香了。”
燕潇然看着他问:“既然已经上过香,还请赵大人让一让,不要误了我父兄出殡的时辰。”
赵雨村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可惜。
燕潇然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都十分出众,若燕王没死,赵雨村对有这么一个女婿还是很开心的。
韦应还今日从宫里回到大理寺后,少卿倪赞便过来道:“大人让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他说完递了一个卷宗给韦应还。
倪赞年纪比韦应还大上十来岁,来大理寺的时间也比韦应还要长。
韦应还是空降到大理寺任大理寺卿的,初时倪赞对他并不服气。
几桩案子办下来后,倪赞对韦应还心服口服,如今两人配合默契。
韦应还将卷宗打开,仔细看了看后眉头皱了起来。
倪赞问他:“大人是不是也觉得不妥?”
韦应还沉声道:“此次战事,燕王是统帅,他带着兵马战死在虎牢关外。”
“燕王世子死在虎牢关外一百多里的峡谷之中,被发现时,尸体已经被野兽啃食。”
“其他各军有所损伤,却不算大,他们在监军的统领下打退了达达人,护住了国土,立下了赫赫战功。”
倪赞拿了一份军报给他道:“军报上说燕王命他们守城,让他们等他的命令,再做行动。”
“但是他们在燕王战死前,都没有再收到他的命令,直到斥候来报,燕王战死,达达人攻城。”
韦应还的手指下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沉声道:“这件事情不对,我们得继续查。”
倪赞看向他:“这事怕是不好查。”
韦应还冷声道:“大理寺如果都查不清楚的话,这世上就再没有人能查清楚了。”
“如果有需要,本官可以亲自去一趟虎牢关。”
倪赞吓了一大跳:“大人,这怕是不妥,你是大理寺卿,你要是出门查案,大理寺的公务怎么办?”
韦应还不以为然地道:“大理寺离了我又不是不会转。”
倪赞知道他的脾气,劝他:“这桩案子皇上态度暧昧,牵扯众多。”
“我知大人查案都是一查到底,但是这个案子大人还是要三思。”
韦应还笑了笑道:“刑诉之官的眼里,理应只有真相。”
倪赞愣了一下,对着韦应还长长一揖道:“下官受教了。”
韦应还将卷宗放下道:“我再去一趟燕王府。”
倪赞跟在他身后道:“我随大人一起去。”
韦应还对他道:“你手里那桩连环杀人案处理完了吗?”
倪赞:“……还没有,我这便去处理。”
韦应还到达燕王府的时候,以为他去错了地方。
他抬头看了三遍门楣上“燕王府”三个字才敢确认他没有走错地方。
因为原本应该门禁森严的燕王府,此时跟菜市场不差什么。
那些原本应该看守燕王府大门的士兵有不少取在燕王府的门前。
他们推推搡搡地道:“公主,你也给我看看呗!”
“我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
“我能活多少岁?”
“我娘的病何时能好?”
韦应还:“……”
他冷声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此时身着红色的官袍,黑着一张脸。
他上次来过燕王府,很多士兵都认识他。
虽然他不是他们的直属上司,但是众士兵也怕他,刹那间就做鸟兽散,原本在哪里当值的就回哪里去。
他们全走了之后,韦应还才发现师折月在王府的大门口支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方挂了一块白布,白布上写着:“铁口神算,有求必应。”
韦应还:“……”
他信了她的邪!
师折月看见他笑着对他打招呼:“韦大人,要不要来算一卦?”
门上挂着的风灯光华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苍白,一双大眼睛更显灵动。
在这个夜色里,有如山精妖魅,能惑人心魂。
韦应还敛了敛心神,走到她的面前道:“公主这是在做什么?”
师折月回答:“如韦大人所见,在给人算命。”
韦应还的眸光幽沉:“皇上下旨封禁了燕王府,公主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合适?”
师折月一脸不解地道:“皇叔的旨意上说燕王府上下不能出府,我又没出府。”
“敢问韦大人,哪里不合适?”
韦应还:“……”
她的桌子摆在燕王府大门的门槛后,她没一根脚趾头踏出燕王府的大门,自然算不得是抗旨。
韦应还沉声道:“我劝公主,以后最好不要做这种事情,否则小心招来祸端。”
师折月笑道:“燕王府现在坐吃山空,很快就没钱吃饭了。”
“我在家门口支个摊算个卦,赚点饭钱,这又碍谁的事了?”
韦应还冷声道:“这里是京城,不是公主之前生活的道观。”
“公主这样的行为,不太合适。”
师折月摊手:“我自小在道观长大,除了算卦外,其他的营生我也不会。”
她冲韦应还眨了眨眼:“要不我免费替韦大人算一卦?”
韦应还正欲拒绝,她又意味深长地道:“算一算今夜韦大人能不能心想事成?”
韦应还愣了一下。
正在此时,燕王府里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喊:“抓住他!”
韦应还的面色微变,一个黑衣人飞快地朝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黑衣人来得太快,只是几个起落便到了他们的面前。
韦应还沉声道:“拦住他!”
他今夜过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大理寺的官差,两人武功不算高。
王府的门口,还有两人值守的侍卫,也摆出严阵以待的姿势。
韦应还反应快,直接搬起师折月的那张桌子就朝那个黑衣人砸了过去。
黑衣人躲避桌子的时候,身形一阻,两个官差就将王府的大门拦住。
韦应还抽出佩剑,直接就朝黑衣人刺了过去。
师折月有些意外,他看着很瘦,又是个文官,她以为他不会武功。
没想到他动起手来,却十分利落,剑法很是高明。
黑衣人一剑将他荡开,想从门口冲出去,却被他拦了个严实。
门口的官差过来帮忙,黑衣人冲出去更加无望。
他看见站在一旁观战的师折月,飞快地掠到她的身边,将手里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开,否则我便杀了她。”
燕潇然此时也带着侍卫追了过来,他喝道:“放开公主!”
黑衣人厉声道:“你们全部退开,我就放了她!”
师折月还至少搭上去她一个月的命!
只是这事她觉得没有必要对燕潇然说,省得他过意不去。
燕潇然的面色微变:“我运气变差,是受我身上的煞气影响吗?”
师折月点头:“煞气会影响人的运势,时间长了,还会危及性命。”
“如果不能找到你身上煞气的来源,我就得收回早上我对你说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燕潇然仔细想了想,只记得自己是从两年前开始倒霉的。
他走在路边,旁边的砖瓦往下掉必定会砸向他,街边滚开的油锅也会往他身上浇……
诸如此类的意外,越来越多,要不是他武功高强,身手敏捷,怕是早就死了。
而在此之前,他的身上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他曾经被一个女人睡过,自那之后,他就霉运缠身。
只是这么丢脸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对师折月说。
他黑着脸道:“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说完拂袖而去。
师折月有些莫名其妙,她好心想要帮他,他居然给她甩脸子,他怎么不上开啊!
她切了一声:“我好心好意想救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燕潇然没理她。
她叉着腰道:“你以后最好别来求我!”
燕潇然:“……”
他觉得他大概率不会求她,因为那种事情,他就不可能跟她说。
他磨了磨牙,暗暗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子,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师折月原来还想追过去训他几句的,见他身周的气息杀气冲天,她就又怂了。
她想不明白,她好心要帮他,他怎么就气成那样?
男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她就懒得再摸。
如师折月所料,第二天一早,宫里便来人接她进宫。
接她的于公公是个微微有些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看着极好说话。
他微笑道:“自公主出嫁后,云太妃就十分想念公主,今日一早她就差奴才来接您!”
师折月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云太妃想我?哈哈哈哈哈!真好笑!”
于公公:“……”
他之前就听说这位公主行事与一般人不同,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师折月止住笑后道:“我今天心情好,于公公是吧?要不我给你看相个面?”
于公公面色大变,忙道:“多谢公主,奴才不信这个,就不劳动公主了。”
关嬷嬷和牛公公的死昨天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大家都说师折月十分邪门,他还想多活几天。
师折月盯着他看,他吓得只差没把脑袋缩进胸腔,半点都不想让她看见。
她笑道:“走吧,我们进宫,去见见想我想得不行的云太妃。”
“我这辈子总共就见了过云太妃两次,想想就很期待,毕竟她可是我的生母啊!”
于公公:“……”
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师折月有多想见云太妃,这对母女的情份实在是太薄。
他看了师折月一眼,少女明眸皓齿,有些纤瘦,我见犹怜。
她如今是什么处境,宫里有尽皆知,他有些同情她。
他对她比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
师折月毫无公主形象的跳上了马车,他的眉心跳了跳。
这位公主从小在宫外长大,性情和宫里娇养的公主完全不同。
她身上既有着方外之人的出尘之气,又透着几分烟火气。
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呈现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矛盾,让人既想亲近,又不敢亲近。
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宫里除了昭明帝和皇后外,其他人等,都不能在宫里坐马车。
师折月和于公公一起步行进宫。
他们穿过长廊和长长的通道,半个时辰之后才走到云太妃的宫殿。
师折月到的时候,守在宫门口的宫女看了她一眼,便道:“公主,太妃已等你多时了,这边请。”
师折月双手背在身后,一摇一晃地跟着宫女走了进去,引得旁边的宫人侧目。
她一进去,便看见一个身着织绵长裙的美貌妇人坐在塌上。
她虽已过花信之年,却依旧皮肤紧致,看起来与二十余岁的女子无异。
云太妃和师折月有五分相似,彰显着他们的血缘关系。
寻常女儿出嫁后回门,母女相见必定是极亲近的。
可是云太妃看到师折月却黑着一张脸,冷喝道:“跪下!”
师折月刚回京城的时候,对云太妃还有几分孺慕之情,为云太妃这些年不见她的事找了好些借口。
她在见到云太妃之后,就只剩下呵呵。
她问:“太妃让谁跪下?”
“当然是你!”云太妃沉声道。
师折月继续问:“我是谁?”
云太妃没好气地道:“你是我的女儿师折月。”
师折月轻笑了一声:“原来您还记得我是你的女儿啊!”
“敢问太妃,您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职责吗?”
云太妃:“……”
师折月双手抱在胸前,往旁边的大椅上一坐:“你没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职责,没有管教我的权利。”
云太妃怒道:“你是我生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师折月挑眉问她:“我若不听呢?”
云太妃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师折月会这样问她。
今日师折月进宫之前,她想了好几个接待师折月的方案,最后决定先生夺人。
在她看来,师折月初到京城,又嫁进了被围了的燕王府,必定吓破了胆,她是师折月唯一可以依靠之人。
此时她只要稍微假以辞色,师折月必定会对她言听计从。
可是今天师折月所有的反应都和她预期的不同,她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师折月懒洋洋地道:“在你上次逼着我代三公主出嫁的时候,我们之间的母女情份就已经耗尽。”
“所以你别在我的面前摆什么母亲的谱,你不配!”
云太妃:“!!!!!!”
她喝道:“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师折月笑了笑道:“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就怎么跟你说话,要不你先教我怎样才能好好说话?”
云太妃:“……”
气死她了,这个逆女!
师折月问他:“张院正是不是把不到我的脉?”
张院正一脸不解地道:“我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公主这样的脉像。”
师折月叹了口气:“我两岁时生过一场重病,是我师父强行将我留在这阳世,所以我的身体很弱,几乎没有脉搏。”
“我能活到现在,是道祖保佑,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活不过十八岁的生辰。”
“我这病,原本就是药石无救,今日辛苦张院正白走这一趟了。”
张院正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因为她如今已经十七岁了。
不止他惊讶,老太君和燕潇然都愣在那里。
燕潇然知道她昨天的病有些奇怪,她的身体看起来不太好,却没想到竟差到这一步。
他没忍住看了师折月一眼,少女面色苍白,身形单薄纤瘦,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师折月微微一笑,继续道:“我原本觉得人生挺无趣的,是大师父说人活着应该珍惜每一天。”
“我这一次原本不想回京,大师父说我的至亲都在京城,我死前怎么也得见他们一面,所以我便回来了。”
张院正知道这些话是她让他带给昭明帝的,当即起身施礼道:“是老夫无能,公主千万保重身体。”
她这种情况,诊不了脉,连药方都不用开。
师折月还了一礼,老太君让燕潇然去送张院正。
他们出去后,老太君问师折月:“公主方才的话可是真的?”
师折月笑道:“骗他的,我的身体越差,皇叔才会越放心。”
“他把不到我的脉,其实是因为我的脉搏长的位置和常人不一样。”
老太君看着她若有所思,却温声道:“公主没事就好。”
师折月拉着她的手道:“祖母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
老太君轻点了一下头,见她精神不太好,便让她躺下休息。
老太君离开后,师折月伸手拉起自己的袖子,发现手腕上的红线竟又退了些许。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忙揉了揉眼睛,确定她并没没有看错。
她的眼里生出了几分不解,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她给人相面对身体的损耗不大,但是架不住她那一夜给太多的士兵相了面。
积少成多,对她的身体是有些影响的。
她的身体正常是不能受伤的,只要一受伤,就会大伤元气。
那夜黑衣人割伤了她的脖子,让她流了不少的血。
这两件事情加一起便是她晕倒的真相。
正常情况下,她的身体有这样的损耗,那条红线会疯了一般往前蹿。
可是这一次红线不但没有往前蹿,反而还往后挪了些,就不符合她之前的认知。
她仔细对比了一下她这一次发病和之前发病有什么不同。
一番对比下来,好像只有她抱着燕潇然睡这件事情和之前是不一样的。
她再想起她进到燕王府后,手上那条红线的变化,基本上都和燕潇然有关。
师折月陷入深思。
难道好除早夭命格的关键在燕潇然的身上?
且还需要和他有亲密接触?
她被这个设想吓得抖了一下。
如果她的设想是对的话,那也太命了!
她总不能没事就跑燕潇然的房里睡,没事就亲他一口吧?
她再次打了个哆嗦。
太可怕了,不想了!
张院正走后,没过几个时辰,宫里便赐下来不少的赏赐,都是一些昂贵的药材。
师折月看到那些药材便松了一口气,她对燕潇然道:“三弟可以请旨为父王发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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