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礼笑了:“吓到你了?抱歉,我以后不这么叫,换个称呼。”
盛时夏不上当:“后文呢?”
“只想叫你一声,”谢闻礼眼皮一垂,他嘴角还带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嘲,“没想到你这么防备。”
盛时夏心里警铃大作,理智和直觉都告诉她谢闻礼这一出是演的,但看着他低垂的眉目,轻勾的唇角,轻颤着的睫毛,还是忍不住放缓了语气:“……我没有防备,我以为你又要……”
谢闻礼轻轻抬了抬眼。
盛时夏对上他浅色的瞳孔,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最后只能磨了下牙:“……你想怎么叫怎么叫,我没意见。”
谢闻礼却不见好就收:“那怎么行?总不能每次都让你觉得不舒服,我还是该想一个你爱听的称呼。”
“爱听,”盛时夏点头如捣蒜,“爱听极了,闻礼哥,您能把这一套神通收了吗?”
谢闻礼眼里染了丝笑意:“……我想怎么叫怎么叫?”
盛时夏:“嗯嗯嗯。”
他又问:“叫什么都不生气?”
盛时夏:“对对对。”
谢闻礼一顿,他看着她,声音低沉悦耳:“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让你连食欲都没有,买下了你喜欢的写字楼那位讨厌的人,是谁?”
盛时夏骤然收了声。
见她不说话,谢闻礼也不催,他慢条斯理的倒了杯花茶,氤氲着花香和茶香的热气慢慢散开,让人心生放松。
“不方便说?”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盛时夏扁了扁嘴,“那人叫常桦。”
谢闻礼倒茶的手一顿:“常桦?”
“你有印象吗?在程奶奶的寿宴上见过一面。”
“没有,”谢闻礼面不改色的回答,“为什么讨厌他?”
盛时夏又不说话了。
她总不好说,因为常桦这个人阴险,追求不到她就动歪脑筋,到处在外面散布流言败坏她的名声,这些虽然是事实,但是对着谢闻礼说,就有种解释的味道。
她是为了等待喜欢的人,避免不必要的相亲联姻,才没有故意去阻止常桦的,现在对着谢闻礼卖惨,不是她的风格。
“我烦他,”盛时夏说,“没有理由。”
这话听起来就骄纵了,但谢闻礼居然没再追问,轻而易举的接受了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和你提了什么条件?”
盛时夏眼睛睁大了一圈:“你怎么知道?”
谢闻礼眸光暗了几分:“猜的。”
只是提前买了她看中的写字楼,还不至于让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生闷气。
“没什么……”盛时夏不太想提,“总之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中听。”
“明白了,”谢闻礼把花茶递给她,“下次遇到他,给我打电话。”
“嗯?”
“让他说不出来话,”谢闻礼说的云淡风轻,“谁让他影响我未婚妻的食欲。”
盛时夏顿时被他逗笑了:“别闹。”
谢闻礼伸手过去,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吃饱喝足,就该办正事了,谢闻礼没有开车,带着她慢悠悠的往说好的地方走。
这里地处市中心,附近的写字楼都是盛时夏看过又熟悉的,见谢闻礼说走着就能去,忍不住问:“闻礼哥,你说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对面,”谢闻礼一抬下巴,“两条马路。”
盛时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说那个?锦滩?”
“嗯,”谢闻礼问她,“还行吗?”
“当然行啊!”盛时夏兴奋极了,“锦滩大厦是我最理想的地方了,可是我之前找人问过,这里不对外出租和售卖,你确定二三楼可以租吗?”
“确定,”谢闻礼勾了下嘴角,“最近才开始对外出租的,是你运气好。”
盛时夏简直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