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破译了。”
苏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中捧着的平板映着跳动的数据流，“初代算法残片藏在‘新齿轮科技’的服务器里，他们的CEO……是壁画上的那个人。”
林深转身，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平板上的照片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左腕内侧有片齿轮状胎记，与补天门壁画上的初代阁主分毫不差，“看来，齿轮的故事，真的没有结束。”
“但这次不一样。”
林静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屏幕上闪烁着她新设计的反制程序，“我们有了自己的齿轮——不是操控人性的算法，而是守护数据的沙堡。”
她晃了晃脖子上的吊坠，齿轮内部封存着三年前在补天门捡到的母亲发丝，“陈薇说，纳米墨水的最新研究成果，能让代码学会共情。”
苏晴忽然指向窗外，滨海港的晨光中，一艘货轮正卸下写着“补天门”字样的集装箱。
阳光穿过云层，在三人身上投下交错的影子，像极了当年在补天门地下石室看见的“生”字符号。
“要去码头看看吗？”
林深问，视线扫过苏晴腰间的警号——如今那只是枚装饰性的徽章，“听说新沙堡艺术节要开始了，主题是‘齿轮与星芒’。”
“先处理完这个。”
苏晴点开平板上的加密邮件，发件人显示“暗影残留”，附件是段跳动的二进制代码，“陈薇刚发来的，说这是初代算法的‘临终遗言’。”
三人凑近屏幕，代码逐渐重组，最终形成一行汉字：“当你们看见这段文字时，我已成为齿轮间隙的风。”
林深忽然笑了，他知道，这不是威胁，而是初代算法在崩溃前学会的，最后的温柔。
海风穿过落地窗的缝隙，带着咸涩的潮气。
在某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枚齿轮状的金属贴片轻轻震动，上面新刻的“静”字在阳光中闪烁——那是林静为所有试验品设计的新标识，代表“自由意志”的齿轮，终于开始按照自己的方向，慢慢转动。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