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时笙孟缙北的其他类型小说《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由网络作家“华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制造机会说是不一起吃饭,可出了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了孟景南。他正跟项目经理聊工作,看到他们俩,直接问,“要去吃饭了?要不要一起?正好关于城北那块地皮想跟你聊聊。”孟缙北说,“不了吧,下午上班再说吧。”孟景南瞄了一眼阮时笙,笑了,“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错身而过,孟缙北想了想又停下来,回过头,“对了,妈想给你安排相亲,已经筛选出了几个家世相当的姑娘,让我过来问问你的意思,如果可以,就直接安排你们见面。”孟景南一听,当下就拒绝了,“又整这些,我不去。”他有点烦躁,对着旁边项目经理说,“你先去忙,后续有问题再来找我。”等对方走了,他朝孟缙北走了几步,有些犹豫的问,“她没跟你联系吗?”孟缙北故意问,“谁?”孟景南不乐意了,“别跟我在...
《触碰玫瑰阮时笙孟缙北》精彩片段
:制造机会
说是不一起吃饭,可出了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了孟景南。
他正跟项目经理聊工作,看到他们俩,直接问,“要去吃饭了?要不要一起?正好关于城北那块地皮想跟你聊聊。”
孟缙北说,“不了吧,下午上班再说吧。”
孟景南瞄了一眼阮时笙,笑了,“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错身而过,孟缙北想了想又停下来,回过头,“对了,妈想给你安排相亲,已经筛选出了几个家世相当的姑娘,让我过来问问你的意思,如果可以,就直接安排你们见面。”
孟景南一听,当下就拒绝了,“又整这些,我不去。”
他有点烦躁,对着旁边项目经理说,“你先去忙,后续有问题再来找我。”
等对方走了,他朝孟缙北走了几步,有些犹豫的问,“她没跟你联系吗?”
孟缙北故意问,“谁?”
孟景南不乐意了,“别跟我在这装,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没有。”孟缙北说,“她跟我有什么好联系的,你们俩离了婚,我和她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顿了几秒,“她不拿我们当仇人都算她大度,怎么可能还联系。”
孟景南抿着唇,“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孟缙北不说话,只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他什么都不知道。
“行吧,行吧。”孟景南说,“她日后要是跟你联系,或者你知晓她去处,告诉我一声。”
说完他转身朝自己办公室走去,只一个背影,莫名带着点燥意。
孟缙北拉着阮时笙要走,阮时笙没动。
孟景南的办公室离的不远,此时办公室门口有人,明显在等着他。
阮时笙问,“他们俩关系很好啊。”
孟缙北看过去,门口站的是苏瑶,他那个助理。
见孟景南走近了,她笑的眉眼弯了起来,跟着他一起进了办公室。
孟缙北说,“很好。”
俩人进了电梯后,他说,“她,我哥,魏月,他们三个是大学同学。”
阮时笙张张嘴,“那这个苏小姐跟魏小姐关系应该也不错。”
孟缙北嗯一声,她又说,“她怎么没去魏家的公司,跟个女领导更方便不是吗?”
“她能力不行。”孟缙北说,“魏月那人要求高,工作上的事儿总是一板一眼,不讲情面,她去干了两天,哭了两天,最后死活不干了,说压力太大,没办法,魏月来找的我哥,把她介绍到了这边。”
说到这里他摇摇头,“她最开始并非我哥助理,只是下面的一个小员工,也不知怎么的,换了地方还是被欺负,我哥看不下去,就把她提拔上来了。”
然后就出了岔子,苏瑶到孟景南身边一年多,惹的孟景南和姜之瑜争吵不断。
最初他也以为是孟景南生了二心,守不住自己。
但是找人查了查,也并非姜之瑜所说的那般。
苏瑶兴许不清白,存了别的心思,但她和孟景南之间确实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
孟缙北也理解姜之瑜的心情,所以跟孟景南提出把苏瑶调去别的岗位。
人总是要学会自己走路的,不能什么都指望着他来帮。
孟景南答应了,只是人还没等调走,他和姜之瑜就闹崩了。
俩人离婚是瞒着家里的,等手续办妥,家里的人知晓已经来不及。
姜之瑜也是干脆,收拾完东西,从此销声匿迹。
他看得出孟景南是后悔了的,还差人去打听她的行踪。
阮时笙皱眉,“这都是什么事。”
孟缙北说,“我对他们的事情知晓的也不多,只是肯定不是外界传言那般。”
阮时笙点点头,这一点她理解,毕竟外界关于她的传言也花里胡哨,失真的厉害。
关于孟景南就只聊了这么多,俩人在公司附近找了家饭店,随便吃了一些。
之后孟缙北问阮时笙下午忙不忙。
其实没什么忙的,店铺那边即便是现有装修过关,但有的地方也还是需要进行改动。
她已经找了装修公司,需要等那边出设计图。
所以她说,“不忙。”
孟缙北嗯一声,“不忙,那就在这边等我下班行么。”
“等你晚上下班?”阮时笙有点意外,“在这里等一下午吗?”
孟缙北说,“对。”
阮时笙不太想,但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也没办法直接拒绝。
她就说,“也行。”
结了账,俩人又回到公司。
孟缙北工作忙,还没到上班点,又坐在办公桌后开始处理文件。
阮时笙一开始坐在沙发上打单机游戏,实在无趣,弄得她呵欠连天。
孟缙北抽空看了她一下,“里面有休息室,可以进去躺一会儿。”
阮时笙本也是想回家补一觉,她的生物钟没这么快调回来,大白天的总是忍不住的困顿。
她没客气,起身就往休息室走,“那我睡一下,实在是困。”
休息室里一张单人床,有个衣柜,旁边还有个小冰箱,打开来,里边都是矿泉水。
她在床边坐下来,深色的床单和被罩,是孟缙北的风格。
瞟了一眼衣柜,过去打开,里面有衣服,从里到外都有。
想来孟缙北偶尔加班,太晚了估计会直接住在这。
翻了一下,挺好,并没有女人的衣服。
她这才脱了外套上了床,又打了个哈欠,躺下来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也并不久,有点认床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听着像是书本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阮时笙睁眼缓了缓,本打算翻个身继续,可随后她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哦,好。”
过了几秒,又传来了一句,“这样呀,行,那我记下来了。”
太熟悉了,只听第一句她就辨别出来了。
说话的人是阮依。
一开始她没懂,但随后就想明白了。
孟阮两家有合作,阮依早就进了阮家公司,她对孟缙北念念不忘,自是会找机会过来与他相处。
此时外面的办公室。
来的确实是阮依,过来送合作文件。
按理说,这种事情哪用得着她亲自跑腿,但她就是来了。
只是送过来的文件有些问题,上面的数据不全,很多都没有追踪到最新数据。
阮依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手撑着办公桌,身体向前倾,凑近了看孟缙北点出的文件上的遗漏。
她没有穿西装,穿的是自己的私服,一件开衫大衣,里面是v领的打底,领子有点低,再加上她身体向前弯,虽不至于走光,但也是露了些春色出来。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这里也有要补充的条款吗?”
她伸手点着文件上的一处,又往前凑了凑。
说话间,唇角翘着,整个一娇娇嫩嫩的模样。
只不过没娇嫩了几秒,她脸色就变了,看向孟缙北身后不远处。
阮时笙散着头发,推门出来。
她穿着孟缙北的睡衣,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阿北,渴了,你这里有没有水啊。”
:不好惹
阮时笙看着冲下来的阮依,微微眯眼。
也就一个月没见,她变化还挺大。
从前温婉娴雅,加上被教养的不错,不管何时都举止得宜,就生出一种人淡如菊的气场。
可此时,她蓬头垢面,又因为砸门用了力气,面红耳赤龇牙咧嘴,看着就有些狰狞。
这一个月中她应该过的也不太好,瘦削了不少,原本就不是有肉的人,一瘦下来,就显得尖酸又刻薄。
阮依过来就抡起胳膊,“贱人,你这个贱人。”
阮时笙漫不经心的抬脚,在阮依冲过来的时候,直接抵在她肚子上。
只要一用力,就能将她踹出去。
但她没动手,还很从容的笑了,“昨天回来的?”
走红毯之前,阮家人火急火燎的去休息室找人,应该找的就是她。
在知道孟家那边联姻人选是孟缙北之后,她闹了好大一通,死活要把这方的联姻人选换成自己。
可那时候孟家人已经见过了阮时笙,想改成她实在是不好解释。
怕她坏事,阮家这边只能忍痛将她送出去。
没想到昨天还让她找到机会摸回来了。
阮时笙又问,“昨天去了酒店,没见到孟缙北?”
阮依肚子被她的脚抵着,还是不死心的对着她抡胳膊。
只是可惜,有距离,打不到。
阮二夫人原本等着阮时笙挨收拾,现在见阮依处于下风,赶紧过去把她拉开。
她轻拍她衣服,话是对阮时笙说的,“我告诉你阮时笙,这些东西你爱要不要,别以为现在嫁进了孟家就能和我们谈条件了,真要是所有的事情摊开来,孟家还能不能要你都是两码事。”
阮时笙把脚放下,“是么?”
她边说边拿出手机,手机在兜里震动半天了,此时一看,正好是孟缙北。
她接了,故意叫了一声,“阿北。”
那边明显一顿,过了两秒嗯一声。
时间已经来到中午,他说,“一会回老宅,我去接你。”
阮时笙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开了免提,“我不在家,我在阮家这边,你来一趟。”
阮二夫人被吓了一跳,倒是阮依有些高兴,微微的扬起下巴。
她想的什么阮时笙心里明镜,不就是想把事情都挑明,让孟家人厌弃她,到时候她才能有机会。
孟缙北回应,“行,我现在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你等我。”
等着电话挂断,阮二夫人瞪着眼,“你什么意思,你让他来这里干什么?”
阮时笙一屁股坐下,“他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阮依跟着在对面坐下,“好啊,那就让他来,我们把话都说开,看他孟二少知晓真相后,还会不会要你这个生父都不知是谁的野种。”
她轻哼,“若是没有我阮家给你这一层身份,就连那徐年都看不上你。”
她也知道徐年……
徐家家世还行,但子孙众多,徐年是里边数不上号的。
这俩人张嘴都提徐年,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对劲儿。
阮二夫人跟她想法不一样,赶紧到外边打了个电话。
阮时笙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背,瞥了她一眼,并未当回事儿。
她对阮依说,“实话告诉你,孟家那边一开始定的就是孟缙北,但凡你不自视清高,嫌弃孟大少,今天这好事儿都落你头上了。”
阮依并不在意,抱着胳膊,“无所谓,现在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等你这个假千金露出真面孔,我不信孟家人还会要你,到时候嫁给他的依然是我。”
想的可真美,也是真没脑子。
昨天婚礼办的那么隆重,几乎整个安城的人都知晓嫁给孟缙北的是她。
孟家再怎么不要脸,也做不出先姐后妹的事情来。
所以不管这件事的走向如何,她和孟缙北都再没可能。
等了不到十分钟,没等来孟缙北,倒是阮家的人先回来了。
两辆车急速停在院子里,阮大先生阮云章先下车。
他平时不苟言笑,即便没什么表情看着也像是在生气。
而此时,他明显是生气了的,乍一看就有点吓人。
二夫人见状赶紧迎了过去。
阮二先生阮修亭随后下车,三个人站在院子里说了几句,又一起进来。
阮时笙本来以为还要扯皮,结果没想到阮云章还挺干脆,进门就说,“那就按之前说的来,那本转让书呢?”
阮依原本坐在沙发上,闻言蹭的一下站起来,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大伯。”
阮云章看都没看她,“快点。”
可不是要快点,要不一会孟缙北就来了。
二夫人给阮依使了个眼色,随后不情不愿的取出之前准备好的转让书。
还没签字,阮时笙看了一遍,转手给了阮修亭。
阮家公司的股份转给阮时笙百分之五,这是最初答应联姻时谈好的,股份要二房出,毕竟当时可是打着保护阮依的名义。
阮修亭抿着唇,三两下签了字。
阮时笙拿过来,“早这么痛快不就完了,还免得你们跑回来一趟。”
她话刚说完,外面就有车子开进来。
孟缙北来了。
阮依一扫刚才的不乐意,赶紧起身朝着门口过去,两步之后又觉得不行,转过身来,理了理头发,“妈,我这样行么?”
阮二夫人没理她,只死死的盯着阮时笙手里的转让书,一脸的不甘心。
孟缙北下车后慢悠悠的进了客厅,看都没看站在门口的阮依,“阮先生也在。”
面对他,阮云章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的居然有了一点笑容,“缙北来了。”
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正好中午,就在这里吃吧。”
孟缙北对着阮时笙招手,“不了,要回老宅。”
阮依挪到他旁边,声音柔柔的,“孟先生。”
孟缙北似乎才看见她,有些意外,“这位是?”
阮时笙想笑,孟家两房兄弟,大房家生了两个儿子,二房对外宣称生了两个女儿。
就算他平时在商场上没见过阮依,可这个年纪,稍微对号入座也能知道是谁。
阮依的笑容稍微有些僵,一旁的二夫人赶紧起身,过来拉着阮依的手,“这是我小女儿,依依。”
她朝着孟缙北推了一下阮依,“已经在公司实习大半年了,以后难免和缙北在商场上遇到,我家依依初来乍到,到时候也要麻烦你多照顾了。”
孟缙北说了句,“这样。”
他没接话,只对着这几个人点点头,“家里人在等着,我们就先走了。”
阮依哎哎两下,似是还想说什么,只是话还没出来,就见外面又有一辆车缓缓开进来。
车子停在孟缙北车旁,车门打开,下来两个人。
阮依看见了来人,笑了,声音不小,“哎呦,是表姐和宋先生来了。”
她表姐,周可柠。
宋先生,宋砚舟。
:怪我喽
阮家大夫人信佛,常年在寺院,今天难得回来。
她和阮二夫人带着佣人在厨房,她做素菜,荤菜给别人来。
中途阮清竹进来,带着阮依和周可柠直奔着厨房过去。
她声音有点大,“这俩孩子说要动手做两道菜,大哥过生日,她们俩怎么也得有点表示。”
阮二夫人赶紧应着,“真是有心了,难得。”
阮城看了一眼阮时笙,弄得这么明显,一看就是在挤兑她。
阮时笙也不在意,她不凑这个热闹,这些活谁爱抢就抢,她不眼红。
阮云章过了一会从楼上下来,看到孟缙北,打招呼,“缙北来了。”
周彦平操纵着轮椅从外面进来,瞥了眼阮时笙,表情不太自在,但还是凑过来了。
孟缙北是拎了礼品的,阮云章很是高兴,一高兴嗓门就大,“哎呀,一家人哪用带礼品,回来一起吃个饭就行。”
“应该的。”孟缙北说,“礼数还是得有的。”
这话一说,原本厨房里热闹的声音瞬间就没了。
往年没人送礼,当然也没人抢着做菜,家里有佣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知道阮云章不挑理,就没人摆那个没用的姿态。
今天拿着炒菜挤兑阮时笙,没想到阮时笙这边反手就送了礼。
阮城说,“还是笙笙有心。”
阮时笙舔着脸,重复了孟缙北的话,“应该的。”
可说实在的,礼品跟她一点关系没有,是孟缙北下班路上买的。
几个人坐在这聊了一会儿,厨房那边就通知可以吃饭了。
饭菜端上桌时,外面又有车子开进来。
一前一后两辆,前面那辆是大房家的大少爷,携妻带子过来的。
至于后边那一辆,从厨房出来的周可柠打眼一看,瞬间眉开眼笑,“阿舟来了。”
她快速迎了出去。
阮清竹也看到了,说了一句,“那么忙还抽空赶过来,也是挺难得的。”
宋砚舟停车下来,从车里拎了礼品。
阮时笙和孟缙北在餐厅坐下,瞟了一眼。
周可柠小跑道宋砚舟跟前,想去挎他胳膊。
宋砚舟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快步朝着这边走。
阮云章起身迎到客厅,宋砚舟将礼品递给他,“这是家里人让带的,总不能空手过来做客。”
阮云章将东西接过去放到一旁,示意周可柠把宋砚舟带到餐厅,“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
然后他才对着自家大儿子,“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阮柏把外套脱了,“小家伙刚才有点儿不舒服,耽搁了些时间。”
家里的小姑娘窝在妈妈怀里,迷迷糊糊的。
大夫人赶紧过去,“这是困了?”
阮柏说,“在家吃了药,应该是困了。”
佣人抱着小孩上楼去睡,之后一帮人来到餐厅。
阮云章说,“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开饭,来,快坐。”
餐厅够大,长条餐桌,孟缙北和阮时笙坐一处,对面是周可柠和宋砚舟。
宋砚舟看着阮时笙,“你们来的挺早。”
阮时笙嗯一下,“阿北下班我们就过来了。”
宋砚舟这才转眼看孟缙北,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孟缙北淡着一张脸,过了几秒突然对着阮时笙说,“早知道不来了。”
声音小,小到阮时笙也只听了个囫囵,问他,“什么?”
“没事。”孟缙北说,“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夹。”
阮时笙点头,“行。”
动筷子之前,阮云章说了点客套话,感谢这个感谢那个,又提到了公司,说公司今年会进入一个新起点,希望一切都好。
大夫人在餐前撵着佛珠小声念经,其余人都漠着一张脸。
明显大家都各怀心思。
发言结束,大家开动。
桌上摆了酒,在座的男士自然都免不了要先斟一杯。
阮时笙看了一眼孟缙北,孟缙北说,“不喝多,放心吧。”
“我哪是这个意思?”阮时笙笑了,“是想告诉你先吃东西,空着胃喝酒会难受的。”
孟缙北嗯嗯的应着,“明白了。”
阮依在斜对角坐着,捏着筷子,扁着嘴,委屈兮兮。
二夫人赶紧在桌下碰了碰她,冲她摇头。
阮依只能将视线转走,深呼吸两下后靠着低头吃东西的动作挡住眼底泛上来的泪意。
饭桌上的气氛说好不好,说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有说笑,但大多时候大家眼神流转,都藏着自己的小心眼。
宋砚舟一杯酒喝完,周彦平又给他倒一杯。
他行动不方便,坐着轮椅还艰难支起身子。
宋砚舟明显皱了下眉头,他说着不喝了,但念着对方行动不便还坚持给他倒酒,最后也还是端着酒杯接了。
只是酒杯放在唇边浅浅抿一口就放下,他之后再没动,任凭周彦平或阮清竹还有周可柠怎么劝,只说一会儿还有事儿,坚决不再喝。
孟缙北也早早的放下筷子,剩下的时间给阮时笙剥海鲜壳。
阮时笙不跟他客气,就在旁边等着。
孟缙北一边弄一边笑,“一会给我发工资。”
阮时笙咧了下嘴,“孟老板,你听听你说的像话吗?”
她说,“我一个穷光蛋,哪有钱给你发工资?”
穷光蛋?
阮家和周家的人都朝她看过来。
她前段时间从阮家公司拿走了一些股份,转头又从周家坑了一些。
虽然说身价与饭桌上这些人都没办法比,但与穷光蛋可完全搭不上边儿。
孟缙北哦了一声,“是嘛。”
他说,“是我的失职,我给忘了。”
他忘了什么,没说清楚,阮时笙也没问,因为楼上的孩子哭了。
阮柏和老婆赶紧放下筷子,快速上楼去。
大夫人本就吃素,见状说自己吃好了,跟着去查看小孩子的情况。
阮依垂着视线,吸了吸鼻子,跟着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
她快速起身走出去,周可柠转头看她背影,过了几秒收回视线,看向坐在她对面的阮时笙和孟缙北。
这俩人是真不受影响,孟缙北面前海鲜壳一小堆,他自己没吃几口,阮时笙面前干干净净,可整顿饭就属她吃的最欢,炫的最多。
她也没怎么吃,深呼吸两下,又转眼看身边的宋砚舟。
宋砚舟吃的也少,那杯酒还在手边放着,后来一直没碰。
他有点放空了,不知在想着什么。
楼上小孩子的哭声停了,坐在对面的阮时笙却突然呀了一下。
然后是孟缙北无奈的声音响起,“跟你说了放那别动,我给你弄,被扎到了吧。”
阮时笙拎着螃蟹腿,一整只螃蟹在她手下晃啊晃,“你剥的太慢了。”
“怪我喽?”孟缙北说,“我也恨不得再长出两只手。”
阮时笙嘻嘻的笑了,“无法脑补。”
孟缙北把剥好的被肉放在她盘子里,将螃蟹拿过来先放下,抽了张纸先给她擦手。
不管是不是故意演的,周可柠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很养眼,男才女貌,般配的很。
她收回视线,然后一愣,就见宋砚舟盯着对面那俩有些愣怔。
他很少有这样看人的时候,他是冷漠的,自持的,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迷茫的表情。
阮时笙没看太久的热闹,那包间里闹的再凶,也不会马上就有结果。
这种丢人事,到最后还是得回家关起门来解决。
所以等的差不多,她就跟孟缙北又回到之前的包间。
薛晚宜正靠坐在沙发上刷手机,见他们俩回来,一下子站起身,笑嘻嘻,“你结过账了?”
她问的是孟缙北。
孟缙北外套挂在进门的衣架上,他过去拿下来,没回答,而是说,“走吧。”
薛晚宜过来挎着阮时笙胳膊,“我刚刚叫服务员结账,她说二表哥已经结过了。”
说着话,她探头看孟缙北,“还说什么让我请客,你故意逗我呢吧?”
孟缙北说,“下次,反正你跑不了。”
薛晚宜搂紧阮时笙胳膊,“行啊,等嫂子身体好了,我们去好好吃一顿。”
她这么一说,孟缙北就转眼看了下阮时笙。
她应该还是不舒服的,刚刚饭桌上吃的并不多,而且很勉强。
下了楼,才看到孟缙北的车被开到了楼下。
薛晚宜瞪着眼,“不是说外来的车辆不许进来么,我都停在外面了,你的怎么进来了?”
孟缙北过去开车门,薛晚宜走到他旁边,嘿嘿一声,想到了什么,“你是这里的会员吧?”
她啧啧啧,阮时笙坐在车后排,她上车后朝她凑了凑,“你以后可得看好他。”
她的本意是指经济方面,这地方消费可是出了名的高,对会员的要求自然也不低,需要年消费达到一定标准才有资格办理。
由此可见孟缙北的挥金如土,她是想让阮时笙在经济上掌握主导位。
阮时笙也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一瞬间想到了别的地方。
昨晚的情况,按道理来说,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可他偏生忍住了。
再加上他准备的那份离婚协议,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心里应该是有人的。
车子开到外面,薛晚宜去了自己的车上。
她也明白接下来要分道扬镳,就降下车窗摆摆手,“表嫂,晚上按时吃药,下次有时间……”
孟缙北没耐心听她把话说完,她说了一半,他就将车子开了出去,惹的薛晚宜扯着嗓子喊,“……再找你玩。”
车子开的快,即便是薛晚宜随后启动,紧踩了油门也没追上来。
阮时笙抽空瞥了一眼孟缙北,“你表妹性格还不错。”
“是挺好。”孟缙北说,“我妈很喜欢她。”
即便两家关系其实并不近,但来往却比别的实在亲戚要多很多。
大部分功劳都在薛晚宜身上。
阮时笙点点头,没说话。
隔了没一会儿,突然听到孟缙北问,“这样处理还满意吗?”
阮时笙被他问的有点懵,“啊?”
问完了也就反应了过来,他说的应该是马总的事情。
想了想,她问,“姓马的那个以前老实吗?”
孟缙北说,“半年前他曾受过同公司女下属的控诉,说是某次公司团建,当晚她被姓马的灌多了,带出去开了房,事情最后以女下属离职销声匿迹而告终,结果也不了了之,不过我今天查到,女下属消失的同一时间,姓马的账户有一笔大额转款出去,接收方就是那女的。”
有些话自不必再说太明白,显然这件事最后是花钱摆平的。
阮时笙嗯一声,“那就好。”
随后她又补了一句,“今天的结果我很满意。”
男的本不是好东西,今天这局面,便也不能全都归结在药物作用上,根本原因在他自己。
至于那女的,昨晚既打算现身,想来也不是良善之辈,有此一遭,是她活该。
阮时笙之所以有顾虑,也不是为了这俩人,而是想到了那个砸门发飙的妇人。
她本无辜,不应该卷进来。
但是现在来看,有些事情是她早晚要面对的,又或者早就已经面对过了。
今天多了这一场戏,于她来说应该也不痛不痒。
两人再没交谈,阮时笙靠在车窗处,有点儿迷糊,也不知是想睡还是单纯的头晕。
一路开到家,停车的时候孟缙北很小心。
阮时笙没有睡着,也没睁眼,难受的手都懒得抬。
他能感觉到孟缙北所有的动作都放轻了,过来打开车门,将她抱了下去。
一路上楼,又把她放到床上,脱了鞋子。
他明显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弯腰解开了她的衣扣,帮她把外套脱下。
贴身衣服没脱,最后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
阮时笙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
他对孟缙北了解不多,仅有的一些也都是从那些狐朋狗友嘴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说他商人心思,对人对事都冷漠到不近人情,可即便这样,也挺招豪门贵女喜欢。
之前只听有女人对他献殷勤,荐枕席,倒也没听说有跟他来往还不错的姑娘。
阮时笙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盖好,觉得有点乱。
这叫什么事,结了婚,也同床共枕了,可相处起来又像陌生人,礼貌客气,还有些疏离。
也不知他那离婚协议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
……
阮时笙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子也不清醒。
浑浑噩噩中仿佛时光回溯,回到了昨晚的酒桌上。
她没有半路拦截那杯酒,全都被孟缙北喝了下去。
之后她被酒桌上的人牵绊住,那女人趁机带走了孟缙北。
场面很混乱,等她察觉出不对劲儿,为时已晚。
追到了酒店,推开包间的们,两米的大床上,女上男下,正在快活。
梦境中的她气性挺大,就如今天砸门的那个妇人一般,上去就抓住女方的头发,想将她扯下来。
结果女人一转头露出还带着媚态的脸,吓得她一个机灵。
那不是别人的脸,那是她自己的。
面颊泛红,身子还在起起伏伏。
孟缙北也不受影响,一手罩在她的柔软上,一手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的往上顶。
阮时笙也确实是一个机灵,一下子醒了过来,出了一身的汗,心跳加快。
她抹了把脸,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去,没忍住念了一句,“真是作孽。”
只能归结为昨晚喝的药效果还未退,要不怎么会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
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下楼。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客厅有人。
孟缙北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笔记本,旁边还有好几份文件。
他在讲电话,应该是在沟通工作上的事情。
临了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他说,“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又等了等,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这不是应该的?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只拿老婆当摆设?”
:真是巧
胡凉从不夜酒吧离开,阮时笙的那些朋友过了几天才知晓。
当晚他们过去浪,给胡凉带了礼物,叫他过来陪酒的时候才被经理老王告知,人已经走了。
他们给阮时笙打电话,“这小子,就这么走了?”
随后电话里有人扯着嗓子,“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真是不把我们当自己人。”
阮时笙笑着,“怎么,走之前还得让你们给开个欢送会?”
对面哼了一声,话题直接就转到了她身上,“你看上的人跟你一个德性,没良心。”
这话被旁边的人听到,马上附和,扯着嗓子喊,“就是,你瞅瞅你,说不出来就不出来了,群里发信息也不回了,真是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
这一点阮时笙确实是有点过意不去,她这些朋友虽然名声都不怎么样,但对她是真的好。
之前在酒局上遇到一些豪门贵女,被她们冷嘲热讽,有几个也在现场,护她的紧,不管什么绅士不绅士,嘴巴毒的很,损的那几个姑娘差点落泪。
他们是真拿她当朋友。
阮时笙想了想,今晚孟缙北加班,就问,“你们现在在不夜?”
那边说,“对,要不要过来?”
阮时笙看了一眼时间,“那我过去坐一会儿。”
挂了电话,换了身衣服,她开车去了酒吧。
固定的包间,里边的人也还是那些。
她一进去,他们就起哄,“哎哟,稀客,今天太阳是打哪边出来的,孟夫人居然赏脸来了。”
阮时笙顺手抓起沙发上的小抱枕砸过去,“孟夫人要求你自罚三瓶,快点。”
对方接住抱枕,但还是顺势往后躺,哎哟哎哟的叫,“孟夫人这是奔着要我命来的。”
旁边的人开了瓶酒递过去,“孟夫人要你死,你不得不死。”
大家嘻嘻哈哈闹成一团,阮时笙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转头一看,挺巧,旁边坐着的正是安家少爷,安洵。
对方喝了酒,靠着沙发背,眯着眼睛跟着大伙笑。
他不经常过来,得空了会跟大家凑一起玩玩闹闹,只是家里还是想培养他,不太愿意他出来跟这帮人混在一起。
见阮时笙看向自己,安洵开口,“恭喜啊。”
婚礼他没去,当天他不在安城,但是阮时笙有收到他的信息还有转账,说是礼金。
她笑着说谢谢。
上次饭桌上,安澜提起安洵,说是阮时笙和他关系不错。
其实也就还行,他们这帮子,圈内不学无术的人几乎都凑在了一起,人多,安洵不经常来,相较于和别的人关系,他们俩没那么铁。
安洵朝她凑了凑,“孟缙北人怎么样?”
安澜说他很崇拜孟缙北,阮时笙就说,“还行。”
安洵又问,“跟他相处会不会很别扭。”
他提起了自己的姐姐,说她满脑子都是工作,说话总是一副说教口吻,问孟缙北会不会这样。
“那倒不会。”阮时笙说,“他估计也没心思对我说教。”
安洵砸吧着嘴,“听说挺有能力的,我爸和我姐一直拿他当教材,催着我向人家看齐。”
“向他看齐干什么?”阮时笙靠着椅背,“走你自己的路。”
她没打算在外面耽搁太久,坐了半个多小时就打算撤了。
她能来朋友们已经很高兴,也不在乎她逗留多久,只是在她起身告辞的时候叮嘱,有空就出来碰面,别弄得一结婚就仿佛跟这些人割席了一般。
阮时笙摆手,“知道了。”
安洵也起身,“那我也走了,晚一点家里又要电话轰炸。”
俩人一起下楼,楼上是包房,一楼是整个的公共区域。
此时正热闹,舞池里闪着彩灯,站满了人,跟着音乐扭动身体,高兴了就又喊又叫。
俩人走到大厅,朝那边看了一眼。
阮时笙之前也会到公共区域找找乐子,跟着唱唱歌跳跳舞,此时扫一眼,并未当回事儿,继续朝外走。
倒是安洵却突然站住,哎了一声,指着一处,“我姐。”
他看向阮时笙,“旁边那个你看看,是不是你老公?”
阮时笙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人影绰绰,再加上彩灯晃着,她还真的是费了点功夫才认出来,双人雅座处,背对着她坐着的人确实是孟缙北。
他面前坐着的是安澜,舞池里正热闹,舞台上有专业歌者在喊麦,她就跟着节奏鼓掌,身体也一下一下的扭着。
安洵说,“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多,有些酒鬼走路直打晃,他要过去,顺势还拉过阮时笙,“过去看看。”
两人都走到了跟前也没被察觉,安澜跟着笑闹,孟缙北则拿出手机,低头看着。
中间的桌子上放了果盘,安澜面前摆了杯酒,孟缙北这边什么都没有。
安洵叫了一声姐,扯着嗓子,声音还险些被淹没。
最先听到的是孟缙北,条件反射的回过头。
他先看到安洵,停顿了几秒才看到他身后的阮时笙。
他不太意外,只是视线下滑,落在安洵抓着阮时笙的手上。
安洵打招呼,“孟先生,真巧。”
安澜慢了半拍才看到这边两个人,她跟着节奏鼓掌的手慢慢的放下来,面上放松的笑意也敛了,“还想着一会儿上去找你们。”
此处是双人雅座,她转头四下看,“换个四人座吧。”
“不用。”孟缙北起身,“时间不早,得回去了。”
他过来,牵过阮时笙的手,手正好落在安洵的手旁,提醒,“松手。”
安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抓着阮时笙,赶紧松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人太多了,怕被挤散。”
孟缙北手掌下滑,握住阮时笙的手,没接他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安澜也跟着站起身,“也行,我本来也是来找我家这臭小子的,回去晚了,我爸又要训他。”
如此说好,孟缙北就带着阮时笙从酒吧出去。
到了外面,他说,“喝酒了吗?”
“没喝。”阮时笙看他,“你喝酒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孟缙北说,“饭局上喝的。”
他拉着她朝车子那边走,“结束的早,知道你在这,想过来接你。”
等上了车,他又说,“没想到和安澜碰上了。”
原来不是相约一起来的,阮时笙点头,“挺巧。”
今天巧合的事情实在是多,只能说彼此都有缘分。
车子开回家,下了车朝屋子里走的时候孟缙北突然说,“你跟安洵关系还挺好。”
阮时笙想了想,“还行吧。”
孟缙北说,“你们俩好像同岁。”
这个阮时笙倒是不知道,没仔细问过,“可能吧。”
孟缙北盯着她看了几秒,笑了,“进屋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