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松开手，腕间赫然被灼出焦黑痕迹。
“我能净化魔气。”
她擦着颈间血痕起身，妖丹悬在两人之间流转生辉，“作为交换…我要你立心魔誓，永不踏入归墟之境。”
玄宸盯着妖丹看了许久，忽然低笑出声：“小妖怪，你可知心魔誓对堕仙无效？”
他抬手抚过胸前狰狞的伤口，幽蓝魔气顺着指尖缠绕而上，“不过…本君可以给你更好的承诺。”
他沾血的手指在空中画出繁复咒纹，天地法则轰然共鸣：“待三界澄清之日，许你青鸾族位列仙班。”
青璃望着金纹没入云霄，听见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母亲总说仙族虚伪，可此刻天道为证的誓言做不得假。
若能用半枚妖丹换全族生机……她闭眼将妖丹按进玄宸心口。
青光冲天而起的刹那，玄宸掩在袖中的左手悄然结印。
一缕魔气顺着妖丹渡入青璃灵台，而她浑然未觉。
“此去经年，当守诺言。”
少女擦去唇角溢出的血，转身化作青鸾冲向归墟。
羽翼掠过处，芦苇荡升起万千流萤，像一场迟来的送葬。
玄宸抚着愈合的胸口起身，眼底再无半分痛色。
“主上。”
阴影中浮现黑袍侍从，“魔种已种下？”
“百年后，她会自己跳进魔渊。”
他碾碎掌心最后一粒青羽，笑得温柔而凉薄，“多美的妖丹啊…可惜青鸾族，从来活不到成年礼。”
云梦泽最后一盏妖火熄灭时，天穹落下今冬第一场雪。
落在青璃翅梢的，却是灼热的灰。
青璃踏上登仙阶那日，腕间缠着玄宸赠的雪绫。
他说这是仙界信物，能掩她一身妖气。
九千九百级玉阶尽头，南天门鎏金匾额刺得她眼眶生疼。
守门天将目光扫过雪绫，忽然露出古怪笑意：“玄宸仙君倒是慈悲。”
瑶池宴正酣。
青璃望着云端推杯换盏的仙人们，脚下云霞突然翻涌出暗红色纹路——那分明是干涸的血渍。
“青鸾族居所在栖梧宫。”
玄宸广袖拂过她发梢，指尖凉意渗入骨髓，“三日后行册封礼，你便是仙界灵使。”
琉璃廊下传来锁链声响。
青璃猛然回头，只见白鹤童子拖着铁笼走过，笼中蜷缩着几只青羽黯淡的雏鸟——那是她七日前送入归墟的族中幼崽！
“仙君说好要庇护它们！”
她攥住玄宸衣袖，腕间雪绫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