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嘴角不自在地绷住。
“哦哟,你这就谦虚了,昭晖郡主都为你写戏本啰。”
我打量一圈,不禁叹道:“啧啧,都到祁州了,别太爱了就是说。”
江锦无语,只能跟我打诨,他一手撑在桌前抵住下颌,直溜溜地盯住我,“到底戏言诳语,爱不爱的很难讲,我只有一位夫人,自然是无二心。”
“眼睛好看,就是嘴上有油,擦擦吧你。”
生意是做不了一点的,还折了二两,天杀的听戏本还要钱。
“黑市,纯纯黑市!
祁州怎么能允许此等黑商出现,我要告到朝廷!”
走出清馆仍然为我的二两愤愤不平。
有道是无风不起浪,有气便翻波。
那出落花逐水不知怎地竟起风靡开来,闹得大街小巷人心焦焦的。
有些八卦的少女时不时簇拥在王府门外探头张望,连带我出行亦能收到几簇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04江锦早出晚归,也是没躲得过营服里头的调侃试探。
风言风语闹人心,江锦不堪忍受。
于是捏住我已伸到半空的筷子道:“夫人,这是我们成亲以来面临的第一次婚姻危机,你能不能放下那块肉,拾起我们即将破碎的家。”
“讲真这是你招的,跟我没关系。”
我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既然我们已成亲,应当是同心同力,夫人为我出一次头,我自然也为夫人撑起一片天。”
江锦信誓旦旦大言不惭。
给我听得一愣一愣,当即揽下了活。
双喜偷摸探了半日回来,告诉我眼下形势:“现在大家都嗑疯啦!”
“哦,此话怎讲?”
“清馆那条街上的,叫什么昭昭锦心,嗑的是郡主和王爷!”
“王府门口的,叫满满锦月,嗑的是您和王爷!”
“小姐,门口可没几个人呐,要不要我找几个忠仆出去壮壮势!”
“……”我扶额,我无语,我头痛。
半刻钟之后。
我恍然大悟,决定走条新路。
“晖月同天,如何?”
我问双喜。
“啊?”
“交给你去办!”
我对双喜委以重任。
不到五日,离清馆两条街的湖心亭也讲起了戏本。
讲戏书生生得白面清俊,是双喜的苏州同乡,吴侬软调,讲的是“并蒂莲心”。
讲一对少女,君晖与漫月,幼年相交失散,十年之后,姻缘倒转,一支单落,一支攀藤,千里纠葛,由爱生恨的惆怅。
书生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