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党参乌鸡汤流进心电图机,监护仪瞬间飙出迪厅灯光。
“陈小北!
你当年毁我钢琴,现在连儿子都不放过?”
她抄起输液架就要劈,我赶紧举着尿壶挡:“夫人息怒!
这是新型电击疗法!”
薇薇举着直播手机挤进来:“家人们快看!
过气企业家在线虐待亲儿!”
弹幕刷得飞起,有个ID叫“酸菜鱼西施”的连刷十个嘉年华:“让老头跳科目三就送呼吸机!”
混乱中突然停电,备用电源亮起的瞬间,我瞥见林浩在偷摸拔针头。
“作死啊!”
我扑过去压住他,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四十多岁的病秧子,手劲大得能捏核桃:“当年非典隔离区,你翻墙送的不是退烧药,是网吧会员卡对不对?”
记忆像被电击的八神庵,突然放出紫火。
2003年春天,我裹着三层口罩翻进隔离墙,塑料桶里装的确实是二百张会员卡——网吧倒闭清仓,想卖给小护士们当书签。
“那桶底…垫了张退烧药说明书。”
我嗓子眼发紧,“你班主任说再不退烧就得截肢…”林浩突然扯过游戏手柄,八神庵一记鬼烧打爆大蛇。
所有医疗设备应声恢复,护士站响起电子音:“38床家属,您的陪护煎饼已烤糊。”
苏晴默默掏出本泛黄教案,封皮上还沾着钢琴漆的裂纹。
1998年的法庭记录从夹页滑落,原告席上的她咬死自己是“强奸犯”,只为保住我那张未成年身份证。
“浩浩早产不是因为摔三轮。”
她摩挲着出生证明上的唇印,“是王建国在体检单上做了手脚,想逼我打胎跟他好。”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张姨扛着冻带鱼冲进来:“税务局的把小吃摊查封了!
说咱们用酸菜鱼汤当二维码收款!”
我瞅见林浩眼底的光倏地亮了,那是他五岁时见我修三轮车的眼神。
三双手同时按响游戏机投币口——我的裂着油渍,苏晴的沾着琴谱金粉,林浩的嵌着商务钻石。
八神庵、草薙京和大蛇的像素头像在屏幕炸开,像极了我们仨的结婚照。
终章 小北烧烤摊三个月后的校庆日,我蹲在实验小学后门炸臭豆腐。
林浩的定制西装泡在辣酱桶里,苏晴拿教案本扇着炭火,薇薇举着自拍杆喊:“老铁们,上市公司总裁在线翻车!”
林浩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