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所有他爱我的证据,可是这些只能证明他伪装的多么好。
最后,在衣柜的最里面,我找到了他高中背的书包。
上面沾满了被人恶意泼洒的油漆,墨水,甚至经血。
书包里只装着一个小手机,是他高中用的iphone 6。
我颤抖着点开微信,唯一的联系人,备注是“天上月”。
陈棠是他的天上月,那我是什么?
泪水将双眼糊住,我渐渐看不清手机里持续了五年的聊天记录。
暮色西沉,我把有用的聊天记录全部拍进了手机。
这几个小时,我看的每一个字,都像凌迟的尖刀一样剜过心脏。
我在渐渐散去的余晖里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极致的痛苦也可以转化成刻骨铭心的恨!
高二那年,我转学到周南之的学校。
进校第一天,我就撞见了被堵在厕所里被陈棠打的额角出血的周南之。
“要上厕所啊?去楼下上。”
陈棠歪歪头,把脚踩上周南之的脸。
我被这一幕吓的不轻,刚准备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周南之的眼睛。
像是一汪没有杂质的湖泊,清澈透明,没有情绪。
“你们把他放了,否则我就给教导主任说!”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陈棠抬眼,松开了踩着周南之的脚,朝我笑笑。
“好啊。”
下一秒,她拽住我的头发往洗手台上猛的一磕。
“那就你来。”
从那以后,陈棠的霸凌对象变成了我。
3
准确来说,是我和周南之。
她让我们互相删对方耳光,谁的脸越肿谁把衣服脱了。
我不是没有给学校说过,我甚至报了警。
可是第二天,她都会安然无恙的到学校,我只会遭受更暴力的毒打。
等到周末回家,原本温和的妈妈一看到我就发了火。
“你要转学是什么意思?你爸刚走,妈妈不知道托了多少关系让你进这个学校,你倒好,刚进去就惹麻烦!”
“你们学校领导给我说,你天天在班上和同学闹矛盾,连警察都来找我了,让我管好你!”
那一天我知道了,陈棠有我告到警察局都没有用的背景。
我闭上眼绝望的想,只要熬过这两年就好了。
我不知道陈棠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