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不再续了。
她是彰显皇室仁慈的工具,如今皇室的名声已经到手,不需要再吊着她性命了。
李云挽对于自己的处境看得很清楚。
我想自己之所以帮她。
大概是她太像十年前的慕容月了。
8
慕容月不足月出生,身子弱,当年那场大火更加让她伤到了根本。
起初我只是想护到她能照顾自己,然后抽身,拿着攒下的钱云游四海。
于是乎,我的日常便是白日带她东躲西藏,夜里接悬赏令攒钱。
她的汤药根本断不了,当掉她全身的钗环的钱也不够续多久的药。
再后来,我从攒钱,变成了赚钱,最后云游四海的本钱,都成了慕容月的药钱。
我头疼又无奈,为了省钱,硬教她功夫。
一是锻炼身体,二是让她能够自保。
我决定抽身的那年,她二十岁。
没想到遭了暗算,到了被问斩那天。
一直需要我保护的姑娘,孤身一身,劫我的法场。
「要我的人死,问过我了么?」
我教她的功夫,她学得很好。
只是陷阱之下,她几乎以命换命,但还是给我们挣来一条生路。
沿着河道,她不知道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分道扬镳的事。
即便我背包袱出门,离开的意味那么明显。
她忽然转身揪住我衣领,将脸埋着,浑身颤抖。
「不可以丢下我。」
那一刻,我想,那就不走了。
我回拥着她:
「好。」
9
李云挽喝药时很文静。
我看几眼,眼皮就开始打架。
这几天疲惫的昏沉感越发严重,稍不注意就睡过去,醒来时身上必定盖着披风。
「很困?去榻上睡吧。」
李云挽撩了下我鬓发,我顿时清醒了几分,往后仰去。
「小姐,你的腿……不是站不起来吗?」
「我撑着桌子,用不到腿。」
李云挽坐下时擦了汗,笑得虚弱,却平白让人觉得有些靡靡艳色。
我去沏了壶新茶。
「我就在门口,随时喊我。」
「嗯。」
我搓了搓脸,却在靠着门板的时候,一下昏睡了过去。
10
又一个月过去了,慕容月还是没见到该回来的人。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