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越来越小。
没人会救我。
等从手术室出来,我不仅没了女性特征,就连子宫都切了。
我还算女人吗?
裴傅译的姐姐裴清明捧着花推门而入。
“我听人说了,你给傅译生下了女儿,那小子现在肯定爱惨你了吧。”
声音在她看向婴儿床的瞬间戛然而止。
没有孩子,有的只是挂着孟娇娇狗牌的狗崽。
没等她开口,我的泪先流出来:
“姐姐,傅译真的喜欢我吗?”
“我斗不过孟娇娇,姐姐我撑不住了。”
她飞奔过来,双眼通红地看着我胸口的绷带。
她也是医生,最清楚这些位置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苏希,我去帮你教训那个混小子。你想要把他怎么样,姐姐都依你。”
话音未落,我已经摇头:“我不要什么,我只想离婚。”
沉默良久。
她才平复心情:“苏希,不要冲动,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可姐姐,我考虑五年了。”
五年前,裴清明断定裴傅译喜欢我。
为帮他捅破窗户纸,背着我给裴傅译下药。
“苏希,他真的爱你,难道你忍心看他被药效折磨吗?”
姐姐打电话询问的空隙,裴傅译已经吻上我的唇。
一夜沉沦。
第二天,他如预料一样向我求婚。
可如今,我常常想,也许早在那时,他心底就埋下我是荡妇的种子。
以至于现在,我和别的男人说句话,他都要怀疑我出轨。
为此他不在,我都尽量不出门。
直到十月前,他出差,喝醉给我打电话。
我不远千里奔赴,和他共度一夜。
我哥在两个省市间接送我来回。
他是执行秘密任务的警察,除我和早逝的父母外,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这些年,我们的秘密联系一直被裴傅译当成私会偷情。
我以为只要他执行完任务,回来和裴傅译解释,我和裴傅译的感情就会回到结婚前。
但不可能了。
我哥牺牲了。
也就在那天,我查出怀孕。
可裴傅译不承认是他的种。
我感受不到他的爱,也感受不到他对孩子的爱。
想打掉孩子,可姐姐裴清明说这只是暂时的。
就算他嘴上厌恶我,可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