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雪枝谢仲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酒酿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臣妾的心思果然瞒不住太后。”“太后,皇上最近宠爱的那官女子,乃是臣妾两年前的婢女。因她之前笨手笨脚的,犯了不少错,臣妾便让内务府的人重新给她安排了去处。”“如今她虽然入了皇上的眼,却只是个官女子。好歹是主仆一场,臣妾便想着能给她求个恩典。况且以皇上如今的宠爱,她便是封个答应也使得。”这话说的巧妙。既能让太后觉得她是个不懂规矩的,对她不满,又能让太后出面不给她答应的位置,只给一个美人。入了后宫,不会日日陪着谢仲恒,宠爱总会渐渐淡去的。美人品阶更低,就算晋升一级两级也无妨。等雪枝无宠,她也能随意拿捏。“皇上宠着她,她的位分皇上自有主意,自然不必哀家来给。”太后看的穿赵嫔的意思。可她与谢仲恒是亲母子,她便不会为了赵嫔找谢仲恒的不痛快。“...
《娇媚宫女上位,勾帝心夺凤位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臣妾的心思果然瞒不住太后。”
“太后,皇上最近宠爱的那官女子,乃是臣妾两年前的婢女。因她之前笨手笨脚的,犯了不少错,臣妾便让内务府的人重新给她安排了去处。”
“如今她虽然入了皇上的眼,却只是个官女子。好歹是主仆一场,臣妾便想着能给她求个恩典。况且以皇上如今的宠爱,她便是封个答应也使得。”
这话说的巧妙。既能让太后觉得她是个不懂规矩的,对她不满,又能让太后出面不给她答应的位置,只给一个美人。
入了后宫,不会日日陪着谢仲恒,宠爱总会渐渐淡去的。
美人品阶更低,就算晋升一级两级也无妨。等雪枝无宠,她也能随意拿捏。
“皇上宠着她,她的位分皇上自有主意,自然不必哀家来给。”太后看的穿赵嫔的意思。
可她与谢仲恒是亲母子,她便不会为了赵嫔找谢仲恒的不痛快。
“太后说的极是。只是......”赵嫔犹豫半晌,竟然跪到了太后的面前,垂着头继续说,声音低了些:
“太后,臣妾的父亲送这金菩萨入宫时给臣妾捎了口信。”
“说是有人已经知道皇上在乾清宫里金屋藏娇,如今正值江南水患,皇上却夜夜召寝一个貌美的宫女。那些人都说......”
“说皇上不务正事只日日沉醉温柔乡......”
“放肆!”太后锐利的眼射向赵嫔,“何人敢如此议论皇上?”
乾清宫的宫人嘴一向严,这话只能是有人故意传出去要妨碍谢仲恒的名声的。
赵嫔连忙磕头请罪,又抬头小心开口:“太后,父亲说如今只是少许人知道此事。让臣妾来跟太后您开口,封那官女子一个位分。”
“入了后宫,便是皇上正经的妃嫔。那她自然不敢再如此痴缠皇上。”
太后只盯着赵嫔不语。
赵嫔说的那些借口,太后可不会全信。
可赵嫔却说出了一种可能性:
不管现在有没有人这么说谢仲恒,那女子长此以往居住在乾清宫里,倒还真有可能传出这种传言。
“起来吧。哀家知道你和侯府都是为了皇上,放心,哀家会找机会和皇上说的。”
思量许久,赵嫔半蹲着腿都酸了。太后这才让赵嫔起身,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还忍不住敲打赵嫔几句:
“既然你父亲知道了这些传言,那理应为皇家分忧解决这些传言。哀家可不希望有更多人知道。明白吗?”
“太后放心,臣妾定会让父亲好生料理这些人。”赵嫔连忙表示自己和侯府的忠心。
“太后,皇上来给您请安了。”门口的太监进来通传。
太后看了眼赵嫔,赵嫔立马十分识趣的行礼:“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临走时遇见谢仲恒,赵嫔也只是温婉的朝他行礼笑了笑便告退,没有半分要邀宠的意思。
回宫途中,鸳鸯忧心的望着自家主子:“娘娘,太后真的会劝皇上嘛?”
“太后最明白名声的要紧。皇上又是个孝子,太后娘娘一旦开了口,皇上就没有不依的。等着瞧吧,不日咱们这后宫里就要多一位美人了。”
赵嫔就是故意在太后面前替雪枝要答应位分的。如此不安分的一个人,还霸着皇上不许入后宫,太后为了后宫安宁定然会敲打她。
琉璃一向是聪明人。从投诚雪枝之后,便开始留心后宫的动静。赵嫔去太后宫里的事,她一知道便立马告诉了雪枝。
雪枝微微挑眉。她在乾清宫时日也不短了,算是摸清了谢仲恒大半的性子。还意外将驯龙计划推动了几步。
她早便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入后宫了。可她先前对谢仲恒说过那样的话,入宫这事便绝不能是她主动。
雪枝早知道后宫有的是人比她更着急。
毕竟她只是个官女子,却日日都伴在乾清宫谢仲恒身侧。这半个月无数的赏赐流水一样的流入雪枝所居住的偏殿里面。
就连赵嫔,也只因为家中缘故分得了一日恩宠。后宫里的其他小主娘娘们连谢仲恒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
早就有聪明人反应过来当初为什么谢仲恒只封雪枝为官女子了,不由在心里暗骂雪枝是个狐媚子。
只是雪枝没想到,第一个沉不住气的竟然还是赵嫔。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孙嫔吃过憋,绝不可能将雪枝弄进后宫。
赵嫔刚得了一日宠幸,赵家又在前朝替谢仲恒卖命。谢仲恒和太后此时都少不得给赵嫔几分颜面。
眼下最适合将雪枝从乾清宫弄走的人,便是赵嫔。雪枝也早已做好了入后宫的准备。闻言到觉得自己得谢谢赵嫔。
毕竟若真是到了如今还日日守着谢仲恒,只怕谢仲恒没多久就会腻了。适当的距离,反而会增进他们的感情和情趣。
谢仲恒今日正好去了太后宫里请安。雪枝便知道自己入后宫大概也就是这两日的事。
等谢仲恒从太后宫里回来,一眼便瞧着不太开心,还一个劲儿的盯着雪枝。
雪枝几乎立刻就明白,太后站在了赵嫔那一边。不过面上雪枝只当做不知,如往常般默默陪着谢仲恒。
直到谢仲恒憋不住,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深吻到雪枝喘不过气来。
“皇上。您也太用力了,奴婢的唇只怕要肿了。”雪枝依偎进谢仲恒怀里,娇嗔的埋怨他。
“后宫里永和宫、朝露宫都还没有主位,你住进去也能自在些。你自己可有心仪的住所?”谢仲恒抱着雪枝突兀的问了这么一句。
雪枝望着谢仲恒眼圈都红了,却没说什么别的,只依恋的搂住谢仲恒的腰,埋脸进去:“皇上赏赐,奴婢自然住哪里都好。”
雪枝声音满是哭腔,谢仲恒胸膛处的衣服也被浸湿了一片。谢仲恒这才想起来之前雪枝说的话,无奈的拍了拍雪枝的背:
“你瞎想什么呢?朕是不想你长久委屈在官女子的位置上。你总是要入后宫的,嗯?”
雪枝嘴角勾起来又很快落下。仰头,红着眼像小兔子一般惴惴不安,全身心依赖着谢仲恒:“皇上当真不是厌弃了奴婢?”
“朕怎么舍得。”谢仲恒软了心,笑着低头去吻雪枝。
情到深处,雪枝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璀璨光芒。
谢仲恒怔在床上,显然没想到雪枝竟然是这般想的。
看着她如此恭敬的拜姿,肩膀还微微抽动着似在哭泣。谢仲恒心中不由得为雪枝对自己的情谊而动容,更是为误会了雪枝而生出一分懊悔。
“如此,岂不是太委屈了你?”
听出谢仲恒语气软下来,雪枝微微勾唇,却转瞬又满眼爱意的抬起头,深情望着谢仲恒:
“奴婢能侍奉您,怎么会觉得委屈?当初......”
雪枝一犹豫,还是没将话说完,只是低着头道:“皇上,恳请您让奴婢在多陪在您身边一段时间,可好?”
雪枝才不傻。
她入宫后根本没打算争宠爬床,所以虽然入宫三年却没怎么见过谢仲恒,对谢仲恒的了解少之又少。
一晌贪欢,她注定终生困在这紫禁城。既然出不去,那她就必须得往上爬。宫里的低位妃嫔过的有多艰难,她当初亲眼瞧见的。
她要舒舒服服的呆在这紫禁城里,必须得成为妃、贵妃,甚至是......
雪枝察觉了谢仲恒对自己的心思后便细细盘算了。
如今谢仲恒宠幸多半是因为她这张脸。她也才跟了谢仲恒不足半个月,虽然摸了些谢仲恒的性子,却远远不够她筹谋成谢仲恒心尖尖上的人。
她想要立足后宫,想要过的舒坦,往上爬,那就必须让谢仲恒喜欢上她,甚至是爱上她。那她必须多呆在谢仲恒身边一段时间。
虽说她容貌出色,谢仲恒不会转头就忘。可政事这么多,谢仲恒又是个勤政的皇帝,说不准一忙起来真把她给忘记了。
那她一个小小的答应,在后宫岂不是任人揉搓?
更何况,她可没忘记赵嫔和贤妃这两个劲敌还时时等着磋磨她。对,如今更是添了一个孙嫔。
还有那位“云儿”,谢仲恒情动之时不经意叫出的名字,只有一声,但雪枝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
联想起这些时日贤妃的算计、赵嫔的厌弃、白色的广袖裙、茉莉花和谢仲恒情事中让她闭起的眼睛,雪枝不难猜出:
只怕她自己就是那位“云儿”的替身!
雪枝不是不觉得羞辱。可谢仲恒是皇上,她只是一介弱女子,还成了皇上的人。她便知道自己是替身又能怎么办?
她只能努力筹谋算计,让自己顶替“云儿”成为谢仲恒心尖尖上的人才能过得好。所以,她必须在谢仲恒身边多呆一段时间。
而且,官女子说的不好听的话,便是暖床的丫头。美人以上都需要入后宫居住,拜见后宫内妃嫔。
可官女子不需要,甚至官女子第一次侍寝后,连去皇后那边请安都用不上。毕竟也没有正妻会在意一个连请安都没资格的暖床丫头。
如此,雪枝便不会如被封为答应那般扎眼的进入后宫。在没能让谢仲恒哪怕有一点点上心之前,雪枝可不敢轻易就入后宫。
“当初怎么了?怎么不把话讲完?”雪枝倒真勾起了谢仲恒的兴趣,不由得顺着她的话茬问下去。
雪枝嘴角笑意一闪而过,做足小女儿家害羞的姿态:“当初奴婢在赵嫔宫里伺候,曾有幸见过皇上一面。皇上如此神武俊朗,奴婢夜里就梦见了皇上......”
雪枝似乎对这梦有些难以启齿,不再继续说。只悄悄去偷瞄谢仲恒,又在谢仲恒看过来时连忙移开目光:
“皇上,奴婢如今美梦成真。只想让这样的好日子多持续几日,请皇上准了奴婢的心愿吧!”
这下子,谢仲恒是真的知道雪枝满是诚意了。更何况雪枝所言极是,真入了后宫,雪枝便不能住在乾清宫偏殿了。
左右人在乾清宫,就算只是个官女子,也无人敢欺负了她去。谢仲恒笑着起身将雪枝拉起来:
“雪枝对朕如此真心,朕自然也愿意与你日日相处着。只是你往后可莫要怨朕小气,只给你官女子的位分了。”
“能日日陪伴在皇上身侧,便只是个宫女,奴婢也是愿意的。”雪枝小声说着,极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入谢仲恒胸膛。
谢仲恒看不见的眼底却一派清明:今日她既是真心想做官女子,也是故意让谢仲恒误会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被谢仲恒误会一时又如何?这不,误会一解开,谢仲恒便连语气都比先前更亲近了几分。
她这几日也看出来谢仲恒的性子了,估摸着谢仲恒喜欢纯情的,她便纯情给谢仲恒看。
她如今只是个官女子,可她却在谢仲恒心里埋下了种子。等她要入后宫的时候,谢仲恒自然也不会再用一个答应的位分去打发她。
至于到时候后宫里多少人会嫉妒她,暗害她,那都是到时候的事情了。只要她能驾驭谢仲恒这条真龙,又有什么可惧怕的?
至于帝王心多疑,谢仲恒有没有相信她的真心?谢仲恒已经愿意如她所愿,让她做官女子。那她必须得好好利用这段时间。
只要她足够用心,原本七分相信她是因为真心爱慕自己所以才做官女子的谢仲恒会变成九分相信的。
雪枝才十七岁,她有足够的耐心。
按照规矩,雪枝侍奉帝王之后便回了偏殿。
寅时三刻,江德宝来伺候谢仲恒更衣,谢仲恒宽手立在殿中:
“雪枝封为官女子,居于乾清宫东侧殿。你挑个聪明的宫女派去伺候她。”
虽说官女子就是宫女,按例是不会有人伺候的。可架不住皇上偏爱,谢仲恒自然有权利派人去伺候雪枝。
江德宝心生诧异:怎么才是个官女子?按照惯例最少是位美人,他还以为雪枝会因着那张脸被破格封为答应呢!
难不成昨日雪枝惹了皇上厌弃?可乾清宫昨日还是头一次叫三次水。心里百转千回,江德宝面上分毫不显。
刚领了命,又听谢仲恒说:“朕记得她原本姓江,入宫后被赵嫔摘了姓氏。那便将‘江’姓还给她,再赐封号‘纯’。”
江德宝再惊。恢复姓氏倒不稀奇,怎么都是皇上的女人了。可做到官女子便有了封号,雪枝可是古往今来独一位。还是“纯”这样美好的词。
看来他先前猜错了。雪枝不仅没惹的谢仲恒不满,只怕谢仲恒对她还更上心了两分。
“是,奴才晓得。稍后奴才便将这好消息告诉纯姑娘。”江德宝笑着应下,也知道了谢仲恒那句“聪明的宫女”指的是什么了。
“昨日她累狠了,今天别叫她了。让她睡醒了再来也不迟。”
想起临走时雪枝软软的双腿,谢仲恒难得唇边抿了笑意。
“是。”江德宝垂眼。皇上怕不是不想让雪枝姑娘去给皇后请安,才只封雪枝为官女子吧?
后宫的各位主子,连着皇后和太后也都盯着乾清宫的动静。
昨日冷宫走水,皇上从冷宫带了个宫女回乾清宫偏殿居住的消息早就传开了。不知道多少娘娘气红了眼。
今日正逢初一坤宁宫请安。
“皇后娘娘,臣妾觉得,说不准那火就是那宫女自己放的!如此用心叵测,怎么能放在皇上身边呢?”
这刚一提及雪枝的事,孙嫔便跳了出来。她声音尖锐,语气格外不满。
皇上都半年未曾到后宫中了。
半年前,除了贤妃最受宠的便是她。
如今跳出个宫女来分宠,她当然不愿意。
其余人早习惯了她这般无脑又口无遮拦的样子,心里嗤笑她沉不住气。
“行了。不过是个宫女,孙嫔未免也太刻薄了些。冷宫失火的原因本宫查明了,跟她没关系。”
“再者,皇上要选什么人在乾清宫伺候,后宫可管不着。”
姜皇后神色淡淡,看向孙嫔时眼神带着警告。
她才不管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她只要管好后宫便是了。
“本宫累了,都退下吧。”眼看着还有人要说,姜皇后摆手让她们都走。
出了坤宁宫,孙嫔走在后面,被唐常在拦住。
唐常在一向柔弱,行了礼便开口想要宽孙嫔的心,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
“孙嫔姐姐,那宫女如今只怕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了,姐姐还是对她客气些。万一惹得皇上恼了,那可得不偿失了。”
“一个下贱坯子,也敢说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孙嫔横眉冷斥,看着唐常在娇弱的小脸便厌烦,“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孙嫔拂袖而去。
“小主,她会按照咱们想的去做吗?”
桃花扶着唐常在低声问。
唐常在盯着孙嫔的影子,浅浅勾唇:
“她啊,最是没脑子的。皇上从前喜欢的,也是她这般没脑子。”
可没脑子的人,最容易犯错且不自知。
雪枝养伤养了五日,实在是无法继续推脱下去,这才进了乾清宫里伺候。
皇上这几日忙着政事,也没忘了雪枝,时不时便问江德宝她养的如何。见她总算是露面了,第一时间便去打量她的脸。
收拾妥帖的雪枝肌肤看着如积雪般纯洁,身段却妖娆的像是要吃人的妖精。还有那双眼睛,不看人也自带五分妩媚。
盯着那张脸,谢仲恒罕见的如毛头小子一般,生出一种将人揉进怀里的渴望。
可他克制住自己,什么都没做,只盯着刚行了礼的雪枝问:“伤都好全了?”
“回皇上的话,太医们都尽心尽力,奴婢已经无碍了。”
雪枝是正经做过妃嫔殿中的大宫女的,行屈膝礼很标准。
刚行了礼,回话又要行。
雪枝忍不住心里抱怨,这屈膝礼其实很费体力,更不用说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尊敬往往要多行一会儿。
雪枝都两年没行过礼了,又想到以后少不了行礼和磕头跪拜,雪枝只觉得满心都是怨气。
谢仲恒察觉到雪枝的情绪,挑眉:“怎么,你不愿来乾清宫伺候朕?”
听出谢仲恒语气里的冷意,江德宝一惊,却更低着头。心里只盼着雪枝能识趣些,莫要惹了谢仲恒恼怒。
前些日子,宫里有位答应来御前请安,只是因为在为谢仲恒剥桔子时皱了眉,嫌弃手上的汁水便惹恼了谢仲恒。
“既然不愿意伺候朕,那便从此再也不要踏入乾清宫一步。”谢仲恒让江德宝把人带回去。江德宝知道,这话是要禁那位答应的足。
虽说那位答应没被打入冷宫,可敬事房里她的绿头牌被永久撤下去。那答应所居住的侧殿便成了冷宫。连带着那宫里的主位娘娘都吃了瓜落。
江德宝才想起来,那主位正是雪枝两年前的主子:赵嫔。
“能来御前伺候是奴婢的福分。奴婢怎敢不愿意?”
“只是奴婢许久未见皇上和各位主子们,怕自己行礼不端,适才便有些害怕。”
雪枝也一惊,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情绪外泄,连忙全都收起来。又行礼,又小心翼翼的抬头去辩解,将自己的怨气说成是害怕。
雪枝又半蹲下来行礼请罪,时间稍长一些,雪枝的腿就开始在抖了。
谢仲恒自然瞧见了,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这冷宫还是个好差事,能将她养的这般身娇体弱。
“起身吧。”谢仲恒终于松了口,雪枝狠狠松了一口气。
刚起来又听见谢仲恒说:“以后在这乾清宫里,朕允你不用向任何人行礼,包括朕。如何?”
江德宝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起来了。这话若是接不好,那可是要丧命的。
当事人雪枝更是头皮发麻。想也不想便“砰”的一声,重重跪到地上:
“皇上,奴婢多谢皇上体恤。只是皇上乃是天子,行礼问安都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僭越。”
倒是个有分寸的。寻常人若听到这样大的恩典只怕早就晕了头。
盯着那张脸,谢仲恒眼瞧着有几分温柔:“起来吧。日后也不必动不动就下跪,朕又不是昏君。”
雪枝连忙从地上起身,心脏到现在还“砰砰砰”的直跳。忍不住暗暗叫苦:这乾清宫的差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她刚刚若是敢应下,只怕如今脑袋都被人摘走了。
江德宝也是出了一身冷汗。生怕雪枝刚刚不知天高地厚的应下。
乾清宫的事不多,江德宝还早吩咐了众人尽量不让雪枝做其他事。雪枝这一早上便只管端茶送水,眼观鼻鼻观心的立在不远处陪着谢仲恒批折子。
这一上午唯一的收获便是知道了:谢仲恒确实是个勤政的好皇帝。
“皇上,该用午膳了。”眼看着到了时间,江德宝小心翼翼的提醒谢仲恒。
谢仲恒捏了捏眉心:“传膳吧。”
往常陪膳的活儿自然都是江德宝带着徒弟小乐子做。江德宝揣度着谢仲恒应该想多与雪枝相处,便自觉将这事让给了雪枝。
他可是天底下最懂皇上的人。当然要想皇上所想,为皇上分忧。
站了许久,腿都发酸的雪枝:......
她还想着终于能去找个地坐下来吃饭了!
看谢仲恒没有一点儿反对的意思,雪枝快步走到江德宝身边拿起公筷,脸上扯出笑意来:“皇上,奴婢伺候您用膳。”
布菜时要夹菜,菜品放的远了难免动作幅度大些,便将她手臂处被烫伤的地方露出来。
并无什么难看的痕迹,只仍然有一点点红痕。在她的肌肤上,竟像是洁白雪地里落下的朵朵红梅。
朝下看,削葱根般的手指执着白玉筷子,相得益彰。
谢仲恒看着晃眼的很,只觉得冷宫当真是好地方。这双手便是妃嫔的手也无人能及。
目光移到雪枝的脸上,那双清亮的眸子如他记忆里那般澄澈。只是雪枝的眼睛多了几分妩媚而已。
谢仲恒心里软了几分。他从前为着许多事没能好好对那人,如今看着这张五分神似的脸,起了补偿的心思:
“在朕身侧加个凳子。雪枝坐下来陪膳吧。”
江德宝和小乐子俱是一惊。
便是皇后陪膳,也只能站着用。可皇上却亲自开口让雪枝坐下,这分明给了雪枝极大的脸面。
“皇上,奴婢不敢。”雪枝连忙行礼,惶恐的推拒着。
这皇上到底怎么回事?雪枝心乱如麻。她可不觉着皇上是真心喜欢她才如此。
“朕让你坐下。”谢仲恒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他不想再从这张脸上看见如此卑微的神情。
雪枝半蹲着,暗自咬牙:莫名其妙!这宫里的主子们当真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皇上放心,臣妾定会着人好好调查。”姜皇后朝着谢仲恒微微福身行礼,面上瞧不出什么被问责的不悦。
“只是这些宫女太监们无辜受罪,倒是可怜。臣妾再为他们都谋个新去处吧。”
“你掌管后宫事,朕一向最放心。”
谢仲恒对姜皇后还是信任的。目光在周围跪着的这些宫人身上扫了一圈,顿了顿。
墙角处那缩起来鼓鼓一团的也是宫女?滑稽的姿态令谢仲恒发笑。
眼看着谢仲恒没有离开的意思,江德宝顺着谢仲恒的视线看过去,等定睛瞧清楚墙角那处是个宫女,江德宝便扬声喊她:
“墙角处的那宫女,上前来回话。”
雪枝身体一僵,她都伏地成这般了,还能看得见她?
她哪里能料到,正是她裹成一团的姿态才引得谢仲恒发笑。
不过想想如今自己只怕也被烟熏过,不成体统。雪枝便连忙朝前跪行到銮驾前:
“奴婢雪枝,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她的嗓子被烟熏过,带了几分暗哑。却意外的并不难听,反而有些勾人。
胳膊处的烫伤火辣辣的疼,雪枝低垂着头,暗自祈祷着皇上快走。谢仲恒却没听到她的祷告,反而盯着她纤细雪白的长颈处。
雪枝肌肤雪白,长颈上一抹碳黑痕迹反而衬得她更白了。
“抬起头来回话。”谢仲恒莫名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才能配得上这一身赛雪的肌肤。
雪枝暗道糟糕,只祈祷自己被烟熏的不成样子才好。
鹅蛋脸,柳叶眉,一双开扇形丹凤眼微微上挑,便是不笑也带着两分妩媚。小巧高挺的鼻梁下,是花瓣般的粉唇。
虽然一身灰尘看上去有些狼狈,却也难掩她美艳的容色。
冷宫里竟还有这样的宫女?江德宝也有些惊讶,再去看谢仲恒,却见谢仲恒神色竟然难得有一分惊喜。
江德宝愣了愣,再仔细去看雪枝,才发现她竟然神似那位......江德宝去看谢仲恒,谢仲恒明显起了意。
“江德宝”
谢仲恒只一眼,江德宝便明白他的意思。立刻上前去跟皇后要人:
“皇后娘娘,这雪枝......”
“本宫明白。不过今日雪枝受了惊,人也狼狈。不如等本宫将人收拾妥当些再送到乾清宫里。”
姜皇后冲着江德宝说,面上却笑意盈盈的对着谢仲恒。
“皇后有心了。只是朕看她伤得不轻,还是直接带去乾清宫,也好让太医给她看诊。”
那样雪白的肌肤,若是留了烧伤的疤痕可就不好看了。
听得出谢仲恒对雪枝的重视,姜皇后便不再说什么。
雪枝默默在地上跪着。心中悲凉,宫里就是这样的地方。主子们一句话便能叫人去死,她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
“雪枝姑娘怎么还跪着?快起身吧,也好跟着皇上一块儿回乾清宫。”江德宝连忙雪枝起来。
雪枝白着脸谢了皇上恩,起身时膝盖疼的让她踉跄一下。但她很快稳住身子,沉默的朝着金銮驾后面走。
谢仲恒看到她摇晃的那一下,蹙眉。
看看姜皇后,谢仲恒吩咐江德宝:“去延禧宫将赵嫔的仪仗借来,让她坐着回乾清宫。”
延禧宫是离冷宫最近的宫殿。江德宝一愣,心里雪枝的分量又重了重:“是,奴才这就去借。”
姜皇后不是没看到谢仲恒刚刚那一眼。明白若她不是皇后,只怕被借走的仪仗便是她了。
看来,后宫又要不安定了。想起明日正是初一,后妃到坤宁宫请安的日子,姜皇后无声叹气,只觉得心累。
赵嫔?
雪枝一愣,随即苦了脸。
果然她就该藏在冷宫里面才对,这刚出冷宫,便要被推入风口浪尖了。
事已至此,无可回旋。
雪枝坐在仪仗上,想着自己下一步路该怎么走。
皇上明显对她起了心思,可那心思应该不多,否则应当是当场给她一个名分才是。
可要说皇上对她不上心,连嫔位的仪仗都借给她一个宫女用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雪枝一时摸不准皇上的心思。
“你安排下去,雪枝就暂住乾清宫偏殿。另外,派人去查清楚她的身份。”金銮驾上,闭目养神的谢仲恒突然开口。
江德宝应是,小心看了看谢仲恒。他仍然闭着眼,仿佛只是随口吩咐。
可江德宝却知道,后宫里知道那人的妃嫔并不多,谢仲恒这是怀疑有人特意送了雪枝到他眼前来。
帝王疑心,江德宝便事无巨细的调查雪枝。第二日才拿了名册送到谢仲恒面前:
“皇上,雪枝的家里正是太丞县县令。三年前入宫,一开始在赵嫔宫里伺候,是二等宫女。后面不知怎的得罪了赵嫔,便被赵嫔退回内务府了。”
“内务府的人对这等人都一向是往冷宫、浣衣局等地方送的。”
说是这么说,可把人送到冷宫,那就是到出宫也无法得见天颜。赵嫔摆明了是忌惮雪枝的容貌和身段。
只看这经历,确实是巧合。并非有人故意。
谢仲恒将名册随手扔下,四处扫了眼,眉心微拧。江德宝知道他在找雪枝,连忙开口:
“雪枝姑娘手臂上的烫伤严重,膝盖也肿了一片。眼下应该正在偏殿擦药,皇上可要去看看?”
“算了。让太医用最好的药,不能留疤。等她好了,再让她来御前伺候。”谢仲恒想了想,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江德宝心思转了转,却实在搞不懂这御前伺候指的是什么。他小心翼翼望着谢仲恒问:“皇上,雪枝姑娘的差事......”
谢仲恒冷眼去瞧江德宝,听得出他在试探自己是否要给雪枝名分。
江德宝立时低下头,装模做样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奴才多嘴!”
“朕记得昨日有个大宫女告了病假,便让雪枝先顶上。”
谢仲恒手中的奏折打开又合上,想了想还是先定了雪枝为大宫女。先把人放身边来看着,性子若是也合心意再另说。
“那大宫女调入内务府做掌事姑姑。”
平白无故让人顶了御前的差事,自然要给那宫女些许补偿。内务府的差事油水最足。
“奴才明白。”
江德宝感慨,瞧瞧,这便是不被皇上放在心上的待遇。含秋也在御前伺候两三年了,皇上却连名字都没能记住。
雪枝在偏殿里刚上完药。有了皇上的嘱咐,太医上药时都是用的最珍贵的。雪枝胳膊的烫伤并不严重,只是被熏了,刚涂上药便觉得冰凉舒适。
眼看着肌肤处随着药性只变得微微红,雪枝放下心来。女儿家,都不想身上留疤。
江德宝过来把谢仲恒的意思一说,雪枝登时松了口气。
还是做宫女!做宫女好啊,到了年纪还能出宫。无非是伺候皇上这几年要小心些。
雪枝喜笑颜开,江德宝打量着她真心的笑容倒觉得稀奇。
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恨不得往后宫里钻,她只当个宫女竟然没有半点失落?
“奴婢多谢公公来宣旨。只是奴婢是否要搬到乾清宫的下人房去?长久呆在在偏殿也不合规矩。”
这偏殿离主殿很近,雪枝可不想好容易回来休息还看见主子。
“不用,皇上特意准了雪枝姑娘自己住在这偏殿。”
雪枝脸上的笑容凝滞住。原本的小心思瞬间消失,皇上这分明还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妃嫔。
心里有些烦躁,面上却仍笑意盈盈的谢了恩。
“原来这屋子里的酸味不是醋里的,反而是纯儿身上散发出来的啊。”
大半个月朝夕相处,谢仲恒与雪枝正浓情蜜意,这点儿醋意只当是两人谈情说爱的意趣。谢仲恒伸手去揽雪枝的肩膀,似是调侃的开口:
“纯儿可知,后妃应有容人之量,这般吃醋可不是后妃应有的德行。”
雪枝极聪明,几乎瞬间就听懂了他语气中的警告之意。谢仲恒是皇上,他可以有无数个女人,他喜欢雪枝时自然享受雪枝这点无伤大雅的醋意。
但如果雪枝真不识趣,要把帝王看作是自己独享的男人,那这恩宠从此也就到头了。雪枝垂下的眼中满是讽刺,抬头时却含了一汪清泉:
“皇上是天下的皇上,也是后宫所有姐妹们的皇上。嫔妾从没想着能有这样的殊荣独占皇上。许妹妹能得到皇上青睐,嫔妾也替许妹妹高兴。”
雪枝倚在谢仲恒怀里,把玩着他腰带上系着的玉佩,声音闷闷的继续说:
“只是皇上明明答应了嫔妾今日是来嫔妾宫里陪嫔妾的。嫔妾还亲手做了皇上最爱的玉藕藏珍,皇上却......嫔妾还以为皇上今日不会来了。所以才吃醋。”
“醋的不是许妹妹讨了皇上的欢心。而是皇上明明承诺了嫔妾,却见了新人就把嫔妾忘到了脑后。”
“有了在乾清宫被皇上时时事事宠着的那段时光,嫔妾才发觉原来入了后宫,不能时时伴驾竟会令人这般难过。”
男人嘛,都是一样的花心。富贵人家的子弟,后宅里少不得也要五六个女人。更何况谢仲恒是皇上,后宫可有三千佳丽。
雪枝若真得了独宠,那就是满后宫的眼中钉和肉中刺。雪枝不会做这般蠢人不利己的事,但她又必须得到无人可及的盛宠。
让谢仲恒将任何一次对她的承诺都放在心上,是她驾驭这条龙的第一步。她满心欢喜的等着谢仲恒实现来陪自己的承诺,谢仲恒却被他人勾了目光。
雪枝要的,便是此时谢仲恒对自己的那哪怕只有一点的微末愧疚。
谢仲恒的目光果然落到他面前摆着的玉藕藏珍上。雪枝做的这道点心比御膳房做的还要更精美,谢仲恒认得出来。
因为谢仲恒爱吃,雪枝在乾清宫时特意学的,后来也常常给谢仲恒做。因着她太用心,这一道点心每次便都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做好。
谢仲恒心底的欢喜和愧疚一起涌上来,他圈着雪枝将雪枝的下巴抬起来。对上雪枝泪汪汪却又很勾人的眼睛,谢仲恒喉咙发紧,目光却温柔似能掐出水来:
“朕是瞧着许答应做的风筝精致,便叫她也亲手扎一个给你。你不是曾在乾清宫说过,入宫后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再放风筝了吗?”
雪枝惊讶,谢仲恒身旁的江德宝连忙开口替自家皇上作证:“可不是,皇上见了那风筝便让奴才去叫人,连奴才也没想到竟然是许答应。”
雪枝俏脸微红,眼里的泪光眨干净便钻进了谢仲恒怀里不再讲话。半个多月的时间,谢仲恒也了解这是雪枝害羞的意思。
存心要调侃雪枝几句:“纯儿精心准备了这么多醋,朕还以为纯儿是有什么好消息。原是纯儿自己最爱吃的。”
“皇上,您惯会取笑嫔妾。”雪枝才反应过来谢仲恒说的好消息是什么意思。她心中猛地一紧,这些时日倒把这间最重要的事忘记了。
她才刚刚和谢仲恒“互通心意”几日,根基不稳,又只是个常在,她如今是万万不能有孕的。
“好了,下来吧。朕饿了。”谢仲恒拍了拍雪枝的背,说这话时还用暧昧不清的眼神盯着雪枝。雪枝闹了个大红脸,连忙从谢仲恒怀里退出来。
后宫里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永和宫东侧殿。谢仲恒半年多,头一次踏入后宫还是到雪枝这里,不知多少妃嫔暗中都咬碎了牙。
贤妃在窗前剪着花枝,棠梨将各处眼线送来的消息当笑话似的说出来:
“赵嫔气的最狠。听说她当时还特意到太后面前,想要让太后出面只让纯常在做个美人。没想到,太后也拗不过皇上。”
“孙嫔在宫里摔了好多东西,怒骂纯常在是个贱胚子,骂了足足一刻钟,还放话说明日定会要纯常在好看。”
“她想做什么?”贤妃听到这话倒来了些兴致。
“娘娘觉得她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就是用身份压人,挑纯常在的规矩,或是胡搅蛮缠罢了。”孙嫔最是没脑子。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在这深宫之中活到现在。
“没意思。”贤妃重新拿起金色的剪子。开的正好的芍药花被她干脆利落的剪下,只余一些还未绽放的花苞。
棠梨想起今日陆嫔派人递来的话,试探性开口:“娘娘,明日可要让陆嫔她们几个出手......”
“算了吧。”贤妃眼也未抬,“纯常在如此盛宠,便是没有陆嫔她们也不会吃亏。人家说不准还不愿意承这个情分。”
这是要看看雪枝自己的本事,也是想让雪枝受一些刁难,省的入了贤妃的队伍里还不安分。
“是,娘娘,那奴婢便回了陆嫔的消息。让她们明日不必管这些闲事,只安分像皇后娘娘请安就是了。”棠梨福身退出去回消息。
永和宫内,谢仲恒翌日寅时便起床被伺候着穿衣。雪枝初入后宫第一日,按例也要在卯时去坤宁宫请安。两个人倒难得一起起床。
雪枝许久没起过这么早了,此刻坐在梳妆台前无精打采,时不时打着哈欠。无意中瞥见谢仲恒含着笑意看过来的目光,雪枝不高兴:
“皇上莫要取笑嫔妾。是皇上明知道嫔妾今日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昨日还硬要折腾嫔妾。”
谢仲恒轻轻咳嗽两声。昨日雪枝告饶了四五次,可谢仲恒没满足自然不肯放人。最后又折腾了雪枝一个半小时,两人才算睡下。
迎着雪枝哀怨的目光,谢仲恒有些尴尬。说起来也奇怪,他之前再喜欢贤妃和孙嫔等人,也不过连着宠幸三日便厌了。
可和雪枝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他不仅没厌倦,反而对雪枝愈发沉迷。
铜镜前,雪枝还散着头发,一张鹅蛋脸未施粉黛,眼尾微微上挑,素颜已有八分妩媚。丹凤眼里含着娇嗔的幽怨只一看,便让谢仲恒不自觉软了心肠。
“妖精!”谢仲恒在心里暗叹。
“皇后仁善,请安也就一刻钟。等回来卯时还未过,纯儿自可补眠。”
谢仲恒也知道自己昨日折腾的狠,可姜皇后已经足够体谅后妃,只有初一十五还有新人入宫第二日才会让后妃到坤宁宫请安。
他再宠爱雪枝,也不会破了姜皇后定的规矩。
一刻钟?明日满宫的妃嫔都会到坤宁宫,只怕她们不会那么轻易放她回宫。明黄色的身影从铜镜中消失,房门被带上。
雪枝眉头轻轻挑起,盯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隐约可见熊熊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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