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嫣萧逸宸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当太子小妾,我一路扶摇直上沈嫣萧逸宸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祁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不是今日有家宴,她也不会在水韵亭等他。毕竟上次的不愉快在她心中也留下了疙瘩,她一时无法在萧逸宸面前低下头。见此时萧逸宸心情愉悦,沈玉媗以为他已然消气,便也笑着见礼,“殿下。”萧逸宸看到她,嘴角的笑意收了起来,他不愿与她多说,径直拉着沈嫣坐上了金辂。沈玉媗脸颊滚烫,萧逸宸竟然还没有消气。他为了一个贱妾与自己置气那么长时间,现在自己主动低头来到他的妾室门前向他示好,他还不肯应。他何以能这般羞辱自己!沈玉媗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失态,走到金辂窗前,“殿下,这恐怕于礼不合。”萧逸宸淡薄的声音从金辂里传出,“那又如何?”沈玉媗的怒意就要压不住,崔嬷嬷忙上前扶住沈玉媗,拉着僵直的她离开金辂,小声道:“姑娘,暂且忍耐。”金辂里。沈嫣担忧地问:“殿下,...
《穿越当太子小妾,我一路扶摇直上沈嫣萧逸宸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若不是今日有家宴,她也不会在水韵亭等他。
毕竟上次的不愉快在她心中也留下了疙瘩,她一时无法在萧逸宸面前低下头。
见此时萧逸宸心情愉悦,沈玉媗以为他已然消气,便也笑着见礼,“殿下。”
萧逸宸看到她,嘴角的笑意收了起来,他不愿与她多说,径直拉着沈嫣坐上了金辂。
沈玉媗脸颊滚烫,萧逸宸竟然还没有消气。
他为了一个贱妾与自己置气那么长时间,现在自己主动低头来到他的妾室门前向他示好,他还不肯应。
他何以能这般羞辱自己!
沈玉媗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失态,走到金辂窗前,“殿下,这恐怕于礼不合。”
萧逸宸淡薄的声音从金辂里传出,“那又如何?”
沈玉媗的怒意就要压不住,崔嬷嬷忙上前扶住沈玉媗,拉着僵直的她离开金辂,小声道:“姑娘,暂且忍耐。”
金辂里。
沈嫣担忧地问:“殿下,姐姐刚才是不是生气了,要不我去坐软轿吧?”
萧逸宸按住她的手,对外间道:“起吧。”
德元应喏,金辂启动。
萧逸宸不愿,沈嫣就没有坚持。
毕竟软轿真不如金辂舒服。
她就算把坐金辂的机会让给沈玉媗,沈玉媗也不会与她化敌为友。
她只需在萧逸宸面前摆出姿态即可。
她轻咬樱唇,轻声道:“我不愿让殿下与姐姐生出嫌弃,也不想做恃宠而骄的人。”
萧逸宸已是闭目养神,闻言只是“嗯”了一声。
沈嫣也就不再多说了。
沈玉媗看着前方的金辂,直盯得眼睛生疼。
她咬着牙问崔嬷嬷,“你看到那个小贱人穿的衣服了吗?”
崔嬷嬷怎么没看见。
珍珠纱不易得,何况是粉色的。
殿下竟然用这样的布料为沈嫣裁剪大袖衫。
还有浮光锦制作的襦裙。
刚沈嫣跟着萧逸宸出来时,初夏的晨光打在她的身上,流光溢彩,仿佛沐浴在霞光里。
那一刻,说她宛若仙子也不为过。
崔嬷嬷又看看自己姑娘近半个月来因为睡不安枕食不下咽而越发消瘦蜡黄的脸,在来之前,将珍珠粉在脸上来回涂抹好几层方遮住,不由地埋怨起沈相。
非要送沈嫣入东宫,把姑娘害成这样。
可事已至此,她还要劝沈玉媗,毕竟一会儿还要面对圣上与皇后,万不可御前失态。
“好姑娘,说句犯忌讳的,男人去风月场合,还要出嫖资,打扮得太好看,也不过是供人玩乐的玩物,姑娘跟她计较把自己置于何地?”
沈玉媗岂会不知,她只是实在见不得沈嫣过一时半刻的好日子。
只要看见沈嫣有一瞬间的光鲜亮丽,她就觉得有数万的蚂蚁撕咬她的心。
沈玉媗拧紧了手帕,沈嫣入东宫就要快一个月了,马上她就会知道即便是她也无法受孕,到时候她会是如何的崩溃。
她也许会痛哭哀嚎,也许会抑郁难解。
想着想着,沈玉媗诡异地笑了起来。
沈嫣三人来到立阳殿时,发现圣上、兰陵公主、萧宇则皆在。
圣上一脸严肃,双目圆瞪,盯着沈嫣片刻,见她神色温婉,举止端庄,深觉苏太妃教的不错。
他心中满意,但忆起清河长公主的话,又转向沈玉媗,“太子妃幼承庭训,平日也要多多提点沈奉仪才是。”
明明是你们沈家的女儿,沈家人焉能撒手不管。
圣上依旧气愤清河长公主当日所言。
长沙王虽自幼长在立阳殿,见萧逸宸的次数远远超过见生父越王的次数,可内外有别,加上萧逸宸性情淡漠,他从未与萧逸宸亲近过。
现在他却想与萧逸宸亲近些许。
至少能得到一次与他对弈的机会也行呀。
沈嫣看着长沙王盯着棋局的神色,了然勾唇。
她看着日头,便吩咐侍女收起棋局,对兰陵公主道:“要不我们玩会儿蹴鞠吧。”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道温雅的女声,“蹴鞠人多才有意思。”
沈嫣循声看过去,来人是尉迟良娣与邬良媛。
众人一番见礼后,尉迟良娣道:“沈奉仪勿怪,是我没有让下面的人通传。”
沈嫣只得不在意地微笑,看样子还是要有属于自己的心腹侍女。
“今日日头正好,良娣姐姐与良媛姐姐不来,我也要去请的。”
尉迟良娣:“那我们倒是想在一处了。”
邬良媛捂嘴笑了,“日头能不好吗?东宫从来没有一次来这么多客人。”
沈嫣眨眨眼,这话的意思是除了兰陵公主与长沙王,还有旁人来东宫了?
尉迟良娣拍了拍邬良媛的手,声音温和地对沈嫣道:“长公主来了,不知我等是否要去见礼?兰陵公主与长沙王也在,这事少不得要请教公主呢?”
原来是清河长公主来了,怪不得沈玉媗取消了今日的请安。
沈嫣心底有些不舒服,虽说她接近兰陵公主也有所求,但明晃晃将雷往兰陵公主身上打,她做不到。
沈嫣佯做一副亲切模样,“瞧我,昨日太子妃已经告诉我,今日母亲要来,说她来安排,我想着等她吩咐就好,便疏忽了。”
在场任何人都不可能拿这话去与沈玉媗对峙,即便是谁哪天说出来,沈玉媗也不会傻到否认此事。
毕竟沈嫣叫长公主一声母亲,长公主来东宫,于情于理,沈玉媗也要让沈嫣去见礼。
否则,沈府姐妹不和,长公主不慈的名声,东宫的其他嫔妾们很乐意为她们传播出去。
所以,沈嫣这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邬良媛瞥了尉迟良娣一眼,“看吧,咱们倒是白替她操心,人家姐妹之间的悄悄话多着呢。”
尉迟良娣笑得温和,“是我多心了。”
沈嫣笑得比她们更温和,“良娣姐姐可不能这么说,您也是为我好,我都知道的。”
尉迟良娣笑了笑,“不说这些了,既然太子妃有安排,我等等着就是了,我们今日来,还有另一桩事。”
她挥手让身后的几位侍女上前。
沈嫣便看到几位侍女手中抱着的紫檀木箱盒。
尉迟良娣转向兰陵公主与长沙王,道:“今日得知兰陵公主与长沙王来东宫做客,一点薄礼,希望公主与殿下不要嫌弃。”
兰陵公主与长沙王谢过。
一番交谈后,兰陵公主让侍女去取蹴鞠,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既然两位嫂子也来了,我们便分成两组,我与宇则只能算作一人。”
众人自然没有意见,可怎么分组,却意见不一。
沈嫣提议:“手心手背吧。”
长沙王疑惑:“这是什么?”
沈嫣伸出手心,“这是手心,”又伸出手背,“这是手背,我们一起喊手心手背,一起出手,一样的即为一对,如果两队人数不一样,就出到一样为止,公主与殿下有一人参与分组即可。”
其他人都觉得这方法新奇,便照着做。
几轮下来,组队成功。
兰陵公主、长沙王与尉迟良娣一组,沈嫣与邬良媛一组。
沈嫣并不太会蹴鞠,只是拿它打发时间而已,邬良媛见她动作不规范,皱起眉头,“沈奉仪不会?”
沈嫣点头,“是。”
邬良媛不敢置信,“那你还提议玩?”
沈嫣:“玩而已,又不是比赛。”
邬良媛翻白眼,将沈嫣推出些许,“别挡着我。”
沈嫣惊讶,不就是陪孩子玩嘛,要那么认真吗?
可显然,邬良媛与沈嫣不同,接下来,沈嫣就看见邬良媛以一敌三,大杀四方。
尉迟良娣很快跟不上节奏,在邬良媛又进了一球后,道:“休息吧。”
邬良媛意犹未尽地看向兰陵公主。
兰陵公主也累了,她的嬷嬷快步上前抱起她,“公主累了,奴婢需要为公主更衣。”
兰陵公主点头,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场上只余长沙王兴致勃勃。
可对上长沙王一人,邬良媛自觉以大欺小,便叹口气,“休息吧。”
长沙王失望地垂眸。
沈嫣捂嘴笑了,看样子,长沙王在立阳殿被拘束得厉害,东宫能留住他的人又多了一位。
兰陵公主被嬷嬷抱去了芍药轩。
沈嫣便让长沙王的侍女也带长沙王去更衣,自己则引着尉迟良娣与邬良媛去了她的起居室更衣。
众人更衣完毕,重新在凉亭落座,沈嫣让侍女端来一些瓜果甜点。
毕竟年龄存在差距,很快兰陵公主与长沙王便离开去芍药轩旁边的鱼池喂鱼了。
留下沈嫣与尉迟良娣、邬良媛。
三人有一阵短暂的沉默。
这阵沉默是由邬良媛打破的。
“东宫离立阳殿不远,长沙王却是第一次来东宫做客。”
这片刻的相处,足以让沈嫣初步了解邬良媛的性格,这话更是让她确定,邬良媛是心直口快之人。
果然,见沈嫣没有接话,邬良媛继续道:“你比你姐姐聪明多了,可惜你做再多,长沙王也只可能记在太子妃名下,你不过替人做嫁衣罢了。”
邬良媛直截了当地点破了一切。
沈嫣从不觉得东宫众人里没有一人看到破局之处,她只是惊讶邬良媛接下来的话。
“你那位姐姐不仅不会感激你,反而会卸磨杀驴。”
看样子,沈玉媗表里不一不仅没能瞒过皇后的慧眼,连东宫的嫔妾都没有瞒过。
真是皇帝新装版的温良贤淑。
沈嫣心中如此想,面上却是一副懵懂模样,“姐姐何出此言?长沙王来东宫是皇后娘娘的懿旨,怎么又记在我姐姐名下?这是……”
邬良媛不耐烦地打断她,“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东宫无嗣原因在谁大家心知肚明,唯一的出路就是过继,人选非长沙王莫属,你亲近他,不就是想做他的嗣母吗?”
沈玉媗主动去伺候皇后用膳,越王妃不甘示弱表示要一起伺候皇后用膳。
沈嫣乐得一人自在。
她旁边坐的正是萧宇则。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萧宇则。
萧宇则打开一看,目光四下快速地巡视一圈,见无人发现,便对着沈嫣感激一笑。
沈嫣不动声色地颔首。
这可是她让琴心去小厨房熬制出来的番茄酱。
这个方子是她当年用来哄两位弟弟的,现在,拿来抓住萧宇则的味蕾不在话下。
晚膳过后,圣上将皇子驸马叫到身边说话。
皇后则领着女眷去了内室。
沈玉媗与越王妃一左一右服侍皇后,沈嫣落在最后。
萧宇则退后几步与沈嫣平行,低语道:“父王说这次去骊山,让我与他同住,我不太想去,奉仪能不能给大伯说说?”
沈嫣放缓脚步,两人离前面的大部队更远了些,“你怎么不跟母后提呢?”
“我怕祖母认为我不孝。”
沈嫣微笑,语气诚恳,“殿下说笑了,殿下是母后带大的,殿下至纯至孝,母后怎么误解?”
皇后巴不得长沙王亲东宫远越王府。
沈嫣也能理解萧宇则。
自小与越王分开,只有礼法上的父子关系,没有父子感情,让他离开熟悉的环境与人,去与越王同住,年少的萧宇则定会别扭。
不想去也是人之常情。
“当真?”
“当然,殿下就说,最近跟你大伯学习棋术,已日益增进,不想中断。”
萧宇则喜道:“这个方子好。”
*
皇后到了晚间,精力更为不济,只是与她们闲聊几句,便让她们各自散去。
乐阳公主与怀城公主、越王妃要去前殿等候各自的夫君。
沈玉媗自然也在一旁等候。
沈嫣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很困。
沈玉媗见此,便道:“妹妹困了,刘先回吧,我在这里等候殿下便是。”
“殿下与姐姐还在,妾怎好提前回去?”
“妹妹有所不知,每逢这个时候,父皇都要与他们谈经论道到深夜,留他们宿于立阳殿也是有的。到时,各宫门落锁,妹妹再回去也不方便了。”
沈嫣听出来了,沈玉媗这话是说,萧逸宸他们要是留宿,沈玉媗她们自然也要留宿。而她这位妾室就不便留宿了。
当着乐阳公主与怀城公主、越王妃的面,沈嫣自然不能把自己独霸萧逸宸的情形露出来。
况且,今晚她今晚或者明早,一位重要的亲戚要来,也不方便与萧逸宸同床。
既然如此,何不卖一下贤良的人设呢?
沈嫣起身,躬身施礼,“有劳姐姐关怀,妾先告退。”
沈玉媗虚扶她一把,“夜深了,妹妹就坐我的软轿吧。”
“多谢姐姐。”
一番虚假的表演过后,沈嫣从立阳殿出来时,外面已是星辰闪耀。
软轿轻晃,沈嫣越发觉得困意上涌。
她依靠着软枕,阖上了眼睛。
软轿停在水韵居门前,琴心在轿帘前轻唤:“奉仪?”
里面并没有人应。
琴心忙掀开轿帘,但见沈嫣头斜靠着软枕,睡得正香。
琴心忙招呼两位壮硕的嬷嬷将沈嫣抱到了床上。
又让嬷嬷扶着沈嫣,她与春月一起为沈嫣更衣。
春月疑惑,“奉仪今日为何如此困?”
琴心:“许是这月癸水将至,有些精神不济吧?”
说着,琴心便取下沈嫣为以防万一提前系上的月事带。
但见上面干干净净,一丝污秽也无。
琴心取来一个新的重新给沈嫣系上。
回到了东宫,沈嫣带着兰陵公主去了水韵居。
萧逸宸则去了前殿安置长沙王。
沈嫣先带着兰陵公主泡了药浴,然后给她梳发,按摩头颈。
兰陵公主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喃喃,“奉仪嫂子,你好厉害,好舒服……”
不一会儿,兰陵公主就睡着了。
沈嫣让两名壮婢抱着兰陵公主去了东侧的芍药轩。
待萧逸宸到来,沈嫣正依靠着软榻在下棋自娱自乐。
侍女都在屋外侍奉,室内安静地落针可闻,灯下的美人安静文雅,与白日在立阳殿见到的又有不同。
萧逸宸不自觉放轻脚步,慢慢靠近。
沈嫣头也没抬,下了一粒黑棋。
她刚捏起一粒白棋,手中的白棋就被夺走,然后白棋一落,就把黑棋的路堵死了。
沈嫣娇嗔,“殿下。”
萧逸宸难得愉快地笑了起来,他在她对面坐下,斜靠着软枕,放松身体。
沈嫣起身走到萧逸宸身边,歪进他怀里,“殿下,妾不依。”
萧逸宸把玩着她头上的珠钗,语气慵懒,“孤人都来了,还不满意?”
这话是提醒沈嫣在立阳殿十指相扣时,在他掌心写的字。
“妾等殿下”
他应约了。
沈嫣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她偏偏要说别的。
“哼,殿下学识渊博,妾挈瓶之知,殿下不说帮妾一二,一来就把妾的棋局堵死了,妾就不依。”
沈嫣一边说,一边凑到萧逸宸颈侧,嫣红的唇瓣若有若无地磨蹭着他的脖颈。
萧逸宸将一直把玩的珠钗卸下,手掌托住沈嫣的后脖颈,迫使沈嫣仰起头,而后,低首噙住她的下唇。
一番唇舌交缠。
萧逸宸放开气喘吁吁的沈嫣,拿起一粒黑棋放到棋盘上,然后提起一粒白棋,瞬间,黑棋起死回生。
沈嫣满目艳羡地看向萧逸宸,“殿下真乃棋圣。”
她夸张的语气让萧逸宸禁不住笑了,“胡说八道。”
沈嫣抱住萧逸宸的劲腰,娇声求他,“殿下,教教我呗。”
萧逸宸的手移到她的腰间,掐着她纤细的腰身,没有开口。
宽大的手掌轻轻揉搓她的腰身,这般盈盈一握的娇嫩,也许夜里可以试试别的姿势。
沈嫣被搓得娇喘起来,尾音禁不住颤抖,“殿下,求你了……”
萧逸宸没有回答,另一只手拉开了沈嫣的衣襟。
沈嫣喘得更厉害了。
“殿下……嗯……殿下………求你……”
萧逸宸一把推倒了棋盘,手下一用力将沈嫣正面抱进了怀里。
沈嫣玉臂环住萧逸宸的肩膀,樱唇微启。
萧逸宸一手掐着她的腰身,一手揉搓着她的娇软。
“呃……啊……”
沈嫣没想到萧逸宸会用这样的姿势。
她瞬间溃不成军,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软榻上战事持续了很久,伴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动作,棋子落地的清脆声此起彼伏。
*
翌日,沈嫣起来时,身体酸软,跟初夜的状况有得一拼。
她隐约记得在软塌上结束之后,萧逸宸还将她抱到床上,用同样的姿势又弄了她一次,在她哭泣求饶中,又压着她来了一次。
沈嫣一边眯着眼睛,任侍女帮她漱洗穿衣,一边吐槽,即便是她也得到了欢愉,也不用天天吃到撑吧。
这时,屏风外传来女孩的声音,“奉仪嫂子?”
沈嫣收起遐思,冲外面答话,“公主,稍等片刻。”
沈嫣很快收拾好,从屏风后拐了出来。
兰陵公主笑得狡黠,“没有打扰奉仪嫂子吧?”
“怎么会?”
兰陵公主吐吐舌头,“我可怕大哥还没走呢。”
“公主怕殿下吗?”
兰陵公主摇头,“我每日去看阿娘,都要等阿爹走了,嬷嬷说,阿爹有起床气,我怕大哥也有。”
沈嫣捂嘴笑了。
这是嬷嬷怕公主撞见圣上与皇后的私事找的理由,不过公主年幼,她也没多解释,只是上前牵起兰陵公主的手。
“我带公主去用膳吧。”
刚用完膳,长沙王便来了。
沈嫣将昨日的棋盘摆在园中凉亭石桌上,与他们对弈,消磨时间。
沈嫣:“刚用完膳食,我先陪公主、殿下下会儿棋,一会儿再带你们到处走走。”
兰陵公主:“奉仪嫂子会的也太多了吧?”
沈嫣羞涩一笑,“我这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就这还是太子殿下教我的,一会儿,公主与长沙王殿下可要让我一二。”
兰陵公主于棋艺不通,闻言忙道:“我不会的,说不得还要嫂子教我呢。”
长沙王忙接话,“小姑,要不咱俩一起?”
兰陵公主欣然同意。
沈嫣蹙眉,一副为难模样,“我也是初学,长沙王殿下,您先请吧。”
长沙王虽然年龄不大,为人却十分自重,“奉仪先请。”
沈嫣不再与他客气,执了黑棋。
一开始,沈嫣的棋路没有章法,像是盲目地占地盘。
眼看着就要被黑棋围堵吃掉,沈嫣依旧没有自救,而是将黑棋下在了别处。
长沙王皱眉,看了沈嫣一眼,他不确定沈嫣是不是留有后手,因为她看似毫无章法,可是他只要吃了她的字,就极有可能会落入她的圈套。
可如果她是棋艺不精呢?他冒险一试,极有可能定输赢。
长沙王思索间,捏着白棋,一时没有落下。
沈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长沙王。
虽说年幼,可三岁看老,以后人性如何现在也可窥见一二。
兰陵公主看看棋盘,又看看一向心有谋算的长沙王,“宇则?”
长沙王回过神来,将白棋下到了别处,没有吃沈嫣的黑子。
沈嫣眸光一闪,这是位缜密心细的主,宁愿不得利,也绝不冒险。
棋盘上都不敢冒险,于天下更会谨慎守矩。
沈嫣抿嘴笑了,接着落黑棋。
不一会儿,长沙王举起白棋在空中凝滞片刻,然后将白棋放到棋盒中,对着沈嫣躬身,“奉仪技高一筹,宇则甘拜下风。”
兰陵公主惊讶,“奉仪嫂子这么厉害?”
沈嫣抿嘴,“公主与长沙王殿下谬赞了,我也是昨日在母后处看到这副棋盘很是喜欢,昨夜求着太子殿下教我的,长沙王殿下让我罢了。”
沈嫣话是这么说,长沙王却明白今日的确是他技不如人。
沈嫣才学棋艺就如此高超,那传授她棋艺的萧逸宸又是何等厉害!
萧逸宸没有说话。
沈嫣起身,走到他身边落座,顺势依偎进他怀里:“圣人有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许是这个理呢。”
“天将了什么大任于你?”
“伴殿下左右呀。”
沈嫣语气娇俏,“这样的大任没有经历一番辛苦怎么能得到呢?”
萧逸宸托起沈嫣的下巴,突然提到了一个人,“季仲烊,认识吗?”
沈嫣眨眨眼睛,羞愧地低下头。
萧逸宸盯着沈嫣头发间微微颤抖的珠花,好似听到了她微微颤抖的心跳。
她在害怕?
萧逸宸心底竟然有一丝悔意。
已经是她入东宫前的旧人了,为何要在意?还特意拿来问她?
可他又想起沈鹤提起这个名字时心底一瞬间的尖锐,莫名地想问个究竟。
突然,一滴清凉落在他的指尖。
他心底一惊,抬起沈嫣的下颌,才发现她闭着眼睛,泪水无声地从眼角落下。
他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泪。
“哭什么?”
沈嫣睁开眼睛,嘴角颤抖,“殿下是在疑心妾吗?”
面对沈嫣的质问,萧逸宸第一次有了愧疚的感觉。
他一时没能回答。
沈嫣痛哭出声,“若是今生不曾遇到殿下,妾也许会在长辈的安排下与季仲烊成婚,可遇到了殿下,妾体会到了男女之爱,妾才明白与季仲烊不过是父母之命而已。”
沈嫣越说越委屈,她将脸埋进萧逸宸怀里,眼泪全部流在了他的衣袖上。
“殿下今日却拿季仲烊疑心妾,可见是没能明白妾的心。”
“妾………嫣儿心好痛……”
沈嫣失声哭泣,身体越发贴近萧逸宸。
萧逸宸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泡进了她的眼泪里。
她的心酸,她的痛苦。
他感同身受。
他拥紧她,仿佛这一瞬间他们的心跳同频了。
男女之爱是什么样的,萧逸宸从未体会过。
迎娶太子妃是圣上的旨意,原想着能像父皇与母后一般伉俪情深,互敬互重。
可不过一年,尉迟良娣与邬良媛一踏进东宫,沈玉媗便变了模样,即便她在自己面前如何遮掩,他也慢慢看清了她的表里不一。
相较于他本人,沈玉媗嫁给的更是他的身份,期盼的也是沈府的荣耀。
不独有偶,后来一个又一个进了东宫的女人,都是带着家族荣耀使命的。
她们念的是子嗣,求的是家族荣耀。
他给不了了,时间久了,甚至连看见她们都觉得厌恶。
近年来,母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父皇越发宠信越王,甚至引起朝堂换嫡浪潮越来越高。
他时常想,命运为何待他如此不公?
可怀里娇弱的女子告诉他,她从他这里得到了男女之爱,她告诉他,命运的不公是为了给予后面的恩赐。
萧逸宸越发抱紧了沈嫣。
沈嫣哭得半真半假。
季仲烊是刑部主事的幼子,沈嫣十五岁那年机缘巧合被季仲烊祖母相中,要定下聘礼。
沈嫣一听说要十七岁成婚,心中万般不愿,求着陈家父母不许答应。
季仲烊得知后,便来到陈家,答应她,等她二十岁再来迎娶。
沈嫣初见季仲烊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少年身姿挺拔,面目清俊,举止文雅,谈吐得当。
后面的年岁里,他们在节庆时会相见,沈嫣见他性情不改,即便是她故意惹恼他,他也只是温和一笑。
她甚至还私下找人试探过他的脾性,拿层层考验去试探,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陈仲烊是一位纯老好人。
在这个世界里,能与这样的儿郎相伴一生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内心对婚姻的恐惧越来越小,甚至燃起了一丝期待。
直到沈相夜闯陈家,打破了这一切。
而她,也不得不放弃幻想,投身战斗。
没有了爱情,就必须得到更多的面包。
否则,沈嫣如何甘心!
沈鹤向萧逸宸提及季仲烊,意在敲打她,让她知道她倚仗的是谁。别以为得了几分宠爱,就想与沈家割开。
呵,沈嫣心底冷笑,萧逸宸眼中恐怕无父无母的女人才值得宠吧。
沈鹤这也算变相帮了她一个忙,她要让萧逸宸相信她虽然有父族如同没有。
哭了半刻左右,沈嫣见好就收,用手帕擦拭眼角面颊,从萧逸宸怀里起身,“殿下恕罪,妾去洗漱一下。”
萧逸宸没有拦她。
沈嫣起身,在春月、琴心服侍下洗面更衣。
琴心一边帮沈嫣梳头一边道:“奴婢侍奉殿下多年,殿下待人宽厚仁慈,奉仪一片心殿下必不会辜负的。”
沈嫣看着铜镜里娇艳的美人,嘴角弯起。
沈嫣从起居室里走出,就见德元正在厅里候着。
一见到她,马上躬身道:“沈奉仪,银质鎏金点翠头面奴才取来了,殿下还吩咐将这匹浮光锦跟这匹蝉翼纱为奉仪做一套夏日宫裙。”
沈嫣缓步过去,点翠头面色泽柔美,浮光锦流光溢彩,蝉翼纱质地轻软。
这面包可太好了。
她含笑问道:“殿下呢?”
德元:“公主与长沙王来了,殿下正在凉亭里,与他们说话呢。”
*
凉亭内。
长沙王在兰陵公主的鼓励下,鼓足勇气与萧逸宸对弈。
对付一个小孩儿,萧逸宸提不起精神,敷衍地落棋,心里不禁浮现出沈嫣刚才的委屈模样,暗想自己让德元取来的东西份量是否不够,她好像很伤心。
即便沈家人算计她入东宫,她都没有这么伤心。
刚才他让德元又去取来新的浮光锦与蝉翼纱,不知能否使她开怀?
正在萧逸宸思索间,一阵清香袭来。
他转眼看去,只见沈嫣穿花拂柳而来。
她身着青色圆领襦衫配桃红色高腰襦裙,头发绾成灵蛇髻,间错插着点翠发簪、簪花,鬓间斜插一支绿晕芍药花,额中点缀桃红色花钿。
远远望去,如芙蓉仙子,浅笑间,初夏的风华都蕴藏在她的眉眼,耀眼夺目。
萧逸宸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
喧哗争闹的前朝已离他远去。
兰陵公主在一旁捅了捅长沙王的胳膊,两人相视一眼,皆捂嘴偷笑。
沈嫣缓步登上台阶,笑得明媚,“妾准备了些瓜果给殿下们助兴。”
兰陵公主狡黠地笑,“奉仪嫂子步子太慢了,让我大哥望穿了秋水,要罚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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