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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宁兰季宴清结局+番外小说

仲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季宴清闻言转身过来,“你昨日喝醉了,厨娘送你回来后你不肯入睡,半夜跑到我这来了。”说到这便停了口。宁兰慌忙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昨日的衣裳还穿在身上,身上也并未有不适感,心下大安,便又听他道,“昨天你......”“怎,昨天怎么了?可是我酒后失态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宁兰不确定问道。季宴清转过身,手上正在系着腰间蹀躞带,身前的交领中衣露出一截胸膛,精瘦纤薄,不似成年人宽厚,是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身材。目光紧紧盯着她看,随口道,“你说心慕与我,我想着宁娘子酒醉之下便没回应,想等你睡醒在问你一次。对了,把房间让给你了,我在前院睡的。”见他盯着自己瞧,宁兰慌忙转身过去,小声开口,“我也没想到我喝醉会这样,不过说什么都是醉酒之言,当不得真的...

主角:宁兰季宴清   更新:2025-04-13 21: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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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宁兰季宴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仲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宴清闻言转身过来,“你昨日喝醉了,厨娘送你回来后你不肯入睡,半夜跑到我这来了。”说到这便停了口。宁兰慌忙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昨日的衣裳还穿在身上,身上也并未有不适感,心下大安,便又听他道,“昨天你......”“怎,昨天怎么了?可是我酒后失态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宁兰不确定问道。季宴清转过身,手上正在系着腰间蹀躞带,身前的交领中衣露出一截胸膛,精瘦纤薄,不似成年人宽厚,是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身材。目光紧紧盯着她看,随口道,“你说心慕与我,我想着宁娘子酒醉之下便没回应,想等你睡醒在问你一次。对了,把房间让给你了,我在前院睡的。”见他盯着自己瞧,宁兰慌忙转身过去,小声开口,“我也没想到我喝醉会这样,不过说什么都是醉酒之言,当不得真的...

《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宁兰季宴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季宴清闻言转身过来,“你昨日喝醉了,厨娘送你回来后你不肯入睡,半夜跑到我这来了。”说到这便停了口。

宁兰慌忙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还好,昨日的衣裳还穿在身上,身上也并未有不适感,心下大安,便又听他道,“昨天你......”

“怎,昨天怎么了?可是我酒后失态做了什么出格之事?”宁兰不确定问道。

季宴清转过身,手上正在系着腰间蹀躞带,身前的交领中衣露出一截胸膛,精瘦纤薄,不似成年人宽厚,是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身材。

目光紧紧盯着她看,随口道,“你说心慕与我,我想着宁娘子酒醉之下便没回应,想等你睡醒在问你一次。对了,把房间让给你了,我在前院睡的。”

见他盯着自己瞧,宁兰慌忙转身过去,小声开口,

“我也没想到我喝醉会这样,不过说什么都是醉酒之言,当不得真的。”像是不好意思似的,“那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不等他回话,快速跑回房间。

季宴清歪头看那一溜烟跑的没影子的身影,将衣服随手拢好,心道这女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

宁兰一路都在心里暗骂:这个坏坯!且不说她有没有说过心慕他这种话,就算真说过明知醉酒之言怎么还在同当事人说上一遍。

回到房间把自己靠在房门上大喘气,自己怎么会喝的这么醉,甚至跑到别人房间去?

心中带着疑问,这种事情自是不能大张旗鼓的问,幸好早晨她出来,并未有人看到,不然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早膳时分趁着帮厨娘拿膳食状似无意间提起,“我昨日怎的喝的这么醉,都忘记怎么回的房间?”

厨娘正在往桌子上摆膳食,随口回道,

“你和小杏儿昨日都喝的那么醉,拿着筷子要吃月亮,我一个个把你们送回房间还不消停,到处跑,安置了几遍才躺下,小杏儿现在还没起呢。”

厨娘说完便去膳房去拿东西,宁兰特意看她两眼,并无异常,想来真是自己喝醉了言行无状。

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到时候得想办法同少东家道个歉才行。

心中正思索着事情,端起桌上小米粥喝了一口,“嘶”口中一疼,这才发现口中破了皮。

*

夜色弥漫,小院书房却是灯火通明。

季宴清看着书房几人,“从江州带回来的人可埋伏好了?”

惊影当即回道,“殿下放心,江州的都尉陈琳亲自带兵,已经埋伏在城西,明日全城民众都会聚集在城西的佛诞台附近。”

“利州刺史作为主政一方的官吏的必会亲自主持佛诞节,与百姓同庆。到时候看到殿下出现在现场,只怕是以为见到鬼了。”

季宴清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密报,冷哼一声,“孤让他们都去当鬼。”

桌上是刺史府上和临川王舅父平安侯苏家这些年做下的好事,亲朋好友强占百姓良田地上千顷,逼的良民变成佃户。

妾室兄弟拐卖境内无亲无故女子入清风楼为妓,打死告状百姓,贩卖私盐,苛捐杂税比临近的江州高了两层,屡屡激起民变。

一桩桩一件件,这利州刺史都罪该万死,不诛他九族不足于泄愤,“让陈琳准备好,明日不准出任何纰漏。谁的环节出了岔子,自行裁决。”

下面几人连忙称是。

*

佛诞节是本地极为隆重的节日,她听小杏儿说了,城中要烧火龙,设祭坛迎接佛祖诞辰,宣扬佛法,本地父母官都会在主持仪式,极其隆重。

还会给民众赐食,能抢到赐食一年福泽深厚,最重要是真一大师弘扬佛法,为民众答疑解惑,这真一号称无所不知,能预吉凶,断祸福。

商队在佛诞节第二日才出发,她也想去碰碰机会,能不能找到大师暗自查查穿回去的方法。

宁兰一大早就起来给自己梳这恼人的发髻。头发太多了,往日不出门她就编个麻花辫放在侧面倒是不难,今天要出门就要梳个正式的发髻。

这头发一点都不听话,左边梳着右边又掉,她手忙脚乱奋斗了许久,才梳个不伦不类的同心髻。

刚出门,恰巧遇见少东家罕见的还在院子,经过醉酒一事,再见还是有些尴尬,她礼貌的打招呼,“少东家。”

季宴清不着痕迹上下打量她,今日大抵要出去,刻意打扮了,往日总是把头发随意编着个辫子放到肩膀上,今日还特意梳了发髻。

脸上即便没有上妆,依旧眉目妍丽,口若含朱。

她的衣物都是让墨江置办的,大抵也是依照那个唤做杏儿的婢女身量置办的,她身量比那个婢女要有形些,身前鼓鼓的,显得那布料有些捉襟见肘。

“宁娘子,今日城中佛诞节极为热闹,宁娘子来了利州许久,受我拖累一直囿于院中,今日不如与我同去游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宁兰昨日本来想叫着小杏儿一起去的,小杏儿苦恼的说墨江让她今日在家看家,不能出去,她只能一个人去。

没想到少东家会闲下来,这样也好,这两日她就要回去了,以后都见不到了。

少东家虽然满身秘密,但是想来也无妨,左右与她无关就是了,遂欣然答应。


都城不知道多少贵女,望穿城墙哪怕最低的位分都想入东宫,妄想日后他继承大统以求个家族荣宠。

宁兰白他一眼,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我并不心慕你,什么鬼良娣、什么妃就是天皇老子皇后我都不稀罕。”

这次季宴清听明白了,她根本不想同自己有什么瓜葛,可是,这还不如不明白的好,

“宁五,我在问你一次,你要和我一刀两断在不往来是不是?”

他这话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宁兰一时不确定会不会惹怒他,犹豫了瞬间,

“我说的是心里话,我不心慕你,自然也不可能跟你入宫,感情之事勉强不来的。你位高权重,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与我纠缠不清。”

“好,宁五,你当真好的很。”季宴清简直被气笑了,转身走了出去,他堂堂一国储君,难道要为个女子心绪不宁不成。

*

房门大力之下哐的一声弹开,外面两人一看他出来,便知道事情不对,当即迎过来,还没说话就见殿下沉着脸,也不敢多话跟着人越墙而去。

马车一路回到皇宫,季宴清揉了揉太阳穴,暗嗤这宁五当真不识好歹的很,自己都许她做良娣了,竟然还拿乔不肯。

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费心,他难道还要为她魂不守舍吗。

*

凤仪宫内,中秋宫宴。

林氏皇后召了各世家命妇贵女进宫赴宴,宴后留了各贵女们游园,花园中世家贵女云集,香风阵阵。

众人心中明镜似的,游园是假,为太子充实后宫为真。

先皇当年离世前,留有两条遗诏,其一,三代皇后出自林国公府;其二便是庆王世子季宴清为太子。

第一条便是有些门道,前朝气数将尽,四处起义,其中最为出色的便是先皇,四处征战,仅用十年便结束乱世,一统四方。

之后定都盛京,改国号为大梁,成了大梁朝开国之君。

大梁开国不过三十余年,当年最后一战打到前朝首都落水城,守将徐开林骁勇善战,先皇此战险些被俘,全靠先林国公率人拼死营救。

乱战之中林国公被马踏断一条腿,即使这样仍是带着先皇杀出重围,这才有了后面先皇称帝,成为这天下共主的事。

先皇登基后,封了林国公妹妹做了本朝第一个皇后,并许下承诺,大梁三代皇后必出自林家。太子作为下任皇帝,太子妃自然是出自林家。

太子今年年方十九,并不重女色,东宫尚未有侍妾。

除开太子妃位置确定出自林氏,其他位分一概空缺。

不说太子殿下勤勉政事一向风评极佳,就算单论外貌,殿下是天潢贵胄,更端的是云姿仙貌,就算是个低位分的承徽、奉仪各家都趋之若鹜。

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定呢,说不得能像现在的淑妃一样母凭子贵,生下长子,这么多年能同皇后明争暗斗。

因此这些世家贵女都在铆足了劲打扮,希望得贵人青睐。

“皇兄,你瞧瞧,这些精心打扮的世家贵女们,比花园中的花都要艳丽上几分。你可有看中的。”

花园不远处,亭子中一道轻佻的男声响起,说话的是安郡王,穿着锦衣腰配香囊,端的一副风流倜傥富贵无双的贵公子的样子。

安郡王是太子的堂弟,其父亲安王和当今陛下,是先皇唯二存活的儿子,当今陛下尚未登基时,两府来便往来颇多,他现在更是同太子马首是瞻。


这样的皇兄竟然也有如此的无奈的时候。

于公公顺势奉了茶给二人,便悄悄退了出去,安郡王颇为自在的喝了一口,发现是清心降火的莲子心,心中戏谑,

“皇兄,这男人身体里面火气,光靠喝这盏清心茶,怕是不行的。怕还是的靠心药医,你这整日心烦气躁,就是缺个女子温柔小意贴身服侍着,所以才这么暴躁易怒。”

他还没说完对面茶盏兜头砸过来,他稳稳接住,笑嘻嘻放回桌面,

“皇兄可是有心仪女子了?何必为了个女子忧心,要我说,你就是看女娘少了,才会被一个迷住,你多见几个就知道了,熄了灯上了榻都一个样。”

“我过几日寻几个保准不一样的女娘给皇兄送过来,保准让皇兄你满意。”

他去年已经娶妻,说起这些荤话来,毫不在意。

季宴清似笑非笑盯着他瞧,“没看出来,云伯你还有这能耐呢。”说着就起身去寻东西。

安郡王听他叫自己表字,心下一激灵,自三岁给太子皇兄做伴读开始,只要他一叫自己表字。

那当天他必定被他打的很惨,顾不得许多,撒腿就往外书房跑,他可不想被皇兄打个半死。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鞭子的破空声,的亏跑的快,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一句,“皇兄,心中烦躁喝清心茶确实不行。”

季宴清扔了鞭子,仔细想想不过安郡王这话也有道理。

临近中午,日头正大,两个女子走在山脚下蜿蜒小道上,“姑娘,好累,我们坐下歇歇脚吧。”

轻烟说着放下手中的东西,寻了个石头放下手中东西,擦干净石头才引着宁兰坐下,自己才坐在她旁边歇息。

自打那夜太子负气离开后,虽然没在出现,可是宁兰总觉得心绪不宁,决定还是早点离开这想办法回清水镇为好。

今日便带着轻烟出去把附近村舍集镇逛了一圈,买了赶路可能用的药材水囊等,歇息够了便带着轻烟准备回去宁寒云居。

*

不远处,一群人策马而来,马蹄声在山脚下传出很远,打头男子将其他人远远甩开,马匹疾驰着逐渐靠近两人。

轻烟被马蹄声惊到,一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盯着自家姑娘瞧,大有靠近的意思,惊声呵斥道,“你这人干什么?”

宁兰听到声音也下意识往那人看了一眼,同马上男子对视上。那人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眼下青乌一片。

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猥琐劲,看人目光好似粘在人身上令人不舒服。

那人并不下马,在两人面前勒紧马匹缰绳停下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这人穿戴华丽,又骑着高头大马,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少招惹是非为妙,宁兰看了看不远处寒云居的院子,并不回他话,拉着轻烟的手,小声道,“不要说话,我们先回去。”

说完拉着轻烟就快速往寒云居的方向走。

苏云蔚望着两人惊慌失措的背影喊道,“怎么就走了,我又不吃人,小娘子你们东西不要了?”

*

骊山半山腰便是皇家禁苑,往日供皇亲国戚游玩打猎使用。

今日一群人无所事事,趁着秋日天气好便来到骊山禁苑狩猎,不过射了几箭苏云蔚便觉得乏味,一群年轻人便绕着山脚纵马奔驰。

没想到碰到这两个有意思的小娘子。


刘婆子递了了两本书过来,“五姑娘你瞧瞧,这可是你要的书?”

是宁兰托她买了些律法典籍、山川游记的书籍。

这刘婆子倒是打趣道,“我虽然不识字,在宁府走动听闻宁府的姑娘都是看话本子,你倒是稀罕,看这个。”

书籍昂贵,这两本都要去了一两银子,买那劳什子话本子,她是万万舍不得。

打发走了人,宁兰惆怅问道,“轻烟,我们剩下多少钱?”

原身的钱财都是交给轻烟保管,轻烟是个极其机灵的,当初沉船那么危险的时刻,她都还带了包袱出来。

轻烟从衣柜抱出来一个木匣子认真数了数,才小声道,“不到二十两。”

“姑娘,夫人留下的钱财在蜀中时大部分都给姑爷进京赶考做盘缠了,现在就只剩下这些。”说完愁的眉毛都拧在一起。

“傅姑爷的事你不要再提了。”

且不说她现在只想回家,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就是原身的未婚夫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说不得得势早就抛弃了这门亲事了。

穷,大写的穷,没钱寸步难行,更别说回家。

她会什么?

弹琴,这用不上。跳舞,这鞋都没有。经商,她门都出不了。画画,她没这个天赋。

原身跟着母亲会些莳花弄草园林稼穑之事,只是这些都是有钱人的消遣,现在眼看是用不上的。

现在她有些后悔外公天天拿着毛笔写“静和”时候她怎么不多学学,以至于现在一手狗爬字,不然好歹能给人代写个书信呢。

现在她宛如一个废人,一点法子都没有,忍不住幽幽叹口气。

阳光已经落山了,天色暗了下来,宁兰带上轻烟,“走,出去走路。”

这是她入住庄子后每天都会有的习惯,晚膳后围着庄子走一走,强身健体。

原身实在太过孱弱了,以至于落水后一场一场风寒就要了性命,她要在回穿来的清水县之前好好锻炼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住进来庄子这几日,宁兰尽可能逼自己多吃些,奈何这身子常年养成少食习惯,数日多食也未明显长肉。

前院的其他仆人见到她们两个出门又调侃道,“五姑娘这又出去走路消食呢。”

宁兰认真回道,“圣贤有云,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仆人大多干体力活,不甚能理解能歇着为什么她要走路。她也不在意,只是想着,要把身体练好,早点回到现代。

庄头原先看她们出去还很紧张让老婆跟着,后来发现只是去外面走走便由着她去了。

远处稀稀拉拉几处农舍,升起袅袅炊烟。附近田间小道,佃户完成日间劳作,牵牛携子正欲归家,宁兰带着轻烟沿着乡间小道走了两圈才停住脚步往回走。

季宴清盯站在树后,盯着那身影看,直到两人身影融入夕阳后,再也看不到,才转身上了马车,“走吧,回宫。”

看她这精神头十足的样子便知她生活的不错,没有因为宁家人苛待而心生烦闷,郁郁寡欢,也是,这样才像她,像是万事不过心的样子。

吴今看殿下这样子,明显是对宁娘子上了心,不然京中这么多贵女可是若是宁娘子知道当初利州的真相,怕是不好收场。

*

临川王府。

明月映照,书房中男子正在看舆图,有个身影过来,“殿下,京中眼线发现,下午太子去了骊山,因着怕被发现没敢跟的太近,宁家姑娘也在骊山。”


宁兰正在吃东西,突然被他的话这么一吓,食物呛到气管里,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狠狠的瞪他一眼,自己顺了气,才忍不住骂道,

“我好歹救你一命,这么吓我良心何在?你家中长辈老师不教你知恩图报,做个好人吗?”

早知道就应该把他一脚踢水里面,没有救他这个麻烦,说不定她早就跑回穿来的清水县,更幸运的话说不得找到回家的方法了。

而不是在这逃命挨饿,还要受他气,真是越想越气!不满的冷哼一声,转头接着啃这破饼子,她是真饿了。

只希望明日下山脱困后,他能做个知恩图报的人,让他家镖局能送自己回清水县,这也是宁兰愿意帮着他的原因。

她人生地不熟,还是个女子,出行多又不便。走镖之人天下奔走,熟悉三教九流护送她去清水县定是更稳妥些。

这样她也不算白吃这一遭苦。

“你......”

男人暗暗咬牙切齿,这宁氏简直放肆!

这该死的宁氏,一句话骂了父皇骂太傅,从没人敢和他这么说话。

深呼吸一口,别过眼,且先等着,等他脱困再同宁五算账。

*

夜幕低垂,四周只有不算明亮的月光。

两人不敢生火,宁兰只能借着月光替他换了一回药,就回到树下靠着歇息,今天要在这野外凑合一夜。

看情况,明天就能下山,到时候在好好休息。宁兰累了一天已经筋疲力尽,靠着树干很快昏睡了过去。

现在同吴今失联,暗卫也联系不上,情况很被动,季宴清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睡得着,正闭眼思索目前状况。

耳边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大抵是累极了,还带着微微的鼾声。

忍不住睁眼瞧去,这宁五就抱着膝盖蜷缩在树下,人已经睡沉了。

自己的外袍被她搭在身上,她身量小,外袍搭在她身上能把人遮盖个完全,许是夜里凉,她裹得就只剩个脑袋顶露在外面。

季宴清忍不住有些好笑,这人倒是心大,这种状况竟也睡的着,也不怕自己是坏人。

夜半时分,季宴清暗骂一声该死。

伤口在发热,他似乎有起高热的症状,强迫自己清醒一些,“宁五......”

她听到声音只是嘤咛一声,动了动身子便又沉睡过去。

......

意识越来越模糊,季宴清忍不住闷哼一声,一头栽下去,彻底失去意识。

*

一抹霞光从东方升起,天色逐渐变亮,宁兰被阳光晃醒。

睁眼就看到那人躺在地上像是睡的极沉,宁兰随口喊道,“少东家起床了,天亮了。”

无人应答。

凑近一看,他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用手触碰额头,吓了一跳,额头温度很高,甚至有些烫手。

这没用的人,竟然这个当头发烧了,也是,他肩膀伤的这么重,这时候感染发烧也正常。

这不会烧死了吧?

思及此,哆嗦着伸出两指压在脖颈上,感受着皮肤下轻微的颤动,还好还好,没死,还有脉搏。

是她着急想岔了,都烫手怎么会凉了呢。

这里缺医少药的,撕了一块裙角,去河水打湿覆在他额头,又扯了一块不停的给他擦脖子擦心口腋下,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季宴清大抵知道自己起热了,浑身都在发烫,模糊中只觉有人在旁边走动,可是眼皮很沉,他睁不开眼,又沉沉睡去。

看着睡过去人事不知的男人,宁兰忍不住发愁,这情况太麻烦了。

正头疼间听到有人声,找了较高的山坡,躲在树后面仔细观察,竟是一群人正在朝着这边靠近。

这群人竟然这么快追了过来。

追兵就在后面,这不中用的人却躺在那,现在人事不知。她带着人指定跑不掉,扔下他,好像有些没道义。

目光停留在附近的河上,河中飘着不少山上冲下来的浮木。

宁兰费了大劲把奄奄一息的人推到河里,用身上的披帛绑牢,紧紧固定在浮木上,看着浮木一点点漂远。

“让我抛弃你独自逃生,我做不到,但是为了你悍不畏死,我也做不到。我的良知只允许我做到这种地步了。现在我们分开走,生死各安天命。”

说完向着反方向跑去,去了密林深处。

后面的人已经追过来看到她了,她的速度哪里比得上搜寻过来的男子,已经有三个人朝她追了上来。

那个带头靠近她一看,竟然是个女人,暗道不好,上当了。

心中咒骂一句,冲着同伴道,“杀了。”说完就带着另一个人离去追人,如此一来只有一个人留下来处理宁兰。

眼看那人举着刀一步步走过来,宁兰一点点后退,晃晃自己手腕的金镯子,“好汉,你饶我一命,这个镯子给你,这是金的能当不少钱的。”

那人冷笑一声,粗声道,“砍了你的手,老子一样能拿到。”

宁兰手里握紧刚才趁乱捡的小石头,她一向准头超好,拼体力自己肯定不行,把贼人的武器抢过来说不定还能活命。

“你别冲动,我......”

她故意说话吸引他注意力,突然快速出手,小石块重重打到那人持刀的手腕上,他一时不防防备,刀哐的一声砸在地上的碎石上。

她眼疾手快想把那刀抢过来,握上刀柄就想后退,谁知那刀重量远远超出她想象,她不防备一个趔趄反倒是跌坐在地上。

宁兰都懵了,天要亡自己!

那人看她摔倒,狠狠的一脚踢朝着她踢过来,还嘴上不停骂道,“你这小娘皮敢暗算我,我......”

宁兰哪可能坐在原地挨打,连忙往后躲,没想到身后便是个长坡,身子一歪竟是不受控滚了下去。

黑衣人看了眼看不到头的长坡,那该死的女人已经看不到身影了,他们目标是男子,自是不可能下去找人浪费时间,暗骂一句才离开。

*

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翻滚,她被树干撞得晕头转向才停下,宁兰慌乱中只来得及抱住脑袋,只觉得浑身都在疼,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林木深深,阳光透过树木缝隙直射下来,裸露在外的皮肤被晒到,有些发痛。这些许痛意迫使宁兰清醒过来,试着动动手脚,有知觉!

心中一喜,还好尚且活着,她命可真大!

醒后一连发出几声真切感慨,忍着痛爬起来睁开眼,天空阳光很是刺眼,抬手遮住在额头这才四处查看,估摸此时中午了。

山间树林浓密,她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顺着山上的小路一直向下,脚酸背痛之际才到集镇。

同行人打听过才知道,这里叫桐木镇,就在她穿越来的清水县隔壁两个县。

她现在身无分文,只腕上尚且剩一只累丝金手镯,瞧着是原身带了很多年的。

费劲摘下来,手腕红肿一片,把镯子揣在怀中,得先换成钱买身男装,然后想办法去回到她落水穿来的清水县才是要紧。

这镇上不算繁华,灰扑扑的街道,深色服装的行人,她低着头,走到街道旁,留心两侧街道铺子,很快便看当铺。

偏远小镇,当铺生意并不好,当铺朝奉站在柜台内露着头,看她进去,热情过来打招呼,“小娘子当什么?”

她拿怀中的金镯子,“当这个。”

朝奉看了看,大声喊道,“缺边少沿金镯子一个,当五两银子。”

宁兰惊呆了,这也就是说这金镯子只值五两银子。

当铺,值十当五果然名不虚传。

她并不知道这首饰物价,听到朝俸这么说,便也知道不值,“这么点钱我不当了。”宁兰拿着东西就要走。

那朝奉一看她要走,也不拦着,这娘子穿的衣服料子寻常,落魄成这样,定是要当的。

语气笃定道,“我说小娘子,整个镇上只有我一家当铺,你就算出去也没有其他人收了,不若早当早赎。”

这时里面走出来一个更年长的中年人,看到她随手拎着的外袍,眼前一亮,“小娘子,这外袍你若是想当,我给你十两。”

宁兰不可置信,这少东家一件衣服竟然比她的金镯子还值钱?

当,即决定都当了!她现在身无分文,这衣服全当是他给自己救命报酬了。

那中年人一把扯过去,里里外外翻看几眼,用力压着嘴角,“外袍一件,死当十两。”

宁兰走后,那中年人抱着外袍,大笑出声,“天下竟然有如此不识货之人。”

这衣衫虽然上面沾了不少草根石块,这是云锦中的极品积云锦,织出来的布匹面上有一朵朵云彩似的飘花。

这可是是专供皇宫的贡品,市面根本买不到,寻常人别说认识见也是没见过的。想穿都得那皇帝老子赏赐才能有。

若不是他在京中总号时见过那些纨绔子弟穿,他也认不来,这么件衣服拿到京中能值上百两,他这次赚大发了。

顺手摸了摸那一同收的金镯子,工艺倒是极好,在这穷乡僻壤地方倒是埋没了,吩咐道,“一起送到盛京总号去。”

*

宁兰自当铺出来,揣着怀中的十五两银子,这便是全部身家了。去路边小摊贩买了碗云吞,边吃边细致的同摊主打听如何去清水县方便,去哪购买衣衫。

摊贩老夫妻很健谈,吃饭功夫宁兰已经打听清楚。

这里到清水县只用三天时间,有钱的可以去请镖局护送,不过费用较高。

拮据的,城外有商队来往两镇之间,只需支付一两银子就可搭乘商队牛车一同前往,毕竟路上不太平,人多总是好的。

想了想决定先去找布庄想买套男装换上,结果根本没有,她花重金同布庄掌柜买了他往日穿的男装,又把头发束起来,带上帽子。

在从布庄出来,瞧着便像瘦弱的读书小郎君了。

装扮好当即启程准备出城,城门处一群人在排队验着什么,此时才忽然惊觉,出入城都是需要户籍公验。

看了看天色,今日出城是不行了。

找了间客栈,给了小二银钱,隐晦的同小二提及户籍路引丢了如何处理,小二只道,去找保人到县衙办理新的户籍即可。

还贴心说了保人地址,翌日天一亮,她便寻了过去,那保人年纪颇大,一听她来意,上下打量几遍道,“三两作保。”

宁兰心痛的给了三两,好在那人办事很利落,两人当即赶去县衙,她只同县衙说投亲丢了包袱,失了户籍。

那小吏听完她的话,看到她便道,“你这脸上涂了什么东西?在这遮遮掩掩莫不是逃犯?”

宁兰慌忙把脸上的妆品涂掉,这是早上特意涂的遮掩肤色的,没想到一眼就被看出来。

那小吏看她一眼才道,“户籍何处,可有同行之人。”

她偷偷给了一两银子,说自己投亲路上,亲人亡故,户籍丢失,家中是蜀地的,小吏拿了银子便不再过问。

户籍办的很是顺利,只道明日午间过来拿即可。

*

户籍事情办好,心下轻松回去客栈,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明日拿到户籍便寻个同路的商队,直达清水县。

街上宵禁之后,安静的出奇,只有更夫偶尔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声。

客栈二楼开了木窗,她趴在窗外看向远处,月华如练,窗外一片宁静,微风吹的在脸上,心久违的平静。

宁兰闭眼默默许愿,希望明日能顺利回家,若是不顺利......她不敢想,这里无亲无故,她定是要回家的。

翌日午时,果然在小吏处拿到补办的户籍。

上书:宁氏,蜀地眉州群英巷人,年方十六,面白眼下有红痣,身高四尺有八,投亲桐木镇,三日内返回。

检查无误和自己体貌特征对的上,宁兰同小吏道了谢便离开县衙。

她走的急,没看到小吏那明显转变的神色。

拿着路引顺利出了城门,果然在城门不远处聚集不少商队。

进城需要费用,很多路过商队为了节省开支,便在门口等着同行的路人。

宁兰打听去清水县商队出发时间,说是午时出发,晚间一律野外露宿,加钱可以睡帐篷,三日便到。

城外聚集不少讨生活的人,小贩售卖各色吃食同货郎一起自发形成小型集市,宁兰同货郎买了几个干巴的胡饼,准备留作路上吃。

看到有货郎挑着胆子卖零碎东西,有个货郎挑子上有喝水的水囊,她正准备买上一个路上备用。

弯腰瞬间她愣在原地,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猛的回过头,四处都是一些商人和做生意的小摊贩,都在忙碌,并没有异常,亦没有熟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付了钱买了水囊,刚想在逛逛,那种偷窥的感觉又来了。

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定是有问题。顾不上许多,撒腿就往商队跑,准备一口气跑到商队停歇位置。

那地方人多,贼人定不敢乱来。

后面脚步声紧跟着,且越来越近,她正想开口大喊,脑袋一疼,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听到有人说,

“你这贼小厮,偷了主人钱就跑,现在就抓你回去见官,打你个皮开肉绽。”

四周围观人见是抓逃奴,看着人被拖上马车,倒是没人在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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