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老太的亲孙子啊!
张老太,张建才,你们不得好死!
怪不得张建才说张建军是蠢货,这还真没冤枉他。
我透过缝隙看见张建才的鞋—崭新的千层底,绣着镇上才有的金线云纹。
张建军脚上的布鞋,还打着好几处补丁。
“以后说话还是得小心点,隔墙有耳,你书白读了?”
“娘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后天还得开祠堂会呢。”
11 书记之手我抱着冰冷的小宝跪在堂屋水泥地上,膝盖渗出的血洇湿了裤管。
“晦气东西,害死我女儿,克死我儿子,还要祸害全家!”
“明明是你们,是张老太和张建才把妞妞打死!
是你们不愿意给小宝治病!”
我怒声反驳。
“丧门星还敢顶嘴!”
张老太的银手镯磕在供台边变了形。
她抓起香灰就往我脸上扬:“小宝是被你克死的!
是你的生辰八字冲撞了祖宗。”
“要我说就该沉塘!”
张建才往我身上吐了口浓痰,“省的祸害咱们村风水。”
“建军,让全村都来看看这个丧门星!”
张老太手指戳在我脸上,“啊—”我一张嘴狠狠的咬下她的手指肉。
……“今儿当着大家的面,对着祖宗牌坊,让你们做个见证—”我跪在祠堂边,听见人群中有人嘀咕:“她不是偷人吗?”
“对,但今天可不是这事!”
“听说她半夜冲西药,把符水药性冲没把亲儿子害死了。”
“不是不是,是她不给小宝喝符水,还把张老太打了一顿呢。”
“不是不是…不是的!”
陈大夫突然出声,挤到人群前面,“小宝是朱砂中毒,我验过呕吐物……你这赤脚医生懂个屁!”
张建军一脚踢翻陈大夫,“要不是你多管闲事送镇上,我儿子还能喝符水救回来。”
人群中的声音喋喋不休。
“陈大夫这么多年,医术我们还是有目共睹的…陈大夫作为奸夫,那肯定帮周素芬说话啊。”
“对对对,你可别昏了头。”
“建军媳妇命里带邪,得用黑狗血……”王婆子甩着黄符往我脸上贴,“这毒妇克死娘家爹妈还不够,亲儿子也不放过!”
“早说了,城里媳妇要不得,心肝都是黑的。”
张老太另一个好手揪住我,往祠堂中央拖,浑浊的眼珠映着跳跃的烛火,“把这毒妇——”我忽然笑出声:“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