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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捕尸录江离云清观 番外

万寿有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陈小玖晃荡着小尾巴,仰头告诉众人,这苗疆是他的地盘。三寻捏捏他的小耳朵,一把薅起“得瑟啥呢,小东西。吃了三爷的桂花糖,得开始干活了,前方引路吧”“这小家伙可比罗盘管用。”江离见一猫一人互动有趣,眼神漫着不可觉察的温柔。说话间,陈小玖跳到三寻胸口,引出散发暗芒的两半混元珠,虚空飘起隐约有相合的架势。三寻凝神看向混元珠,她甚至因为周围气流浮动有些紧张。而眼前的两枚神珠,通身散发圣洁光亮,珠面的暗纹金光游走,比起之前任何一次出场都要神圣几分。三寻念力凝聚,全神贯注其中,自她身后暴起一丛金色气浪,气浪层叠包裹住两颗混元珠,双向合拢。金色气浪力量更足,三寻额间隐隐有些汗珠冒出,顾不上其他,翻手飞速成印“道法自然,万物归一,束”气浪凝聚更浑厚,...

主角:江离云清观   更新:2025-04-12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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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离云清观的女频言情小说《鬼门捕尸录江离云清观 番外》,由网络作家“万寿有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小玖晃荡着小尾巴,仰头告诉众人,这苗疆是他的地盘。三寻捏捏他的小耳朵,一把薅起“得瑟啥呢,小东西。吃了三爷的桂花糖,得开始干活了,前方引路吧”“这小家伙可比罗盘管用。”江离见一猫一人互动有趣,眼神漫着不可觉察的温柔。说话间,陈小玖跳到三寻胸口,引出散发暗芒的两半混元珠,虚空飘起隐约有相合的架势。三寻凝神看向混元珠,她甚至因为周围气流浮动有些紧张。而眼前的两枚神珠,通身散发圣洁光亮,珠面的暗纹金光游走,比起之前任何一次出场都要神圣几分。三寻念力凝聚,全神贯注其中,自她身后暴起一丛金色气浪,气浪层叠包裹住两颗混元珠,双向合拢。金色气浪力量更足,三寻额间隐隐有些汗珠冒出,顾不上其他,翻手飞速成印“道法自然,万物归一,束”气浪凝聚更浑厚,...

《鬼门捕尸录江离云清观 番外》精彩片段

陈小玖晃荡着小尾巴,仰头告诉众人,这苗疆是他的地盘。
三寻捏捏他的小耳朵,一把薅起“得瑟啥呢,小东西。吃了三爷的桂花糖,得开始干活了,前方引路吧”
“这小家伙可比罗盘管用。”江离见一猫一人互动有趣,眼神漫着不可觉察的温柔。
说话间,陈小玖跳到三寻胸口,引出散发暗芒的两半混元珠,虚空飘起隐约有相合的架势。
三寻凝神看向混元珠,她甚至因为周围气流浮动有些紧张。
而眼前的两枚神珠,通身散发圣洁光亮,珠面的暗纹金光游走,比起之前任何一次出场都要神圣几分。
三寻念力凝聚,全神贯注其中,自她身后暴起一丛金色气浪,气浪层叠包裹住两颗混元珠,双向合拢。
金色气浪力量更足,三寻额间隐隐有些汗珠冒出,顾不上其他,翻手飞速成印
“道法自然,万物归一,束”
气浪凝聚更浑厚,却在两颗混元珠即将触及断痕时,如遭雷击般溃散,珠内封印的强大能量正在顺着裂痕相互排斥。
力量的对抗撼动周遭气流热浪翻涌,势均力敌的两股顽抗之力,崩裂将金色气浪击打崩塌。
三寻被着一招反噬打得措不及防,闷哼一声,紧闭唇间流出暗色的血,力量对抗后劲不容三寻反应,气浪的崩塌直接打回,压得她急退几步,往后倒去。
去尼玛的混元珠,这么整人。
三寻措不及防被袭,做好了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心理准备,却不想,撞进一个冷木香的怀抱
对上江离关切的眼神,三寻有些脸热,还好有面罩挡着,不然丢脸大了。
“小心反噬,需要我怎么帮你。”江离自知在这些符器道法上三寻更加精进,他能做的只有后盾支撑。
“总感觉缺点什么,那啥江离,可以放我下来了。”哎呀,这是什么造型,被人看到鬼手三寸可还有江湖地位?
陈小玖见混元珠合拢失败,一拍小脑门,着急忙慌在地上又写又画,他可是开了灵智的兽,差一点点就飞升猫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缺琥珀凝胶”陈小玖“喵呜”招呼三寻来看,他忘了告诉三寻这个,哎呀猫神也有打盹的时候嘛。
“琥珀凝胶?”江离似有印象,“苗疆有记载,琥珀凝胶乃圣女心头血混千年琥珀融合而成。”
陈小玖的尾巴扫过三寻掌心,示意她这是他的科目,他知道
“乖玖儿,你可知琥珀凝胶哪里可得?”
陈小玖跃起抱住两半混元珠在胸口,九尾炸开如孔雀翎屏,尾尖星辉映照出一个女子虚影。
三寻见了咋舌,这不就是烟瘴林中所见的女子吗?
难道说——
“苗疆圣女?”三寻试探性地问道,不会这么巧吧,三寻莫名有些心虚,怕什么来什么。
江离见到虚影,眼角微颤,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这时,陈小玖怀中的混元珠内两股精纯之气如蛟龙缠斗,震得周遭山壁扑簌落灰。
江离见势广袖翻卷,言灵契金线织成密网试图兜住四散的气流,却见金线触到辐射出的气流瞬间焦黑蜷曲。
于此同时,三寻被反噬的金色气浪再度暴起,而她力发迅猛,唇角渗血。
“坎水离火相冲。”三寻抹去唇边血渍,掌心冥火凝成八卦阵图,“石头,用燎原棍钉住坤位!”
至阳火刺入地脉的刹那,整座山壁突然翻转,青砖缝隙渗出粘稠血浆。
“小心!”
破空声自头顶袭来。上千枚银铃蛊结成天罗地网,女子踏网凌空而至。她发间曼陀罗沾着晨露,成网的银铃蛊随着她的每一步发出急促清音,正是那位苗疆圣女。
随着清音滚动,原本将要翻涌的地脉安静下来,恢复稳定,青砖缝隙的血浆也倒流回去。
“本想看看你能否三日破局,没想到你竟引得地脉震颤,还真是小瞧了你。”
圣女看向陈小玖怀中的混元珠,一把拧住陈小玖的耳朵,不曾防备惨遭偷袭,陈小玖凄厉嘶叫,炸毛跃起对着圣女手背咻咻咻攻去。
“小东西脾气真烈。”
三寻飞出血骨鞭将陈小玖拉回怀中,胡撸几把毛脑袋安抚着
“无意引动地脉,不知圣女可知琥珀凝胶?”
“呵,开口就是圣物,你还真是调皮。”说罢对着三寻眨眨眼,抛出一个媚态神色。
三寻天灵盖一阵清醒,嗯?她刚刚是被一个姑娘调戏了吗?
“可以交易!”
“我若是要你呢,也可以吗?”
“不可!”江离桃木剑指圣女面门,剑气凌厉,是三寻从未见过的警惕,怎么说呢,三寻觉得此时的江离仿佛一条护食的狼。
圣女挑眉示意三寻,“你怎么说呢,我的客人。”
“要我做什么?”
“要你当然是做我的夫婿!”
完了——三寻脑海里就这俩字,谁来告诉她,面对一个女子的无理要求她该如何拒绝。
“这位圣女,敢问是否有第二个选择?”三寻扯了扯暴走边缘的江离,示意他淡定。
“第二个选择?那要么就用他的血给我养蛊吧”圣女纤细的手指点点江离,还讨价还价上了?
“不行——”
“可以——”
两个相悖的声音同时响起,三寻眼刀飞向一旁摩拳擦掌的江离,一巴掌呼上他的后脑勺,这人是犯什么混。
“这位圣女,你又没见过我真容,怎么就要我做你夫婿,不怕我面罩之下容貌可怖?”
“你的身手俊俏,我喜欢”
啊哈?就这?好,那我改来不来得及?三寻嘴角抽抽,这是什么理由,好扯。
“你先给我看看琥珀凝胶,若是我所需,那做你夫婿也不是不行......”三寻咬咬牙,应声道。为了混元珠,这个清白她豁出去了!
“陈-三-寻!”江离快要磨碎后槽牙,这人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三寻拍拍江离肩膀,给他眼神示意:琥珀凝胶搞到手再说,着急啥,年轻人沉不住气
一旁的石头在三寻、江离、圣女之间来回看看,怎么一来一回,寻哥就成圣女夫婿了,是他还小,大人的世界变幻莫测吗?
“好!成交。”面纱之下,勾勒起狡黠的笑。

一瞬之间,九娘子魂魄归位,老太君蛊虫已解,李伯山又惊又喜。
“三爷,您有本事!是这个”举起大拇指,对着三寻连连称赞
“李老爷,今晚子时,你焚香沐浴备好香烛黄纸,送老太君最后一程吧。”
李伯山扶着女儿的手顿了顿,点头道:“好…好嘞”
三寻检查过李老太君的新墓,又在周遭布下阵符,一品禅香燃尽,众人拜别李家列祖列宗火速下山。
一路上石头避开旁人凑到三寻身边:“寻哥,那金色珠子......”
“收好,一切等把李老太君送走再说。”话语间摸出一颗桂花糖含化,丝丝甜意布满唇齿。
“是!”说罢,抻着脖子对李伯山喊道:“李老爷,厢房准备一间呢,三爷和我得好好睡上一觉!”
“诶,小事小事!”李伯山自是有求必应,身后山上的祖宗们他管不着,眼前这位才是活祖宗。
子时打更夫的梆声穿透夜色,李家祠堂十八盏白灯笼无风自晃。
三寻回到李家后足足睡了三个时辰,月色映出他银色面罩的冷光,双眸炯炯犀利得如同林间野豹。
血骨鞭在青石地面上刻下环形符阵,九娘子李岚静静站在阵眼槐木桩上,腕间缠着掺了朱砂的红绳。
李伯山缩在祠堂供桌之下,焚香沐浴后头发还未干透,潦潦草草搭着,手中端着香炉抖得香灰四溅。
束魂袋中收着的李老太君魂魄加上九娘子身上附着的齐齐整整刚好三魂七魄,子时真是上路时。
“三爷,我母亲这是能走了?那我李家今后。。。”他瞄着三寻拿出的束魂袋,喉结滚动。
“是你母亲自己选的死局。”三寻甩出三枚铜钱钉入阵眼。“石头,点魄!”
石头应声掷出火折子,一品禅香再度燃起,烟雾缭绕间,束魂袋开始晃动。
三寻指尖勾动束魂袋金线,一缕青烟自袋口溢出,凝成李老太君残魂,九娘子身后也隐隐出现另一缕身影,两相重叠,魂魄更加瓷实明朗。
李老太君双脚离地三寸,脚踝锁着生尸蛊化成的银链,每走一步都带着祠堂祖宗牌位震颤。
而当她从九娘子剥离一瞬,李岚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一旁小丫鬟在三寻眼色下赶紧扶起撤离阵眼,她家小姐终于得救了!
“陈三爷...老身悔啊...”魂魄被槐木桩锁住,“那道士说,只要我养下母蛊,就能借子孙肉身续李家气运...”
三寻指尖森幽冥火重燃,火光森然印出祠堂梁柱的暗纹,那每根梁上都刻着倒写《往生咒》,咒文缝隙分明塞着的是童子乳牙
“续运?”鞭稍挑起供桌下的账本,“去年大旱,李家粮仓囤米百十石,城外灾民三百,这便是你求的世代昌隆?”
账本翻至末页,赫然记着:“购得湘西血玉十斤,银钱八千两。”
“这笔...李老爷解释解释吧!”三寻将账本甩在李伯山身上,血骨鞭锁住他的双手拖行至符阵前,李家的龌龊事眼前这人在其中可是不干净,想要置身事外没那么容易。
李伯山挣扎着哭道:“那血玉...是用佃户女儿抵的债。”
“原来如此,好个行善积德,好个世代昌隆!”三寻冷笑,“老太君,面对列祖列宗你还能安然度黄泉?你以为用自己养母蛊,子孙承福泽,可你不看看,养出来的是一帮怎样的畜生!”
李老太君发出尖利啸叫,银链崩断射向李伯山,他连滚带爬躲到石头身后,裆间腥臊之味漫出,身下一片水印。
“老身悔...悔不当初,可三爷啊,虎毒不食子。老身愿受拔舌油锅之刑,只求莫让李家绝后...”魂魄被三寻重卷回阵符中央。
祠堂梁上忽然坠下半块血染玉佩,刻着“文德”二字,正是李家先祖遗物。
三寻拾起玉佩,冥火灼烧下,显现出山脉纹路,收进尸妆匣以待后用
“该清帐了。”三寻解开李老太君身上的鞭,卷起李伯山甩进阵眼,老太君暴起掐住他的脖颈:“逆子!”
三寻并指划过魂魄眉心,生生抽出一缕生尸蛊本源:“鬼门渡魂,不断家事,但这蛊虫——”她捏碎蛊源撒向供桌,“该物归原主!”
祠堂梁上咒印爬出无数银虫,它们啃食着供桌上的族谱,将“世代昌隆”四字咬成碎屑。
“黄泉引路,业火照魂——”
血骨鞭再次击响,是穿透混沌的清音,虚空映出百年前的场景:
李家先祖李文德布衣草鞋,正用刻着“德荫百世”的金米缸给灾民施粥,那米缸竟是鬼门所赐功德箱,每行善积德米缸便取之不尽。
画面忽转,李伯山父亲深夜熔了米缸铸金锭,功德箱化的那夜,祠堂所有牌位齐齐震颤,李老太君跪在扭曲的灵位前,梁上爬满蛊虫幼卵。
“所谓昌隆,乃用人命来填的”冥火顺着祠堂梁木灼烧,虚空又浮现李伯山抢占民田的场景:佃户女儿被套上纸嫁衣扔进乱葬岗,那纸衣纹路和玉佩相似。
“不...不是这样...”李伯山扭曲着身体,每一帧画面都仿佛是一柄刀在剜肉,“我给过他们银钱...”
“买命钱吗?”三寻挥鞭画面消散,李老太君魂魄发抖,咬牙切齿道:“造孽啊!”
李伯山蜷缩在碎屑族谱中喃喃:“我去自首...所有田产我都分给佃户...”
“晚了,”三寻将蛊虫的灰烬撒在他身上,“这些食罪蛊会跟着你,每说一句谎,做一桩孽就啃你的一块肉”
这个家族的没落是后辈贪念造成的,自作自受旁人难插手因果。三寻正正神,该上路的也到时辰了。
“老太君,启程吧,你的罪过去地府向阎王分说,李家后代的因果已和你无关了”
十八枚玉梳浮空成环,冥火自三寻指尖窜出,在地面灼出焦黑往生阵,咬破食指将血滴入阵眼,虚空裂开猩红鬼道。
“陈三爷,李家作孽报应后人老身无话可辩,还望三爷将来超度之时看在老身的面儿上,说些好话,稚子无辜啊”
“呵,你们李家,将来如何与我无关,我只管送你这程!”稚子是无辜,那些枉死的又何其无辜?他陈三寻不是做善事的好人,一鬼一冤他别做捕尸人了,直接改名陈阎王吧!
李老太君听罢,魂魄又虚了几分,她真正是尽力了,往后看子孙造化。
“有劳三爷!”
三寻用血骨鞭锁住李老太君的魂魄,脚踏罡步,招魂引再次响起
“黄泉路,奈何停,血骨为桥引魂行”
“焚寿衣,弃往生,一点执念照明亭”
“叩请无常开鬼道,莫留孤魂夜夜啼”
念罢,鬼道合,魂魄散,至此世上再无李老太君
青烟散去,三寻尸妆匣中的玉佩多了几处血纹。
李伯山怔怔盯着鬼道闭合处,耳边传来母亲苍老无奈的话:“儿啊,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他哆嗦着,向虚空跪拜:“母亲啊,祖宗啊,可还能救伯山最后一回!”
祠堂内李家祖宗牌位转向,剧烈震颤,“咔咔咔”全都碎成了灰
三寻引出李家黄纸的契文印,打回李伯山的天灵盖,这单算是了结。
“李老爷,三万钱咱们两清!”
寅时梆响,三寻踏着晨露离开李府。石头摩挲着怀中的半块金珠:
“好!成交。”面纱之下,勾勒起狡黠的笑。
江离深深看了三寻一眼,不认同但也在三寻的坚持下默认。
三寻只感觉一阵香风掠过,纱影从眼前靠近,琉璃灯在祭坛上投下斑斓光影。
圣女指尖缠着三寻的束发带,媚眼如丝地绕着青年捕尸人转圈:“三爷可唤我尤嫣云。”
陈小玖顿时炸着毛哈气,试图挡在两人之间,九尾轮回盘旋扫起阵阵气流。
“小东西,醋劲儿倒大。”尤嫣云轻笑弹指,双眸翦翦,湿漉漉盯着三寻的面罩泛起涟漪,仿佛要穿透面罩看清什么“三爷既应了婚事,总该让我瞧瞧真容?”
三寻按住欲拔剑的江离,银面下传出闷笑:“嫣云姑娘不怕掀了面罩吓着?”名字倒是挺好听,对得起那双蛊惑人心的媚眼。
她故意压低嗓音,指节叩响血骨鞭,“三爷这张脸,见过的人可都......”
“即便如此,娶你那日再见也不迟,接下来跟着我来吧。免得你们几个冒冒失失再引得土司楼地动山摇。”
说罢,腰身一扭前头引路已开出一条岔路来,自顾向前袅袅而去。
三寻和江离相视一眼,交换眼神
三寻:愣着干嘛,跟上。
江离:你这是上赶着给人当夫婿?
三寻:为了琥珀凝胶啊,大哥
江离:呵,你的心思谁知道呢。
这厢江离重重看了一眼三寻,且看这人玩火如何收场吧。
三寻缩缩脑袋跟上,怎么回事,她心虚个什么鬼。
竹帘轻卷,银铃脆响。三寻踏入土司楼的刹那,青铜门环上的蛇形图腾突然睁开猩红竖瞳。
陈小玖炸毛跃上她肩头,九尾扫过门环,蛇瞳瞬间闭合,化作青烟消散。
“小东西,可莫碰蛊神像。”尤嫣云踏过门槛,银线绣蝶的裙摆拂过廊柱,柱上浮雕的百蛊图竟似活过来献殷勤般蠕动。
她指尖轻点某处,浮雕中爬出只玉色蜈蚣,衔着盏琥珀茶汤递到三人面前。
江离顶着桃木剑出鞘半寸,言灵契金线缠住茶盏:“苗疆待客之道,是用巫虫奉茶?”
“江少主慎言。”尤嫣云广袖翻飞,蜈蚣应声碎成金粉,“这是用地脉泉水煮的云雾茶,苗疆外可是一盏难求呢。”
茶水扭捏凝成小蛇,顺着金线攀向江离手腕。三寻出手更快,血骨鞭凌空劈下,蛇首坠地时已冻成冰碴。
“三爷果然好身手。”尤嫣云眼波流转,满目欣赏看向已泰然饮茶的三寻,击掌两声示意外头的人进来。
回廊深处传来木屐叩地的脆响,十二名戴银月冠的少女鱼贯而出,手中铜盘盛着血玉雕成的蛊皿。为首的少女额间点着曼陀罗花钿,眉眼竟与尤嫣云有几分相似。
三寻瞳孔微缩,每块血玉中心都缠着缕黑气,与她在洞神庙见过的腐尸魔气如出一脉。
“嫣云姑娘这是何意?”
“三爷可觉着血玉眼熟?”尤嫣云纤手一挥,为首少女将血玉高举头顶,半跪奉送至三寻面前。
三寻定睛看去,蛊皿中躺着半面手掌大小的血玉,成色浑厚润泽欲滴,若是没有玉芯隐约透出的黑色魔气,该是块极品美玉。
“江少主应该也熟悉吧。”
“和送去鬼市的同一批?”江离摩挲着剑柄,抬眼满是讥讽,“苗疆生意若是做成这样,也算是断了钱路!”
“这也是我发愁之处,三爷和江少主可随我前往议事厅。”
穿过九曲回廊,眼前豁然开朗。穹顶悬着蛇形青铜灯盏,暖光映照下,整座议事厅宛如蜂巢。
蜂格间端坐着戴银饰的老妪,手中纺锤缠绕的不是丝线,而是发光的蛊虫。
“这是我族十二峒长老。三爷不妨猜猜,为何苗疆议事厅不见半个男子?”
话音未落,陈小玖熟门熟路跃上最高处的蜂格。玄色胖爪爪印烙在石壁上,浮出幅古老壁画:女祭司跪在青铜树下,将骨钉刺入男子心口,鲜血渗入树根凝成血玉
“因为男子是祭品。”三寻摩挲血骨鞭稍的镇魂铃,“以阳魂养阴玉,难怪血玉会招魔气。”
圣女抚掌轻笑,发间银蝶振翅飞向壁龛。蝶翼扫过之处,数百块血玉齐齐嗡鸣,黑气凝成巨蟒盘踞梁上。
“数月前地脉异动,血玉开始反噬供主。”尤嫣云掀开袖口,玉管似的小臂爬满树根状黑纹,“七十二寨已折了十九位峒主。本打算放黄纸请捕尸高人,谁知......”
她贴近三寻耳畔,“三爷自己送上门了。”
陈小玖叼着块血玉跃回三寻肩头,三寻周身凝成金色气浪接住他,血玉碰上,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哀嚎。
尤嫣云眸中闪过异彩,倾身靠向三寻肩头,三寻身量本就高,远远瞧去倒像是一对璧人,“若是三爷入赘我族,”她指尖勾起三寻耳边鬓发“以你的身手,配上我的蛊术......”
“嫣云姑娘倒是人美,想得也美。”三寻扶正尤嫣云,入赘?她可娶不起,“不瞒嫣云姑娘,我此行一为凝合混元珠,二为见故人,若是能将琥珀凝胶助我凝合混元珠,血玉的魔气我可无偿替你除掉,并确保地脉安泰。”
“三爷所说的故人?”
“应该就在你这土司楼头内......”三寻话才一半,另一侧陈小玖衔着血玉得得瑟瑟往石头面前显摆去。血玉中的黑气似被唤醒,化作利箭射向他心口。
三寻旋身挡在石头身前,血骨鞭卷住黑气。
森幽冥火顺着鞭身蔓延,却在触及血玉时骤然熄灭,玉中浮现的竟是一张多年未见的熟悉面容!
“师弟还是这般心软。”血玉中的虚影轻笑,“不如猜猜,这些魔气沾染过多少鬼门弟子的血?”
尤嫣云也脸色凝重,银铃蛊虫暴起攻向虚影。陈小玖趁机撕开血玉,九尾绽开裹住逸散的黑气。
玉石崩裂的刹那,整座土司楼地动山摇。
而就在这时,十二位峒长老喃喃念语,手中蛊虫纷纷结成丝网,顶住土司楼穹顶八方,楼才方能阵住静下。
“三爷现在信了?”尤嫣云抹去唇边黑血,掀开地砖暗格。冰雾弥漫间,十九具冰棺缓缓升起,每具棺内都躺着面容腐烂的峒主,心口嵌着密密麻麻的符咒。
三寻看到那符咒怔住,逆鬼抄!和她的点尸手完全相悖的鬼门功法,那一字一句她倒背如流!

江离的加入,三寻真想打死当时同意的自己...
“江少主,咱们坐这么软的马车啊!”是的,软垫全包的那种
“江少主,咱们吃这么高档的席面啊!”是的,最贵的都点一遍
“江少主,咱们住这么好的客栈啊!”是的,天字一号房3间
石头这一路上已经合不拢嘴了,和寻哥出门哪能和江少主出门比,寻哥赶路除了拉撒,能在马上解决的,绝不沾地。
三寻扶额:出门标准一下子抬高这么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江离,来咱商量一下”三寻扯过江离衣袖,回头看一眼还奋斗于酱肘子和红烧肉之间的石头,没眼看!太丢人!
“你带了金库出门吗?”这么花他都牙疼,鬼市这么富的吗?“我这以后怎么安排他?”
“跟我出门就没有怠慢你们的理儿。”
三寻嘴角扯扯,得,摊上个大爷。
“江离,按你这速度,血玉被吞没了,咱都没到湘西呢!”
江离偷笑,还好还好,小心思没被发现,面上不改色,嘴上应付道:“知道了知道了,加快脚程。”
三人弃车上马,真正让江少主体会了一把风餐露宿。
进入湘西已是六月,初夏的潮湿带着闷热,一路上马不停蹄赶路三寻瘦了些,却精神得很,原本锋利的眸光渐染肃杀,宛如出鞘利刃。
江离勉强跟上主仆二人的速度,但也免不了狼狈,几日没沐浴他觉得自己快被臭晕了。这不,到了湘西沙洲他立马包下当地最好的客栈——如梦阁
三寻看了直摇头:奢侈!太奢侈!还好不是他掏钱。
子时梆子响过三声,三寻在雕花拔步床上辗转难眠。
如梦阁天字房熏着龙涎香,可她分明嗅到床柱缝隙渗出的腐臭味,血骨鞭突然自枕下震颤,镇魂铃撞出急促清音——房梁垂下缕缕蛛丝,正要往他的口鼻钻。
“装神弄鬼!”三寻甩鞭绞断蛛丝,镇魂铃动蛛丝尽断。
江离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三爷砸坏承重梁,可得赔上等金丝楠木的钱。”
“聒噪”暗骂一声,三寻打开房门,只见江离持剑而立,手腕言灵契的金线一端竟拴着店家小二双手,那小子鼻青脸肿显然是刚被揍了一顿。
“这客栈有异,你也看出来了吧”显然江离选择包下如梦阁,不单是为了享受,这份警觉倒是让三寻刮目相看。
“所以我才包下整间客栈啊。”他指尖弹开金线,将店小二重新捆在栏杆处,“三爷不会以为,我真是来游山玩水的吧?”
“寻哥!寻哥!救命啊!”隔壁石头房间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三寻迅速飞身踹开房门,却见石头此刻被个面色青白的女大鬼锁住手脚,困在床上不得动弹,那大鬼面露媚色正往石头脖颈处下嘴。
江离只感觉眼前虚影一晃,三寻已经闪到床边,女大鬼后脑勺被定上黄符,直直压在石头身上喘不过气来。
“还不起来?给你腾个地方洞房吗?”三寻聚力踢开女大鬼,石头衣服被扒开,露出的精干胸膛上还有个牙印子。
“寻哥,我被非礼了,我的清白啊!”石头的嚎叫惊飞檐角乌鸦,三寻眼角跳了几下,太丢人。
“江少主,呜呜呜”见三寻不理他,扭头对着门口的江离含泪哭诉
他堂堂九阳童子身差点被破了,对方还是个女大鬼,多委屈
彼时三寻已将那女大鬼束缚,身上红色纱衣隐约能看到森白皮肤上的青斑,被锁在床榻靠里一侧,三寻冥火从指间冒出,灼烧得她面色狰狞。
“饶命,饶命~”软糯甜腻的嗓音发出求饶声,江离打了个冷战,却见三寻眸光冷冷,出手生风。
“生死不论,天道轮回,收”收回束魂袋中,接下来有漫长一夜可以盘问。
一杯冷茶泼醒门外栏杆处的店家小二,江离桃木剑挑起小二怀中的残烛
“湘西特色,名不虚传啊!”
江离言罢,石头房内的烛火暴涨三尺,焰心映出个穿嫁衣的女子正被活生生炼成灯油,那容貌和收入袋中的女鬼竟一模一样。
三寻快如电,甩鞭劈向烛台,火舌却顺着鞭身反噬,江离见状飞出袖中言灵契金线成网扑灭烛火。
“这是‘活人烛’,灯油掺了生魂记忆。”三寻指尖蘸取烛泪抹在窗纸,映出女子临终画面:黑袍道士在她脊背刻满血咒,身旁木箱里堆着数十根未点燃的人烛。
石头浑身恶寒,那女大鬼趴在他身上的冰凉触感还留在手心,不禁打了个寒战。
和李家如出一辙的手段,三寻看不清女子脊背的血咒,但一旁未点的人烛却好似在哪见过。
“三爷快瞧,这小二的脖颈”却听江离惊呼。
冷茶泼在店小二面上时,他脖颈处的青紫掐痕突然蠕动起来。
三寻指尖冥火凑近,火光映出那根本不是伤痕,而是数条金纹蛊虫盘成的纹路
“道爷饶命!都是那黑袍道长逼的!”小二瘫坐在栏杆旁,袖中抖出数根燃烧过半的白烛“他说...说天字房的客人都是祭品......”
江离桃木剑挑起,蜡烛划开裂出一腔灯油:“逼你用活人烛引客?逼你在客栈里藏鬼?”剑尖抵住他咽喉,“还是逼你把我们一网打尽?”
“你们不自量力!”
店小二瞳孔骤缩,脖颈蛊虫突然暴起。
三寻血骨鞭凌空劈下,虫尸混着黑血溅上雕花窗棂,竟腐蚀出孔洞。
石头终于回过神来,燎原棍挑开店小二衣襟——心口赫然一个拳头大的血印。
“七月半...百棺开......”小二诡笑着七窍流血,皮肉如蜡油般融化,露出森森白骨,魂魄离体,随着皮肉融化渐渐虚影。
三寻翻手成诀,截住残魂 “阳明之精,遁隐原形,摄”
魂定魄稳,束魂袋收下今夜第二个可怜人,哦不,可怜鬼。
窗外暴雨如注,客栈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哀鸣。
暴雨中传来嘶哑的嗤笑:“鬼手三寸审鬼的本事,倒比捉尸差些。”
三人面色骤变,窗外有人他们竟丝毫未觉,石头推窗查看,只有沉沉雨夜,无人来过。
三寻指尖冥火照向窗棂,点亮血色字迹:苗疆土司楼头,故人烹茶相候。
很好,故人作恶,莫怪三爷手狠。

三寻揉揉眉心,魂魄拆得七零八落,是麻烦了点,费事那就多收些钱吧,还得养家糊口呢。
转身对着李伯山点点,示意他下墓穴。
李伯山哪敢挪动半步,对着三寻就是磕头,哆哆嗦嗦道:“三…三…三爷,下去就别了,您站着说,我能听得见。”那样子,好似但凡入墓穴半步他都能死过去。
三寻眼角抽抽,李老爷的胆子也就二两重吧,足下一点跳出墓穴,一把扶住正要磕头的李伯山,顺手给他喂下一颗补灵丹。
“李老太君这是被人种下生尸蛊。”见李伯山冷汗涔涔却满脸疑惑,三寻耐住性子解释“生尸蛊,尸养虫,魂养魔,肉体魂魄与种蛊人交易,只为重返人间。”
李伯山面露惊慌,失声道“那道士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啊!”
三寻冷眼凝视他,“事无巨细,说!”
“母亲下葬那日,棺材合不上,我急啊,太邪乎,我派下人出去打听,有没有其他楠木棺能应急的,李海棺材没寻到,却迎回来一个黑袍道士,他说有法可解,是我母亲生前就请过他的,手在我母亲双眼盖一会就好了,棺材上的钉子也是他打下去的。”
李伯山被三寻盯得后背发冷,硬着头皮一股脑说了出来。
“那道士你可见到样貌了?”
“不曾,黑袍道衣包裹得严实,只能看到两个眼睛犀利得很”
“老太君心有遗愿未了,积久成怨,我能看到她死前三日的记忆,还有什么其他遗愿尽快想想,否则你们一家都难活命!”
三寻冷言说罢,翻手成印指尖凝聚寒气,探向棺中残尸,一瞬间三寻眼中映出李家祠堂暗室,檀香混着腐臭味,烛火将老太君佝偻身影投在《松鹤延年图》上,画中鹤眼正渗出黑血。
“老夫人当真甘心化作一抔黄土?”
黑袍道士的青铜铃晃过供桌,长明灯焰瞬时变绿,道士枯指划过族谱上早夭的儿孙名字。
老太君攥着翡翠佛珠的手背青筋暴起,佛头已被捏出裂痕:“道长说的延寿蛊…当真能保我李家三代昌隆?”
道士低笑掀开漆盒,琉璃罐中蜷缩着肉粉色蛊虫:“吞下这生尸母蛊,您的肉身不腐,魂魄可随时附身子孙续命——”
他指甲刺入老太君腕脉,取血滴入蛊虫口中:“代价嘛…不过是中元节送个童男童女到乱葬岗。”
老太君颤抖着脱下外裳,干瘪躯体爬满暗红符文。道士以人骨笔蘸尸油,在她脊梁书写咒语。
“心尖血三滴,脚底皮一寸。”道士嗓音如毒蛇游走,老太君脚边铜盆接住剜下的血肉。蛊虫在伤口产卵时,她瞥见镜中自己双眼变成复眼,喉咙发出非人尖啸。
供桌上祖宗牌位齐齐开裂,族谱最末位九娘子的名字却泛起幽光,那是她选好的附身容器。
蛊虫入脑那夜,老太君在锦被下抓破床板,指甲缝里塞满带血的木屑。
“骗子…都是骗子!”
第十八枚镇魂钉打入棺木,临终前的老太君蜷缩在寿棺里,疯狂抓挠楠木棺底。
每道抓痕都是倒写的《往生咒》,混着血污拼出奇怪的符文。
蛊虫正啃食她的脑髓,剧痛中浮现走马灯:
九娘子及笄那日簪上的昙花,被道士替换成蛊虫卵簪
道士在乱葬岗焚烧的纸人,全是李家子孙的生辰帖
她对着虚空嘶吼,“长生是啃骨吸髓的买卖…”
回忆中断,三寻耳边却声声回响:啃骨吸髓的买卖...
三寻闭眼收回思绪,看向棺中除了头还完好,其他没有一处好肉的尸体,叹息“也是个苦命人”
“石头,母蛊入脑,点魄收蛊!”说罢三寻摸向腰间,抽出血骨鞭运行念力一触即发。
“得嘞三爷”一品禅香青烟燃起,在场众人一瞬间感觉沁入肺腑的畅快。
李伯山双目含泪,一边磕头一边哭道:李家有救...李家有救啊
血骨鞭击地,连发三响
一响!“地府开,阎罗睁,镜台座前照生平。”
二响!“剥妄念,抽痴心,十殿业火焚断情。”
三响!“九泉沸,三尸烹,敢问无常借清明。”
血骨鞭第三响余音未歇,棺中李老太君陡然炸出刺耳鸣啸,颅骨爆开裂痕,肉粉色母蛊破颅而出,虫身裹挟着腥臭脑髓液扑向西北李家方向。
“想逃?”三寻咬破舌尖,将精血抹在鞭末梢。冥火顺着血槽燃成火龙,凌空截断母蛊去路。
虫背上老太君残魂发出凄厉嘶吼:“道长骗我!那蛊虫吃尽我儿孙啊——”
“闭嘴!”黑袍道士阴鸷嗓音自不远处林中炸响,青铜铃荡出音波震裂周遭李家列祖墓碑。
他枯手成诀,原本困于李家的九娘子竟如提线木偶飘来,天灵盖赫然插着根木钉。
母蛊感应到宿体,虫身暴涨三倍。三寻瞳孔骤缩,那蛊虫腹部竟浮现金色刺青。速速反手甩出束魂袋,袋口金线却遭道士掷出的符纸封住。
“既往轮回,开!”三寻旋身甩出尸妆匣,十八枚玉梳结成金网。蛊母撞上梳齿刹那,虫身浮现九娘子惊恐的脸。
那道士竟将母蛊与活人生魂熔炼!
“找死。”三寻指尖冥火暴涨,指尖凝出森青火刃,对着黑袍道士迎面砍下,那道士措手不及没想到三寻竟如此暴力,兜帽瞬间燃尽露出灰白头发和面目全非的容貌,满是烧伤的瘀痕。
“好个鬼手三寸。”道士黑袍被冥火烧去半幅,露出腰间龙爪符印,向玉梳金网上的蛊母虫袭去。
三寻瞳孔骤缩,血骨鞭调转方向刺入自己掌心,点血对空画符
“叩齿为棺,舌作椁!”
血雾凝成微型棺椁罩住蛊母,冥火自棺缝迸射。凄厉嘶吼中,虫壳寸寸剥落,露出核心处跳动的青铜铃舌。
道士见状甩出锁链欲夺,却被束魂袋凌空截住,三寻见机反手掷出血骨鞭,精准锁住他的双手:“石头!”
“来了!”石头挥动燎原棍横扫出道火墙,将道士逼至墓穴一角,棺木龟裂,露出暗格中半块婴儿拳头大小的金色珠子。
“原来藏在这儿...”道士诡笑一声,道袍翻飞间青铜铃震出刺耳鸣响。受铃声催动,蛊虫出动向地上的半块金珠扑涌而去,石头见状扫出一圈火来,蛊虫见火而烬,顺势半块金珠已收入怀中。
“砰!”道士的锁链被绞碎,却见三寻早已咬破指尖在棺椁底血符上补全:“破!”
尸妆匣中的玉梳应声碎了一枚,老太君残魂趁机挣脱蛊虫束缚,化作青烟收入束魂袋。
满地蛊虫残骸飞向九娘子,妄图在她颈后撕开口子钻进去,三寻注入念力捏碎补灵丹撒入虚空,蛊虫沾上便瘫软化血,虫尸血水中,一点金芒悄然钻入束魂袋。
三寻冷眼看着被石头控制住的道士:“生魂炼蛊,你可真该死!”
“哈哈哈,该死的难道不是李家的贪念?世代昌隆,好大的脸面来向列祖列宗请愿!”说罢掏出朱砂符纸喃喃几语。
“你小子救了李家又如何,人心不古枉费心机罢了。若要混元珠,小老儿湘西恭候大驾。”三寻听他提起混元珠一晃神,那道士已化烟遁形。
眼下残局还待收拾,三寻捻捻指尖,逃了又如何,自有追踪法。
李家众人早已在三寻与道士斗法之时躲在林中,李伯山见蛊虫被灭,颤颤巍巍挪到墓旁。
“三爷,小女这可有什么法子?头上还插着钉呢?”
“刚才可是见你跑得最快。”石头忍不住刺上两句,这李老爷太不是爷们了!
“嘿嘿,这不是,也怕嘛”
“石头,处理好李老太君的棺,九娘子的魂我来招”三寻看向墓穴一旁安静睡着的李家九娘子,经历这一遭哪怕救回来也要病上几日。
“是!兄弟们干活嘞!”石头招呼着那八个壮年汉子,清理起四分五裂的棺和李老太君遗体,说是遗体倒不如说是残骨,随着生尸蛊虫的消除,腐肉也被啃食不剩,只留森森白骨,曝在日头下,令人心头发寒。
重点三支一品禅香,接下来九娘子的魂魄该归位了
三寻双手掐诀,脚踏罡步,口中念念招魂引
“黄泉路,奈何停,血骨为桥引魂行”血骨鞭腾空而起,悬在九娘子上方绷得直直
“焚寿衣,弃往生,一点执念照明亭”取过九娘子一缕青丝,指尖冥火燃起,远处隐隐现出九娘子的残魂,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叩请无常开鬼道,莫留孤魂夜夜啼”念罢一粒香灰飘落,九娘子的魂魄已聚齐,在躯体旁对着三寻虔诚叩头
“多谢三爷救命之恩,岚儿此生不忘!”
三寻见她魂还未定,飘忽间隐隐有散去之状,当下对着九娘子天灵盖隔空画符,手起钉落。
“去吧,今后多见见阳光。”
因果轮回自有定数,是债是缘只看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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