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吟顾允笙的其他类型小说《奈何夜色总薄凉江晚吟顾允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粟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些刺在耳中的话语,在她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之后,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她也不是不明白,这些话是在谁的黑手下传了出来。只是此时,没有人会在乎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对于这些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江晚吟只是习以为常地充耳未闻,径直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来休息。只是周围的议论声并不会因为她的沉默而消失。额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江晚吟不敢用手去触碰,只是又扒拉了几下刘海,意图把伤疤遮得更加严实。当然,她并不是为了陈怡初。她重新坐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她需要钱,需要赚钱,赚更多的钱。她的条件本来比起公关部里其他的人就差了些,自然不想再让头上的伤疤再雪上加霜了。即便如此,她也期待着,或许会有些癖好和口味不同的富豪们,能够挑中她。正在这时,公关部的门被人从外面拉...
《奈何夜色总薄凉江晚吟顾允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些刺在耳中的话语,在她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之后,也开始变得麻木起来。她也不是不明白,这些话是在谁的黑手下传了出来。
只是此时,没有人会在乎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对于这些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江晚吟只是习以为常地充耳未闻,径直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来休息。
只是周围的议论声并不会因为她的沉默而消失。
额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江晚吟不敢用手去触碰,只是又扒拉了几下刘海,意图把伤疤遮得更加严实。当然,她并不是为了陈怡初。她重新坐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她需要钱,需要赚钱,赚更多的钱。
她的条件本来比起公关部里其他的人就差了些,自然不想再让头上的伤疤再雪上加霜了。即便如此,她也期待着,或许会有些癖好和口味不同的富豪们,能够挑中她。
正在这时,公关部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公关部的女孩儿面带不甘,目光冰冷的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的江晚吟身上。
“江晚吟,你出来。”
周围的视线全都被这道声音吸引了过来,齐刷刷地投向了江晚吟,有些人注意到了那个女孩儿的脸色,于是看向江晚吟的目光也变成了看好戏。
江晚吟缓缓站起身,也是略带疑惑:“有什么事吗?”
她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个人,但是看她的样子,仿佛是自己抢了她什么重要的宝贝似的。
“604有客人点了你的名,要你马上过去。”说到这里女孩儿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自诩年轻貌美,身材也好,可是那个客人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让她把江晚吟给找来。若是其他人,或许她还没有这么不甘心,但是那个人偏偏是一个众所周知低微无能的江晚吟!
这让她怎么能服气!
休息室里其他的人听到了这句话,各个一脸的愕然。
“不会吧……六楼耶,VIP区,有人点了江晚吟?!”
“而且还是指名道姓地点?开玩笑的吧?这人到底又是哪位老板,口味这么重?“
“嗨,能看上她的,说不定有什么怪癖呢,谁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此话一出,休息室里的人纷纷释然,“可不是嘛,这活儿呀,也就她能做,我们可做不来。”
众人的话江晚吟自然也听见了,但是她不以为然。反而是走在她前面的那个女公关,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若是她没有见到那位客人,或许也会和她们一样那么想,但是她可是亲自接待了那位客人,自然明白,她们口中那位有“怪癖”的客人,是多么令人趋之若鹜。
……
在604包厢外站定,女公关收敛了脸上的神情,冷着一张脸看向江晚吟,冷笑道:“江晚吟,你不要以为里边的客人点了你的名,你就得意忘形了。谁知道人家是不是只不过是图个新鲜?”
“我知道。”江晚吟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起一丝波澜。
“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关系,才让燕姐把你调到了公关部,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懂吗?”
江晚吟不久之前还是个清洁工,结果却突然被掉到了公关部,这也引起了公关部许多人的不满。更何况,以她的条件,根本就没有进入公关部的资格,现在又抢了她的客人,让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我明白。”江晚吟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请问……你知道这位客人姓什么吗?”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指名道姓地要她来,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这个人认识她。
而认识她的……只有三年前的那些人。她的脸色微微僵硬,淡然的神情也有些皲裂。
“你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女公关拉开门。江晚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推进了包厢。
突如其来的一推让她踉跄了几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慌乱中,淡雅的香水味顿时占满了鼻腔。
耳畔响起一道磁性醇厚的嗓音,热气洒在她的耳尖,“终于……我等到你了。”
那人湿热的呼吸悉数洒在她的耳廓上,让她的耳尖顿时变得粉红。那种火热的气息实在太过浓烈,让人难以忽视。
“先、先生,请放开我。”
江晚吟感觉到那人的胸腔微微震动,发出了一声魅惑人心的低笑,嗓音如同窖藏多年的红酒,带着回味无穷的韵味和醇香。他越发凑近她的耳根,似是情人低语,暧昧十足。
“好啊。”
诚然,他确实松开了手,但是……他却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垂上轻轻舔过。
江晚吟浑身瞬间变得僵硬。
她发誓,在她遇见的那么多人里,这个人的难搞程度绝对排得上前列。
只不过,她的内心也充满了疑惑,眼前这个人,她确实不认识……那么,他为什么要特地点她的名?
她小心翼翼地侧过头,自以为隐蔽地偷偷看了一眼,却没想到刚好撞进了他含笑的双眸中。
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传来:“想看就正大光明地看,我可是很欢迎的。”
于是江晚吟的脸瞬间变得爆红……还有什么比偷看人家,结果还被正主给抓到更尴尬的吗?
虽然尴尬,但是江晚吟也因此看清了他的脸。说实话,她见过许多长相优异的男人,像是顾允笙、任寒夏,甚至是楚一鸣等,但是眼前这人比起他们来,他的长相要更加的摄人心魄。
并没有错过江晚吟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Chris湛蓝的双眸闪过一丝兴味。
若是白逸深在场,一定能从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看出他此时的兴奋,那是一种在狩猎时的血性兴奋。
见过他长相的人,无论男人女人,总是会被他这张绝色的面容蛊惑……虽然他并没有对自己的长相感到有什么不满意,但是也会遗憾,他的面容总是会在他进行狩猎时,减少他的乐趣。
“娜娜,你要想清楚,你让顾总出了口气,那么你至少还有一口饭吃。若是不然,我敢保证,你前脚刚出绯夜的大门,下一秒立即就有人把你拉去狼窝做你最不愿意做的事,你信吗?”
信!她怎么不信?
凭着顾允笙的地位和影响力,想要做到这点简直是轻而易举。哪怕再不愿意,她也只能颤抖着,满怀着恐惧地趴在地上,就像她当初所嘲笑的江晚吟的样子,去捡地上的钱。
而看着这一切发生的蓉儿心中也满是不安,惊恐地看着面前容颜俊美的男人。
一大叠钞票被丢在了桌上,顾允笙的手指轻轻地点在膝盖上,神色悠然:“会唱歌吗?一首一千,唱满50首就可以拿钱走人,要是唱不满……你会有一个好去处的。”
显然这个“好去处”绝对不是一个真的好地方。
蓉儿脑子里“轰隆”的一声,事已至此,这两人要是真的还不知道顾允笙这一番所作所为的原因的话,那她们真的可以去找一个“好去处”了。
虽然知道了原因,但是她们却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江晚吟之前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清洁工,而幕后的大老板却愿意为了她出头,来惩罚她们。
“顾总,我可以唱,但是我只是不明白。”蓉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问道:“那江晚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她无才无貌,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我们只不过是小小的跟她开了个玩笑而已,顾总您要为她处罚我们,我们也认了,可是这出发是不是太苛刻了点?”
小小的玩笑?
顾允笙似笑非笑地撇了一眼蓉儿。那张脸确实够妖艳,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兴趣。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在他的眼中简直味同嚼蜡。
只是这个蓉儿此时在他面前据理力争的样子却让他看到了几分江晚吟三年前的影子,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这个女人与当初的她还是差得远了,她缺少了三年前江晚吟骨子里的傲气,缺少了她张扬炙热的神韵。
但是顾允笙一想到江晚吟如今的窝囊样就觉得一阵烦躁,连带着他面对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光了。
“燕灵,教教她什么才是规矩。”眉头不耐烦地蹙起,薄唇微动。
“明白。”
燕灵长腿迈动,踩着高跟鞋站在了蓉儿的面前,脸上挂着不带丝毫温度的笑容:“蓉儿,内部竞争的事情,绯夜也不是完全禁止,但是做事情要有限度,若是太过火了,那可就不能怪绯夜的规矩太过严苛了。”
“而你这一次,过火了。”燕灵冷眼看着微微颤抖着的蓉儿,话锋犀利,句句扎心。
没有再过多的说其他,燕灵只是神色淡淡地看向蓉儿,“接下来该怎么做……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
蓉儿咬咬牙,看了一眼燕灵,深呼吸道:“我、我唱就是了。”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甘,此时也只能自己忍了。
一首又一首,每一首都是高音,正如同当时她羞辱江晚吟时的一样。而此时,她才真正的明白了那个时候江晚吟所经历的痛苦。
不知道唱了多久,喉咙干了,嗓子也哑了,她再也忍不了了,“燕姐,我、我可以喝杯水吗?”
燕灵抱臂,扯了一下嘴角:“你以为呢?”
嗓子又干又疼,五十首歌,看起来似乎很容易完成,当初她也是亲眼看着江晚吟时如何一首接着一首,嗓子逐渐变得嘶哑,到最后狼狈不堪的模样……只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如今她也亲身体验了一把这样的经历。
当初,江晚吟她,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
她只是再麻木地唱着,唱出来的歌早就失了调子,声音就像是破风箱发出的一样难听。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此刻喉咙的干涩难受,然后顾允笙却当作没听到,冷声道:“要是唱不完,我就给你放个假,让你去东南亚好好休息几天。”
蓉儿身子猛地一颤,瞪大了双眼,一脸惊惧地看向顾允笙,哑着嗓子急切地开口:“对、对不起,顾总,我这就接着唱。”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往前走,嘶哑的声音已经变得断断续续,娜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过,还好她并没有来得及真的对江晚吟做出点什么,不然……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蓉儿,娜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下场。
越是在绯夜待得久了,才能越发明白“绯夜”这两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一间简简单单的夜场娱乐会所,反而更像是一个没有鲜血但是却硝烟味十足的战场。
“顾总,人已经晕过去了。”
燕灵皱眉,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蓉儿,淡淡地说道。
顾允笙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长腿迈向门外,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话:“把她丢出去。”
绯夜也像是一个天然的生物圈,在这里,有着属于这里的生存规则,而能够在这里混得顺风顺水的,那自然都是有着自己过人的本事。
对于娜娜和蓉儿的事,人人都像是得到了警醒,几乎绝口不提,仿佛这两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绯夜里,而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人一样。
“梦琪,你最近有看见过娜娜和蓉儿吗?我好像好几天都没看见过她们了。”趁着休息的档口,在休息室里,陈怡初拉着陈梦琪问道。
在休息室里的十多个人原本还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各种话题,一听见陈怡初的这句疑问,瞬间齐刷刷地噤了声。
“怎么了?突然间这么安静……”陈怡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给吓到了,一脸疑惑地望着周围。
而那些人一与她目光相接,便纷纷撇开了头,装作有事要忙,没人搭理她。
“梦琪,发生什么事了?大家这都怎么了?”这气氛确实古怪,简直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陈梦琪与陈怡初是同时进入绯夜的,再加上二人年纪相近,又都姓陈,所以在平日里感情也是不错。她悄悄看了一眼周围,有些犹豫着开口:“怡初,其实,她们……”
哪怕疼得面色狰狞,钻心刺骨。哪怕她一直告诉自己她并不需要尊严,也不在乎尊严,可是她却不愿在这群看好戏的人面前发出一点疼痛的呻吟,宁死也不吭一声。
在包厢外,一直惦记着江晚吟的燕灵刚刚忙完了手里的事,从转角一出现,抬起头的瞬间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她轻声走到包厢外,“娜娜,你在干嘛?”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毫无温度的询问,娜娜被吓得一个激灵,转头看见身后的人之后,一张浓妆艳抹的小脸变得有些纠结起来,“没、我什么也没看见……”
娜娜本来才是这个包厢的公主,那些公子哥却不让她进去服务,把她赶出了包厢,却反而让燕灵亲自来把一个清洁工松了进去,这自然让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左右这周围并没有人,她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一点包厢的门,透过缝隙悄悄往里面看。
这一偷看,直接惊得她瞪大了眼睛,而与此同时,也在心里嘲笑着那个清洁工小丑的一无是处和下贱的做派。
燕灵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个娜娜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她根本没问她看到了什么,她自己却老老实实地脱口而出。
“行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其他包厢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你的。”燕灵摆了摆手,眼见娜娜似乎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是接触到燕灵的目光,又不得不把话咽回了肚子里,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包厢门前。
人虽然听话地走了,但是心里地不服气却难以消化,明明她才是这间包厢地公主,招呼客人的差事却被别人抢走……况且包厢里的那些人各个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主儿,还各个都年轻帅气,比起平日里的中年油腻大叔们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而这样的好事,燕灵却把机会让给了一个一无是处的清洁工。
燕灵轻轻推开一点门缝,透过缝隙看向里头发生的事,里头的一幕,却让她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都大惊失色。
“快爬啊,动作这么慢,你还想不想要钱啦?啊?”
江晚吟死死咬紧了牙关,努力去忽视从腿部骨骼和筋肉传来的难耐的钝痛,按着催促声加快了速度,汗珠大颗大颗的滴在了地板上,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经打湿了她身上的衣物。
明明是在凉快舒适的包厢里,她的身上却像是站在夏日炎炎火辣的日光下,汗如水注。
“好!就像这样,快!往小爷这边爬过来,过来有奖啊!”男孩儿的声音带着几分高亢,在他身边也跟着一群公子哥的放肆嬉笑,江晚吟默默低着头,就这么毫无尊严地爬到了那个年轻公子哥儿的面前。
顾允笙注视着江晚吟的目光如同旋风席卷着波浪,汹涌地翻滚着。在他的胸口燃烧着丛丛怒火,心里郁结着说不出地烦闷。
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为什么看见眼前这个让她厌恨到骨子里的女人如此低声下气,如此下作怯懦的模样会让他心中如此愤怒。
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达到了羞辱她的目的,但是内心里却没有一点开怀。
“来,抬起头来让小爷看看你的脸是不是真的像顾总说的那样不堪。”明明是年纪轻轻,但是说出的话却如此轻慢老练,哪怕是这样的话语,传进了江晚吟的耳中,她却没有丝毫动容与恼怒,只是像一尊没有自我意识的木偶,缓慢地扬起了头,将自己的脸暴露在了明灭的昏暗灯光下。
“哎哟卧槽,吓了老子一跳!”在她抬起头的瞬间便传来了一声惊呼,那人眯着眼睛盯着江晚吟的脸看,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声,“这女人不化妆比化成小丑的样子还丑啊。”
“看来顾总说得没错,这么丑的女人怎么配得起这种美酒,美酒配美人啊,她还不够格。”有了开头,周围的人开始不断地叫嚣了起来。
虽然是恶意地评判着她的长相丑陋,但是此时江晚吟却是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被逼着喝酒了,只要不喝酒,那丑不丑又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的身体早就经不起烈酒的摧残,喝完酒之后带给她的往往是无尽的难以忍受的来自双腿,胃里的双重折磨,每每都能使她痛不欲生,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一了百了。但是她的命从那个女孩儿为她而死的时候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所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那个女孩,她都不能冒险去喝酒。
“那可不行,小爷向来说话算话,说要赏她酒那就得赏她。”那男孩儿露出一抹坏笑,端着酒杯站在了江晚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瞥着她,“把头抬起来,小爷答应赏你的酒。”
江晚吟本能地不想抬头,那公子哥儿见江晚吟一动不动,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聋了吗?我让你把头抬起来你没听见吗?”
“还是,你想我找人来帮帮你?”
江晚吟握紧了拳,还是硬着头皮抬起了头,然而下一秒,随着“哗啦”的一声,那男孩儿的手腕一翻,杯中的酒悉数倒在了江晚吟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使得这杯烈酒呛到了眼鼻中,辛辣的酒水引起了一震剧烈的咳嗽。
把酒杯狠狠地往桌面一放,恶劣地笑了起来,“小爷我向来说话算话,但是你这模样却是配不上这杯酒,所以没办法,只能这样赏你了。”
酒水淋了满头,干枯的发丝贴在了脸上,江晚吟用手把挡住脸的头发悉数拨开,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啧,真是丑死了。”那男孩盯着江晚吟额头上露出的伤疤,皱起了眉,语气里说不出的嫌弃。说着就和周围的人一起哄笑了起来,然后又冲着江晚吟丢了五万块钱,挥动着手仿佛真的在赶一条狗,“小爷我说到做到,拿着钱快滚,真是多看你一眼都觉得伤眼睛。“
钱砸在脸上很疼,但是江晚吟依旧沉默着,她伸出颤抖的手,趴在地上,奋力的去抓,去拢那些掉在地上的钱。
连自己都相信的谎言,骗过旁人便越发容易了。
见她满脸笃定,燕灵也没有想要咄咄逼人的意思,“好吧,既然这样,要是江晚吟醒了,你就让她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回绯夜也没关系。”
“好的燕姐,我知道了。”陈怡初听话地点了点头,满脸恭顺,哪里还有平日里面对江晚吟时不依不饶地模样。
燕灵“唔”了一声,又嘱咐她好好照顾江晚吟后,才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医院。
等到燕灵走了以后,陈怡初才不情不愿地回了病房,再确认了江晚吟短时间内不会醒来之后,陈怡初决定先回一趟绯夜。
在她心里,还是抱着或许能够见到任寒夏一面的小希冀。
刚进入绯夜没多久,便撞上了一个人,于是她心念一动,连忙叫住了她:“梦琪。”
这人正是之前在她和林雅发生矛盾时,被她认作“背叛者”的陈梦琪。
“梦琪,今天任先生来了吗?”
陈梦琪摇了摇头:“没有吧,我都没有听到她们有说任先生来了。要是任先生来了,一定会有人知道的。”说着,陈梦琪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也喜欢任先生吗?”
也?陈怡初目光沉了沉。
“对啊,好多人都喜欢任先生。”陈梦琪叹了口气,似是可惜地摇了摇头,抬头看见陈怡初正盯着她,她连忙摆手:“不过,我不喜欢任先生啦。”
“你看看,任先生虽然优秀,但是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啊。“说着,陈梦琪凑到了陈怡初的耳边,轻声说:”虽然听说任先生似乎不太喜欢他的未婚妻,但是那位苏小姐也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比较的,苏小姐好歹也是财团的千金嘛。可能也只有那样同样出身不俗的人,才配得上任先生了。“
陈怡初的脸变得有些僵硬,可是陈梦琪却恍然未察,只是自顾自地说道:“我看呀,任先生来绯夜也不过是随便玩玩,并没有想要招蜂引蝶。要是怡初你和其他人一样对他趋之若鹜,恐怕是会吃大亏地,要不……你还是看看其他人?说不定有更适合你的呢?“
陈梦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色有些难看的陈怡初,见她黑着一张脸,仿佛正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饶是陈梦琪再大条,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啊、不、不是,怡初,我不是说你配不上任先生的意思……我、我,哎呀……”眼见自己似乎越描越黑,陈梦琪果断地闭上了嘴。
陈怡初沉默了半晌,随即才缓缓扯出了一个笑容:“我知道的,任先生眼光高,这是肯定的。我当然不会和那群狂蜂浪蝶一起瞎凑热闹。不过呀,也幸好梦琪你不喜欢萧先生,不然呀,说不定你以后也得在背后伤心流泪呢。”
说完之后,她看着茫然无措的陈梦琪,然后拉过了她的手,仿佛亲密无间地样子:“我都明白,梦琪你说这些都有道理。当然啦,作为朋友,我也很高兴你不用受到那样的伤害。”
陈梦琪从她的话里品出了些味道,面色有些尴尬:“呵、呵呵,要是没事,我还有事眉做完,我得去工作了。”虽然听起来陈怡初是在为她考虑,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心里有些不舒服。
陈怡初又在绯夜里晃了一圈,然后才赶回了医院。
到了病房,她就看到江晚吟还在床上昏睡着,于是皱了皱眉:“啧,真是麻烦。”
在来病房之前,她也被医生叫去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江晚吟的状况。她头上的伤不严重,真正的问题是江晚吟的身体,简直糟糕透了。
等到江晚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虽然体温仍然有些偏高,但是好歹没有再发高热了。
等她的意识刚刚恢复了几分,喉咙的干渴涩痛让她不由自主地低声呼唤着:“水……”
这点细微的声音依旧惊醒了睡在陪护床上的陈怡初,她下意识地“啧”了一声,不耐烦道:“等着。”然后才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江晚吟接过水杯,默不作声地喝完了水,然后抱着杯子,不说话。
病房里只有中央空调呼呼的风声,没有人说话。江晚吟垂着眼皮,在无声地等待着。
“你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头磕在了桌子上,医生说可能会留下疤痕。但是我看你那个地方好像原本就有块疤,所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看你也没必要和别人说了。你的情况我已经告诉给了燕姐,燕姐也同意让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身体痊愈了,再回去工作。你的住院费我也给你交了,在你住院期间的一日三餐,我都会给你送来的。”
江晚吟依旧默不作声。
陈怡初顿时变了脸,恼羞成怒起来:“喂,你这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摆出这副臭脸给谁看呢?这件事的责任难道全部在我吗?明明是你自己淋了雨,在宿舍门口睡了一晚上,才导致你发了高烧。我不过就轻轻碰了你一下,是你没有力气,自己没站稳,磕在了桌子上,和我有什么关系?”
眼见江晚吟依旧没有反应,陈怡初不禁提高了声音:“江晚吟,你别太过分了!你到底还想怎样?我也是费尽气力才把你送到了医院来的,还帮你付了医药费,这还不够吗?
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根本就没有钱,也是迫不得已才到绯夜那种夜场打工的,赚点钱也不容。但是我还是为你付了医药费,你知道你这医药费有多贵吗?你到底还想要我掏多少钱才不会去到处乱说?“
江晚吟就像静止了一般,垂着头,沉默无语。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倒是说啊!”陈怡初几乎被她这副样子气得抓狂。
她也想过了,像江晚吟这么贪财的人,无非就是想要借机讹上一笔。而她,也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了。但是只要这件事不被其他人知道,也是值当的。
但是,哪怕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她看江晚吟也还是扎眼得紧。
待到夜色降临,燕灵也不得不回到绯夜去忙碌起来。
刚一进到办公室。
“她人呢?”
“顾总,您指的是谁?”燕灵没想顾允笙竟然会在这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
“江晚吟。她人呢?”
一提起江晚吟,燕灵就觉得一肚子火没地儿出。但是面前是她的顶头上司,哪怕再有火气也不敢表现出来,于是不太情愿地说:“江晚吟请假了。”
男人皱眉,语气冷淡道:“谁允许了她的假?去把她叫来,她的钱已经赚足了吗?”
燕灵急忙道:“不行!顾总,江晚吟她病了。”
顾允笙瞥了一眼燕灵,面色越发冷了起来,“你这是在对我有意见吗?”
“不敢。”燕灵把头撇开,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才又开口:“这几天江晚吟其实一直在发烧,但是也没告诉别人。要不是昨天我去得及时,可能现在就没有江晚吟了。我把她送到医院以后,连医生都说要是再慢一步那就真的没救了。”
顾允笙心念一动,连忙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就抬腿往外走,走到门口才又开口问道:“在哪家医院?”
“市医院住院楼203病房。”燕灵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等到顾允笙消失在了办公室里,她才反应过来。
连忙大喊:“顾总,我刚刚回来的时候,晚吟她才刚睡着。”言下之意是让他不用再去了,免得打扰了她的休息。
只是不知道像风一样离开的顾允笙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一边走着,顾允笙一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你现在给我联系一下,准备一盅养生汤,然后再买一些清淡的食物送到市医院住院楼203病房。”
“怎么了?是江小姐生病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准备你准备就是了。”想了想,又补充道:“半小时内送到。”
“我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亏得他顾允笙敢说出口,满肚子的抱怨正要吐出,对付方却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
我有一句脏话不知该不该讲……
哪怕有再多的牢骚,他还是只能捞起外套,飞奔出了门,还一边打电话联系准备顾允笙需要的东西。然后又在心里问候了一边顾允笙的八辈祖宗。
这么急?难道又是江梓熙生病了?那以前她生病也没见顾允笙这么火急火燎的啊……
为了能给江晚吟一个好的休养环境,况且江晚吟当时的情况也却是不太好,按照医生所说的严重性,可能得住好几天院输液才能好得彻底。因此燕灵也没打算省钱,直接就给江晚吟弄了一间单人病房。
对此,走进病房的顾允笙表示肯定。
长腿迈进病房,凝视着病床上的女人,黑眸里沉淀着复杂的神情。
顾允笙从来没想过,三年的时间竟然会让人改变得那么多。
当年精致圆润的小脸此时已经瘦到露出脸盘轮廓,皮肤暗淡已经失去了光彩,变得粗糙起来,眉毛杂乱无章,唇瓣干燥起皮。细细看来,虽然还能看得出是当年那个江家小姐的五官,但是却散发着完全不一样的气息。
就在他思绪逐渐发散的时候,床上的人忽然微微一动,偏过了头,刘海也滑到了一边,露出了被掩盖住的伤疤。
那块伤疤瞬间就摄住了他的目光,让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皱着眉头看了那块丑陋的伤疤良久,甚至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过那块疤痕。
手指刚刚碰到,床上的女人霎时就惊醒了过来。
江晚吟瞪着眼,惊恐地躲开了他的手,满心惊疑。
他怎么会来这里?他这又是想干什么?
顾允笙脸色一黑,似乎是不相信她竟然会躲他,于是再次朝着她伸出手去……
江晚吟一见伸过来的大手,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捞起被子蒙过头,把自己罩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是在躲他!
顾允笙脸色冰冷地注视着蜷缩在被子里的一团,甚至隐约能够看到被子下瑟瑟发抖的身躯。于是他“唰”的一下扯开了被子,声音冰冷刺骨,缓缓地问道:“你在躲我?为什么?”
“没有!”江晚吟几乎是抢着回答:“我没有、没有躲你。”
她的眼神飘忽,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
她在撒谎,她明明就是在躲他!
“你的嗓子怎么了?”顾允笙冷冷地问道:“怎么会变成这个德行?”
“生病了,嗓子不舒服而已。”江晚吟垂下眼眸,似乎是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
“你好像很怕我?”
江晚吟抿了抿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看她似乎默认了,男人缓缓地挑了挑眉,将身子向前倾,在她惊恐的目光下单臂撑在了病床上,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然后对她伸出了另一只手,眼见江晚吟下意识地想要退缩,立即出声道:“别动。”
江晚吟果然停住了动作,乖巧地保持不动。手指拨开了她的刘海,轻轻抚摸着她额头上的伤痕,他的动作意外地有些温柔,指尖冰凉地触感引起了一丝微痒的酥麻,让她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哪儿来的?”顾允笙在她的伤疤上轻轻点了一下,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有些不太愉快。
江晚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这伤疤哪儿来的他还不知道吗?在这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
“不小心磕到的。”她移开目光不想看他,随口回了一句。
微凉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疤痕,然后逐渐往下,拂过鼻尖,摩挲到了她的嘴唇。指腹下的唇瓣干涩,粗糙,微微扎手,就连看着也是毫无血色的病态白。
但是奇怪的是,哪怕是这样并不美观诱人的唇瓣,却莫名地让他想要尝试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身随心动,念头一起,顾允笙立即毫不客气地贴近了她。
他的吻就和他本人一样霸道,带着滚烫的温度,几乎将她融化。江晚吟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动承受着。
与江晚吟的被动不同,顾允笙几乎就是完全享受着,沉浸在这个亲吻的美妙中,一吻过后回味之余,顾允笙突然心中一动,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是我的吻比较好,还是任寒夏那个混蛋的吻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