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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掌家:侯府马夫不简单结局+番外

苏眷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晨光透过洞口的藤蔓斑驳落在她脸上,照得那些未干的泪痕闪闪发亮,像是撒了一地的碎玉。周重云所有硬话都碎在了这泪光里。他粗糙的拇指抚过她眼下的青影,触到满手湿凉。这个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姑娘此刻脆弱得像只淋雨的猫儿,让他心头又酸又软。“哭什么?”他故意用指节蹭了蹭她泛红的鼻尖,声音却温柔得不像话,“我这不是好好的?”怀中的抽噎声却更急了。宁舒蕴整张脸都埋进他颈窝,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淌,像是要在他皮肤上烫出印记。她哭得那样凶,纤弱的肩头在他掌心下不住地抖,仿佛要把坠崖时的恐惧、拖行时的绝望都哭尽似的。“别怕。”周重云放软了声音哄她,布满茧子的手掌笨拙地拍着她单薄的背脊,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珍宝,“有我在呢。”洞外雨声渐歇,晨曦中飘着...

主角:周重云宁舒蕴   更新:2025-05-28 0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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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重云宁舒蕴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掌家:侯府马夫不简单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眷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晨光透过洞口的藤蔓斑驳落在她脸上,照得那些未干的泪痕闪闪发亮,像是撒了一地的碎玉。周重云所有硬话都碎在了这泪光里。他粗糙的拇指抚过她眼下的青影,触到满手湿凉。这个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姑娘此刻脆弱得像只淋雨的猫儿,让他心头又酸又软。“哭什么?”他故意用指节蹭了蹭她泛红的鼻尖,声音却温柔得不像话,“我这不是好好的?”怀中的抽噎声却更急了。宁舒蕴整张脸都埋进他颈窝,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淌,像是要在他皮肤上烫出印记。她哭得那样凶,纤弱的肩头在他掌心下不住地抖,仿佛要把坠崖时的恐惧、拖行时的绝望都哭尽似的。“别怕。”周重云放软了声音哄她,布满茧子的手掌笨拙地拍着她单薄的背脊,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珍宝,“有我在呢。”洞外雨声渐歇,晨曦中飘着...

《嫡女掌家:侯府马夫不简单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晨光透过洞口的藤蔓斑驳落在她脸上,照得那些未干的泪痕闪闪发亮,像是撒了一地的碎玉。

周重云所有硬话都碎在了这泪光里。

他粗糙的拇指抚过她眼下的青影,触到满手湿凉。

这个平日里张扬跋扈的姑娘此刻脆弱得像只淋雨的猫儿,让他心头又酸又软。

“哭什么?”他故意用指节蹭了蹭她泛红的鼻尖,声音却温柔得不像话,“我这不是好好的?”

怀中的抽噎声却更急了。宁舒蕴整张脸都埋进他颈窝,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锁骨往下淌,像是要在他皮肤上烫出印记。

她哭得那样凶,纤弱的肩头在他掌心下不住地抖,仿佛要把坠崖时的恐惧、拖行时的绝望都哭尽似的。

“别怕。”周重云放软了声音哄她,布满茧子的手掌笨拙地拍着她单薄的背脊,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珍宝,“有我在呢。”

洞外雨声渐歇,晨曦中飘着细碎的水雾。

他望着怀中哭成泪人儿的姑娘,忽然觉得背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换她平安,就算要他把命搭进去也甘之如饴。

宁舒蕴突然抬起泪眼,眼尾红得像抹了胭脂。

她一把捧住周重云的受伤脸,力道大得让他都有些吃痛。

那双还噙着泪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周重云,我同你认真说,你需得仔细听着。”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糯软,“我宁舒蕴从不是什么好人,心思歹毒,算计起人来不择手段,若是跟了我——”

她突然凑近,带着馨香的呼吸喷在他唇边:“便容不得半点背叛。”

葱白的指尖抵在他的咽喉,一字一顿道:“你若是愿意,从今往后,不管你是什么来历,藏着什么目的,我一概不问。但若你负我......”

周重云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俏脸,那带着狠劲的眼神活像只亮出爪子的猫儿。

他喉结滚动,忽然低笑出声。

“笑什么?”宁舒蕴眯起眼睛,指尖状似威胁性地试图戳他的伤口,“我说到做到。”

“巧了。”

周重云突然扣住她的后脑,额头抵着她的,低沉的笑声震得胸腔嗡嗡作响,“我周重云也不是什么善茬,刀口舔血这些年,还没怕过什么。”

他望进她眼底,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唯独怕……”失去你。

这未完的话,被周重云以吻封在了两人的唇齿间。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和未干的泪咸,却比两人以往的任何一次亲吻都要令他们颤栗疯狂。

当宁舒蕴气喘吁吁地被放开时,听见周重云在她耳边哑声道:“我的命早就是你的了,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宁舒蕴觉得男人的誓言真是可笑至极。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说命都能给她的男人,此刻竟敢用这般严厉的语气呵斥她?那声音大的,好似恨不得将山洞顶上的碎石都震下来!

她宁舒蕴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当即就要甩袖离去,却被周重云一把按住香肩。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不容置疑:“我说坐着,听见没有?”

宁舒蕴扬手就要拍开他的爪子,谁知力道还未使出,自己先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更可笑的是,还没等她查看伤势,周重云已经抢先一步捉住她的皓腕。

“碰到伤口了?”他声音里的紧张,倒像是伤在他自己身上似的。

“要你管!”宁舒蕴蹙着眉头,倔强地想要抽回手。


燕儿听了宁舒蕴的话,并没有被安慰到。

她咬了咬唇,眼泪又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她从小跟在宁舒蕴身边,知道小姐是个十分懂事的姑娘,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不让家里人操心,那是明明小姐也不过是半大点的孩子罢了。

现在也是。这般遭人欺负了,哪个女人不难受至极?小姐这会儿却强撑着来安慰自己,这么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为什么要遭遇这么不幸的事情啊!

燕儿不禁悲从中来。

但很快燕儿就想到了要紧的事,急忙禀告宁舒蕴:“大小姐,世子爷他回来了!”

萧景逸回来了?

宁舒蕴微微一怔,随即想起,萧景逸前些日子跟随朝廷钦差去修建江南堤坝,以预防汛期可能发生的水患,所以这段日子并不在行宫。

如今他突然回来,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萧景逸和宁舒蕴之间,确实有那么一点情愫在。两家长辈也乐见其成,甚至递了庚帖,准备定亲。只是后来萧家老爷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定亲之事便这么搁置了下来。

只是,宁舒蕴怎么也没想到,宁安冉竟然起了想要嫁进萧家的心思,甚至不惜对她这个姐姐痛下杀手。

上辈子,宁舒蕴被封死在屋里,烈火焚焚吞噬她身边的一切时,清楚地记得,宁安冉在屋外嚣张地放话:“萧哥哥早就对你厌烦了,要不是你死缠着他不放,他早就和我双宿双栖了。”

那话里的仇怨和嫉妒,宁舒蕴可不觉得是凭空而生的。

重生后,她又细细回忆起宁安冉和萧景逸两人相处时的情形,还有一起出行游玩时,两人同时不在的次数,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

宁舒蕴,你上辈子活得真可悲啊。身边对你好的人你置若罔闻,倒是错把这些豺狼虎豹当作亲人,可笑可笑。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冷意,语气平静地吩咐道:“燕儿,你前去通传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与世子爷改日再聚。再去二小姐那边一趟,就说祖母生辰在即,我托景逸画了祖母的小相画,请她去取。”

燕儿听了,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小姐。”

她转身匆匆离去,心中却隐隐觉得,小姐似乎对世子爷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宁舒蕴的身体刚有些起色,没几日却又病倒了。

宸妃得知后,却放在了心上。

她总觉得小蕴最近好像是有些运势不佳,怕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宸妃本想带着宁舒蕴去庙里拜一拜,求个平安。

可宁舒蕴脚上的伤还未痊愈,行动不便,宸妃便亲自替她跑了一趟,求了个平安符回来,郑重其事地挂在她的床头,叮嘱她一定要随身带着。

看着宸妃为她忙前忙后的模样,宁舒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暖意。大家都传宸妃性子冷傲,但对自己的关心却是真真切切的。这份情谊,宁舒蕴记在了心里。

不过,感动归感动,宁舒蕴并未因此打乱自己的计划。

她依旧借着休养身体的名义,闭门不出,正好也给宁安冉和萧景逸两人腾出更多的相处空间。她倒要看看,这两人究竟能演出一场怎样的好戏。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最先来找她的竟是程姚媛。

这倒是令她有些始料未及了。

燕儿通传后便下去了,房内一时寂静。


今日的马场格外热闹,彩旗猎猎,鼓声阵阵。

宁舒蕴一袭月白色骑装静立人群之外,纤细如玉的手指轻抚着马鬃。

即便刻意避开喧嚣,仍不时有贵女们的目光如针般刺来,伴随着刻意压低的窃窃私语。

“舒蕴姐姐,那些人真是讨厌,整日里就知道嚼舌根。”苏菀菀策马而来,火红的裙裾在风中翻飞如烈焰,腰间银铃随着马蹄声叮当作响。

程姚媛也紧随其后,精致的下巴微扬,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是些见风使舵的东西,理她们作甚?”

宁舒蕴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眼底却如深潭般不见波澜:“无妨,让她们看便是。”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勒紧缰绳,感受着身下马匹温热的鼻息拂过手腕,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

“阿蕴,你真不和我们一起?”苏菀菀策马靠近,明媚的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遗憾。

这几日她们日日来马场练习,不知这些贵女们从何处得了消息,竟也成群结队地跟来,着实烦人得紧。

今日更是特殊,几位世家公子突发奇想,要举行一场马球比赛,引得整个马场都沸腾起来。

宁舒蕴唇角笑意未变:“你们去便是,我不喜热闹。”若非这几日练习马术有所精进,她今日原是不打算来的。

程姚媛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冷哼一声:“宁安冉那点子破事,倒叫你平白受这闲气。”她纤细的手指轻拍腰间短鞭,“要不要我——”

“媛媛。”宁舒蕴轻唤一声,眼底笑意不减,“不值得。”

远处比赛的铜锣声骤然响起,清脆的声响划破长空。

宁舒蕴抬眸道:“行了,你们别围着我转了,快去观赛吧,若是错过了精彩之处,可别又闹着要我赔。”

待二人离去,宁舒蕴脸上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

她轻夹马腹,让马儿缓步走向更僻静处。

纵使她心有准备,这些人无休止的窥探与议论,也着实令人厌烦。

忽然,宁舒蕴身下的白马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几乎直立起来。

她猝不及防,险些被甩下马背。

还未等宁舒蕴稳住身形,马匹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舒蕴姐姐!”苏菀菀和程姚媛的惊呼声从身后远远传来。

耳畔风声呼啸,眼前的景物模糊成一片残影。

这马疯了!

宁舒蕴心中警铃大作,方才还温顺的白马此时完全失控,直直朝着远处的密林狂奔而去。

宁舒蕴本能地伏低身子,双腿紧夹马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尖锐的树枝如利刃般迎面而来,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温热的血珠顺着精致的下颌滑落,在月白衣襟上晕开点点红梅。

她的发髻早已散乱,如瀑青丝在风中狂舞,与翻飞的衣袂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前方树木渐稀,刺目的天光从枝叶间隙透进来。

宁舒蕴眯起被汗水浸湿的双眼,待看清前方景象时,心脏几乎停跳。

——密林尽头竟是万丈悬崖!

“不……”她绝望地拽动缰绳,可马匹依旧狂奔不止。

悬崖越来越近,宁舒蕴心中泛起滔天的不甘。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遭,还没孝敬长辈,还没向宁家人复仇雪恨,怎能就这样草率死去?

她不甘心!

宁舒蕴白净如瓷的小脸上泪痕交错,偏是这样倔强的神态,反倒让她整个人透出一种支离破碎的美,像被风雨摧折的芍药,花瓣零落却艳色更甚。


宁鸿朗素来挥霍无度,尤爱在外充场面,月钱总是不够花,经常厚着脸皮向宁舒蕴预支。因此,宁舒蕴常以金钱为饵,督促他勤学向上。

上辈子宁舒蕴受纵火而亡时,宁鸿朗不在京都,宁舒蕴不知其是否牵涉其中。

或许有,或许没有,但宁舒蕴都已不在乎。他身为宁明诚与窦秀婉之子,注定与她为敌。

“姐!姐~”宁鸿朗虽然年纪不小了,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撒娇。往常他这般,只要未犯大错,宁舒蕴都会含笑看他耍宝。但此次,宁舒蕴只是冷冷注视。

其实也说不上冷漠,只是宁舒蕴的脸上少了往日的包容与温柔。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宁舒蕴,宁鸿朗也撒娇不下去了,讷讷道:“姐……”

宁舒蕴回过神来,淡淡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下月的月钱给多少,看你表现。”

此言一出,宁鸿朗如释重负,赶紧表现:“好姐姐,我这就去书房,多读几本书!”

说罢,他匆匆离去,生怕再被宁舒蕴抓住把柄。

他走后,宁舒蕴也起了身。

“小姐?您的脚还没泡药呢,去哪里啊?”燕儿急急问道。

“我脚已经大好,这药泡不泡都没所谓,你且随我来。”宁舒蕴此时来了兴致,她倒要看看宁安冉这是唱的什么戏。

宁舒蕴一进门,便见宁安冉半倚在床榻上,梨花带雨地哭诉道:“姐姐,你终于是愿意见我了……”

宁舒蕴:……

不过才过了一晚上而已,宁安冉这模样,倒像是她们分别了十年八年似的。

宁舒蕴虽被宁安冉突如其来的表演弄得措手不及,但既然来了,自然也要陪着把这场戏唱完。

宁舒蕴面露严肃,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安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曾不愿见你?”

宁安冉却不解释,只是一味地哭泣,一味的认错道歉:“姐姐,你心中若有不快尽管发泄出来,不必强逞,这事确实是妹妹做的不对。”

宁舒蕴心中不耐,面上却依旧温和:“安冉,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认定了我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你若在心里是这般想我的,那可真是令我伤心了。可怜我现在就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她无奈地摊开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其实宁舒蕴心中早已不耐烦,最讨厌这种有话不好好说的人。可此时还未摸清宁安冉的套路,她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周旋。

被宁舒蕴这么一刺,宁安冉这才不得不解释起来。她抽抽噎噎地说道:“昨日我意外落水,是景逸哥哥及时救了我。我实在吓坏了,所以才不知所措地拉着他,不肯放手。”

为表言辞恳切,宁安冉又抓住了宁舒蕴的手,眼中满是哀求:“姐姐,我和景逸哥哥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千万不要多想。”

宁舒蕴心里跟明镜似的。

宁安冉这般姿态说出这番话来,是生怕自己没多想啊。

既然已晓得宁安冉的打算,宁舒蕴也不惯着她来。

宁舒蕴强忍着甩开她手的冲动,柔声道:“为了这点小事,就这么哭哭啼啼的吗?”

宁安冉紧盯着宁舒蕴的脸,竭力想从她的神色中窥见一丝异样,不信宁舒蕴看到昨日那一幕会毫无反应。

可宁舒蕴神色淡淡的反应,显然不是她想见的。

不,她肯定在强装镇定,心里面肯定气得要死,只是不好表露出来!

宁安冉心中暗自揣测,莫名生出一丝快慰。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突然脚下一空。

崖边松动的石块轰然塌落。

“阿蕴!”周重云纵身扑来,染血的大手死死抓住她纤细的手腕。

宁舒蕴悬在半空,仰头看见他大半身子也探出崖边,青筋因用力而暴起。

血水顺着周重云的手臂滴在她脸上,温热而咸腥,像一场猩红的雨。

崖上的黑衣人见状,纷纷举起刀剑,想给他们最后致命一击。

宁舒蕴看着周重云背后闪烁的寒光,突然笑了。

她猛然抽出了被男人握住的手腕,无声道:“对不起......”

其实宁舒蕴真的很怕死的,但她这人也素来恩怨分明,周重云护她到这般田地,宁舒蕴于他只有感恩,所以她不想连累这个好心的男人。

好好活着吧,没了她这个拖累,凭他的身手,一定能从这群人手中逃出生天。

然而,就在宁舒蕴下坠的瞬间,周重云奋力向前一跃抓住了她。

宁舒蕴瞳孔骤缩,看着他随自己一同坠入云雾。

在呼啸的风声中,她被紧紧按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见他心跳如擂鼓,混着模糊却坚定的低语:“别怕......”

冰冷的潭水灌入口鼻时,宁舒蕴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意识模糊间,她感到一双有力的手臂始终环着她的腰肢,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湍急的水流中,她的后背数次撞上尖锐岩石,却都被那人的身体隔开。

不知过了多久,宁舒蕴被一阵刺痛惊醒。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半趴在岸边浅滩上,月白骑装早已被潭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而周重云就躺在身侧,一只手臂仍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岸边的树根,指节泛白。

“周重云!”宁舒蕴慌忙撑起身子,却见男人双目紧闭,古铜色的脸庞惨白如纸。

他背后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露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被水泡得发白。

雨水开始淅淅沥沥落下,打在宁舒蕴颤抖的睫毛上。她伸手探向周重云的鼻息,感受到微弱但温热的气息拂过指尖时,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你这个傻子......”她哽咽着去掰他紧握树根的手指,却发现那粗糙的大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宁舒蕴咬着唇,费了好一番功夫,用尽全身力气才将他拖上岸。

她纤细的手指被磨出血痕,绣鞋也不知何时丢了一只,露出染血的罗袜。

雨势渐大,宁舒蕴环顾四周,在朦胧雨幕中隐约望见不远处山壁上有个黑黢黢的洞口。

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弯腰去扶周重云,却发现根本挪不动这具精壮的身躯。

所幸四周有根断了的大树枝,宁舒蕴颤抖着解开他的腰带,绑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头系在树枝上。

她咬着牙,一步步向前拖拽。

粗粝的树枝磨破了她娇嫩的掌心,血水混着雨水滴落在地上,又被迅速冲散。

短短数十丈的距离,宁舒蕴走了足足半个时辰。

当她终于将周重云拖进山洞时,整个人已经虚脱地跪倒在地。

洞内阴冷潮湿,但总算避开了瓢泼大雨。

宁舒蕴哆嗦着解下周重云湿透的外衫,借着洞口微弱的光线查看他的伤势。

“怎么伤得这样重……”宁舒蕴倒吸一口凉气。

除了后背受的那三十道鞭伤,他身上又添了数道刀伤,甚至左肋下还有一道箭伤,箭头折断在体内露出短短一截。


宁舒蕴的指尖轻轻一颤,月光透过轻纱,在周重云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半跪的姿态像极了一头蛰伏的狼,可那双深邃眼眸里却盛着她从未细看过的温柔。

“你……”

她刚启唇,周重云已经直起身,宽大的手掌从她下颌滑落,转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和膝弯。

一阵天旋地转间。

宁舒蕴下意识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粗布麻衣的质感磨着她的掌心,却掩不住底下贲张的肌肉线条。

周重云将她打横抱起,步履稳健地走向内室的雕花床榻。

他每走一步,宁舒蕴都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和松木香。

“你放心,今夜我绝不弄你……”

“你的伤…….”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又在空气中相撞。

室内霎时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宁舒蕴别过脸去,耳尖泛起薄红,像初春的桃花瓣。周重云麦色的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更叫人看不出端倪。

他将人轻轻放在锦衾上,动作轻柔得不像个粗人。

宁舒蕴指尖揪紧了被角,却在瞥见他转身时后背衣衫渗出的血痕时,心尖一颤。

“等等。”她掀开枕边暗格,取出个青瓷小罐,“转过去。”

周重云身形一顿,烛火将他高大的剪影投在纱帐上,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

见他不应,宁舒蕴索性赤足踩上织金地毯,伸手去扯他衣襟。

指尖刚触及粗布纹理,男人突然转身扣住她手腕:“做什么?”

他眼底暗潮翻涌,像是压抑着什么。

“上药。”她扬起下巴,露出侯府姑娘家惯有的矜傲。

周重云忽然低笑一声,三两下扯开上衣。

古铜色的后背暴露在空气中,新旧伤痕纵横交错,最新一道鞭痕从右肩贯穿至腰际,皮肉翻卷处还在渗血。

宁舒蕴呼吸一滞。

这哪是寻常马夫会有的伤?往常她未曾细看,如今才后知后觉。

宁舒蕴抿唇不语,药膏在掌心化开,顺着伤痕缓缓推抹。

周重云背肌瞬间绷紧,脊背线条如拉满的弓弦,在月光下勾勒出凌厉的弧度。

“疼?”她皱眉道。

“嗯。”周重云从鼻腔里挤出声响,还不忘打趣:“比不得大小姐指甲利。”

宁舒蕴用力按在他伤处,听见男人闷哼才稍稍解气。

周重云背肌虬结,沟壑间藏着细碎旧伤,一处箭疤紧贴心脏位置,看得她指尖发颤。这样重的伤,当初该有多痛?

“白日的事……”周重云突然开口,声音闷得像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不值得你熬坏身子。”

宁舒蕴手上动作一顿。

原来他以为……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放轻了力道。

宁舒蕴指尖蘸了药膏,轻轻点在周重云后背狰狞的鞭伤上,药膏清凉,却在他皮肤上激起一阵灼热。

察觉到手下肌肉的紧绷,宁舒蕴指尖揉药的动作越发轻柔。

“还疼?”她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拂过。

周重云喉结滚动,没有回答。

他闭上眼,感受那双柔软得不可思议的手在他伤痕累累的背上游走。

宁舒蕴的指尖仿佛上好凝玉细腻微凉,可触碰的每一寸都像火种落在干柴上。她力道太轻了,像在撩拨,却又沉重得足以让他浑身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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