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完结版小说祝妙清谢寒照》,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月应了声后,赶紧端着铜盆钻进了帐子。他又看向若影:“去把钟阳伯抓来。”“小侯爷,这……”这毕竟是在围场,而且钟阳伯的身份也不简单,这么做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若影没敢将话说完。谢寒照没回答,只是侧眸看他一眼,那眼神足够让人不寒而栗。若影没敢再说话,急急忙忙的去了。谢寒照折回帐中的时候,明月正拿着帕子为祝妙清擦着脖颈。瞧见他回来,明月赶忙将祝妙清的衣服拉好了。谢寒照走到明月身前,“今日太医院的李太医也来了,请他去女眷的帐中。”为了祝妙清的名声,他不能让太医来他的帐中医治。明月点点头,放下帕子就走了。宴席还没有结束,谢家的女眷还没回来,祝妙清被谢寒照用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又抱了回去。祝妙清脑中虽然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可还是有理智的。...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完结版小说祝妙清谢寒照》精彩片段
明月应了声后,赶紧端着铜盆钻进了帐子。
他又看向若影:“去把钟阳伯抓来。”
“小侯爷,这……”
这毕竟是在围场,而且钟阳伯的身份也不简单,这么做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若影没敢将话说完。
谢寒照没回答,只是侧眸看他一眼,那眼神足够让人不寒而栗。
若影没敢再说话,急急忙忙的去了。
谢寒照折回帐中的时候,明月正拿着帕子为祝妙清擦着脖颈。
瞧见他回来,明月赶忙将祝妙清的衣服拉好了。
谢寒照走到明月身前,“今日太医院的李太医也来了,请他去女眷的帐中。”
为了祝妙清的名声,他不能让太医来他的帐中医治。
明月点点头,放下帕子就走了。
宴席还没有结束,谢家的女眷还没回来,祝妙清被谢寒照用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又抱了回去。
祝妙清脑中虽然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可还是有理智的。
她指甲陷入肉中,牙齿也紧咬着唇瓣,用疼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谢寒照让若风守在门口,他将祝妙清放在了帐中。
“乖一些,一会太医就过来了。我留在这里对你名声不好,一会儿太医为你医治完我再让人送你回府。”
李太医来的很快,只是他没想到皇家围场,竟有人敢带着脏药进来。
这药也没有什么太有效的法子控制。
他药箱里有随身携带的醒脑丸,让明月喂她吃了一粒。
等出了帐子后他跟明月嘱咐:“我刚刚喂少夫人吃的药丸只能给她降降那药性,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扛着。最好是现在带着少夫人回府,给她备桶凉水沐浴,药性会好扛过去一些。”
李太医知道祝妙清是侯府长子遗孀,一些不该说的话,他也没有多言。
明月点头记下:“多谢李太医!”
“今日围场中出了这种事情,若是少夫人愿意,可以将此事禀告给太子妃。”
明月不敢擅自应下这话。
她刚刚瞧着谢寒照脸色不好,他应该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事情若是闹到了太子妃面前,兴许会碍事。
祝妙清吃下药丸后,她只觉得混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一些。
可身上的滋味还是难捱。
明月进来跟她传话:“姑娘,小侯爷那边让人传话来说,钟阳伯被抓住了,小侯爷让问问您想怎么处置?若您害怕的话,小侯爷就自己看着处置了。”
祝妙清呼吸还是很急促,她轻喘着:“钟阳伯身上应当还能搜出来我中的药,二房几次三番想要害我,不如我来成全她们。”
明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姑娘,您打算怎么做?”
“去给小侯爷回话,他应当有法子让谢瑜敏中了这药。还有钟阳伯,两次让我染上这脏药,今日让他也试试。”
她停顿了一瞬,又继续说:“谢瑜敏毕竟是小侯爷的堂妹,得先问问他舍不舍得。”
明月眼睛瞪的很大,她家姑娘这是准备让他们二人……
她却没反驳,乖乖去回了话。
祝妙清强迫自己清醒着。
她本来还在找机会报复,今日刚好两人都送上门了,借着谢寒照的手解决了也好。
-
下午有一场狩猎比试。
谢寒照却不在。
祝妙清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先回了府。
只不过,她并没有回府,而是与谢寒照在围场的后山的马车上。
有了上次祝妙清染了风寒的教训,他本不想在马车中的,但他不能离开围场,而且祝妙清进了马车后,那双眸子更是勾丝似得看着他。
乞巧节这种日子,与祝妙清一个寡妇没有半点干系。
一入了夜,她便躺在床上了。
刚有了些睡意时,鼻息间突然多了些太行崖柏的熏香味道。
这味道男子用的多。
在这安定侯府中,只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这死了夫君的寡妇房里。
她不紧不慢的半撩起眼皮,正对上谢寒照那双于昏暗中略显幽深的视线。
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神中透着压迫。
祝妙清不动声色的拉过锦被盖到身上,“你怎么来了?”
“今日我议亲,你怎么不去前厅帮着母亲选选?”他唇角勾着笑,手背轻抚过她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惹得她汗毛直立。
他这人,不论做什么说什么,终归是让人觉察不到一丝温度。
她主动用脸颊往他手背上又蹭了蹭,“你议亲我去干什么?怪让人心虚的……”
安定侯府的小侯爷议亲,她一个寡妇去了做什么?
还不够府中那一大帮女人们碍眼的。
他听完后没答话,一把扯开她身上锦被,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四目相对,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
手下的动作也没停,将她的白色里衣带子轻轻扯开。
赤红色的肚兜衬得肌肤似冰般滑腻,骨似玉般温润。
祝妙清主动迎合着他。
他正要把人往身下压时,她却及时拦住了他:“今日不行。”
“为何?”他眸子里荡起的情-欲未断,明明是芝兰玉树的脱尘模样,却在他神色里找不出一丝的克制。
祝妙清将凌乱的衣服拉好,冷静异常:“今日我来月事了。”
谢寒照唇角勾起个戏谑不悦的笑。
怪不得刚刚主动迎合讨好。
他倒也不急,将她慢悠悠的抱回了床上。
祝妙清微怔。
他今日竟这么好说话?
这念头刚起,还没给她多想的时间,接着她的两只手腕就被他钳在了头顶。
“你做什么!”
他现在这么禽兽了么!
谢寒照的轮廓冷峻而漂亮,肌肤泛着冷白色泽,鼻梁弧度极美,一双狭长的眼睛染着阴郁的暗芒,正挑眉盯着她。
“那大嫂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话落,他另一只手粗鲁的将她的肚兜扯了下来。
幸好绳结刚刚折腾的松垮了,不然得把她勒出血痕来。
他平时也没叫过谢奕舟兄长,如今对她的称呼倒是叫的守礼,这一行一动哪里像有半点克己复礼的模样。
谢寒照眼神一寸一寸的睨着那片春光,呼吸也沉重了些。
祝妙清怕他真做些禽兽的事情,赶忙调转了话头:“今日议亲可有定下合眼的姑娘?”
他沉了口气,放开了她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将肚兜叠好攥在了手里。
“没有。”
祝妙清赶紧将衣服合好,“怎么没有?”
谢寒照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静静看了会儿,没回答。
他眸色乌黑,像是外头漫长无垠的夜。
又带着一丝偏执的探究。
好半响儿,他忽然问:“我要议亲,妙清很高兴?”
“……”
她能不高兴吗?
谢寒照只要娶了亲,心思也能从她身上褪去不少。
她厌烦了侯府,心里向往着外面的天地。
他的洞房花烛夜,便是她离开侯府的好日子。
可心里这么想,她却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他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祝妙清知道这时候不能惹他。
她眉眼里染上了一层忧伤:“自然不高兴。”
又伸出两条白皙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说话声像是透着引诱一般:“你娶亲了,我该怎么办?”
祝妙清极少对他这样,他心里的波澜被漾起。
并未察觉她眼底藏着的“坏心思”。
声音也不自觉的低哑了些:“我自有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
他的正妻必得是王妃精心挑选的大家闺秀。
难不成要她去他院中做妾?
安定侯府是正儿八经的高门贵族,怎么能接受这种事情?
别说谢家接受不了,祝妙清自己也不能接受。
房门外传来谢寒照贴身侍卫的声音:“小侯爷,侯爷请您到寿安院一趟。”
祝妙清收回手臂,“你快些去吧,别让父亲久等。”
谢寒照将她侧脸的发丝别在耳后,扯了扯她身上的锦被,“夜里凉,别贪一时凉爽。”
“嗯。”她敷衍着。
他站起身,手里还攥着刚刚她身上的那件肚兜,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
等他走远,祝妙清的心才安定下来。
若是祝家没有没落,如今该嫁给谢寒照的是她。
她父亲本是朝中三品官员,最风光时甚至要压谢家一头。
安定侯府的嫡长子便与祝家的嫡女有了一纸婚约。
不过八年前,父亲卷入了一场谋逆中,皇帝念着从前的恩情,免了祝家的死罪。
父亲早早告老还乡,他辗转上京城十几年,又回到了锦官城。
原以为与侯府的婚约早就不作数了。
谁知一年前,侯府的人突然上门来求娶她。
来的人自称是侯府嫡长子,实际上却是庶子,不过是记在了大夫人名下。
名义上的嫡长子谢奕舟。
婚书上写的是嫡长子,并没有写名字。
谢奕舟来时礼数也周全,祝家观察了几天他的性子,他做事倒是处处都周到。
祝家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祝妙清嫁进来的当天,敌军突袭雍州城池,谢奕舟作为军中校尉,当晚连合卺酒都没饮下,就醉醺醺的换上铠甲出征了。
她不思念,也不记挂。
毕竟两人成亲前也只有过一面之缘。
就这么在后宅中过了三个月,她没等回来夫君,却等回来了他战死沙场的消息。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一点没错。
祝妙清生的貌美,刚到上京城时就引起了一阵波澜。
先前本就因为谢奕舟不在京中,对她打坏主意的人就不少,谢奕舟死讯传来后,这些人更是越来越猖狂。
今年三月,宸王府办了场打春宴,她不知不觉竟喝了杯被下了药的酒。
她忍着难受,一路逃窜,阴差阳错的上了王府后门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上坐的人是谢寒照。
她与谢奕舟成婚前后那几个月,他并不在京中。就连成婚当日,他也没回来,听说是在荼州查案。
打春宴前没几天,他才归京。
那晚,是祝妙清第二次见他。
他端坐在马车上,一袭蓝色衣袍,头束白玉发冠,贵公子的气质隔着矜贵的做派透出。
她轻喘着,面色潮红的揪住了他的衣袖,“小叔,烦请你帮帮我。”
他严肃自持: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送我回府就好。”
他黑眸里涌动着辩不明的情绪:“我帮你。”
等祝妙清第二日在谢寒照身侧醒来时,她才反应过来那晚是有多荒唐。
她明明记得,跟谢寒照说的是送她回府,怎么就送到床上了?
再问他时,他只说,是她贴上去的。
祝妙清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可事情已经发生,她还能如何?
那晚后,她一直在躲着他,却根本躲不过。
日子越久,她看的越清楚。
谢寒照这人,一旦招惹上,便难以脱身了。
她不能久待,也不想再困在谢家,守在上京城了。
她要走,离开四角高墙的侯府。
想到这里,谢寒照便冒出一股无名火。
昨晚真不该轻易放过她。
大夫人怒火中烧:“你次次都说等到时机成熟,你到底在等什么时机?”
他回答的敷衍:“等以后您就知道了。”
大夫人:“……”
她想了想后,还是没忍住试探的问了句:“前几日有你和妙清的传言流出,与她可有关系?”
她的守孝期正好还有不到三月,谢寒照又一直说要等时机。
她虽然相信谢寒照不会看上祝妙清,他也说是府外的人,可毕竟是在府中的船上,她还是想问清楚。
谢寒照眼中闪过犹豫。
大夫人并未注意。
他淡定否认:“我与大嫂?这谣言确实是离谱了些。”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又想继续追问他船上的姑娘身份时,若影大步走了进来:“小侯爷,太子有急事找您。”
“嗯,我就这过去。”谢寒照看向大夫人,“母亲,若是您还有事的话,等我回来再议吧。”
他没等大夫人再说什么,便自顾自的出了院子。
大夫人也带着竹叶出了吟秋院,不忘对身边的竹叶提醒一句:“安排个靠谱的丫鬟进吟秋院,务必盯紧小侯爷的一举一动。”
竹叶叹气:“小侯爷院中的人都是他自己挑选的,想安插进去人不容易。”
“不能再这么容他胡闹下去了!”大夫人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人的面孔,她灵光一现:“雅儿最近在做什么?”
“表姑娘日日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绣花看书,乖巧的很。”
大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嗯,寒照现下就是年轻气盛,院里没有个体己人到底是不行。明日我去与老夫人商量一下,现将雅儿抬进吟秋院吧。”
-
转天,寿安院。
三房一同来给老夫人请安,等其他两房散去后,大房留了下来,其中也包括陆雅。
老夫人先怒瞪了一眼谢春晓:“春晓从前是这几个姐妹里最乖巧的,如今倒成了最胡闹的一个,如今还未出阁就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谢春晓已经有些显怀了。
前段日子她还穿着肥大的衣裙遮挡着,事情不知被谁捅破后,便不遮掩了,又换回了从前的衣裙。
她手中绞着帕子,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垂头听着。
可心里却恨透了祝妙清。
世子妃昨日刚刚生产,又是个女婴。
她本来可以做世子侧妃的,却在世子妃生产之前就被“祝妙清”捅了出去。
可已经与端王府商定了,她以贵妾的身份入院。
大夫人主动揽责:“母亲教训的是,是我没有教好她。”
老夫人冷哼了声,“你若是将心思往她身上放一放,她兴许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了。”
她是知道大夫人不爱管谢春晓的,虽然明里暗里对这事不满意,可谢春晓从前倒是个知道分寸的,她没有过多干涉。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侯府的脸面都快被她丢光了。
她心里的火气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撒。
林氏这时候倒是极有眼色的站了出来:“老夫人,春晓是我亲自教养长大的,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姨娘的没有教养好。”
她说完,便拿着帕子开始低声啜泣,手里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她一哭,老夫人更烦了,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
林氏马上又不敢出一点声音了。
大夫人今日本来想说给谢寒照纳妾的事情,可是瞧见老夫人今日这火气如此旺盛,她也没敢提这事。
让梅香跟在她身边就意味着,她日后的一举一动都要在梅香的监视下。
这样还不够,谢寒照还要将她在侯府中唯一信任的明月作为把柄扣留在他身边。
也是,谢寒照这人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透她的盘算呢。
她如今只后悔,当初喝了那杯酒后,就应该一头撞死算了。
怎么就偏偏上了他的那辆马车!
怎么偏偏那晚就他的马车停在王府后门!
她绞在一起的双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僵硬的开口:“我身份低微,比不上京中的大家闺秀,况且我的身份……我不值得你这般……”
谢寒照漫无尽头的黑眸紧锁着她,张口吐出的话却很轻佻:“谢祝两家的婚约,不本就是你我吗?”
“……”
祝妙清脸上变了变,婚约是他们两个的话,当初怎么不见他去锦官城提亲?
如今又在这里旧事重提。
她还没来得及与他争辩,便又听见他极不要脸的开口:“我不过是去荼州办了几个月的案子,谢奕舟一去你便嫁了,你怎么不等我?”
“……你要不要脸?”
祝妙清没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他一句。
“妙清,我说过,你只需乖乖的,其他的难题我来解决。”他抬手用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眉,停了停继续说:“若你不乖,我自然有对付你不乖的办法,我既然说了要娶你,那你这辈子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盛夏的天气,祝妙清被他的这些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怎么敢在这种人身边待一辈子?
-
子夜时,祝妙清被谢寒照从浴桶里捞了出来放在了床上。
她眼皮很沉重,忍着困意抓住了谢寒照的手,声音带了些沙哑:“寒照哥哥,我自小是明月陪着一起长大的,你能不能只让梅香去我院中,把明月留下来继续陪我?妙清保证会乖乖的。”
她眼睛红红的,氤氲的情-欲还未完全消散,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求你。”
谢寒照心头暗暗揪成了一团,看着她这副模样,他到底是硬不起心肠来。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声音软了些:“嗯,依你的。”
-
天还没亮,祝妙清便如往常一样回了春风院。
回去也没睡多久便到了请安的时辰。
她梳洗好后,便先去了大夫人院中。
大夫人早早就在等着她了。
她一进去便被招呼着坐了下来。
毕竟是谢寒照的私事,大夫人不好直接开口问,便先与祝妙清闲扯了几句。
“前几日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让你受委屈了。那马夫已经交由寒照处置了,日后若是与林氏有矛盾,可以来找我做主。”
祝妙清不清楚大夫人是要做什么,心里有些隐隐担忧。
她整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会有人发觉她与谢寒照的关系。
如今面对大夫人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更是没了坦荡。
大夫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紧张,还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连忙解释:“你别多想。今日叫你过来,我是想问问寒照的事情。”
她呼吸稍稍变快了一些,强装镇定:“小叔的事情?”
“嗯。”大夫人点点头,“昨日你在宫中可见到寒照身边有没有什么举止亲密的姑娘?”
莫非是昨日她与谢寒照躲在柜子里的事情被人传到了大夫人耳中?
祝妙清没敢表露一丝一毫的心虚出来。
大夫人这模样,看样子并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她。
她摇摇头:“没有,昨日我并未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大夫人刨根问底:“你仔细想想,当真没见到?这事情我也不好问其他两房的姑娘,你是他的长嫂,想来想去也只能问你。”
她佯装思考的模样,仔仔细细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母亲,妙清真没瞧见。”
大夫人没怀疑。
毕竟祝妙清与谢寒照接触也不多,照理说她不会帮着谢寒照藏着掖着的。
她又与祝妙清寒暄了几句后,便让她先回去了。
祝妙清的心却静不下来了。
等她回到春风院后,梅香已经过来伺候了。
她怕祝妙清多想,主动解释道:“少夫人,是小侯爷将我先送去了老夫人院中,由老夫人做主又将我指到了春风院,您放心就好。”
他都安排的如此事无巨细了,她还能说什么。
之后便是梅香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祝妙清与明月连说句闲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直到三日后老夫人出发前去灵岩山。
除了祝妙清,大夫人也让陆雅跟着一块去了。
陆雅毕竟是她娘家远亲的姑娘,日后还不知道谢寒照要娶谁,她无论跟在哪个主母身后做妾,日子都不会好过。
倒不如让她尽早与老夫人走的近些,日后还能求个老夫人的庇护。
灵岩山就在城外十几里外。
一行人一大清早上了马车,中午便到了。
祝妙清与陆雅一左一右住在老夫人的隔壁。
放置好各自的行李后,二人便跟着老夫人去了大殿中逐一参拜,下午时又一起抄写经书。
一直到老夫人回禅房休息后,祝妙清才得空。
陆雅又突然拿着针线筐来找她了:“妙清姐,寺院里香烛味太重,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进来吧,刚好我也睡不着。”祝妙清与她一起坐到了桌前。
陆雅一边绣着手里的荷包,一边和她说话:“姐姐,我记得梅香不是表兄院里的丫鬟吗?怎么来你跟前伺候了?”
祝妙清将梅香跟她说的话,又照搬给了陆雅:“梅香先被小叔指去了祖母院中,祖母见我院中伺候的人少,又把梅香指到我院中了。”
“原是如此。”她没再多问,“姐姐,我这里有多出来的针线与料子,你要不要也绣个荷包?夏日里蚊虫多,到时可以装些驱虫的药材放在荷包中随身佩戴。”
“也好。反正也闲着无事,正好打发打发时间。”她从陆雅手中接过了针线,两人一起商量了绣样。
她准备绣几朵芙蓉花,她一不留神瞥了眼陆雅的绣样才发现,她绣的是岁寒三友——松、竹、梅。
她冷不丁的问:“这是送给小叔的吧?”
“你怎么还没走?”
祝妙清将那支装着毛笔的盒子背到了身后,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他。
谢寒照扬起下巴指了指手中的话本子,“你这话本子挺有意思,看完再走。”
她走过去,一只手将他拽了起来,连同梳妆台上放着的其他几本话本子全都塞到了他的怀里,拉着他往门口走:“那你拿回去看,别在我这儿看。”
谢寒照半推半就的被她推到了门口。
祝妙清想把他推出门的时候却推不动了,面前的男人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堵在她身前。
她使了两次力气推不动,干脆放弃了。
谢寒照低头望着她,说道:“过几日皇后娘娘在宫中设雅集,你若是得空的话,进宫也去凑凑热闹。”
她扯了扯唇角:“我一个内宅妇人,还是不去了,免得母亲再不高兴。”
“去吧。你从前不就喜欢书画和诗词,到时我同母亲说,让她准你去。”
他去?
那该如何跟大夫人开口?
真跟大夫人开了口还不够惹是生非的。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近日府里的事情也多。你还未娶亲,母亲便将院里的一部分事情都交给了我帮她打理,过几日还要去庄子里盘点账目,哪里有时间。”
他不娶亲,她还要替他未来的侯府宗妇处理内宅的事情。
而且他去找大夫人说她的事情到底也是不合适。
“你对我太上心了也不好,母亲会怀疑的。”
谢寒照看着她有些微肿的唇瓣叭叭的说起来全是理由。
还一口一个寡嫂的,心中不免得有些郁结。
等祝妙清又要再张口说些什么时,他将她捞到了怀里,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唇瓣。
祝妙清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抽风的做派。
默默地等他抽离。
他这次却并未过多停留,蜻蜓点水一般蹭过了她的唇。
“你到时只需将自己收拾好,其余的事情我替你解决。”
祝妙清无奈点点头,“知道了。”
“身后藏的什么?”谢寒照眉尾一挑。
她这才后知后觉,刚刚与他说话的时候毛笔一直藏在身后。
估计早就被他瞧出来了。
“本想过几日再给你的,既然你还没走,那小叔现在就拿回去吧。”
祝妙清将盒子从身后拿出来给了他。
谢寒照怔了下才反应过来,祝妙清这是在送他礼物。
他眼眸微眯,将盒子接了过来,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他完全不好奇盒子里的是什么。
心底就是说不出的舒坦。
刚想说些什么时,祝妙清从他怀里脱出,快速的顺手拉开门,将他一把推了出去。
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偷袭”了。
明月刚好回来,与被一把推出来的谢寒照迎面撞上。
她先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赶紧低头忍着笑:“小侯爷。”
“嗯。”谢寒照整了整长袍,轻飘飘的应了声,对祝妙清这种行为也不生气,手里拿着那几本话本子和装着毛笔的锦盒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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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谢寒照到底是怎么跟大夫人说的,几日后祝妙清去请安时,大夫人提了皇后娘娘在宫中办雅集一事,也说让她也去凑一凑热闹。
事已至此,祝妙清也只能去了。
到了那日,除了她,二房的嫡女谢瑜敏与三房的嫡女谢娴静也一同去了。
三人上了同一辆马车。
谢家另外的两位公子一同上了另一辆马车。
谢瑜敏一坐下,便开始与谢娴静说起闲话来:“今日出发之前,春晓还问我能不能也带着她一起去。毕竟是进宫,她一个庶女去了还不够给贵妃娘娘添堵的。”
谢娴静在一旁听着,没答话。
侯府一共三房,大房也就是安定侯府的真正的主子。
三房与大房是亲兄弟。
二房则是庶子记在了老夫人名下,与谢奕舟的情况一样,算得上是老夫人名义上的嫡子。
谢娴静向来不喜欢谢瑜敏的行事风格,也不喜欢和她讨论什么嫡庶。
与她聊起了别的:“前几日你们的院子被烧了,现在都安顿好了吗?”
谢瑜敏回答:“嗯,如今正重新修缮呢,也不知道何时能修好,我们如今在侯府的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挤着。”
“纵火之人可查清了?”
一直闭目养神的祝妙清听见这话,不动声色的绞了下手中的帕子。
纵火之人只怕二房查一辈子也查不到谢寒照头上。
谢瑜敏摇头:“没有,我父亲将家中所有的小厮与丫鬟统统盘问了一遍,别说找到凶手了,就连个有嫌疑之人都没抓出来。”
谢娴静安慰她几句后,马车内便安静了下来。
一直到摇摇晃晃的马车到了宫门外后,祝妙清她们才下马车。
马车是进不了宫的,之后的路便要她们步行进入。
明月早早等在外面,搀扶着祝妙清下了马车。
她刚下来,便瞧见谢寒照与三房的嫡子谢霄也已下了马车,这会儿正等在她们马车外面。
谢寒照今日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窄袖束腰长袍,腰间系着紫金色的腰带,站姿笔挺如松竹,细密的雨水溅湿了他的袍裾和漆发,有一种云山雾罩高深莫测之感。
祝妙清一不留神对上了谢寒照的眼神,又赶紧垂下了头。
生怕会被被人瞧出他们之间的腌臜事。
入了宫门后,有不少的世家大族的公子与姑娘们都来了。
就连上京城有名的浪荡子钟阳伯也来了。
他走过谢家的女眷时,打量的眼神逐一扫过她们,最后落在了祝妙清的身上,将她从头到脚看的仔细。
而后又笑着凑到了谢寒照与谢霄的身边。
他用肩膀撞了撞谢寒照,不正经的挑了挑眉:“与你那两个妹妹走在一起的,是不是就是你家那寡嫂?”
还没等谢寒照说话,谢霄便在一旁满脸厌恶的驱逐他:“滚滚滚,是谁与你有何干系!”
钟阳伯也不生气,挂着的笑意有些猥琐。
他又回头看了看祝妙清后,才不舍的先追上自己家的兄弟。
谢寒照盯着他背影的目光变得暗藏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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