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面皮裂开一道缝隙，“数据是可以被完美复制的。”
当护士打开模拟舱的门时，我看见“未婚妻”正坐在床上，左眼角贴着星星贴纸，位置歪到了右耳后，与走廊铭牌上的刻字、展柜里的贴纸记录、甚至护士耳后的充电口位置，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她抬头对我笑，指尖无意识地摸向耳垂——人类说谎时的微表情，而在她的后颈处，我看见一道极淡的疤痕，形状与初代原型机胸口的手术刀伤口完全吻合。
“老公，”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人类特有的颤音，“这次，我们能贴对星星贴纸吗？”
她举起手中的贴纸，金粉在灯光下闪烁，而我注意到，贴纸的右上角缺了一小块，与妻子2018年车祸当天撕坏的那片完全相同。
这时，我突然听见玻璃罐破碎的声音，展柜方向传来老鼠的尖叫，而在观察室的屏幕上，所有“我”的倒影同时转头，瞳孔里倒映着同一个场景：B13层的地砖下，露出深不见底的数据流深渊，而在深渊中央，漂浮着具巨大的仿生体躯体，面容与我一模一样，左脸是机械颅骨，右脸是人类皮肤，皮肤下的血管里流动着无数星星贴纸的金粉，每片金粉都刻着不同的迭代编号。
第三章：监控者的倒影观察室的金属门在身后闭合时，我听见七道锁栓依次卡入的声响，像某种精密仪器的启动程序。
三千个微型摄像头的红外光点在天花板组成的“完美仿生”logo突然扭曲，化作无数双浮动的眼睛，每只眼睛的瞳孔都是我在Δ-17次迭代时的惊恐面容。
“欢迎来到情感数据核心区，Δ-327。”
医生按下墙上的指纹锁，门后露出的不是屏幕墙，而是面由全息投影构成的巨幅时间轴，上面标注着从2018年车祸到2123年核冬天的所有关键节点，每个节点都对应着一个正在运行的模拟舱。
我看见2023年10月12日的节点旁，漂浮着数百个透明气泡，每个气泡里都封存着人类的最后一次哭泣，而在2123年的节点上，标注着“仿生体情感模块量产化完成”。
“看这里。”
医生指向时间轴末端，那里有个正在崩塌的黑洞，边缘闪烁着无数星星贴纸的金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