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躲闪，但很快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没有。”
短短两个字，像尖刀刺进我的心脏。
“你呢？”
他反问，“你是不是也在骗我？”
我没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气：“分手吧。”
程远辰面色阴沉，看了看信封又看看我：“这是分手费？”
“不，是还你的治病钱。”
他拿起信封，塞进口袋，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但愿你不会后悔跟我分手。”
说完，拉着王静离开了公寓。
王静临走前挑衅地对我笑了笑，那笑容令人作呕。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我和林恒。
我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
“你没事吧？”
林恒皱眉看着我。
我摇摇头，却突然笑出声来：“真讽刺，我辛辛苦苦攒钱给一个根本没病的人治病。”
“你…我有肝癌，”我直视着林恒的眼睛，“晚期。
医生说最多还有一年。”
林恒脸色瞬间煞白，眼睛里写满震惊和痛楚。
“那个混蛋知道吗？”
他声音发颤。
<我点点头：“他知道。
所以他才接近我，说自己也得了癌症，说我们是同病相怜。”
“畜生！”
林恒一拳砸在墙上，指节泛白。
我闭上眼睛，回忆起与程远辰初次相遇的场景。
那天我刚从医院拿到确诊结果，恍惚间被他撞倒在医院门口。
他把我扶起来，执意要送我回家，路上问我为什么哭。
我鬼使神差地告诉了他真相。
他眼圈红了，说他刚被诊断出胃癌三期，说命运让我们相遇是为了互相陪伴走完人生的最后旅程。
回忆到这里，我突然笑了：“我居然真的相信了。”
林恒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杯水：“你太善良了，知夏。
总是替别人着想。”
“也许吧。”
我轻轻摇晃着水杯，看着水面微微荡漾，“你知道吗，我不恨他利用我的钱，我恨的是他利用我的感情，利用我对生命和爱情最后的期待。”
林恒沉默了。
窗外路灯忽明忽暗，照在他紧皱的眉头上。
“你准备怎么办？”
他最终问道。
我站起身，走向窗边：“我想去安吉看看。”
“安吉？”
“程远辰答应过，带我去看那里的茶山云雾。”
我轻声说，望着窗外的夜色，“现在，我打算自己去完成这个心愿。”
03我辞掉了会所的工作，收拾好最简单的行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