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停下。
他却眼眸兴奋,嗜血一般的狂热,语调颤抖。
“榆娘,你真……我真喜欢。”
随即一个翻身,拿回主导权,攻势自然是我所不能及的,压倒性的。
只需片刻,刚才游刃有余的狐狸便化作了四肢绵软的兔子,攀着他的臂膀,同溺在潮海中。
“婚期定好了,在五日后。”
季离秋呼哧喘息。
我抓紧这个时间,放肆了一回,问了那个憋了许久的问题。
“故人是谁?”
“什么故人?”
季离秋顿住。
“别装傻。”
我盯着他,质问道:“你看上的是我耳后的胎记,别当我傻子。”
他眨了眨眼,突然笑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又羞又愤,捶着他,厉声道:“快说!
我可以当她替身,但要清楚明白,我不想蒙在鼓里。”
季离秋捏住我的手,委屈道。
“我记得清清楚楚,你居然都忘了。”
我云里雾里。
“我是真不想说那个名字,阿榆……什么名字?”
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在脑海里浮现,我抑制不住地惊愕,催促他。
“快说!”
季离秋双颊染上浓浓的霞光,难得扭捏之态,咕哝着嘴,说了两个字。
我听清了,不敢相信,让他再说一遍。
他不肯,咬着我的指尖,俯下身来。
我惊呼,他得意洋洋地笑道:“就说名不副实吧。”
17“朱帘绣幕蔼祥烟,合卺嘉盟缔百年。”
“百年恩爱双心结,千里姻缘一线牵。”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我与季离秋对望,他唤我:“娘子。”
我回他:“夫君。”
完婚翌日,我便给小姐写信:已寻良人,喜结连理。
一切安好,小姐勿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