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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亮!野痞太子爷深度沦陷结局+番外小说

金游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在以往是最平凡不过的动作,此刻却显得太过亲昵,那是时间强加的设防。谢珺注意到女孩优美的颈线略显僵硬,深目微闪。他克制的收回手掌,似喟似叹,“我们冉冉,长大了。”是啊,长大了。慕染无声笑喃,心底丝丝涩然,刚刚取得的进步像是被打回原形。“长大”二字绝对是可以让任何人心理防线溃不成军的利器,没有人能逃的过它的破坏力。手机铃声响起,谢珺接了个电话,降下车窗,用手势将柏叔召回。车子很快发动。慕染听到男人熟悉的粤语腔调,思绪不受控地飘回过去。曾几何时,她一声粤语都听不懂,现在却已经耳熟能详。初到港城那会儿,人文、语言、环境,哪哪她都不熟悉。谢家很大很华丽,像城堡一样。在那之前,她过的日子其实并不穷,就是工薪阶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继父刘宏军是...

主角:慕染宴岑舟   更新:2025-04-11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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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染宴岑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月亮!野痞太子爷深度沦陷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金游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在以往是最平凡不过的动作,此刻却显得太过亲昵,那是时间强加的设防。谢珺注意到女孩优美的颈线略显僵硬,深目微闪。他克制的收回手掌,似喟似叹,“我们冉冉,长大了。”是啊,长大了。慕染无声笑喃,心底丝丝涩然,刚刚取得的进步像是被打回原形。“长大”二字绝对是可以让任何人心理防线溃不成军的利器,没有人能逃的过它的破坏力。手机铃声响起,谢珺接了个电话,降下车窗,用手势将柏叔召回。车子很快发动。慕染听到男人熟悉的粤语腔调,思绪不受控地飘回过去。曾几何时,她一声粤语都听不懂,现在却已经耳熟能详。初到港城那会儿,人文、语言、环境,哪哪她都不熟悉。谢家很大很华丽,像城堡一样。在那之前,她过的日子其实并不穷,就是工薪阶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继父刘宏军是...

《小月亮!野痞太子爷深度沦陷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在以往是最平凡不过的动作,此刻却显得太过亲昵,那是时间强加的设防。

谢珺注意到女孩优美的颈线略显僵硬,深目微闪。

他克制的收回手掌,似喟似叹,“我们冉冉,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

慕染无声笑喃,心底丝丝涩然,刚刚取得的进步像是被打回原形。

“长大”二字绝对是可以让任何人心理防线溃不成军的利器,没有人能逃的过它的破坏力。

手机铃声响起,谢珺接了个电话,降下车窗,用手势将柏叔召回。

车子很快发动。

慕染听到男人熟悉的粤语腔调,思绪不受控地飘回过去。

曾几何时,她一声粤语都听不懂,现在却已经耳熟能详。

初到港城那会儿,人文、语言、环境,哪哪她都不熟悉。

谢家很大很华丽,像城堡一样。

在那之前,她过的日子其实并不穷,就是工薪阶层,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继父刘宏军是车间主任,继母白青是护士,双职工家庭,又是真心疼爱她,根本就没机会过苦日子。

一入豪门深似海,这话一点都不假。

谢家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往来,就是让慕染现在画出一个思维导图,那都够她喝一壶的。

乔铭卿对她说:“闺女,你要是能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那未来无论你去到哪里,都能漂漂亮亮的活下去。加油,爹们相信你!”

在那之后,他就不管她了,只顾着跟后妈谢佩雯花前月下,丢下她一个人在偌大的谢家摸爬滚打。

乔铭卿从来就不是一个靠谱的后爸,在他和白青闪婚又闪离时,她就知道。

年轻那会儿玩摇滚、组乐队,千禧年时小有名气,可惜毫无抗风险意识,只顾玩乐放纵,人到中年时房、车、钱,要啥啥没有,只有一张仍旧帅气的容颜,以及一张惯会甜言蜜语的嘴。

女人啊,哪怕只是小女孩,都是这么被男人骗的。

仨爹中对她最好的是继父刘宏军,偏偏她却跟后爸乔铭卿关系最好。

仨妈中对她最好的是继母白青,而她和白青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如果当年刘宏军没有染上赌博,和白青好好过日子,他们一家不至于差,即便他们未来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可惜,没有如果。

白青不忍心将她留给一个赌鬼,哪怕白家人都不同意。

后来遇见乔铭卿,她觉得那是命运专门为白青量身定制的一段孽缘。

风流浪荡的病患和贤良淑德的护士,周围亲朋好友全都反对,但白青还是嫁了。

放在现在,比裸婚还裸。

乔铭卿没有稳定的工作,也没有五险一金,只有一把旧吉他。

每个人似乎或多或少都有些浪子/浪女回头金不换情节,网友将之定义为“救风尘”,戏言说是国人骨子里的DNA,不分男女。

白青也不例外。

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两个月,始于爱,终于不爱。

乔铭卿就是一匹野马,向来潇洒,浓情蜜意时什么山盟海誓都能许下。

大概是耳濡目染,慕染从来不相信诺言。

比如“永远”,在千千万万个“乔铭卿们”那里,永远只是一种程度名词,而非时间名词。

就像沈惜瓷在怼人时也会说脏话,不是为了骂人,而是语气助词。

最后乔铭卿和白青撕破脸上了法庭,而她,背刺了白青。

原因……

当时的白青只有28岁年轻女人,适婚适育,却两次离异,如果再带着她,不好再嫁,社会对女性向来苛刻,白青未来也会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手机响了,沈惜瓷发微信说到宿舍了,还发了几张Lucky的照片。

奶呼呼的雪白小狗皮毛蓬松,吐着粉嫩的舌头,乖巧的看着镜头,慕染不安的心被温柔抚慰。

“Lucky,你跟小妈乖乖的,妈妈很快就回去。”她掩着唇,小声发了条语音过去。

沈惜瓷回了一条语音,里面只有“汪呜~汪呜~”两声软软的狗叫。

慕染反复聆听闺女的声音,逐渐安心。

旁边闪过一道人影,她瞬间紧绷。

宴岑舟将行李箱打开,陆续取出睡衣、浴巾、毛巾、换洗……

慕染默默拉高被子。

怎么比出差准备的还齐全。

他说陪护,居然是,认真的。

宴岑舟若有所感的转头,正好捕捉到女孩隐藏起来的目光,突然想起医生所开的处方是中没有止痛药。

“还疼吗?”他轻声问。

慕染吓一哆嗦,僵硬地转眸看去。

宴岑舟目光复杂。

害怕什么,他又不杀人。

慕染有点意外,但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不疼。

“需要什么尽管说,可以让人送来,也可以现去购买。”

慕染依然摇头。

没有。

“卫生巾也不需要?”

“……”

慕染没有月经羞耻,现在知道宴岑舟也没有。

一晚上的接触,她觉得他不只是没有月经羞耻,应该也没有羞耻。

她不需要任何东西,只需要他这个坏东西赶紧离开。

慕染转身背对,单方面结束交流。

她包里还有一片安睡裤,今晚和明早都是够用的。

而且明天沈惜瓷会过来,所需的东西自然会给她带齐。

肚子也确实不疼了。

在车上颠簸时产生的致命一击后,就没有再疼过,像一个很繁冗的绳结被解开了的感觉。

轻松!

在抢救室里时,护士问她需不需止痛剂,她想着是药三分毒便拒绝了。

吃过那粒避孕药之后,慕染就没再感受到一分潮湿。

流量止住了。

她知道。

而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大一时也曾因激素分泌紊乱导致子宫内膜增厚,流血不止整整一个月,进医院时都下病危通知了。

救治方式是止血和输血。

1000cc。

慕染还记得输血的针头很粗,要扎在胳膊肘心的血管里才可以。

而当时止血用的药,也是避孕药,和她不久前吃的一模一样。

她不知道避孕药止血是什么原理,但高考时同班很多女孩子怕生理期突然造访,就会吃避孕药。

准确的说,她这属于老毛病了。

是旧病复发。

事后药可能有一部分的诱因,也可能没有,慕染只知道将责任归结于新出现的事物,是盲目的。

并不可取。

宴岑舟看着女孩圆润饱满的后脑勺,耸了耸眉,接了一杯温水放到床头柜上。

“其他药你还没吃。”

“……”

“吃了再玩。”

“……”

慕染已读不回。

其他药都是补血的,不着急吃。

现在止血才是重点,补血不是,为了避免药性冲撞,用药的时间需要拉长,等观察期过了,确定激素分泌正常再吃也来得及。

“不吃药就打针。”

“……”

“或者输液。”

“……”

侧躺的好处体现出来了,一只耳朵已经压在枕头上,只要捂住另一只耳朵,世界就会变得清静。

慕染单手捂耳。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宴岑舟失笑。

真横啊。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底溢出了很多东西,比较清晰的只有两样,妥协和纵容。

不吃就不吃。

有能耐就把医院的老底住穿,他又不是陪不起。

慕染再次收到沈惜瓷的微信。

一张照片,里面有叠的整齐的衣服和浴巾,还有旅行装的洗护用品等等。

她需要的一应俱全,有些还是她没想到的。

沈惜瓷是个极简主义,出门只拿手机,包都很少背,可一旦涉及她,就会变成极繁主义。

闺蜜脾气火爆,却唯独对她充满耐心。

慕染回复:按倒亲亲.JPG

沈惜瓷:病房的洗手间里有一次性牙具,你先用着,明天把电动牙刷给你带过去。不准熬夜,早点睡

慕染:知道啦,晚安。

沈惜瓷:晚安。亲亲.JPG

慕染熄灭手机想去洗漱,却听见洗手间里传来淋浴的水声。

她不确定的想,究竟是在酒店住宿还是在医院住院啊?

哗啦哗啦的水声不绝于耳,那些水仿佛灌进了耳朵里,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

医院变成酒店的感觉在宴岑舟湿着头发穿着藏蓝色的真丝睡袍走出来时,达到顶峰。

慕染一口气没喘匀,差点把自己呛到。

他…好白啊。

像是出水芙蓉,居然给人一种浑身都香香的感觉。

本来就是冷白皮,睡袍的颜色更显白,就……不是,她想这些干啥???

慕染果断收回目光,还从包里翻出了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更是随手点开短视频APP。

声音一下就拥堵了过来,将现实世界隔离在外。

对,就这样,她有这份定力,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意志在抵抗画面,但眼睛却自动收录,这让慕染感到非常割裂。

手指胡乱的滑动,每个短视频可能只播到3秒或是5秒就被pass掉,大数据似乎感受到用户的心神不宁,默默整合发力。

这时,男人走到落地镜前,先是仰头甩了甩微湿的发,然后目光像国王巡视领地一样巡视着自己的身体。

一粒水滴顺着胸口滑落,消失在腰际的阴影里。

慕染的视力并不足以看清,但那粒水滴反着光,使得滑落的轨迹变得亮晶晶的,身体莫名紧绷起来。

不要看不要看。

就看就看就看!

怎么说呢,他让她感觉,这幅画面不是为了展示给任何人看的,完全是在对自我欣赏。

他是不是,时常被自己的脸和身材迷到?

手指僵硬停顿,蓝牙耳机传来短视频的声音。

女声:哥哥,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吗?

男声:佛心四大皆空,贫僧尘念已绝,无缘消受人间富贵。

女声: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男声:我就是睁眼看你又能怎样。

女声: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慕染艰难地咽下一团空气,然后看向手机屏幕。

原来不是男声,而是唐僧。

是《西游记》女儿国王和唐僧的影视片段。

这也,太,应景,了。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慕染忍不住心想,幸亏没派她去取经,不然到这可能就剧终了。


慕染尴尬不已。

原来,是她误会了。

可是为什么就学不会避人啊,就算是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那也没必要无时不刻的逼着别人欣赏吧。

精神上的性骚扰,难道就不是性骚扰了吗?

等一下,精神上的性骚扰和勾引的区别是什么?

慕染想不出答案。

宴岑舟:“换衣服就叫乱来?”

“……”

宴岑舟:“还是说,你希望我对你乱来?”

“……”

慕染有点崩溃。

即便是高三时晚上被尾随,她都没有感到这么无助过。

男人很快换了一件白色T恤,重新坐到餐桌对面,也不说话,就在那吃青提,神态虽然松弛,却仍有着让人难以忽略的压迫感。

慕染决定速战速决,“直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宴岑舟吐出两个字,“继续。”

“什么?”慕染没明白。

宴岑舟重复,“继续。”

“继续什么?”慕染还是没明白。

是让她继续说吗?

可是她已经没有话要说了。

宴岑舟撩起眼皮,“继续那晚的事。”

那张脸帅的人神共愤,幽深的目光却让慕染想起了岩浆,是蚀骨的灼烫。

她僵硬地移开视线,心里传来尘埃落定的声音。

猜中了。

他果然是,还想睡她。

慕染不得不拿出给沈惜瓷搭戏而培养出的演技,“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说清楚,否则别怪我冤枉你。”

宴岑舟勾唇,“想和你做爱。”

慕染瞠目。

这何止是清楚,简直是赤裸!

宴岑舟反问,“够清楚吗?”

大概是被男人的直白吓到了,慕染的心跳有点乱。

已经不是清不清楚的事了,他简直是给了她一杵子,把她杵懵了都。

宴岑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到桌面。

“看看。”

慕染:“……”

不看不行吗。

慕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茫然打开。

看到——

HPV全项检查、幽门螺旋杆菌、传染病全项、支原体衣原体淋球菌、遗传病史、征信报告、无犯罪记录证明、银行流水。

一指厚的A4纸中,最后一项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厚度。

最主要是,慕染除了最后一项,把前面的七项都看了进去。

全阴全无。

她这无与伦比的,时刻存在的,警惕心。

短时间内看了那么多不同的文字内容,居然让她在这么诡异的时刻中产生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不是很应景,但也适当的缓解了因那句直白的话而产生的部分压力。

慕染想起在进抢救室之前跟医护人员交代身体情况和近期用药,宴岑舟当时紧跟在急救床后,一定是听到了。

听到她在和他发生关系后,服用了艾滋阻断药,当时他会是什么感觉?

是不是又觉得她在侮辱他,欺负他?

并没有。

那天晚上,无论那个男人是谁,她都会那样做。

养活自己、保护自己、原谅自己,是慕染的人生计划。

一切行为都要为这三个计划,服务、让步。

哪怕,出了错。

慕染看着首页的检查结果,思绪万千。

宴岑舟准备的这么齐全,哪像是想和她做爱,说是想和她恋爱都……怎么可能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注意到检查报告生成的时间,慕染一愣。

4月10日。

这是,那晚之后的第二天。

时间实在太敏感了,敏感到让这些报告显得……特殊起来。

为什么他要在第二天做这些检查,开取这些证明报告?

该不会,是想对她负责吧。

可怕!

慕染烫手似的放下那叠A4纸。

“看清楚了吗?”宴岑舟低声问。

“看清楚什么?”慕染装傻。


慕染还在持续输出,“在洗手间换衣服不犯法!”

如果她没有一张热气腾腾的小脸,宴岑舟可能还要对她的硬气信上那么几分。

可爱。

男人倏尔低笑。

“公主真好学。”

“……”

什么公主真大方、公主真好学,不管是调侃还是讽刺,慕染全当没听见。

他明知她是谢家入赘女婿带去的拖油瓶,连个养女都算不上,却还是一次次的拿话刺她。

她根本不是公主,也不想成为公主。

没意思,她要成为主公。

单手环胸,慕染不理,继续玩游戏。

消、消、消,快消失吧,不然她不会快乐的。

男人站在落地镜前,打好领带,系上腰带,指腹揉了些发蜡从发丝中穿过。

很随意的拨弄了几下,一个与外形极其适配的发型就出现了。

微背头,利落又雅痞,商务又新潮。

大少爷居然,自己搞发型?

慕染感想复杂。

就是说,他扒拉头发的那几下,和她撸狗的手法有什么区别?

不是她想看,人的双眼视觉角度会将范围内的画面自动收纳进系统中,进行碎片处理。

就像现在。

男人穿上西服外套,扣上腕表,目光从镜中看来。

神经不由的紧绷,慕染将重点全放在手机屏幕上,拿出贤者姿态。

宴岑舟:“我不在,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交代保镖。”

“……”

宴岑舟:“记住了吗?”

“……”

慕染之前一直觉得宴岑舟高冷不爱理人,甚至带点厌世。

现在知道了,是因为不常接触自动就给对方加了一层“长辈”滤镜。

能把这个话痨毒哑吗,她请问呢。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自己是机关枪就看谁都是机关枪。

好吵。

不明白他希望她记住什么,那些话的意思不就是在告诉她:别想跑,保镖会看着她吗?

对任何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成年人来说,他那都不能称之为叮嘱,而应该称之为警告和冒犯。

他在剥夺她的自由意识!

凭什么?

凭他们睡过一觉吗?

奔腾的不爽冲击着慕染的理智,注意力在忍耐和爆发之间摇摆不定,阴影突然从头顶笼罩下来。

宴岑舟:“我去上班。”

“?”

宴岑舟:“下班回来。”

“??”

宴岑舟:“需要吻别吗。”

“???”

离了个大谱,慕染恨不得从病床上摔下去。

不是,大少爷这是把进度条干到哪个赛道去了?

那天晚上她是把他脑子睡坏了不成?

把医院当成酒店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还当成家了,说的那些话,也……

太可怕了。

他把她当什么了?

人,不可以,不要脸成这样。

背脊在靠枕上往下划,慕染扯过被子顺势侧躺背对,身体力行的表示着坚定的拒绝。

宴岑舟盯着从被子下散落出来的黑色发丝,问道,“手机号码多少?”

慕染不理,狠狠压住被子,还特意捂住了耳朵。

“XXXXXX99999,我的。”

眼中的笑意落了下去,宴岑舟知道她不会记。

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那双眼睛都在告诉他,她恨不得,跟他拉开天涯海角的距离。

要累计消费十句才有可能换她赠送一句。

只能多说,万一量变引起质变呢。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错失掉而什么都不做。

那不是他的风格,也不该是。

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响起,慕染想起那晚。

也是这样。

脑袋从被子下钻了出来,她看着空荡荡的病房,终于能舒口气。

继续熬下去太难了。

要不然,报警算了。

女孩恍惚的看着天花板,困倦上涌,眼皮缓缓覆盖下去。

……

沈惜瓷是快中午时来的,带着大包小裹。

没看到讨厌的雄性,她的话匣子立刻就打开了,“姐妹,你是真牛逼啊!”

慕染抿唇。

交往甚密打下的革命友谊令她无比确定,这不是讽刺,是真觉得她牛逼。

“你吃这么好竟然瞒得严丝合缝,我要是能吃这么好,一天发八百条朋友圈都嫌少!”

慕染无力。

“行了,我想说的说完了,轮到你了,请开始你的狡辩!”

沈惜瓷拄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

慕染组织语言。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是酒后乱性,就是一夜情。”

沈惜瓷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这就完了?”

“完了。”

“不是,你们之间连个前戏都没有吗?”沈惜瓷改口,“前因,是前因!”

慕染摇头。

不是没有,而是她说不出口。

“第一次,超级疼吗?”沈惜瓷问。

慕染摇头。

“什么感觉?”

女孩抿了抿唇,吐出三个字,“挺舒服的。”

沈惜瓷宁愿自己幻听,也不愿意相信这话会是从慕染嘴里说出来的。

画风不符,恐怖。

林黛玉倒拔鲁智深的感觉。

慕染不知道怎么会那么说。

有点懵,又好像有点明白了。

初次的体验感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只能说明,宴岑舟活儿好的过分了。

慕染觉得不管是早上被男人漂亮的肌肉线条吸引,还是那晚被男人漂亮的脸和身材吸引,恰恰都说明了一个问题——

她好像,只了解自己的心理,却不了解……自己的生理。

而这一部分,完全是由激素掌控。

可是她的激素,乱了。

就是说,可能需要尽快接受一个矛盾的事实。

心理上清心寡欲。

生理上是个色批。

好一个,绝望的直女。

沈惜瓷并没看到女孩震惊无措的目光,“你是第一次,他能让你感觉到挺舒服的,只能说明他在床上很会do,经验超丰富!”

慕染回神。

看啊,不止她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认同感降临,女孩忙不迭点头,“应该是的。”

沈惜瓷:“最后一个问题,宴岑舟多大?”

慕染:“27。”

沈惜瓷调子都变了,“夺大?”

慕染:“27吧。”

“他……居然有那么大?”

慕染突然不确定了。

27岁,对22岁的她们来说,很大吗?

只差了五岁啊,一眨眼就能撵上,时间还不快嘛。

“应该是27。”

沈惜瓷难以想象。

这简直是一个非人类的数据,也是一个非洲人类数据。

有点夸张了吧,一步到胃什么的,没被攮个对穿都是福大命大。

亚洲男人的平均数据……等等。

沈惜瓷:“你这27是什么计量单位?”

慕染:“岁啊。”

沈惜瓷:“我问的是他是生育长度,不是他的生命长度!”

慕染:“……”

好冒犯。

但冒犯的不是她。


谁都没回家。

也谁都没有家。

慕染觉得被亲爹亲妈抛弃虽然挺惨的,但有句话说得好,不爱也别伤害,那两个烂人离开后就像死了一样,再没出现过,也算是做到了没再给她二次伤害。

沈惜瓷就比较惨了,母亲早亡父亲虐待后妈坑害寄人篱下无依无靠,因为长得太美,被同性嫉妒、被异性纠缠……但却生的落落大方、积极向上。

生活每时每刻都想将她压倒,却没想到她也是不死鸟。

那是一种极其旺盛的黑色生命力。

是慕染爱到极致,想学却怎么也学不来的。

那年除夕之后,她们去医院复查,她又吃药又滋补,指数108,仍旧贫血;沈惜瓷不吃药不滋补,指数142,气血充足。

慕染当时就一个想法:东北人,质量真好。

她还记得离开时,沈惜瓷问医生她的病会不会复发。

医生打了个比方,说子宫内膜其实相当于一种角质层,就像脸上有,指甲周围也有,不同表现同样原理。

这是一种带有弹性的病状,没办法保证痊愈。

不一定什么时候复发,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幸运点的话一辈子都不会。

万一复发再治疗就行,不是大问题,没必要担忧。

三年过去了,一直好好的,慕染几天前被放到抢救床上时压根没想到这一层,也或许是不太想面对那段晦暗的时光,不然肯定会跟医护人员交代过往病史。

那次,没有那么大一团东西掉出来。

而且并不痛,只是长时间的持续性流血,属于中期的流量。

那时候慕染正好离开谢家一年整,情绪还是很不好,不至于想死,但也不那么想活。

那一年她没有任何成长,就好像一直停留在了十七岁。

没死,但是重伤。

后来明知道身体出了问题却视而不见,其实她就是,不想好了。

那段时间她的血清素分泌水平逐渐趋近抑郁症患者,是被纸质化检查单一张一张定格住的事实。

人有时候会很奇怪,道理都明白,但就是想不开。

要不是沈惜瓷发现不对劲,她说不定嘎嘣一下就没了。

嘴上说着死就死,没什么大不了,可当真正迎面时,潜意识会先怂为敬。

在那之前,慕染只在阑尾炎时住过院,平时几乎不怎么生病。

感冒发烧对她来说就已经是挺重的病了。

她讨厌吃药,就硬抗,靠免疫力,靠不住了才会吃药。

病危通知就是迎头一棒,让慕染对自己的求生欲拥有了全新的了解。

她不想愧对沈惜瓷的冒险付出,所以努力变得积极向上,不负希望。

后来,她捡到Lucky。

再后来,她不再迎合市场,开始写真正想写的文字。

留存在世界上的砝码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慕染逐渐就从那段阴郁的情绪中走出来了。

容易吗?

不容易。

难吗?

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

只是当时,比较惘然。

黑暗中,慕染怔怔的望着天花板,苦无睡意。

两次的病因一样,但病状不同,她会被宴岑舟欺骗……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突然,慕染意识到被忽略的一件事。

宴岑舟为什么知道她住校,还知道,她住的宿舍在哪栋?

上车后就没交流,他根本没问她要去哪里,直到下车时的感谢和车费。

是听到手机导航的声音了?

可她的目的地,是校门口。

他该不会是整霸总那死出,五分钟要她全部资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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