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陈港没事做,将碗给洗了,锅里一直烧着水,等着给苏琴用。
岑殷闵到厨房拿出新的药罐熬药,架上火后,小火的煎。
“你把地上的柴都堆到外面的墙根下,晚上和李芝莲铺两张席子就睡地上吧,我给你们买了衣服和用的盆桶,一共五两八,以后连本带利要还我七两。”
陈港本想谢绝好意,可岑殷闵是先斩后奏,根本不容他拒绝。
“谢谢闵哥,你的大恩大得,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了的!”
陈港扑通一声跪在了岑殷闵脚下。
岑殷闵也不拦着他下跪,只是警告说:“你收了心我才谢谢你,觊觎别人我没话说,别让我知道你惦记我的女人,到时我可不管犯法坐牢,下地狱也不能放过你!”
陈港正感激涕零要落泪,听岑殷闵这么一说,他臊红了脸,更加抬不起头来,只能磕巴说:“我和大嫂是生了情才......”
“起来吧,我不想听你们香艳的故事,将地收拾好,我拿衣服给你们洗了换上,你们的药我也买了回来,一共四两,到时还五两,有意见吗?”
陈港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生意见?
他连忙摇头,从地上起来,“谢谢闵哥!”
岑殷闵并没有马上回屋中,有些愁绪的坐在火灶前,跳跃的火光闪印在他的身上,湿的衣服被火热烤的冒起缕缕白烟。
陈港忙着搬柴弄开阔的地方出来,见岑殷闵这么担心苏琴,问道:“闵哥,嫂子是不是怀孕了?”
岑殷闵觉得莫名其妙,“你听谁说她怀孕了?”
陈港因为进不去屋子,不知道情况,听李芝莲着急之中说可能是流产了的话,他也觉得大概是这样,后来王周和秦桧在厨房开药方,说的话他也听不懂,在其中听到一句紫河车,这是胎儿入药,他听长辈说过。
“大嫂说的。”
岑殷闵头疼道:“我都没碰她,哪来的孩子?”
“还有,你嘴里也该改改了,什么大嫂?你怎么不叫她二嫂?都这样了还照旧的叫,我听着都觉得恶心。”
陈港满面羞红,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埋头搬柴。
过了差不多的时间,岑殷闵盘算着李芝莲应该已经将癸水带制做好了,回了屋里看情况。
“闵哥你看六条够不够?”
岑殷闵接过瞧了瞧,这才知道癸水带是这模样,看着形制倒也简单。
“这东西要怎么用?”
李芝莲耻臊了脸,要不是知道岑殷闵是真不知面求真经,她肯定会骂他一顿。
“放在两腿之间,用末端的两根绳子绑在腰间就行了,早中晚换一换,用完了就洗晒放好,留下次再用。”
岑殷闵点点头,给李芝莲拿了衣服,让她和陈港先去洗了澡。
李芝莲红了眼的连连道谢,要下跪被岑殷闵拦住了。
等他们洗好了,岑殷闵又给他们拿席子被子,厨房的地已经被打扫干净,虽然地方小了点,但比牛栏棚好了不知多少倍。
岑殷闵还要去还马车,让李芝莲到屋里替他看着苏琴。
苏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酸疼乏力,睁眼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往床边摸了摸,有个热乎的人。
她记不起自己是突然病情加重了,以为是平常的一天,自己在半夜中醒来,岑殷闵难得没有稀罕的搂着她睡觉,但她也不觉得冷。
苏琴一动,岑殷闵也跟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