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翘着腿给许知墨发消息。
“老公,我们的家在哪儿啊?你知道的,我都忘记了。”
几乎是消息发出的下一秒,许知墨的回复就弹出来。
一处别墅的定位,和一句话:
脑子不好就别乱跑,别老给我添麻烦。
我装作没看到那句话,回了几个飞吻的表情包,和加着波浪线的一句“谢谢老公”。
……
等回了家,偌大的房间冷冷清清,拖鞋、牙刷这些日常用品全都只有一套。
就连床上的枕头,也只有一个。
这看起来并不像夫妻二人居住的家,更像是单身女性的独居公寓。
我从地下室找出落满灰的婚纱照重新挂到墙上,又网购了很多情侣套装,把他们一一摆放在家的每个角落。
我很期待许知墨回来后,发现家里大变样的惊喜模样。
可当他真的回来,却是直接顿在门口,然后皱起了眉头。
“宋栀雁,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已经三十岁了,能不能别跟二十岁一样,这么幼稚!”
他连门都没进,就摔了门又走了。
玄关的柜子上,我精挑细选买来的陶瓷娃娃,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我捡起来把它重新拼好,纵横的裂纹像是缝合不好的伤疤。
我摸摸它的头:“小泥人,你知道许知墨就是这个死样子,不哭,不哭哦……”
我又一次安慰好了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我使尽浑身解数,见缝插针地出现在许知墨面前。
下了雨,我就去公司楼下给他送伞,他却开着那辆五百万的豪车载着陈书意离开。
经过我时连车窗都没摇下来,还溅了我一身水。
我打听到他要去高尔夫球场,特意早早过去,还提前找教练恶补了打球技巧。
可他看到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向另一个场地,留下我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不以为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