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衣服递给她，却看到女孩动了一下，却因肩膀剧痛，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你自己换得了吗？”
她迟疑了两秒，咬唇点头。
但下一秒，又因抬手时牵动背后伤口，眉头一皱，冷汗顺着鬓角流下。
少女强忍疼痛接过衣服，迟疑地站着，显然不知该往哪儿去换。
“就在这儿换吧。”
陆知远本是这么打算的，正准备转身让她自己来，余光却瞥见她轻轻蜷缩了一下，捂着伤口，肩头颤抖。
她试图自己动手，但刚抬起手，就又因拉扯伤口而呲了口气，身体晃了一下，脚下不稳。
“……算了，早说了应该我来。”
他说。
听见这句话，女孩顿时像是吓了一跳般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地低着头，脸色泛白。
“ 别怕。”
他柔声说着，却没有靠得太近，只是缓缓帮她拉开衣领，小心地解开她肩上的旧衣。
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低头，双手紧紧捂住胸前，像在遮掩什么，那种遮，是一种自我掩饰的方式，不是怕羞，而是恐惧。
她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暴露在光里，她怕自己脏，怕被嫌弃，怕……怕一切……陆知远没有再多话，只是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干净、利落。
灰色的破衣剥离她的身体时，露出的每一寸皮肤上都有或新或旧的痕迹。
全身上下瘦骨嶙峋，肋骨清晰，皮肤上横着纵着的疤痕交错，有的像是旧伤未愈，有的却新得还带血迹。
她的胃部凹陷，锁骨清晰得像削薄的刀刃，一根根肋骨下是呼吸微弱的起伏，胸前乳房起伏细小，藏在瘦骨之间，显得格外扁平。
“……你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陆知远问道。
女孩没说话，只是咬着唇，更加用力地捂紧自己。
他尽力不让眼神停留太久没再说话，轻轻替她穿好干净的衣服，轻柔吧把袖口理好，直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她始终低着头，像一具被风折断的小枝，不发一声，也不挣扎。
她的身子一直在轻颤。
像一只从风雪中捡回来的小兽，被替换了毛皮，却不知道接下来命运将指向哪里。
<夜色彻底地落了下来。
陆知远走进厨房，锅碗碰撞间，香气慢慢溢满整间屋子。
饭菜端上桌，他回头看了一眼女孩。
“过来吃饭。”
他语气温和。
但栖迟只是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