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但她发现自己竟然在微笑。
这份短暂的轻松很快被打破了。
当晚云眠正准备离开时，一名侍卫急匆匆送来一封火漆信件。
封凛拆开后神色骤变，金眸中闪过一丝云眠从未见过的东西——忧虑。
“陛下？”
她下意识地唤了一声。
封凛立刻恢复了平静：“你可以走了。”
他转身走向书桌，声音冷硬，“明天不用来了，我有要事处理。”
云眠行礼退下，却在关门前的最后一瞥中，看见封凛将手按在那封信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不知道那封信来自哪里，写了什么，但她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那个看似不可战胜的国王，也会为某些事情感到担忧。
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竟然为此感到了一丝心疼。
云眠已经三天没见到国王了。
自从那封神秘信件送来后，封凛取消了所有会面，连日常的朝议都由宰相代为主持。
宫廷里流言四起，有人说边境告急，也有人说国王又陷入了“冬眠期”。
云眠咬着笔头，心不在焉地在画布上涂抹。
画室里其他画师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庆典赶制装饰画，而她负责的部分——一幅巨大的雪鹿图腾——才完成了一半。
“云眠！
你的颜料要洒了！”
旁边的画师提醒道。
“啊！”
云眠这才发现调色盘已经倾斜，红色颜料正滴到裙子上。
她手忙脚乱地抓起抹布，却把更多颜料蹭到了画布上。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魂不守舍的。”
年长的画师皱眉道，“要是交不了工，我们全画室都要受罚。”
“对不起，我会赶上的。”
云眠低头道歉，心里却想着封凛收到的那封信。
那晚他眼中的忧虑像根刺，扎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听说陛下这几天闭门不出？”
一个画师压低声音，“该不会又处决了什么人吧？”
“嘘！
小心你的舌头。”
另一人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不过我听说，是为了准备庆典的事...”云眠默默调着颜料，没有加入讨论。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封凛绝不是为了庆典在忙碌。
那个工作到深夜的身影，绝不会因为一场宴会而搁置政务。
“云眠小姐。”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画室门口传来。
身着侍卫制服的年轻人站在那里，“奉陛下之命，通知您参加今晚的庆典。”
云眠惊讶地抬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