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陛下能听见九鼎之哭，看见黎民之血，听见玄鸟之哀，看见天命之变。”
话未落，木鸟突然坠地，翅上 “妖言惑众” 四字赫然在目。
帝辛摔碎酒樽，酒液在比干脚边蜿蜒，像条即将噬人的毒蛇。
第五章：“七窍玲珑心何在，剖肝沥胆谏君王”第一次进谏后的三个月，比干在司农府接待了微子启。
这位王叔捧着龟甲，上面刻着 “王若狂，国将亡” 的卜辞：“比干啊，商的天命已经拴在妲己的狐尾上了。”
比干却指着墙上的井田图：“天命若真会变，就该让我们亲手把它掰回正轨。”
他不知道，此时妲己正与费仲在鹿台密谋，用 “七窍心能治百病” 的谣言，织就一张专等他入网的金缕网。
冬至祭天，比干按例检视祭品，却发现人牲名单上多了百名孩童。
他闯入后宫时，正看见妲己用孩童的血调制胭脂。
“王叔是来讨七窍心的？”
妲己转身，面上胭脂如泣血，“陛下说，只有您的玲珑心，才能让玄鸟神龛不再流泪。”
殿门轰然关闭，比干听见身后传来帝辛的脚步声，带着酒醉的踉跄。
“比干，你说天命在德，” 帝辛的青铜剑抵住他的咽喉，酒气里混着血腥，“可孤觉得，天命在孤的剑上。
你若真有七窍心，就让孤看看，它是否比青铜更坚硬。”
比干望着剑尖映出的自己，鬓角的白发比三个月前更多了 —— 原来忧国真的会催人老。
他忽然想起幼年在孤竹国，父亲教他刻字时说：“青石板上的字，要刻进骨子里才算数。”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太液池刻的‘惟德是辅’？”
比干伸手握住剑尖，血珠滴在玄鸟图腾地砖上，“臣的七窍心，就藏在那些被您抛入池中的竹简里，藏在被您征发的民夫的号子里，藏在九鼎未干的血纹里。”
帝辛的手突然颤抖，妲己的笑声却从屏风后传来：“陛下，祭天的时辰到了。”
第二卷：谏臣血染丹墀，人心不敌天命第六章：“烽火戏诸侯易，直臣逆龙鳞难”司农府的烛火又亮了整夜。
比干用算筹在竹简上刻下最后一道井田分界线时，窗外传来第一声鸡啼。
案头堆着的甲骨残片泛着青光，最新出土的武丁时期卜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