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内衬诡异的软甲,一个让我脊背发凉的猜测浮上水面——他是不是……怀疑自己对一个“男人”动了心,所以才如此矛盾挣扎?
他开始怀疑自己有“断袖之癖”了?
这个念头让我心乱如麻。
如果真是这样,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是彻底疏远,还是……试探?
正想着,迎面就撞上了萧景辞。
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扫过我的脸,最终落在我腰间的佩剑上。
“慕容,”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晚上来我书房一趟,有要事相商。”
他的目光沉沉,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仿佛要在我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
我的心猛地一紧。
这又是……哪一出?
05边境的风沙,像是淬了毒的刀子,刮得人脸颊生疼。
我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站在萧景辞身边,看着远处地平线上滚滚而来的烟尘。
“报——!
将军!
北门关失守!
敌军前锋已过燕回山!”
传令兵嘶哑的声音带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这是第三道加急军报了。
敌国来势汹汹,如同决堤的洪水,短短数日,连破我朝三道关隘。
朝野震动,京城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据说已在金銮殿上摔碎了他最心爱的玉如意。
一道措辞严厉的圣旨,快马加鞭送到了萧景辞手中,措辞严厉,只有一个意思: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最后一道屏障——云隘关。
否则,提头来见。
萧景辞捏着那明黄的绸缎,指节泛白,俊朗的眉宇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抬眼看向我,那目光深沉,带着一丝探寻,更多的却是山一般的压力。
我知道,这压力不仅来自皇帝,来自凶悍的敌军,更来自我们自己的军队。
“将军,末将以为,慕容先生虽有奇谋,但战场凶险,刀剑无眼,非书生久留之地……”一个络腮胡子的老将军忍不住又站了出来,声音粗嘎,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连日败仗,军心动荡,若再有差池……”他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又是这样。
自从我以“慕容瑾”的身份,凭借之前献上的几条计策得到萧景辞的赏识,被破格提拔为副将随军出征后,这种质疑就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