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陈仪婉嘴里的话,直直朝着裴落鸣的勤政殿而去。
刚到勤政殿,便看见一个人血肉模糊地被拖出去。
裴落鸣看见我来,笑着解释:“一个叛主的东西,吓着你了吧?”
我忘记了他已是帝王,仍旧直呼其名。
“裴落鸣,你骗我?”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便明白了所有。
“栩栩,不可言行无状。
仪婉来请过安了?”
我冷笑一声,“你怎么能如此对我?”
裴落鸣眉间越发不满:“朕如何对你了?
朕待你不够好吗?
自古以来,异姓公主为后,在我朝从未有之,但朕还是力排众议封你为后。
你未曾封后,仪婉便以皇后之礼待你,难道有错?”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这真的是那个会弯腰让我摸头的裴落鸣说出的话?
“栩栩,朕是天子,不可能只有你一人,而且朕从大丽离去时也从未说过后宫只有你一人。
<仪婉在朕年少时扶持过朕,她在朕心里和你是一样的。”
一样的?
我自嘲一笑,“好,裴落鸣。”
6我哭着回到凤展宫,将宫殿砸得稀巴烂,吵着要回大丽。
动静太大,宫人将情况汇报给裴落鸣。
他来时还未褪去朝服,眼底带着惊天愠色。
“晏栩栩,你走不了。
你以为我费尽心思将你接来大夏是为了什么?”
“什么?”
他不管我脸上破裂的神情,捏着我的脸,神情阴鸷。
“你以为是什么年少情深,夫妻情浓吗?”
我犹如当头棒喝,声音颤抖。
“你是为了帝位。”
“还没有蠢到家。
你以为我为质时为何那样低声下气,伏低做小?
你为何会觉得我如此得你心意,因为这本就是我处心积虑做好的局,引诱你,时机成熟后故意出现在晏照面前,得他相助。
你大约不知,你的父皇一看到我,就失控了,因为我长得太像孟听栩了。
你们一家子都是我的棋子罢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走之前,凤展宫的侍卫又增一倍。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不过于此。
夜晚,我呆坐在地毯上,任由冷风灌遍全身。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阴谋和算计全落在我身上。
7我原以为和裴落鸣撕破了脸皮,他便不会与我再虚与委蛇。
第二日,他还是来了。
他温声细语地哄我,向我道歉。
“栩栩,抱歉,昨日朕被气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