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全文》,由网络作家“梨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迎把双手握紧成拳头,好半晌答不出一句话。陈敬洲朝她走近了一步,拖鞋尖不偏不倚地抵上她的。许迎立即退了退。可他高大的身形,仍在她的视线里投落了一片阴影。陈敬洲的声音里,携着浓浓的情绪:“许迎,你到底长没长心?”话落,他提步从她身侧走过,肩膀不可避免地撞了她一下。许迎听到身后响起“砰”地一声!陈敬洲关门的力度,已明明白白彰显了他的愤怒。他去了隔壁的客卧。许迎坐在一楼洗衣房的小板凳上,看着烘干机的数字正不断地跳动。她裹紧了身上的浴袍,忽然心烦意乱。怀里的手机正好在这时响了一声。她的注意力便分散了,只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是江开霁发来的微信。一连几条,像字斟句酌了无数次,最后直接一股脑发过来的。迎迎,我认真的想过了。这些年你和他共同经...
《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许迎陈敬洲全文》精彩片段
“……”
许迎把双手握紧成拳头,好半晌答不出一句话。
陈敬洲朝她走近了一步,拖鞋尖不偏不倚地抵上她的。
许迎立即退了退。
可他高大的身形,仍在她的视线里投落了一片阴影。
陈敬洲的声音里,携着浓浓的情绪:“许迎,你到底长没长心?”
话落,他提步从她身侧走过,肩膀不可避免地撞了她一下。
许迎听到身后响起“砰”地一声!
陈敬洲关门的力度,已明明白白彰显了他的愤怒。
他去了隔壁的客卧。
许迎坐在一楼洗衣房的小板凳上,看着烘干机的数字正不断地跳动。
她裹紧了身上的浴袍,忽然心烦意乱。
怀里的手机正好在这时响了一声。
她的注意力便分散了,只习惯性地打开手机。
是江开霁发来的微信。
一连几条,像字斟句酌了无数次,最后直接一股脑发过来的。
迎迎,我认真的想过了。这些年你和他共同经营着一段婚姻,朝夕相处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如果你爱上了他,也是情理之中。
虽然这对于我来说会很痛苦、很残忍……但你是我爱的人,他又是我曾经的兄弟,我愿意成全你们。
我只希望你幸福,迎迎。
你能告诉我么,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许迎握着手机的指腹忍不住地收紧,骨节微微泛白。
她反反复复的打了许多字,最后又一个个的删除,心里徒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无力感。
许迎咬着唇,只能回他:没有,我不会爱上陈敬洲的。
这两句回复,不管是否出于许迎的真心,但也总算是安抚了江开霁心中那深深的不安全感。
手机屏幕透出来的微弱光线,此刻照着江开霁的脸,他嘴角挑起了一丝笑。
同许迎互道晚安之后,把那两条回复默默地截了屏,转而发给了陈敬洲。
……
……
陈敬洲第二天没有去公司,上午在谢咏君这里吃过了饭,一个人回了湘庭湖。
沈述知道他身体不适,特意拎着补品过来探望。
“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拼,不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说不准得死你大哥前头。”
沈述轻车熟路的,把自己拿来的昂贵补品,放进了厨房的柜格里。
顺手又拿起岛台上的一颗橘子,走回到陈敬洲身旁,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喋喋不休地说:“到时候他就拿着花圈到你坟上,一脸的得意洋洋,指着你墓碑上的照片,嘲讽你‘短命鬼’。”
“……”陈敬洲:“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别啊兄弟,我这不是关心你么。”沈述剥好橘子,非常郑重的表示:“就算是过劳死,咱们也得同年同月同日死啊,你别死我前头。”
陈敬洲心下无语,表情淡淡地拿开了他的手。
沈述翘起腿,懒懒地倚着靠背,往嘴里扔了一瓣儿橘子,煞有其事道:“再说了,你要是死了,那许迎不得拿着你的遗产,立马改嫁给江开霁啊。你在底下能瞑目?”
陈敬洲闻言,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把许迎和江开霁的名字放到一起,显然是他的禁区。
沈述歪着头端详了他几分钟……慢悠悠地吃了半个橘子后,又说:“上周去港岛,从京山嘴里听了点小道消息。”
陈敬洲兴致不高的样子,视线微垂着,看上去有几分倦怠。
沈述拖拽了下自己的椅子,又凑到他身边,问道:“港岛的温家你接触过么?对温家了解多少?”
陈敬洲这人,像个早就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他没有情绪。或者说,他情绪的波动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许迎还记得,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情绪时的样子……
那是梁烟和陈清野欺负她最为过分的一次。
梁烟唆使着那群男生,企图强.bao她。
她害怕的发抖,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而那时候,陈敬洲正在一边冷眼旁观。
又是江开霁及时地出现,拼命护着她。
他被那群人打的浑身是伤,脸上沾满了血。
那画面在她记忆深处,永远难忘,永远的触目惊心。
后来,这事儿闹到了教务处,影响太过恶劣,即使那群欺负她的人,背后都有强大的家族支撑,可也不得不揪出一个主使以正典刑。
校方领导不敢得罪他们,让她指出那个人。
许迎应该指梁烟的。
但她知道,梁烟根本不在乎处分,她的出身,给了她肆无忌惮且狂妄的资本。
那时,许迎心想:她不在乎处分,她喜欢的那个人却很在乎。而她喜欢的那个人受到惩罚,她才会感到愤怒。
人人都知道,梁烟喜欢陈敬洲。
所以,那一刻,她旺盛的报复心理,让她指向了陈敬洲。
而那个一向冷漠、情绪内敛的人,最终却紧锁了眉头……
在许迎心里,他和梁烟、陈清野那群人,根本毫无分别。
所以,她不可能对陈敬洲动心。
绝对不可能。
许迎忽然不想要小孩了。
她觉得,她和陈敬洲早晚要离婚,一旦有了小孩,将来牵扯不清,很难断的干净。
他昨晚好个折腾。
许迎早上去公司时,经过了一家药店,思索过后便停了车。
……
……
陈敬洲中午同沈述和陆立言在悠然居喝茶。
聊起的都是公事,陆立言说:“城南的那块地,不少人听到了风声,个个势在必得,中恒想要拿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述抓了一把栗子,慢吞吞地剥壳,也道:“你家老大正琢磨着拿下这块肥肉,一解燃眉之急,不过他那个破公司……”
顿了顿,往嘴里塞了一颗板栗,挑了挑眉,看向陈敬洲:“你说,他会去哪儿抵押借贷啊?”
没有小几个亿,想拿下那块地,就是天方夜谭。
但他的公司缺少流动资金,他手上更是没有钱。
陈其东这人么,仗着是陈家长房长孙,自小就嚣张跋扈的,数他欺负陈敬洲最多。
对家里人这样,对外人想来更加过分。
人缘太差了,这么一大笔钱,甭想有人愿意借给他。
他只能拿自己的不动产,去银行做抵押。
但这么一大笔的款项,银行也未必愿意跟他做这交易。
陈敬洲面上平静,那从容的模样,已是智珠在握。
他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谁知道。”
沈述勾起嘴角,剥完了板栗,又去敲核桃。
他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一句:“昨天我在三江看见江开霁了。”
陈敬洲拿起茶杯的动作一顿,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那小子这几年混的人模狗样的,和从前比大不一样了。”沈述说着,拿手肘碰了碰他:“你老婆的白月光回滨海这事儿,你总该知道吧?”
“什么白月光?谁的白月光?”一旁的陆立言满脸好奇,眼睛瞪大了几分:“不会是许迎的吧?”
这逢人说八卦的劲头一上来,沈述是坐不住的兴奋,立刻拉着陆立言道:“可不么,那会儿闹的轰轰烈烈,满校皆知的。”
说着,“啧啧”两声:“别看咱们小洲子现在是抱得美人归了,可惜哟,心不在他身上……”
“——咚!”
沈述话未说完,陈敬洲重重地放下了茶杯,表情已然不悦。
瞧他盯着自己那凉飕飕的眼神,沈述及时地打住了,连忙摆手认怂道:“我开玩笑的……开个玩笑,嘻嘻。”
陆立言这八卦听到一半,又没得听了,心情一时有些不上不下的。
他正想追问,陈敬洲放在桌上的手机正好响了声。
屏幕亮起,有人发来微信。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董海鹏发来的消息,告诉他:许迎好像生病了,早上到公司没一会儿就吐了,身上起了不少红疹子,已经送医院去了。
陈敬洲脸色当即一变,实在有几分吓人。
他握着手机立刻起身,拿过一旁挂着的西装迅速套上,看都不看沈述和陆立言一眼,只冷淡地撂下一句:“有事,走了。”
而后,脚步匆匆地出了包厢。
留下了一脸困惑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陈敬洲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
从医生和董海鹏嘴里,了解到些许情况。
说是吃什么药过敏了,不严重,再吊水两天就能痊愈。
他这才放下心。
见他过来,董海鹏就回了万丰。
他给许迎办了手续,要住院两天。
陈敬洲进病房时,许迎正在睡觉。
已经在输液了,可她身上的红疹却并未消退。
她躺在床上,半袖的上衣遮不住那些显眼的痕迹。
她本就生的白,红疹子在她身上,看着就有几分触目惊心。
陈敬洲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到床边坐下,手不小心压到了她的包。
他又拿着包起身,帮她放到了床头柜上。
那只包的拉链是敞开着的,他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窥见了一个小药瓶。
忽然想起了医生刚才说,她是吃药过敏的,可追问是什么药,又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陈敬洲心下便猜到了几分。
都说夫妻之间,信任才是感情的基石,没得到允许以前,更不该过多窥探对方的隐私……
陈敬洲心里这样想着,当下的举动,却又背道而驰。
他抬手伸进包里,拿出了那瓶药……
不轻不重的动静,吵醒了本就睡得不实的许迎。
她以为是董海鹏在房间里,慢慢地睁开眼睛……可看清了站在床边的人时,那点昏昏沉沉的意识却顷刻惊醒!
“你……”
许迎惊诧地出声,没想到陈敬洲在。
她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想说什么,又冷不丁瞧见了他手里的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药瓶,在手中漫不经心地转了两下,“哗啦哗啦”的动静,令许迎的心跳声莫名加速。
陈敬洲面上平静,却又不发一言,只定定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像是在生气。
许迎心下紧张,便先开了口:“陈敬洲……”
他却跟她一同出声:“吃过几次?”
临下班前,江开霁又发来微信,说在写字楼外面等她。
许迎不想被同事撞见说闲话,提早打了卡。
从明珠大厦出来时,黄昏已在天际拉起了一道晚霞。
她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停车坪上,站在车前的男人。
江开霁出身贫苦,父母早亡,却活得潇洒又肆意,从没有一刻放弃过对生活的热忱。
他的眼睛也永远的干净明亮。
好像与陈敬洲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许迎常听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们当初是怎么成为了要好的兄弟的?
江开霁今天的打扮很休闲,人也懒洋洋地倚着车子,低着头正在看手机。
许迎注意到了他怀里抱着一束粉色的玫瑰。
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男人抬眼看向她。
忽然朝她微笑的那一刻,许迎还是有数秒的恍神。
不禁想起了美好的往事……那是她年少记忆里,为数不多想要珍藏的一切。
也有许多个数不清的时刻,她那么的期盼这个画面的到来。
可惜,他来得太晚了。
许迎忍不住地想:兴许他们之间就是有缘无分吧。
她怀揣着说不清的复杂心情,走到他面前时,江开霁忽然抬起手,帮她挽了下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
虽然很快就收回了手,可这暧昧的举动,还是让许迎生出了一丝排斥心理。
她心事重重的那几秒钟,江开霁把怀里的花递给了她。
“来的路上看到一个婆婆在卖花,顺手买了一束,只能送给你了。”
许迎垂眼认真地看了看,是品相极好的洛神玫瑰,被围在层层叠叠的珍珠纱里,盛开的格外娇艳。
这样的精致程度哪是在路边随便就能买到的。
她也没戳破,接过来后浅浅地笑了下:“谢谢。”
江开霁望着她的脸,有一瞬的失神。
他按捺住想要将她拥进怀里的冲动,低下头沉默了数秒,而后才笑笑道:“我订了餐厅,我们现在过去?”
许迎淡淡地应:“嗯。”
……
江开霁选了个很有格调的西餐厅,来这儿吃饭的大多是情侣,就连店内的装修风格,也营造的温馨浪漫。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不远处,钢琴师正在演奏一首《小夜曲》,乐声细腻绵长,十分动听。
但许迎没有半点欣赏的兴致。
从坐下以后,她的心情就格外沉重,一直思忖着该怎么同江开霁坦白。
“迎迎,你能答应我的约会,我很高兴。”
倒是江开霁先开了口。
他脸上盛着满足的笑意,说:“我还以为…项目结束以后,就很难再见到你了。”
许迎望着他的双眼,紧张地抿了抿唇。
“江开霁。”她犹豫了:“其实……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的。”
江开霁耐心十足:“你说。”
许迎放在桌上的双手交握在一起,默默地收紧几分,百般迟疑之后,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开口道:“我们分开了十年,经历过的人和事,跟从前不一样了,性格应该也成熟了很多……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是最合适你的那个人?”
许迎说这话的时候,江开霁正为她倒水。
他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气氛也有短暂的死寂。
“……迎迎,你这话什么意思?”江开霁看着她的眼睛,笑意勉强,声音里添了一丝沙哑:“我,我不太明白。”
许迎这次没有逃避他的目光,诚实得有些绝情:“很抱歉江开霁,我想,我应该不爱你了。”
周遭的环境有些压抑。
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正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
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氛围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下。
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
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
许迎微怔,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
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他的耐心。
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
许迎舒舒服服地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地开口:“这个药……”
“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地一声,重重地放下了那瓶药,冷静至极道:“不想要小孩可以直说,这种药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许迎的脑子里忽然空白了一瞬,呆呆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陈敬洲温和的言辞里,听不出对她有丝毫不满,有的只是关心。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他会发火的准备。
但是没有。
他语气平常的像她吃的不是避孕药,而是维生素似的……
想起了这些年来,他对她只有过一次发火。
那时,他们才新婚不久,他无意撞见了她在和江开霁联络,便无比愤怒地摔碎了她的手机。
那也是许迎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已成定局,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去改变。
兴许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才默契的达成了这种相敬如宾的状态。
五年、十年……只要没有离婚,就会永远的维持下去。
这好半晌静若死水的气氛里,他沉沉的声音,率先打破了一切:“医生说,你过敏的情况不算严重,但还需要再吊水两天。是想留在这儿住院,还是明天再过来?”
顿了顿,又问:“或者,我让家庭医生去趟湘庭湖?”
许迎:“……还是住院吧,不然折腾起来怪麻烦的。”
“好。”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陈敬洲说完,又拿出手机,像是在给谁发消息,模样专注而认真。
许迎静静地望着他的脸,不知怎么的,心上泛起了一丝难言的涟漪。
像是平静的湖面上,在不经意时,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跟着,粼粼水波便一圈一圈的荡漾着……
他发完了消息,目光又回到她脸上,说:“我让秋姐送了换洗衣物过来,今晚我留在这儿。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医生说了,你这种过敏,不需要忌口。”
许迎愣了愣。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先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接着,试探道:“只是一个小过敏,不需要陪护的……你公司不忙吗?”
他说:“我可以线上处理。”
看起来是一定要留在这里了。
许迎咬了咬唇,只好点头:“哦……”
这病房小小的一间,也就只有一张床。
晚上,陈敬洲洗漱后,一言不发地坐在了临窗的小沙发上。
他生得高,躺在那儿根本伸不开腿,只好坐起来,半个身子靠着沙发扶手。
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太委屈他了。
陈敬洲虽然是陈家的私生子,可自小在港岛那边,也是养尊处优、处处讲究的。想来没睡过沙发,况且还是一张这么窄小的沙发。
许迎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来床上?
借着窗外那幽幽的月光,她依稀看得清男人当下的身形轮廓。
他双臂环胸,头微微垂着,看上去已是尽量的放松。
可若是这样过一夜,明天一定会腰酸背痛。
许迎在床上动了动,这张小小的床便“吱嘎吱嘎”响了两声。
夜晚的万籁俱寂,凸显的这声音异常清晰。
陈敬洲这时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看他不舒服的样子,许迎心里也不太好受。
毕竟是为了留在这里照顾她……而究其原因,又是她偷吃避孕药才惹出的事儿。
明明之前也答应了他要个小孩的……
许迎无声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没过三五秒,忍不住又睁开了。
她看着沙发里的男人,终是出了声:“陈敬洲?”
他应:“嗯。”
许迎问:“你要不要来床上睡?”
他没回答,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双长腿却动了动。
许迎温声说:“虽然床有点小,但怎么都比沙发舒服一点,我们可以挤一挤的。”
话落,有短短数秒的静默。
他这才说:“好。”
而后,从沙发里起身。
许迎立刻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一点地方。
陈敬洲一上来,这床又“吱嘎吱嘎”的响。
刚才还只是些许噪音,现在却无端的搅出了几分暧昧。
陈敬洲手臂一伸,揽住她肩膀的同时,稍一用力,把她带进了他怀里。
这床本来就小,许迎也怕掉下去,所以没敢挣扎。
她枕在他身上,最贴近她耳畔的,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许迎一只手抓着他睡衣一角。
不知怎么的,渐渐的有点喘不过气了。
他手臂的力量正不断地收紧着,两人的身体没有一丝丝的缝隙,她的呼吸都落在他颈间。
原本恒温的室内,给了人逐渐升温的错觉。
许迎放缓气息,声音又细又轻,忍不住道:“你抱得……有点紧。”
陈敬洲闻言,这才放松几分。
许迎暗暗的松了松气,抓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却本能地攥紧着。
他身上清冷而干净的味道格外好闻。
听着他的心跳声,许迎又忍不住的开口:“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没说话,胸膛微微起伏着。
许迎小心的问:“我偷偷吃避孕药,你不生气吗?”
说完,耐心的等了一会儿。
他还是没说话,呼吸声却均匀而绵长。
许迎怔了怔,意识到什么,喊他:“陈敬洲?”
而后,抬了抬头。
不想,唇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他的唇。
彼此呼吸交融的那一瞬,许迎的心跳声在这静寂夜晚里,突然强烈的加速起来。
她身上的毛孔似乎也跟着迅速打开,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沸腾而滚烫,让她莫名的呼吸短促,头脑发晕。
而陈敬洲揽在她背部的那只手,正用力地将她的身体压向他,舌尖也适时地撬开了她的牙齿……
许迎的好友苏乔常说:男人的话不可信,有钱男人的话,就是把石头扔水里,听个响儿。
直到今天,许迎才真正认识到这句话的含金量。
她确实不应该相信陈敬洲口中所说的“一次”。
许迎身上的痕迹本就显眼,来老宅之前,陈敬洲又任性地折腾了一番,差点迟到了不说,他们夫妻一出现,那些暧昧的眼神就在她身上肆意打量。
五年夫妻了,在这世家豪门之中,鲜少有像他们这样,还保持着夫妻生活的。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日子?
有人羡慕,就有人嫉妒。
还没同陈家的长辈寒暄上两句话,就先听到了不和谐的声音:“这么多人都在,也不知道遮一下,还有没有点羞耻心?”
许迎循声望去。
梁烟是出身好,性格又骄纵的大小姐,陈清野的准未婚妻,将来地位最高的陈家少夫人。
按照辈分,梁烟应该叫她一声嫂子。
但许迎知道,梁烟是宁愿死都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
因为她喜欢的人,不是她的准未婚夫陈清野,而是有妇之夫陈敬洲。
许迎冲她笑了一下:“夫妻之间的恩爱日常,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吗?”
顿了顿,四两拨千斤的反击:“不正当的关系,才需要小心掩饰。”
话一说完,周遭静了几秒。
此刻,男人们在楼上开家族会议,一楼的客厅里多是女人。
许迎和梁烟之间这浓浓的火药味儿,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人乐不得的看戏。
顾大局的长辈见状,连忙站出来解围,拉着许迎的手,笑吟吟聊起了她和陈敬洲的感情生活,以及年龄不小了、生孩子的事儿得排上日程了。
许迎淡淡地瞥了眼梁烟那忿忿不平的表情,笑着说:“正在备孕中了。”
陈家是滨海市最显赫的豪门,家族中旁支众多,人情关系更是复杂。
这样的大家庭里,亲情这东西就显得尤为淡薄,哪一房不是为了更多的利益,在这其间左右逢源?
每月十五的家宴,名为联络感情,实际上却是各房明里暗里的争权夺利。
许迎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她不掺和陈家的家事,争权夺利,那是陈敬洲他自己的事儿。
她甚至懒得同这各房太太们周旋,远远地看着梁烟八面玲珑的样子,自己只默默地尝了一口酒。
也不知怎么的,隔着一段距离,梁烟忽然朝她这儿看了一眼,然后就迈着摇曳生姿的步子走了过来。
许迎不想理她,拿起了手机玩消消乐打发时间。
梁烟却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是娇娇的好听,却携着分明的恶意:“许迎,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江开霁前段时间回滨海了哦!”
许迎握着手机的指腹倏然一紧。
梁烟喋喋不休道:“听说是哪个公司新上任的CEO。啧啧,几年不见,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呀。”
“许迎,是不是很惊喜?”
“曾经的心上人又回到你身边了,你们有了再续前缘的机会,高不高兴?”
……
江开霁,江开霁……
梁烟的那几句话,始终回荡在耳旁。
晚上留宿老宅,许迎因此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
和陈敬洲之间那仅有的一点默契,此刻也荡然无存。
陈敬洲有一双富有洞悉力的眼睛,静静望着她时,好像讳莫如深。
“为什么走神?”他在她身体上方,把玩着她的手指,问得漫不经心:“不满意?”
话音一落,他就以最强势地姿态,将她的注意力猛然拽回了这场亲密漩涡中!
许迎的小腿蓦地紧绷,抬起手胡乱地一抓,在他呼吸起伏的胸膛上,留下了几道明显的抓痕。
“……不,不是的。”许迎的思绪渐渐混乱,求饶地喊他:“陈敬洲……”
她所有声音都濒临破碎,感官知觉无数次被他抛上云端,彻底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许迎也不知道陈敬洲究竟哪来的精力,这几天要的格外频繁……想了想,大约是他雄性繁衍的本能在作祟。
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对后代总是十分看重。他大概是迫不及待想有一个孩子。
陈敬洲先去浴室洗了澡。
许迎提不起半点力气,疲倦地趴在床上。
尽管身体已经很疲惫,可思想意识却还处于活跃状态。
江开霁这个名字,在无声无息之间,又满满的占据了她整颗心……
许迎心乱如麻。
尤其在经历过极致的欢愉之后,她此时像是陷入了无尽的空虚中。
甚至陈敬洲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都毫无察觉。
直到身体一轻,她被男人抱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薄毯,随着动作从肩膀滑落……许迎连忙抓住!
在心跳声无端加速的那个刹那,抬眸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平静如水。
许迎却心虚的不敢直视,只哑着声音说:“……放我下来。”
陈敬洲:“抱你去洗澡。”
“我自己能洗。”许迎抗拒地推了推他。
陈敬洲见状,这才将她放下来。
许迎的双腿还有点软,突然的脚踏实地,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趔趄了一下。
幸好他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
他此刻只有腰间围着一条浴巾,她握成拳头的手,不偏不倚抵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房间内暧昧气息未散,那令人心悸的颤栗感,还隐隐流动在她的四肢百骸中。
许迎轻吸了一口气,欲言又止:“我……”
陈敬洲把披在她身上的薄毯,又往上拽了拽。
她整个人被严严实实的裹住。
许迎仰起脸看他,犹豫半晌,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问道:“江开霁回滨海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陈敬洲好看的脸上没泛起一丝涟漪,就连语气都相当平和:“不知道。”
许迎抿了抿唇,说出了心里话:“我仔细的想了想……我们之间的婚姻,本来就是被迫绑在一起的,早晚有一天都会离婚。你真的想好了,要跟我生个孩子吗?”
他平静的眼底,终于浮现了几分情绪。
近半分钟的沉默后,他反问:“跟我做ai的时候一直走神,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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