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上蹿过,碰落本泛黄簿册——《陆氏营造法式》。
姜晚翻开扉页,呼吸骤停。
钢笔绘制的玻璃花房图纸,竟与她淘宝购物车里的设计稿相差无几,落款日期是1912年秋。
“高祖为心上人设计的。”
陆珩突然贴近,汗湿胸膛贴着她后背,“说等南洋运来钢化玻璃就动工。”
他指尖划过百年前的批注:琉璃易碎,不若护卿周全。
晚霞染红晾晒的蓝印花布时,姜晚在庭院支起小炭炉。
陆珩拎着荷叶包的酱蹄髈翻墙而入,戏服广袖缠上晾衣绳。
炭火噼啪作响,陆珩忽然握住她翻动烤鱼的手:“当年拍《赤道线》,学会徒手抓食人鱼。”
他指尖顺着她掌纹游走“但此刻,只想当被姜小姐钓起的鱼。”
酱汁滴落火堆腾起青烟,姜晚在他眸中看见跳动的焰心:“大明星的嘴都抹了蜜?”
“你尝尝。”
他衔着半片玫瑰冻糕凑近,唇齿间呵出白桃酒气。
三十米外民宿二楼,相机快门声淹没在突然炸响的烟花里。
当最后一道松鼠鳜鱼摆上石桌,古镇突然停电。
陆珩变戏法似的捧出河灯,暖黄烛光里,他眼底星河流转:“许个愿?”
姜晚将写着“自由”的灯推入溪水,却见陆珩的灯上画着栀子与支票符号。
两盏灯缠绕着漂向桥洞,那里藏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相机镜头反光如兽瞳。
“明天修东墙。”
陆珩突然咬她耳尖,“要拆你浴室那面祖母绿瓷砖。”
“试试看。”
姜晚将鱼骨抵在他喉结,“先用《黑街》里的擒拿手卸你胳膊。”
初七在墙头炸毛嘶叫时,他们正为半块冻糕唇枪舌剑。
八百米外的网吧里,狗仔盯着“顶流与神秘女同居”的热搜词条,删掉了最暧昧的那张接吻照——陆珩工作室的转账刚到账。
晨雾被螺旋桨气流撕碎时,姜晚正给初七梳毛。
橘猫项圈突然发出电流杂音,她捏住微型摄像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