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圆瞪,直直倒了下去。
在场之人乱做一团,孙小云抱着儿子哭喊着救命。
姜筑的母亲,侯府老夫人,见儿子惨死,已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举起长刀,一脚踩在姜筑的尸体上,高喊道:“我,镇远将军府邱越星,识人不明,为了讨好姜筑,偷了我父亲镇远大将军的印鉴,才使得姜筑伪造我父亲通敌叛国的信件,害我将军府满门。
我今日不会伤及无辜,只为求个公道!”
“我时日无多,望今日在场之人,念在我父亲兄长为大礼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将实情禀报圣上,还我将军府一个清白!”
我跪在地上,从怀中掏出父亲的印鉴,以及姜筑为了伪造书信,练习我父亲笔迹的废稿高高举起。
如我所料,无人来接。
我父亲通敌之事已然尘埃落定,没有人愿意再冒着触怒圣颜的风险为我家翻案。
我跪了很久,秋风吹起我的白衣,和一头花白的长发。
我听到脑海中的声音在倒数:“还有半刻钟咯!”
忽然,一道玄色身影从院外跑到了我身前,我抬头,竟是我大礼朝最年轻的太傅杜烁鸣。
2他接过我手中的证据,伸手将我扶起。
他细细打量着我不再乌黑的长发和憔悴的脸,牙关紧咬,面色悲怆。
“星星,是我来晚了...”这话我听不懂,我只在大婚时见过他一次,他为何会这么难过。
“多谢杜太傅。”
没有时间细想了,我提刀赶走了所有人,包括他。
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敲门,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将大门锁上了。
我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丫鬟侍卫们,冷声道:“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想伤害你们,把姜筑的尸体抬下去,你们就可以走了。”
丫鬟侍卫们一溜烟跑了。
我拿起桌上的酒壶,浇在晕倒的婆母脸上。
酒水从她的鼻孔灌进去,呛得她大咳不止,人也醒了过来。
“邱越星...不要杀我...”看着她狼狈求饶的模样,我心中一片悲凉。
“我当初求你不要用针扎我的时候,你放过我了吗?”
她趴在地上,死死拉着我的衣角,哭求道:“当初是我昏了头,都是孙小云这个贱妇唆使的!
好儿媳,我没几年好活了,你放过...”我一刀下去,婆母的鲜血染红了我的一边裙摆,当时就没了气。